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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发文】《暗欲》描写极佳 强取豪夺文 大虐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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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乔起身来到沙发前,示意容恩坐下来,“恩恩,你不用那么客套的同我说话,”陈乔接过她递过来的方案,却并没有看,只是随意摆放在桌面上,“我知道,我接手远涉集团,你多多少少会对我有些意见,但是恩恩你要明白,那都是我父亲的意思,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更不可能去反对他。”
  “陈乔,你想多了。”秘书送上茶水,容恩道了声谢谢,对方出去的时候将办公室门带上。
  “既然是我想多了,恩恩,”男人握住她的手,“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肯接受我?难道我真的比不上阎越吗?之前你身边还有南夜爵,可现在,你没有理由不接受我。”
  容恩用力想要将手抽回去,可陈乔紧攥着,并不给她松开的机会,容恩手指被握的生疼,面有愠色,“陈乔,都几年了?我要是喜欢你的话,早就喜欢了,之前我只当你是朋友,你别这样,不然我们连朋友都很难做。”
  “恩恩,他们都死了,你还想着死人做什么?”陈乔起身,挪坐到容恩边上,他手臂伸过去揽住容恩的肩,“我现在是远涉集团的总裁,我也不用在忌讳任何人,恩恩,你答应我吧,我们交往试试好吗?”
  “陈乔,”容恩手肘抗拒地抵在他胸前,“我说过那是不可能的,别这样,你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他们贴得很近,夏天本来就穿着单薄,容恩能感觉到男人喷灼在她耳边的鼻息,“你对阎冥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陈乔,你真的以为我能接受你吗?”
  男人逼迫的动作顿住,“你都知道?”
  “对,阎冥吸毒的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吧?”容恩凝着面前这张脸,他还是昔日那个陈乔吗?“你为了得到远涉集团,居然这种事都做得出来,陈乔你放开。”
  男人闻言,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越发紧拥着她,“既然你都知道了,恩恩,那我就更不会放手,我之前就是因为没有勇气,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你,南夜爵凭什么能拥有你,不就是凭着 逼迫的手段吗?”
  “陈乔!”容恩气的双肩直颤,“你居然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陈乔双手扳过容恩的肩膀,“恩恩,我是真的爱你,我会照顾好你和容妈妈的。”
  “是吗?”容恩始终不肯放开自己,“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应该即将和姜盛集团的千金订婚了吧,陈乔,你凭什么说你爱我?”
  两人之前隔着的那层纸完全被捅破,陈乔怔了下,却也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吃惊,“那是我家里给我安排的,恩恩,我不爱她,我只爱你……”
  “陈乔,”她目光冷下去,“你现在让我回去的话,我还能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如果你真的要继续下去,我会看不起你。”
  “恩恩,你会和南夜爵一样,我给你更好的生活,我宠着你养着你,我们可以当做那个女人不存在……”
  容恩挣开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陈乔半边脸惨白,另外半边脸开始泛出红肿,他目瞪口呆,容恩趁机推开他,刚要起身,就被身后的力道猛然攥回去,她脚踝扭了下,栽回沙发内。
  男人恼羞成怒,“我不信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在容恩的眼里,他真的变成了一头野兽,从前按个阳光快乐的陈乔,已经在这个男人身上找不到半点影子了。
  办公室突然叩响,“总裁。”
  是秘书的声音,陈乔想要不管不顾,可对方语气很急,“总裁您约了爵式聿总,现在他马上就要上楼了。”
  陈乔陡然想起,还有这个财神爷要伺候。他懊恼地扒了扒头发,不甘愿地起身后,又语露愧疚,“恩恩,我……”
  容恩衣服被弄得褶皱不堪,她推开陈乔赶忙起身,从桌上拿回设计方案,“我想陈总也没有兴趣看了,告辞。”她哆嗦着唇,脚踝扭到了,疼的走路都不稳当,陈乔整理了下,容恩刚走出去几步,办公室的大门就毫无预警地被人推开。
  率先走进来的男子正是这几个月被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聿尊,他穿着纯黑色的高档西服,这个男人同南夜爵差不多身高,他嘴角微微翘着,却带着一种张弛有度的疏离感。黑眸如寒潭般落到陈乔的脸上,“陈总,你好像很忙?”
  “不,不——”陈乔忙上前迎接,“方才有些公事耽搁了,没有亲自下去,还望聿总能担待。”
  容恩听闻这般语气,心中越发生厌,她一瘸一拐经过聿尊的身边。
  男人只是侧首望了眼,他眸底闪烁,待别过头去重新睨着容恩侧脸的时候,才知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站住。”
  容恩蹙眉,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聿尊不会看错,容恩就是南夜爵皮夹里面的那个女人。他眯起眸子,眼含审视,她虽然将凌乱的衣物都整理好了,但束在脑后的马尾因为挤压而几乎散落下来,脖颈间,大片白皙的肌肤也因方才的激动而呈现出潮红,男人的视线随之落在她抱着的方案上,他勾勒起薄唇,眼睛里面有嘲讽在滋生出来。


265楼2013-07-22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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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尖锐的眸子扫向美女胸口若隐若现的乳沟,他收回被对方挽住的手臂,拧起眉头,语露不屑及暗讽,“恐怕不行,除非你再倒回去几年。”
      美女睁着双勾人的眼睛,“聿总真会开玩笑,人家才不过23岁呢。”
      聿尊嘴角的笑意加染,痞味十足,“我是说,我喜欢玩学生,新鲜刺激,懂了么?”男人拍了拍美女僵住的脸,从皮夹内掏出一打钱塞到她手里,“出去。”
      女人视线扫了下,就知道数目不菲,她喜滋滋起身,“多谢聿总。”
      容恩过了很久后,哭声才止住,李卉不放心,非要将她送回去,“恩恩,现在太晚了,还是打车吧。”
      “卉,你也回去吧,真不早了,等下你妈该担心了。”
      “我没事,我先将你送回去,到时候直接回家也一样的。”
      “真的不用,我又不是走夜路回去,再说我们也不顺路哈,”容恩来到路边,招手拦了辆车,将李卉塞进去,“这儿是闹市,打车容易,师傅,开车吧。”
      她砰的将车门关上,李卉从车窗内探出个脑袋,“恩恩,回家后给我电话,明天公司见啊。”
      “好,再见。”容恩脸上泪痕未干,她从来不化妆,眼睫毛因水雾而凝聚在一起,她抱紧怀里的小狗,这会已是深秋,白天不算太冷,到了晚上就寒风大作,她来回跺着脚,将冻僵的小脸在夜夜温暖的背上摩挲几下。
      没过三分钟就打到了车,钻进去的时候,暖气扑面而来,将身上的寒冷一下就驱尽。
      早上起床的时候,容恩很不情愿。
      但现在要找份工作哪有那么简单?来到公司,老板一早就等在那,容恩包还没有放下,就被叫进了办公室。
      幸好没有破口大骂,只是晓之以情,说什么现在工作难找,而且这儿的待遇也不错,完了最后就是让容恩去爵式找聿尊道歉。
      “老板,他昨晚什么态度您也看见了,凭什么要我去道歉?”
      “凭什么,就凭我们是小虾米,对方是条大鱼,容恩啊,道个歉少不了你一块肉的。”老板使劲劝说,“要不这样,你回来后,我再给你涨工资。”
      “老板,人都是有底线的,我不觉得非要陪酒陪笑才能拉来单子。”容恩扭头走出办公室,老板气的直咬牙,却也没法子,谁让人家爵式看中的就是容恩的设计。
      她还是没有低下这个头,聿尊被泼了酒,居然也没有为难他们公司,容恩始终想不透里面有何异样,爵式那么大的公司,按理说就算随便在马路上捞捞都不会轮到她们。
      容恩拧着眉头,不由就想起了当初的创新公司,南夜爵为了逼迫她时,就是以现在这样的手段。
      容恩不敢想,手心已经冒出冷汗,她暗暗摇下头,应该不可能,她和聿尊无冤无仇,先前也并没有见过面。
      深秋过后,就是严寒。
      这天说变就变,李卉很喜欢吃火锅,总是要拉着容恩去,“恩恩,晚上好冷啊……”
      “就知道你嘴馋了,”容恩收拾东西,“走吧,我请你吃海底捞去。”
      吃火锅的地方真算是人山人海,两人下班后就去了,可足足排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位子。
      热气腾腾的锅底端上来时,萦绕在上方的热气扑在旁边的玻璃窗上,瞬时就起了一层水雾。
      “恩恩,这个星期天我请你吃饭呗。”
      容恩将烫好的生菜夹在碗里,“干嘛呀,发财了?”
      “不是啦,给你看个人,帮我把把关。”
      “卉,你交男朋友了?”容恩嘴角含笑,“好啊你,还藏着掖着的。”
      “才没有呢,就是追我特勤快,我老拒绝也不好意思,这不,先让你看看嘛。”李卉话是这么说,可语气里的那股子喜悦劲容恩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瞧你,幸福的小模样。”
      “说真的,恩恩,”李卉将羊肉放到容恩碗里,“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自身条件那么好,要想找个大款都容易的是,你对自己的事也上点心嘛。”
      “卉,哪有那么简单的?”容恩唇瓣轻挽,“这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
      “谁说不容易了,公司几个男同事追你,可你都是不冷不热的反应……”
      容恩喝口饮料,将筷子放下来,“还记得那天去女色的事吗?我们两个被灌酒,那些人不也在么?有谁是站出来的,还不是半句话不敢多说,缩在角落充当隐形人。”


    273楼2013-07-22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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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25 16: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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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9楼2013-07-22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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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气什么啊,以前还有那男人罩着,现在人家都死了,我侄子要真看上你,才叫晦气……”
          容妈妈气的直哆嗦,容恩不想和人在这争吵,“妈,回去吧,我头疼。”
          李卉搀着她上楼,在经过转角时,她俯腰探出身去,冲正在捡起垃圾袋的女人道,“老大妈,您家里有钱,怎么还住在这啊,白沙市的富人区多得是,您家女儿是只顾自己享福吧,神气啥啊——”
          “你,你这小丫头——”
          李卉心情顿时好起来,“阿姨,您今后可别让着她,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把别人的尊重看成是示弱,才会这么嚣张的。”
          回到家,李卉还是叽叽喳喳的,她就是这样,嘴巴不饶人。
          容恩躺在床上,“我都听习惯了。”
          “要不是看在她年纪大,我非和她理论。”李卉将容恩的被子掖掖好,容妈妈将热水袋放在她的被窝里。
          “妈妈呀,只要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成,吵点闹点无所谓,像你今天这样,可真把我吓死了。”容妈妈心有余悸,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双脚冰冷,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妈,我已经没事了。”
          “阿姨,您先去睡吧,恩恩挂了一天的水也累了,您别担心,她没事的。”李卉好说歹说将容妈妈送回房间。
          “卉,你也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再陪你会。”
          “真的没事,你回家我就睡了,时候不早了,别让我担心。”
          “好吧,”李卉从边上拿起包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出去的时候将房门带上,屋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容恩头靠在枕头上,李卉尽管动作很轻,但她还是能听见她在门口换鞋子的动静。
          容恩闭上眼睛,可是辗转难眠。
          南夜爵的那枚尾戒丢了,车祸发生的时候,她还将它攥在手心里面,可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警察来录口供的时候她询问过,可没人见过那枚戒指。
          容恩心弦紧绷,脑中的怪异拼凑到一处,令她不得不觉得匪夷所思。
          手机是突然响起来的,尖锐的声音在这窄小的房间内传递开来,她撑起身,右手刚要拿过床头柜上的包,她动作陡地便很明显地僵住。
          容恩喉咙口的惊恐被吞咽回去,她忙缩回床上,将被子拉高于头顶。
          铃声一下接着一下,锲而不舍。
          容恩捂着双手,可铃声却无孔不入,她蜷缩着身体,感觉到仿佛有人在步步紧逼过来,恐惧像是藤蔓般顺着她的腿爬到胸口,她心脏剧烈跳动着,几乎就要蹦出嗓子眼。
          这个手机,是南夜爵给的。
          只是他能打出来。
          容恩一直没有将它丢掉,有时候会将它拿出来冲上电,然后再放回抽屉里面去。
          而那边的南夜爵,也没想到能打通。
          容恩犹豫很久,这才鼓起勇气,拉开抽屉将手机取出来。
          上面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她拇指在键盘上来回摩挲,最后按下那个接听键的时候,使了很大的劲,键盘发出的声音便显得冗长尖利。
          容恩深深呼出口气,右手颤抖着将手机放在耳边,“喂?”


        281楼2013-07-22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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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累死了——”李卉甩掉鞋子,四肢摊开躺在床上,“这要是我家就好了,那我就一辈子不用干活,享受被人伺候的生活了。”
            “你啊——”容恩洗过澡后躺倒李卉身边,“这儿空荡荡的有什么好?我觉得还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容恩扭过头去,却见李卉已经睡着了。她掀开被子给她盖上,今天确实累了,她翻个身,美国多久也沉沉睡过去。
            房门本来是反锁着的,到了半夜时分,却被人从外将门把给拧开。
            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可进入的男人却好像对这儿很熟悉,他绕过沙发来到大床前,轻拉开窗帘,皎洁的月光透过窗隙照射进来,落在容恩那张安详的睡颜上。
            他不打算再隐藏在暗处,他会让容恩知道他还活着,她的噩梦还在。
            南夜爵屈膝蹲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抚上容恩细嫩的脸颊,熟悉地触觉流连在掌心,为了这次见面,南夜爵花费了不少心思,就是想给容恩个“惊喜”,让她今生都忘不了。
            也许,她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了。
            南夜爵不禁好奇,到时候容恩会怎样的表情,惊怔?害怕?恐惧……唯一不会有的,肯定是欣喜。
            容恩睡得很沉,她翻个身,手臂自然地展开,她上下摩挲了下,旁边的位子冷冰冰的,容恩眼睛没有睁开,只是喃喃道,“卉?”
            无人应答。
            容恩伸出右手,试探下,确定没人。
            她暗自嘟囔,去哪了?
            容恩睡眼惺忪地睁开,她望了望头顶的天花板,忙伸出手揉了下,目光由刚睡醒的朦胧转为惊诧,她忙将视线别向四周。
            第125章 逃不出恶魔的掌心
            这儿的每个景物,她都不认识,甚至都没有见过。
            陌生的摆设,陌生的气息,陌生的毫无安全感。
            容恩害怕地坐起身来,撑在身侧的两条手臂都在抖,这个私岛屿,从她踏进来的那刻起就感觉到了定息地压迫,如今,好就像是被人掐往了脖子那般难受,周遭,空气已然稀薄。
            浓厚的窗帘从外面被拉上,欧式风格的房间内,开着一盏水晶吊灯,足足一千颗色泽光润的水晶,绽放的饱满度几乎将每个角落都堵塞满当。
            容恩穿着睡衣从床上滑落下来,她低头看了看,这也不是她昨晚睡觉穿的那件,大红色的高档丝绸,一点暧气吹来,就会紧紧熨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凸显出好看的曲线感。然而,容恩不喜欢这个颜色,暗红的,像是凝固后的鲜血。
            她光脚站在毛毯上,柔顺的长发长到腰间,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她当初被关在御景苑时,就是这么暗无天日。
            容恩不放弃,她脚步匆匆来到窗子前,豁然打开窗帘,居然发现外面还有一层而且拉的十分严密,没有一点光线能透射进来。
            容恩退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然大变,她走到门口,拉了几下,发现雕刻着海豚图的门是被反锁上的,她用力拍了几下,“有人吗?有人吗?放我出去......”
            好喊了半天,但始终无人应答。
            容恩回到床边,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这个房间也没有电话,她冲进洗手间,但还是无果,根本不可能给她出去。
            她退到床边,腿后碰到床沿,容恩失神地坐下去。
            李卉早上醒来就没有看到容恩,好当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对劲,直到穿好衣服才发现容恩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试着拨打容恩的手机,都是无人接通。
            李卉急忙拿起外套走出去,在二楼房间内整整找了一圈,同事们也都是才起来,谁都说没看见容恩。“舅舅,这要怎么办?”
            “她是不是有事回家了?也许太急,没有告诉你。”
            “不可能,”李卉想也不想地摇头,“她要真有急事肯定会告诉我,怎么可能一走了之让我们担心呢?”
            “要不这样,你打容恩家里试试......”
            李卉想了下,只得尝试。
            电话拨通的时候,响了几下容妈妈才接起来。
            “喂,阿姨啊,我是卉,”李卉随口打了招呼,“阿姨,我们在岛上玩呢,恩,对,挺好的,恩恩啊......恩恩在呢,去吃早饭了,让我打个电话提醒您今天别忘记去社区医院量血压,唉对......”


          285楼2013-07-22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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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卉脸色垮着,收起手机的时候,几乎就哭了出来,“她没回家。”
              老板也感觉到事有蹊跷,“别哭,大家快分头找找看,我去问这儿的厨子有没有看见,你们就在这房子里面找找,别走远了知道吗?”
              “好。”
              二楼的房间,李卉先前几乎都找遍了。
              容恩坐在床上,水晶灯的照耀将她整个身形拉得很长,在经过衣柜时,一半折射在柜面上。
              “这儿的房间都锁了,进不去......”
              静谧到连掉根针都能听到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了很清晰的说话声,尔后便是细碎的脚步跑过来,“都锁了吗?喊几下试试......”
              那是李卉的声音,容恩心头的恐惧顿时被希冀所取代,她喜极而泣,赶忙跑到门口,“卉,我在这,我在这......”
              外面的门把被叩响,只听得李卉说道,“这边也被锁了,看来我们进不去。”
              “卉——”容恩双手开始拍打着门板,“我在里面,卉——”
              李卉气恼,两个眼睛通红,嗓音焦急,“怎么办,找不到,你们说恩恩会去哪?”
              容恩面色惊诧,他们明明隔着一扇门板,她拍打出这么大的动静,李卉怎么可能听不到?
              “李卉,你也别着急,好好想想,昨天不是你们两个睡一起的吗?”边上,同事让她好好回忆。
              “对啊,睡觉时候还好好的,可我起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就连行李都没了,你们说,怎么会样?”
              “卉,我在这啊,卉......”容恩两个手掌拍的通红,尽管听在她自己耳中,声音很响,可外面去依旧纺丝不动,她们的话,每一句都能传进容恩的耳中,且清晰明了。
              “怎么样了,找到了吗?”老板的声音也挤了进来。
              “舅舅,没找到,您那边怎么样?”
              “那几个厨子说没有看到,也许是离开了......”
              “不可能,”李卉依旧坚持,“恩恩就算是有急事,她也不会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她肯定是出事了。”
              容恩急的眼泪直流,满心都被绝望给蔓延,她回到床边,将渔人造型的台灯搬起来后砸向墙壁。
              “砰——”
              玻璃飞溅的四处都是,那一声决裂,足够回荡在整个房子里头。
              容恩光脚上前,潜藏在长毛毛毯中的琉璃扎入她脚底,流溢出来的鲜血随着她的走动,呈现出一串孤独的脚印。
              “我们先回去吧,到了白沙市再找找看,联系下容恩的朋友亲戚试试......”
              “我不走,”李卉很执着,“恩恩是在这儿不见的,我们应该报警。”
              那么大的动静,他们居然还是听不见。
              容恩绝望地哭喊出声,“我在这儿,放我出去......"“容恩才不见几个小时,就算你报警,警察也不会立案的,”老板面色同样焦急,“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先回白沙市。”
              “但是恩恩万一还在这岛上呢,她找不到我们,会害怕的。”
              “李卉,容恩不可能还留在这的,”有同事试着分析,“她行李都带走了,而且我们找了这么久,她要是还在这的话,听到我们的声音早就出来了,所以她肯定已经离开。”
              容恩早已停止嘶喊,心里,原先积压的希冀一点一点在沉寂下去。
              “我就是不走......”
              “李卉,”老板过去拉住她的手臂,“容恩不见了我们也急,别闹性子,你和她最熟,快回去,到她平时常去的地方找找看,实在不行的话报警也来得及,你留在这也没有用,浪费时间。”
              李卉似乎被说动了,很久没有说话。
              然后,容恩就听到外面转身离开脚步声,她靠在门板上的身子渐渐滑落下去,直到她们下了楼,她还能听见李卉隐约的哭声。
              生活就是这样,它总是让你看到希望,就在你竭力想要抓住它的时候,又被狠狠击碎。
              她们定是走了,死一般的静谧又压下来。


            286楼2013-07-22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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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乔再难压抑,双手握成了拳头,“南夜爵,你究竟想怎样?”
                “当初你是以怎样的手段得到它的,你比谁都清楚,要不是我出事,远涉集团早已是我的囊中物,所以我只是拿回我碑看上的东西罢了。”南夜爵说的很轻巧,仿佛整垮一个公司,只是他捍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的事。
                “你别以为你真能一手遮天,远涉集团也不是好惹的。”
                “你越在意它,我就越是要惹它,为了这个公司你花费了不少心思吧?如今业绩蒸蒸日上,不错,陈乔我告诉你,我不和你玩阴的,我就直接用钱玩死你!”男人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下下咬出来的,容恩不由抬头望向他,南夜爵的语气中,竟带着某种她意会不清的狠绝。
                陈乔的脸色趋近惨白,气场不如人,最后还是走掉了。
                容恩在沙发上给夜夜梳着辫子,他们之间的对话,她懒得参与进去。
                南夜爵坐回她身边,虽然紧紧挨着,却并不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很冷。
                中午吃饭的时候,容妈妈和李卉准备了一桌子家常小菜,隔壁刘大妈还特意将自家灌制的香肠拿过来,说是给南夜爵尝尝。
                席间,男人表现的很得体,容恩若不是亲眼见过他的恶魔本质,说不定也会被这种表观东西给迷惑了。
                她有一口没一口地拨着碗里的米粒,南夜爵见她态度漠然,便夹了一筷子海带结放她万碗中,“多吃点,挑食不好。”
                他知道她从不不吃这个东西,因为她受不了 种味道,容妈妈笑容欣慰,容恩只得勉强拉了下嘴角,将海带结塞到嘴中后,艰难咀嚼起来。
                夜夜坐在她腿上,时不时要探出脑袋到桌子上偷吃,今儿她可高兴了,一双黑亮亮的眸子骨碌碌地直打转。
                吃完饭后,南夜爵就带着容恩离开了,发动引擎的时候,她抱着夜夜坐在副驾驶座上,妈妈依旧站在楼梯口目送他们离开。
                车子驶出小区的时候,男人精致的嘴角弯了下去,侧脸恢复冷硬。
                回到御景苑,王玲已经守在那,将容恩的行李搬下去后就回到房间去整理,南夜爵很快就出去了,似乎还有事要忙。容恩顺着楼梯一步步走到二楼,这儿什么都没有变,边花盆摆放的集团都还是一年前离开时候的模样。
                王玲将容恩的衣服一一挂回衣柜,她凝望着王玲忙碌的身影,总算,这儿还有熟悉的在。
                不会那么寂寞。
                “容小姐,”王玲好不容易和她说会话,“这么久没见,你过的还好吗?”
                容恩强拉下嘴角,“挺好的。”
                “当初先生令人找到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直到回到了御景苑,现在又看见了你......”王玲语气激动,“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分合合,总长又聚到了一起。”
                容恩百感交集,不知道要说什么,走到阳台的时候,大片银杏树将整个园子都衬的金灿灿的,阳台上很干净,显然是天天都有打扫。那儿的沙发和藤椅都在,茶几上,咖啡茶具也是先前她常用的那套。
                南夜爵果然重新接手了爵式。
                先前,是由聿尊出面收购,如今,他重新掌权的时候,已经做好充足准备。
                唯一让容恩很吃惊的是,男人居然没有再囚禁她,就连容恩去上班,他也没有阻止,或者说,他无暇顾及。
                南夜爵近阶段真的很忙,他们几乎一个月没有说一句话,他回来的时候,容恩就算没有睡意都会假装已经睡着,而他,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主动,洗了澡后,直接就侧个身,背对着容恩径自睡觉。


              294楼2013-07-22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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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乔疼痛难耐,整个身体瘫软下去,却被南夜爵提住衣领将他压在光滑的桌面上,他一手固定住陈乔的左手,另一手将烟头朝着男人的手背按下去!
                  “啊——”痛苦地尖叫声,伴着皮肉被焦灼的味道弥漫到空气里面,有种很明显的潮湿感,陈乔两个眼睛圆睁,整条手臂抽搐抖动。
                  “你所谓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嘛,”南夜爵面露嘲讽,“我记得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有胆子和我叫嚣,说什么你喜欢容恩,这会怎么没胆了?还是胆子被狗给吃了?”
                  男人的嘴巴向来很毒,不会轻易饶人。
                  陈乔手背处血肉模糊,容恩不由心悸,喉咙口传来恶心的感觉。
                  “南夜爵,你究竟想怎样?”
                  “好,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就切入主题,”男人玩够了,拿起旁边的枪顶住陈乔的手背,“说,当初你是怎么见到的阎越,你想让他死,就是为了想得到远涉集团吧?”
                  陈乔脸色大变,容恩也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南夜爵,你真卑鄙,是你自己害死了阎越,现在还要将这罪名加到我的头上,我没有做过……”陈乔依旧没有承认。
                  “是阎越死前亲口和我说的,还有他当初变成植物人,也是因为你……”
                  “不,越都已经死了,你瞎编什么话都可以……”
                  南夜爵不和他多啰嗦,拿起枪,对着陈乔的一根手指直接按下去。
                  “啊——”这一声凄厉,比方才更要触目惊心,男人整个手指断掉,只留着一层皮还连接在手指根部,所谓十指连心,陈乔痛的差点没有晕过去。
                  “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南夜爵……你,你还有王法吗……”陈乔疼的趴在桌面上动弹不得,豆大的汗珠淌到颈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别他妈给我说王法!”南夜爵打开保险,一枪打下去时,男人上半身和头部都仰了起来,颈间拉直,可见有多么痛苦。鲜艳的血喷溅到南夜爵白色的西服上,浓腥味十足。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容恩不敢靠的太近,她只觉头晕目眩,一只手及时撑住桌沿。
                  谁也没有回答她的话,陈乔靠在桌面上一个劲喘气,意识仿佛已经开始模糊。
                  南夜爵废了男人两根手指,却眼睛都没有眨下,他将枪口再度对准陈乔,“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开口说话,你是想一个个都尝试过来,是吗?”
                  “陈乔,他说的是真的吗?”容恩望向被压制住的男人,只见他目光闪躲,她眸子陡然阴暗下去,顿觉晦涩无光。
                  南夜爵是丝毫不给人机会的,手枪已经拉开保险。
                  “住……住手……”陈乔眼露绝望,他知道,他今天是很难逃过去了。手指的疼像是被利刃一道道凌迟般,他甚至觉得死都没有这么恐怖,可是,身后的男人就是恶魔,他怕是连痛痛快快死的机会都不会给。
                  “我说,我说出来……”
                  陈乔想,他最不应该的,就是生在陈家。
                  阎越醒了,就在他们极力寻找阎冥踏足黑市的证据时,却没想到,会再有个阎越。
                  陈百辉毕生精力都花在如何将远涉集团收回来上,而阎越的醒来,对陈家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威胁。
                  医院内看守的很严,阎家人虽然好不容易离开了会,但外面还有保镖站着,就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陈乔先是买通了阎越隔壁房的病人,然后穿上医生的衣服、戴好口罩避开保镖的视线,由于是隔壁病房,他们不会细看。再加上当时已经接近凌晨,所以陈乔爬窗子过去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
                  阎越没有睡着,睁着两个眼睛,陈乔进来的时候他转过头去就发现了。
                  “陈乔……”阎越见到他时,神色兴奋,由于别人对他昏迷两年间的事情都只字未提,所以,他以为陈乔还是自己当初那个好兄弟。
                  “你怎么穿着医生的衣服?”
                  陈乔仔细望着这张脸,没错,这个才是阎越,长相、神色,一样都没变。
                  “越,你不是睡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醒过来?”陈乔走到他床边,“你要是继续睡着,或者直接死去,就不会再有这么多事。”
                  阎越面露吃惊,眼睛里面有难以置信闪过,“陈乔……”
                  “你是不是以为恩恩还等着你,所以你就醒了?我告诉你,别痴人做梦了,你现在就是个废物,动也动不了,说话都不利落,再说,你已经睡了两年,你知道这中间一个人的变化能有多大吗?”陈乔双手撑在阎越脸颊边上,“那时候,恩恩以为你死了,而你家里人又以为是她将你害成这样的,你的亲弟弟,回来的时候代替了你的身份,他将恩恩玩弄在鼓掌间,订婚宴上,百般羞辱,说不定,也利用了你的身份将她强占了……”
                  阎越激动的额前青筋直绷,可说出口的话还是虚弱无力,“你……你胡说。”
                  “噢,还有,”陈乔脸上带着残忍的笑,“他还逼得恩恩走投无路,害得她不得不去酒吧陪酒,跳舞,自甘堕落,你知道吗?就连她那样骄傲的女人,最终还是低了头,被南夜爵包养了起来。”


                297楼2013-07-22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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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25 16: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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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越俊脸通红,开始咳嗽起来,由于这儿同外面隔着休息室,所以保镖并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忘记了,你还不知道南夜爵是谁吧,容恩今天急着回去,并不是回自己的家,而是那个男人在等着她,就只有你,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你家里人都知道……”
                    陈乔顿了顿,重新开口,“你知道这个男人的权势有多大吗?他足够能毁了你们阎家,到时候,你还想看着自己家破人亡吗?”
                    “我不相信,”阎越两个肩膀颤抖,眼睛里面有坚韧在透出来,“就算恩恩真的到了这种地步,我还是相信她……”
                    “相信什么?”陈乔冷笑,目光转为同情,“相信她会回到你身边吗?真是好笑,你现在是什么,废人一个,你以为医生讲两句你能站起来的安慰话,你就真的相信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最大的拖累,容恩本来活得好好的,我想,她是爱上那个男人了,可这个节骨眼上,你这个废人又出现了……”
                    他一口一个废人,阎越喉间轻滚,他想说,他不是废人,他能给恩恩幸福的。
                    可是,他想要动动手,却动不了,他想要抬抬腿也抬不了,陈乔说的对啊,他就是废人,能醒过来已经是奇迹了,难道真要全部的人都围着自己转,就为了那遥遥无期地康复吗?
                    “远涉集团,就要完了,”陈乔索性将边上的椅子拉过来,坐在阎越床边,“你的亲弟弟,他心里只知道找容恩报仇,我设计让他吸毒,现在,只要掌握了他涉足黑市的证据我就能接手远涉,到时候,你们阎家还有什么?”
                    阎越安静地枕在那,茶色的眼眸纯净剔透,他觉得胸口疼痛难抑,他从没想过在醒来之后,会有这么多痛心疾首的事等着他。阎越的想象,向来是很美好的,他的恩恩在,家人在,朋友在,一切都能回到从前的。
                    男子的眼睛慢慢在晦暗下去,他来不及点燃的那束阳光,就这么被摧残干净。
                    他不想看到恩恩的眼泪,容恩在离开时,说第二天就会过来,她走的时候目光躲闪,原来不是要照顾容妈妈,而是……她身不由己。
                    “就算我不接受,远涉集团也会垮在你弟弟手里,”陈乔盯着阎越眸底闪过的晶亮,他伸出手,将阎越的被子掀开后,将插在他手背上的几根管子齐数拔去,“你想知道,当初那鹤望兰的花粉是怎么跑到你那条项链中去的吗?”
                    阎越的视线定在自己的手背上,陈乔将他的手放回被窝,将管子压在他手掌心,也塞了进去,这样的话,就算有旁人也发现不了。
                    阎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恐,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只是睨向陈乔,那种酸涩同悲伤,忽然刺得他眼睛有些发烫,竟是不敢直视,硬生生将目光别开。
                    “这么说……花粉的事,也是你?”
                    “越……”陈乔的声音也没有先前那般尖锐,有些黯淡下去,“只有你出了事,远涉才能重新回到陈家,而且…… 我爱恩恩。”
                    阎越眼睛不由睁开,陈乔别过头去,对上他的两眼,“这份感情,我一直藏得很深,当我看着你们形影不离的身影时,你知道我有多么嫉妒吗?”
                    “陈乔……”阎越噪子有些哽住,他渐渐地感觉到体力不支……“花粉,是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放进去的,还有哮喘喷剂,也是我……”
                    阎越闭上了眼睛,无尽的黑暗袭来,再睁开眼时,昔日的好友为何会变得如此狰狞,难道,就仅仅因为那些身后的权势吗?他从来都是相信他的,当初买项链的时候也是两人一道去选的,有时候,喷雾剂都是陈乔给他准备的……阎越轻微咳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在起反应,营养系统被拔下过了一个小时后,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298楼2013-07-22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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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乔坐在床边,没有要走的意思,“越,对不起,我们都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安心地走吧……”
                      阎越不怕死,真的,一点也不怕。他已经见过一回了,在那个黑漆漆的世界里,一点都不比死了好,可是,他咬牙挺过来了,他知道恩恩还在等他。
                      那个傻丫头,每次将她留在身后,她都会哭的,恩恩说,他们要牢牢牵住对方的手,并肩而战,谁也不能站在谁的身后。
                      可是……他已经是这幅样子,废人了。
                      他注定是要站在恩恩的身后,拖累她的。
                      其实,死了也是好的,他有他们之间全部的回忆,这一切,是谁都取代不了的。
                      陈乔看了下时间,阎越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虚弱无比,应该是没有办法喊动外面保镖的,他小心翼翼将椅子放回先前的位子,最后看了眼,就顺着窗子爬了出去。
                      阎越没有张嘴喊,他紧紧闭着嘴巴,一点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病房的门被推开。
                      直到脚步声来到床边,阎越才看清楚了进来的是个陌生男人,酒红色的碎发显得很张扬,五官绝美,白色的手工西服高贵冷毅,他只是盯着,没有开口。
                      “你,就是阎越?”男人眼睛轻眯起,神色桀骜不驯。
                      阎越原先双眼是眯起来的,听到南夜爵这么说话,不由便睁大了眸子。
                      很好看的一双眼睛。这是南夜爵初见他时的感觉,清澈见底,纯净剔透,能一眼就望见他内心深处,男人双手插在兜内,他以为,能做阎家继承人的,至少要有身凛冽气才是,可是眼前的阎越,显然不会给人一丝一毫的威胁感。他看上去很虚弱,深褐色的短发耷拉在前额,面色苍白。
                      “我是,南夜爵。”不知怎的,男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阎越原先晦暗的潭底陡地亮澈起来,他就是陈乔嘴中的南夜爵?他沉淀下去的嘴角用力勾了勾,极力挽成友善,“你好。”
                      阎越知道,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知道恩恩现在和你在一起,”阎越咳嗽起来,脸部涨的通红,南夜爵拉过椅子坐到他床边,等着他的下半句话,“我不能陪她再走下去了,我觉得好累。”
                      “这么说,你是想放弃她?”
                      阎越难受的有些气喘,他摇着头,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你认识陈乔吗?”
                      南夜爵下意识蹙起眉头,“认识。”
                      阎越现在能见到的只有南夜爵,而且,他们之间又存在着某种特殊的牵连,他选择相信他,“你能帮我件事吗?”
                      男人不知他会提出怎样的要求,“什么事?”
                      “吞并……远涉……”
                      南夜爵眼眸闪过疑虑,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嘴角勾勒出讽刺,“吞并远涉集团?”
                      “对,”阎越的眼神却溢满认真,他看到阎冥的手了,阎越知道他从小就性格阴暗,而且陈乔在这个时候不会骗他,远涉集团内部肯定已经是四分五裂,他不想阎冥越陷越深,“希望你能,接手远涉。”


                    299楼2013-07-22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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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等到陈乔抓住了阎冥涉足黑市的证据,不如让远涉再次易主。至少那些证据不会曝光,阎冥不会被毁!
                        这个公司,人心不齐,已经被毁了。
                        而阎越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方面,可以救自己的家人,另一方面,让南夜爵吞并,这便像是生意场上的合作般,不会让南夜爵吃亏。阎越不想欠着他。
                        “可是,我凭什么帮你?”南夜爵是商人,“再说了,这是你们远涉内部的事。”
                        阎越再度咳了起来,南夜爵看出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如果没有两年前的事,我对恩恩,肯定是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阎越目光迷离,喉咙口咳得有血腥味在渗出来,“保护好恩恩,让她永远别接近陈乔……”
                        南夜爵狭长的眼眸陡然深邃,病房内的白炽灯很亮,别说是病人了,就算是正常人在这样的环境下都很难入睡,它就像是人的神经般时刻紧绷着,放松不下来,“为什么?”
                        阎越张了张嘴巴,嘴唇上已经干裂破皮,“他刚才来过了……”阎越神色仿佛很痛苦,“我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他在我送给恩恩的那条项链中加了可以令我过敏的花粉,他的目的,就是远涉,还有恩恩……”
                        南夜爵没想到他和阎越的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想过两人之间的争锋相对,却唯独没有料到,阎越会是这种完全放弃的姿态。这让南夜爵不禁有些替容思不值,他心想着,原来活在过去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陈乔走的时候将阎越的手塞在了被子下,却忘记住里面再塞塞,这会,那只于顺着被窝滑了出来,连带掉下来的,还有那些被拔掉的管子。
                        南夜爵目光随之下移,眼眸中的不屑被惊怔所代替,他错愕抬头,却见阎越神色无异,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惊慌。
                        “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爱恩恩,但是……我请你,一定要对恩恩好……”
                        南夜爵原先的漠然随着男子的这句话而消散,他感觉自己喉咙口像是被堵住了,他忙起身想要按向床头的警示灯。
                        “没用了……”阎越垂在被子外的手背上,大片淤青蔓延出来,五指显得干瘦枯萎,南夜爵知道这个营养系统不能被拔去太久,“既然你自己知道,为什么方才不说?”
                        “我想走了,我想把幸福留给恩恩……”
                        南夜爵坐回到椅子上,神色颓然,他试着以另一种眼光去看阎越,当真这个病床上的男子是这般夺目,谁都抢不去他的风采,就连南夜爵都不行,“那你凭什么以为,没有了你,她会幸福?”
                        容恩对阎越的执着,南夜爵全部都看在眼里。
                        “我不想拖累她的幸福……”陈乔有句话说的对,两年了,时间在转,什么都在变,“首要的,是让恩恩好好活下去……”
                        他也料到了,他走,她定会是怎样的伤心欲绝呢?
                        南夜爵不由被这名男子触动了心弦,很奇妙的感觉,“你应该活着,谁害了你,你应该睁眼看着他得到报应。”
                        而阎越,最不适合的就是这种暗斗,“我希望陈乔能得到应有的惩罚,不管怎样,我相信法律……”
                        阎越没有来得及留下别的话,他去的很快,他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在死之前没有再看看恩恩。


                      300楼2013-07-22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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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眼睛还是睁着的,没有闭上。
                          南夜爵在阎越的病床前坐了很久,他的视线长久落在阎越那只乌青的手背上,他想救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生存下去的机会,是陈乔毁去的,却也是阎越自己放弃的。
                          也许,他还有很多话要和容恩说,但是来不及了,上天给他的时间只有那么短,他醒来了,看到了容恩的笑,他就应该知足。
                          他不是不相信他们之间的爱,他只是,不想让这爱变得太累、太沉重。
                          他的恩恩,应该在阳光的呵护下成长,但是他永远只能躺在这黑暗中,给不了她暖阳。
                          相信法律?
                          南夜爵想笑,却发现牵动的嘴角怎么都勾不起来,他和阎越素不相识,甚至,应该是剑拔弩张的情敌关系,男人起身,日光落在阎越那张安然的脸上。
                          病房内,只有他们二人,陈乔害死阎越的事,除了南夜爵外,谁都不知道。
                          他虽然没有答应阎越的要求,但是南夜爵自己知道,他已经应承下来。
                          首要的,让容恩好好话下去。
                          其次,吞并远涉,阻止陈乔,若是以南夜爵先前的手段,他想玩死一个陈乔,不需要时间精力,绰绰有余。可是,男人的视线瞥到阎越那双没有闭起来的眼眸,茶色的纯净,依旧透出琉璃一样的光泽。他忽然有些明白了容恩的坚持,这种明亮与净透,恰恰也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
                          阎越说,他相信法律,让法律制裁陈乔。
                          南夜爵目光中透出一种隐忍地哀伤,这个周身透出温暖的男子,居然在死的时候还坚持,要以法律的手段惩罚陈乔,而不是,同他那般的以牙还牙,南夜爵甚至觉得,任何的黑暗手段,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从他走出这扇门的时候,他就破了次例,南夜爵打算给陈乔多些时间,以法律的途径,将他送进去。
                          推开病房的门,阿元和李航守在外面,南夜爵的视线被照耀的有些朦胧,他抬起手臂,却觉全身无力。
                          阎越孤独地躺在那,还好,他走的时候前方不再是黑漆漆的,但是,他总觉得很空,像是缺了什么。那段以美好浸润的时光过去了,他留在青涩的校园内,留在金黄色的银杏树底下。
                          也留在他和恩恩所在的藏山上。
                          南夜爵第一次丢开了恶魔的本质,阎越是深浑扎在容恩心底的人,他不想承认自己是被他打动的,但,基于他为何会那么做,南夜爵真的找不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或许,他是想借自己的手,给容恩和阎越的过去亲手画上个句点。
                          他开始计划吞并远涉集团的事,陈乔的事,他也暗中派人去调查,但当年的事已经死无对证,病房内的一切,更加没有任何证据能显现出来。
                          而最关键的就是容恩,就算他说出是陈乔,她也不会相信。
                          大篇幅的报道已经直指凶手就是南夜爵,容恩的绝望同厌世令他害怕起来,在阎越的病房中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将全部罪责住自己身上揽。南夜爵相信,他会将最初的真相尽快还原,只要容恩能撑过这一关,他们之间,就能好好的。
                          他开始吞并远涉,容恩说,他落井下石,阎越死了,他就连阎家都不放过。
                          南夜爵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在陈乔找齐证据之前将远涉吃下,但是,一张光碟的送出,将他的精心计划全部打碎,他所做的,临到了都是空的。
                          远涉到了陈乔的手里,阎家,自此也是更加落败,阎冥的底更是被陈乔全盘端了出来。
                          南夜爵将枪从陈乔的手上移开,他听到容恩一声尖叫,双手撕扯着头发跌坐在了地上。


                        301楼2013-07-22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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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 爱已伤,难以回去
                            摔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瘫了。
                            容恩双手捂住脸,喉咙里面有悲愤和伤心欲绝倾泻出来,她不知道还能怎样表现自己如今被压得如此窒闷的心情,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堵得死死的,四肢百骸都在痛,她曲起双膝,两条手臂紧紧抱住腿弯恸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还能想些什么,容恩将膝盖压住心口的位子,可是没用,那痛还是在,而且越发蔓延扩散,消失不去。
                            南夜爵想要帮助阎越,他想让她活下去,可是,她……却亲手将他送入了地狱。
                            当他在外忙碌,步步按照计划行事的时候,容恩却在他背后找寻那张能将他置于死地的光碟,他腹背受敌,她深深扎进去的伤害,远远比任何刀枪都要来的尖利。
                            她声嘶力竭,两个肩膀不停在抖动,聿尊斜靠在长台上,一语不发,嘴角处的轻佻笑意也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容恩,就连平常最看不惯她的阿元都抿起了嘴角,将脸微微撇过去。
                            陈乔趴在桌面上直喘气,眼睛被鲜血漫润,有湿热的液体在流倘出来,他知道,自己说出来以后,恩恩是永远不会再原谅他的。
                            南夜爵狭长的眸子扫向跌坐在地的容恩,他松开陈乔,几步走到容恩身边,拖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起来。
                            容恩像是个布偶般任他摆弄,步履趔趄,南夜爵将她拉到陈乔身后,再将手里的枪放到容恩手里,他握住她的手,将枪口对上了陈乔的脑门。
                            “你……你想做什么?”容恩反应过来时,惊惧不已,身体开始颤抖,只是握住枪的那只手不敢乱动。
                            “你不是想要给阎越报仇吗?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你难道不想一枪崩了他?”南夜爵食指轻弯,容恩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正被他顺着住下压,随时都有扣动扳机的可能。
                            一根弦紧绷着,如今已经拉成直线。陈乔放在脸颊边上的手正抖个不停,半张脸都浸在血里面,他眼帘吃力地抬起来,在看清楚握枪的人后,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这种钻心的痛直入骨髓,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容恩能给他痛快的一枪。
                            “不,不可以……”


                          302楼2013-07-22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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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的身子正抖个不停,容恩缩在南夜爵的臂弯间,整个人显得孱弱瘦削,她黑亮的发丝顺着男人的手臂垂下去,南夜爵目光幽冷,手臂强而有力地环住她,“为什么不可以?当初你认为是我杀了阎越,不同样的要以牙还牙,送我入地狱么?”
                              “不,不是那样的,不是……”容恩反复嘴里面的话,两条腿软绵绵地瘫下去,可肩膀却被男人禁锢住,令她逃避不了。
                              “什么不是?”南夜爵语气越发阴冷,“对我下得了手,为什么对他不行?”
                              “恩恩,对不起……”陈乔眼睛痛苦的半眯着,“我知道落在他的手里今天就别想活着出去,既然那样的话……我情愿死在你的手中。”
                              容恩心里悲愤交加,握住枪的手剧烈颤抖,“陈乔,越他那么相信你,就连我都从来没想过会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怎么可以!”
                              陈乔闭上了嘴,他知道一句对不起,对容恩的伤害来说是多么微不足道。
                              要怎样的勇气,才能让阎越最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容恩后背紧贴着南夜爵健硕的胸膛,男人呼吸起伏,热源正顺着她身上单薄的毛衣不断浸润到容恩体内,她望向趴在桌上的这张脸,一种深恨从心底慢慢浮现上来,方才的害怕同惊惧已经被愤怒以及冲动取代,南夜爵感觉到她的手已经不再排斥着握住那把枪,食指,甚至自主的在将扳机住下扣。
                              她是真的想这么扣下去的,容恩全身被冷汗浸湿,感觉像是湿漉漉地泡在了水里面,她两个眼睛圆睁,黑亮的瞳仁透出能毁灭所有的火苗,容恩双手握住了那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在陈乔的脑门处抵着,却因为手腕地抖动而左右轻颤。
                              南夜爵已经得到了答案,他自然也不会让容恩杀了陈乔。
                              但是,她应该亲手为了阎越送他一枪,报仇也罢,就算是真正地画上个句点吧。
                              南夜爵拉过容恩的手,将手枪指在陈乔肩脖上,他不给她犹豫或者害怕的时间,食指按住容恩的手指向下压,这一声没有方才那么响亮,子弹穿过皮肉卡在骨骼间,鲜血喷射出来溅到容恩的脸上,滚腥的血还是温热的,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淌进了颈间。
                              容思只觉胸口憋闷难受,她两条腿再度软下去,晕倒在了南夜爵的怀里。
                              男人将手枪在陈乔的肩膀上擦了擦,他气息虚弱,已经奄奄一息,“阿尊,想办法给他弄点麻烦,将他送进牢子,这方面你比我熟悉,记住,要让他这辈子都将牢底坐穿。”南夜爵手臂勒住容恩的腰,视线最后瞥了眼陈乔,就这么让他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而阎越所说的法律手段,就算陈乔到了警局能自己说出来,也算是自首,南夜爵这次不会再给他机会,索性就来个栽赃嫁祸,反正依他的罪行,将牢底坐穿一点都不为过。
                              容恩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噩梦连连,脸上身上的血渍都已经被擦干净,南夜爵将她放回床上,刚要起身,脖子就被她的两条手臂紧紧缠住。
                              容恩感觉自己就像是跌进了个永不见底的深渊,而且,整个人还在持续下落,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她只有死死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才感觉不会那么害怕同孤独。


                            303楼2013-07-22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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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25 15:5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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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夜爵单膝跪在床上,他双手扣住容恩的手腕想要将她拉开,可这时候,她的劲道比谁都大,就像是落水的人好不客易抓住了能救命的稻草,怎肯轻易放手。南夜爵尝试几次,容思却依旧抱得很紧,感觉到好不容易抱住的温暖要挣开,她急的手足无措,在噩梦中哭喊出来,“不要,不要丢下我,我好怕……”
                                容恩身体也随之贴近过来,南夜爵躺到床上,她顺着体温抱住男人的腰,手指用力掐住他的衣服下摆,生怕他等下就要跑了。
                                她几乎整晚都在哭,哭的累了,就昏睡过去,然后又在噩梦中哭醒,反反复复,嗓子早已经哭哑了,容恩眼里面倘出来的泪水将男人的胸口打湿了大片,还未来得及风干,却又湿透。
                                南夜爵睁着眼睛,也是整晚没睡,心里面觉得烦躁不已,像是被什么堵住,宣泄不出来。
                                容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外面的阳光很好,正透过落地窗的净透照射进来,她睁开眼睛,屋内的每个角落都被阳光给照亮,容恩抬起手挡在额前。侧过身,旁边位子并没有人,她手掌拂过去,也无有人睡过的痕迹。
                                “扣扣,”外面传来敲门声,“容小姐,你起来了吗?”
                                容思安静地躺在床上,“王玲,进来吧。”她嗓音嘶哑,一开口就撕裂般的疼。
                                王玲拧开门把走进来,“你早上也没有吃,现在下去吃点东西吧。”
                                容恩将被子拉到肩膀,“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容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舒服。”
                                “没事,”容恩将脸埋入被中,声音也变得很闷,“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会。”
                                王玲走后没多久,容恩就起来了,她来到阳台给老板打了个电话,想请几天假,对方的口气很不好,但还是勉强答应了。
                                王玲期间上来看过几次,似乎很不放心,生怕出了什么事。幸好容恩都是坐在阳台上,虽然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但显得很安静。
                                南夜爵的车子直到夜暮降临之时才回到御景苑,两盏大灯打过来,容恩收回视线,起身回到了卧室。
                                下楼的时候,王玲已经准备好晚饭,“容小姐,吃饭了。”
                                南夜爵脱下外套,坐到容恩对面的位子上,他眉宁间蹙着,王玲将盛好的饭端到他面前,男人头也不抬,容恩用筷子拔了几下米粒,饭桌上的气氛窒息而沉闷。
                                她食之无味,身上的血腥味虽然已经洗去,但仍残留在鼻翼间,容恩随便夹了几筷子菜,塞到嘴里咀嚼,刚咽下,就被鱼刺给卡住了。
                                “咳咳——”
                                “容小姐,你怎么了?”王玲放下手里的碗。
                                容恩难受地捂住嘴巴,小脸涨红,眼泪簌簌住下掉,那根鱼刺就像是深深扎在了喉咙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每吸一口气都能疼的揪心,南夜爵不由放下手里的碗,“王玲,快去拿醋。”他起身来到容恩身边,右手穿过她背后,落在她肩膀上,王玲很快倒了碗醋过来,南夜爵接过碗,“来,把它喝下去。”


                              304楼2013-07-22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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