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碎,魂已散,回天无力。”残冬脸上满是冷漠与不屑,猛然射出了手中一物,射向失神的夜龙。
身旁的青衣少女抢前一步,把它握住,摊开手心,是一枚玉佩,由白玉所制,上面刻着细细的云纹,还有浅浅的“华衣”字。
失神的少年眼中忽有了一丝光芒,夺过夜舞手中那枚玉佩,那个玉佩,是他细细雕琢了三年,送给那个素色衣裙的少女之物,个中情意,非常人所知。此刻又握手中,他的心中既愧亦悔。
小小的一块白玉佩,勾起了他的回忆……
一年前,王府。
她拔开了白瓷瓶的盖子,里面装着至毒的药物,孔雀胆。
她的眸中满是泪水,望了望窗外的明月,那月还是那么皎洁明亮,却照不亮她的心,她的心,已在他亲自把自己送到王府给王爷作妾时破碎。她猛然仰头喝下了那瓶孔雀胆。
就在他偷偷进去看望她时,她早已魂散,从此阴阳相隔。
他恨,他恨当初为什么不阻止,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放弃了她,为了所谓的称霸天下而把她送进了那样的虎口,为什么他当初没有违背师傅的话,如果违背了,起码,她不会死……
残冬清冷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唤起,“你真的后悔吗?如果当初,华衣她没有爱上你,没有擅自下西岭,那就不会……”
没有任何的表情,永远那样的漠然,如同那事永远和自己无关。
“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她的姐姐对吗?”他回过了神,“水曲衣。”
残冬对这个名字似乎是陌生了,曲衣,曲衣,原来自己是曲衣,残冬,只是一个代号,多少年了,已没人记得残冬原来叫曲衣,姓水,甚至,连她自己,也开始遗忘,水曲衣,是她的名字。
“不要在这里打架,要打,请走远一点!”不知何时,听到屋外声音的一刀走了出来,冷冷说道,“海棠需要安静的休息。”
“哼,我管你安静不安静,只要得了《浮云散雪》和《碧玉妆》二书我就走!”青衣少女——夜舞没有再笑,而是气焰嚣张地说道。
“无论如何,只要阻碍到海棠的人,就得死!”一刀面无表情地拔出手中的刀。
按耐不住的夜舞抽出腰间淬了剧毒的暗器向一刀射去,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胆敢用这种语气来对她说话,这下子是吞不下这口气了,反正,出云教的人又不是正义之士,什么阴毒手段不能使。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刀的功力远远在她之上,轻轻一挥手中的刀,那几把暗器便叮叮当当地尽数落在了雪地上,再不然,便是钉在了身后的梅树上。
“《碧玉妆》是你要的吧。”身后,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那个老家伙应该不喜欢这类弹奏琵琶的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