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骄阳似火,连日的炙烤,似乎要把世上的一切蒸发掉,着实让人感到酷暑难耐。“七月流火”便被电台、电视台作为极文雅的成语,形容时下的天气炎热。殊不知,这样的不求甚解的信手拈来,便留下了笑柄。
所谓“流火”,《辞海》有释义:“火,星名,即心宿。每年夏历五月间黄昏时心宿在中天,六月以后,就渐渐偏西。时暑热开始减退。”由此可见,“七月流火”虽然与节气、气候有关,但并非形容暑热之词,而本意是指进入农历七月,大火星渐向西方,是暑退将寒的时候了。
尽管《诗经·国风·豳风》“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古人的意思确实是天气转凉,但今天采用天热说法的越来越多,因为进入七月(今人谓阳历,古人说的是农历)一直飙升的气温真可说的上是流火的七月。
电扇的低吟,空调的哼唱,这偏执一隅里的“清凉一下”,改变不了暑蒸燠热的残酷现实。街头集市一改往昔的摩肩接踵,空荡荡的街道敞开胸怀,一任阳光的肆虐。宛转悠扬的鸟鸣也只好退缩在早晨的角落,“马嘀了”那没有抑扬顿挫的嘶鸣充斥于耳,掺杂着烦噪郁闷在人们心头肆无忌惮地撩泼、渲染。
炎炎烈日暑难耐,盛夏何处觅清凉?挂了一冬的棉门帘还在保持严冬里的原有姿态厮守职责,竭力阻挡着门外一波波如同游戏僵尸般袭来的热浪,宿舍暂时成了静心避暑的堡垒。
不是吗?守一份心净便会驻一室清凉。静坐斗室,清茶一杯,审视那片叶点缀,嗅着那缕缕茗香,轻咂慢饮,说不定“茶余或可添诗兴”;诗书漫卷,踏着唐宋的平仄,徜徉于诗词曲赋的韵律间,又何尝不是暑夏里的一种清凉呢?
守住心的一片清净,暑热自然退避三舍。又回到国学的观点,炎夏过去,“七月流火”还会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