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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西游记之太白也疯狂>>BY青色羽翼 (完结 太白金星CP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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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番外(下)
忆起前几日与那人一起吃烤鸡的情景,总是觉得开心。 那人腆着一张笑得扭曲的脸,还自以为美丽的去勾引他人,他只觉得好笑。那笑容,倒是与自己以往在花果山上见到的黄鼠狼很是相似,亏那人还自以为美丽。
别说他了,就连那正在烤鸡的小娃娃,见到那人的笑容后,都会暗自发寒。他眼神一向很好,看见了那小娃娃眼底几不可见的抽搐。
正在暗笑那人总是能把自己的脸变得很丑时,那人却有在不经意中流露出惊人的美丽。他喝酒时带着数不尽的潇洒与快意,一时间让他看呆了。
看呆的不只他一人,那小娃娃幽幽一叹,带着无尽的回味。一时间心头有些发闷,似乎不想看着那人与这明显是变化过的小娃娃争吵,状似随意地说了句话,阻止他二人的争吵。愈发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儿。
那人吃了烤鸡,留下个明日再来的承诺后,一去不复返了。整整七日没见踪影,亏他还期待着那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呢。赶走了同样来找寻那人的小娃娃,突然发觉这蟠桃园,竟是这般空荡,在天庭的日子,竟是这般无趣。以前,却没有这样的感觉。这感觉,像是学艺时,偶尔想起花果山,心头那份空虚与寂寞。
他……莫非是在想念那人了?
可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性。直觉让他离眼前这人远些,于是他抑制自己内心那份朦胧的感情,当再见那人时,表现得疏离、遥远。
可看着那人因自己的疏离而受伤的表情,又不由得靠近。
那人说,他和他是哥们儿,是一起喝过酒,一起吃过烤鸡,将来还要一起去钓钓小姑娘的生死之交。他不由得暗自失笑,这样便是生死之交,那这天下间的狐朋狗友都是生死之交了。
可那人很认真,拼命地主动靠近他。一瞬间为那人眼中的执着失了神,醒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总觉得,能够有人这样对待自己,却也不错。
但这人,真的很会惹麻烦。养着一个随时有可能吸取他人法力的血魔,还不以为意,真的很让人担心。不止如此,那人还得罪了那个号称不大听从仙界管束的杨戬,坑骗了天庭约二成仙人的法宝。
他略带担忧地提醒,那人却满不在乎,仿佛自己的生死、地位、权利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由得心头火起,想要让那人明白,生命是很重要的,至少……他很在乎!
说教变成了吵架,吵架变成了他一个人在发泄。不由自主将自己的伤疤揭开给那人看,只为了要他不再重蹈覆辙。心下略惊,何时那人在自己心目中如此重要了?警觉暗生,这样的人,还是远离为好。
冷言冷语将那人赶走,他临走时受伤的眼神,让自己心头有些不忍,有些怜惜。可还是硬下心肠,将那人赶离。无论如何,接触过多,对他对自己,都没有好处。
可那人才刚走,就无可抑制的思念起来。那人受伤的眼神,眼底的歉意,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他这一日过得,却像是地上的一年。
正想着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陪自己喝酒时,一个冒冒失失的身影从空中掉下,本能地伸手去接,一个娇弱的身子跌入他怀中。贪婪地望着那人秀美的脸庞,舍不得放手。
这一次,不是抱着玩笑的心理,而是真真正正地舍不得放手。那人略带尴尬地看着自己,眼神如同初遇时一般,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别的情愫。
“那个……你可以把我放下了吗?”那人这样说着,于是放手,可是那人的气味却一直缠绕在身旁,久久不能散去。以前在人世间,听人说女子身上大都是有香气的,那人是男子,却也有着淡淡香气。不是花香,有点像春天时,刚刚发芽的树木的香气,有种清新的气息。
心中略为紧张,昨日不欢而散,那人今日会不会挥袖而去,再不与自己称兄道弟。想到这里,心头有些发紧,刚要张口缓和下气氛,那人却先说话了。
说了一堆让人啼笑皆非的话,献宝一样拿出一堆贵重的法宝和丹药,还热情“邀请”自己去欺负那血魔老祖。他都淡淡拒绝了,却放下心来,那人……没有与他划清界限。其实他应该失望的,因为自己的目的本身就是与那人再不往来,可此时,却舍不得再拒绝他了。
放下心中的警示,罢了罢了,再不与他交好,这人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了。连要自己请他喝酒的话都说出来了,再不打破僵局,那人不会哭出来吧?看这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心头暗暗发笑,其实,这人就算哭起来,也一定是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滋味吧?他很期待,不是真的要那人伤心垂泪,只是真的很期待,想看看那番美景。
可毕竟还是舍不得那人哭泣的,于是开口解释那天的行为。理由有些笨拙,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过什么,这还是第一次。讶异于自己的反常举止,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忽地想起若不是那人来宣旨招安,花果山不知道还要受战火波及多久,于是回头称谢,却意外地看见一张红通通的脸,像是擦了胭脂。若是这么告诉那人,他一定会气得跳起来吧,这人总是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不过,那张红透了的脸庞,却是比以往更加娇艳,衬得本人像朵桃花,比起任何女子都要来得美丽。
和那人随意谈天说地,举坛共饮,却是说不出的快意。见到那张充满喜意的脸,心头也是一阵开心,想想看来,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这么开心了。
每日就这样与那人一起,也很不错,至少不会那么无聊。唯独只有一件事不妥,每次见到那人时,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拍拍他的肩膀,握握他的手,暗恼自己莫名的举动,后来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痒难耐。
就因为这份感觉,由着那人握着自己的手不放,那人……抓着他的手,来回细看,表情认真严肃,看得他很是有趣,不由出声相问。
那人说是在研究自己使用的兵器,勾起了他一些不快的记忆。可既然那人想看,便将自己的兵器交与他看。可刚一拿出,那人便脱口说出自己为这兵器起的名字。
一抹怀疑涌上心头,那个陷害自己的人,该不会是……
不想去怀疑那人,便出声询问,他却一味退避,逼着自己说出事情原委。
原以为这般痛苦之事说出来会很艰难,但在他的注视之下,却不觉得有多难过了。或许有一天,真的可以放下吧。到那时,也能与这人真正交好。
那人听过后不久便离去,此事必定与其有关联。他静坐在桃园内,等着那人回来。心中有些忐忑,若是真的是那人,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还好最后那人的回答是否定的,否则自己真不知该作何处置。心中的石块放下来,拿起酒来与那人共饮。
可那人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眼神中有些东西再也掩饰不住,极为露骨。那神情,好像很饿,像饿狼一般,像是要将自己拆入腹中。
心里正有些发毛,那人却忽然从树上掉下,伸出手将他揽入怀中,却看见他脸红得,连脖子都带些粉色。
是醉了吧?这酒有这么大效力吗?疑惑地看向他,那人却眼巴巴地瞧着自己,从上到下,像是隔着衣服看着自己的身体……
这表情,真的很饥渴……醉了吧?一定是醉了!
那人自己也说是醉了,为了不妨碍早朝,要立刻回宫殿去找些醒酒药吃。
目送着那人离去,想起他的眼神,心中有些发毛,又有些期待。在怕什么?又在期待什么?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所以然,直到……
直到那人一把搂住自己的脖子,将柔软的唇送上,才明白自己这段日子来患得患失的感觉是由何而来。
紧紧抱住他,回应着这份感情,可却在最关键时被打断。
那人一向任性,不想去上朝,他心头却隐约有些预感,硬是逼着那人去上朝。那人郁闷地起身离去,留下下朝再见的约定。
自己虽然应下了,但有种那人也许不会回来的预感。等着等着,良久那人也没有来。
总是想着他那活泼的性子,毫不掩饰的眼神,美丽的脸庞以及……身子。
心痒难耐啊……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思之欲狂,原来就是这样的滋味。
终于有些坐不住,架起云头,飞到那人的宫殿。在他府内等着,却也不错。
刚一进府,却发现那人居然已经回来,坐在书房地上,手中不知拿着什么。
再见他,心头一喜,走上前轻唤:“星君。”
却迎上一张惊恐万分的脸。


IP属地:广西50楼2013-06-25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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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苦等待
    就在玉帝与老君的决定下,我被禁闭的事情便成了板上钉钉了。
    严格说来,这惩罚几乎可以算作无。这算什么惩罚啊?若是说去个什么环境艰苦的地方呆上几十天,受受冷风和热火交替的摧残,也算是种惩罚。可现在呢,只不过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呆上四十九天,吃吃喝喝睡睡玩玩也就过去了。了不起中间有个蟠桃会去不了,其实我觉得老君有可能都不想让我去。毕竟这盛会上有各路来宾,见到我这绝色,要是有那么一两个新来的不长眼睛的,调戏调戏我,我再大发一下雷霆。跟哪个界哪个头头的什么什么亲戚在蟠桃盛会上结下怨也不好。
    所以,其实这惩罚,真的什么都不算。没降职,没受皮肉之苦,这算得上什么啊?百分之百的从轻处理啊!至少老君是这么认为的。
    可这样的惩罚,对我而言,却是最残酷的。我宁愿玉帝将我打个半死不活,之后放我自由,我好偷偷去找孙悟空。可现在,却足足有四十九天无法去见他,四十九天,什么都结束了。
    最后我只好将希望寄托在看守我的人身上,或许可以牺牲一下色相逃出去。可我忘了这里是天庭,守门什么的是不需要的。老君和广目天王将我押回宫殿后,随手施了个禁制,就走了。独留我一人,面对这笼罩整个府邸的禁制。
    如果看守我的是人,哪怕是敌方的,也还是可以沟通的,可现在,这禁制,我靠什么跟他沟通?用法力?其实我从回来到现在已经用法力和这禁制沟通很多次了,可结果全是石沉大海般的静寂。无论我拍出多少道雷诀,人家那禁制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一次意识到了实力的差距,现在的我,没有丝毫逃出去的办法。
    终于,尝试了无数种方法后的我,精疲力尽地坐在地面上,再无一丝一毫的力气。
    好好想,细细想,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什么办法的!我脑子里过滤着所有自己曾经看过的书,拥有过的法宝,它们各自的威力和属性……
    突然,灵光一现。 对啊!我其实还有帮手的!虽然嘴巴不干净了些,但实力还算是不错的,两个人联手,说不定有希望。这厮由于只能跟着我,在我飞回天庭的半路上,被迫飞得郁闷,出言不逊呢,被我关进了玉神牌里,现在,正是用他的时候。
    我当即便放出老祖,不理会他刚出现时那气死人的话,直接让他看这外面的禁制。
    老祖四下一看,大惊道:“乖乖,小妞儿,你惹到谁了?这禁制……”
    “这禁制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这禁制太可怕了!出手之人是谁?”
    “是我师兄,太上老君。”当前还要依赖老祖那比我强上百倍的见识,于是我老实地回答道。
    “太上老君?”老祖大惊失色,“那你不要想了,这禁制是不可能破开的。我说小妞儿,没想到你有个这么厉害的师兄啊!那太上老君,是道家鼻祖,他的寿命,比起这天庭还要早上好几倍。整个仙界乃至魔界,留在这一界的人中,数他资历最老了!天知道这么一个老怪物为什么没像上古大神一样离开这一界,到更广阔的世界去寻求解脱,对此外面魔界也十分不解。当年封神一役后,留下来的都是小辈的小辈,别说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了,就是那阐教与截教的直系弟子都走了,什么十二仙尽数离开,留下的也不过是他们徒孙辈的。偏偏这个老家伙不肯走,不知道留在这一界要干嘛。”
    血魔老祖说话第一次这么正常,让我有些难以消化,只能任由他说下去。
    “这太上老君,那是上古之神一般的级别了,他下的禁制,你说说吧,就凭我们俩个,哪有那本事解开?”
    想起平日里只会对我露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的老君,我心中有些迷惑,于是不由问道:“他到底有多厉害?”
    血魔老祖摇摇头道:“说厉害也厉害,说不厉害也不厉害。他们这些上古之神,实力太强,这一界承受不住,所以才要离开这里。要留下的人,势必要将自己的法力压制到极点才可以,所以这老君现在也不过是大罗金仙顶峰罢了。但是若是解开封印法力的禁制,估计要不得几个瞬息,便被召唤到另一个世界了,所以也算不上太厉害。”
    听到了这里我微微放心,这样至少老君不会对悟空构成什么威胁了。不过难怪整个天庭都拿孙悟空束手无策时,老君一个普通的手镯,就将他擒住,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或许他的法力跟不上,但老君的见识,却是这世界谁都比不上的,所以他炼制出来的法宝,却是威力强大。
    我绝望地坐在地上,问道:“就这样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没有了!”老祖毫不在意地答道,“小妞儿你担心什么?这禁制做的可是极为巧妙,既能困住里面的人,却又丝毫不伤害他,显然此人无恶意。”
    我微微一扬眉,问道:“老祖,你今天却是一点都不疯了,正常得很。”
    “哇哈哈哈哈哈!老祖我本来就很聪明,尤其是在这保命方面,谁都比不上老祖我。这天上地下所有实力强不能惹的人,老祖我都知道,哇哈哈哈哈哈哈!”
    换句话说他就是个胆小鬼,逃命的功夫一流。想来那广目天王的实力并不怎么样,至少在老祖眼里不算数。但没想到有几样厉害的法宝,所以才被捉了。否则就以老祖这脚底抹油的功夫,早就跑了,哪还轮得到广目天王捉到他。
    不过此时他对我来说却是很无用,而且还有些聒噪。随手将他收进玉神牌中,思索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只有一样了。那就是希望悟空从花果山回来后,第一个找的便是我,他一定可以从外界解开这禁制。到时候无论怎样,要想办法找机会将事情说清楚。哪怕他不相信,一棍子打死我,我也认了。只要能再见他一面,只要能告诉他我的心里话,就足够了。
    于是我坐在方才与他不欢而散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而我却觉得,时间像静止了一样,每一份每一秒都那么难熬,等待的滋味,竟是这样的难过。
    一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我想到了很多事,想到了最初与他相遇,那时尴尬的感觉;想到了不得不隐瞒他时,那种复杂的心情;想到了发觉自己喜欢他时的那份悸动;想到了与他亲密接触时那狂乱的心跳。但想得最多的,居然是我在花果山遇到的那只老猴儿。
    那已经瘦得皮包骨的老猴儿,一脸仇恨以及期盼地对我说:“等我们大王回来……”
    他等了多久?一年两年?不,都不是,从我来到这世间算起,他们起码等了三十多年。那是怎样的毅力才能让他们撑下去,撑下这么多年。又是怎样的坚毅,才能让他们熬过那一个一个日夜。
    我才等了孙悟空不过半日,便觉得如此煎熬如此痛苦,仿佛被贴在热热的铁锅底部,一点一点用小火烤。而他们,除了日日夜夜等待那不知何时会回来的大王,还要承受着饥渴的痛苦,还要面临着自己的同伴一个又一个的逝去。那是怎样的绝望与期望,他们又是用怎样的心情去等待的?
    每一个太阳初生的清晨,他们都会饱含无比的期待,希望朝阳能够将他们的大王带来。而每一个日落,他们都会带着无比的失望,等待着下一个日出。就这样日出日落,等了三十多年。
    想到这里,我的心蓦地抽痛起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真的可以用一句不是我做的带过吗?真的可以再次无辜的与他在一起吗?就算是他相信了,理解了,可我用着这样一个身体,一个害过他的身体,他还能像以往一样,与我把酒言欢吗?
    于是终于顿悟,不可能的,一切都回不去了。除非我与他都是铁石心肠,毫不在意他人的死活,否则有怎么可能心中丝毫没有芥蒂?
    带着一份明悟,我默默闭上眼。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了。我与他,早在初遇时便已经看到结局了,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过未来。
    从我穿越到这具身体上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事到如今,我能做的只有一样,就是等待。等待孙悟空找我来复仇,等待审判的那一刻到来。无论什么结果,都只能接受。
    可是,就这样等了一个日夜,直到第二日子辰钟敲响,宣告着蟠桃会即将开始。
    我还是没有等到他,他没有来找我。


    IP属地:广西52楼2013-06-25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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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6 12: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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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揉了揉有些坐得发麻的腿,即使是仙人也还是会有血液循环不好的时候,否则哪里需要那么多丹药。
      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回想事情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只能木然地等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孙悟空大闹天宫,而后被压五行山下五百年。换言之,我与他,要有五百年时间不能见面了。当然我可以趁着他被压在山下什么都做不了时,去找他说清楚事情真相,但那实在是太过不可置信了。我要用什么脸去见他呢?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来找我,或许他觉得比起我来,这个天庭更加可恨吗?
      仙人,现在忽然觉得可笑,仙人,算得上是什么呢?什么也算不上。他们和凡人一样,在命运面前,什么也算不上。
      其实仔细想想,我除了一些小聪明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没了老君的帮助,我什么都算不上。自身法力不够,自己权利不够。以往这些事情我都不在意,只觉得活得开心便好,可现在才明白,这些我看不惯的东西,能够帮我做到很多我想做到的事情。
      如果在当初没有坚持自己心中那份执念,随手给那许慎托了梦,现在我应该会和悟空在一起吧?就算是被他杀掉了,我也无怨无悔了。总好过在这空无一人的宫殿中,一个人面对墙壁发呆。
      一个人发呆啊……当初悟空好像也是一个在蟠桃园中发呆。当时他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花果山现在怎么样了?没有我那些孩儿们是不是会被别的妖魔欺负了去?那些被战火所累及的伤员,现在伤口痊愈了吗?
      想到这里,心又开始痛了。时至今日,我与他处在同一境况下,才明白他当时是怎样的孤寂与无力。想要去保护,却又无能为力。想要挣脱这牢笼,却又不能挣脱。
      然而现在,他又会是怎样的悲愤与仇恨?自己宁愿低下头,折了腰,断了脊骨,仍想要保护的土地,就这样灰飞烟灭,他又该怎么办?
      而我呢?我又该怎么办?
      缓步走到后院,自从我把这里的雕塑全给老君拿去做药瓶子,这里就只剩下一片空地,还没来得及整顿。现在倒觉得,当初留下几个雕塑好了,也好过我一个人在这里。
      没了念想,没了希望,我浑浑噩噩地在宫殿里发呆,等待着最后结果的到来。
      老君的禁制做的非常,外界一切风雨都吹不到我这里。我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便是子辰钟那每日不变的响声。
      一日、两日、三日……
      当子辰钟第三次响起时,我心头微颤,这……才过了三日吗?
      恍惚间,我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发呆了三百年。抬头望天,艳阳依旧,被施过法的微风恒定不变地吹拂着我的发丝,一切就美好的像春日郊游一般。我暗自苦笑,这里真是不错啊,没有黑夜,没有风雨,没有灾难,一切都是人们心目中最理想的环境,一切都是……人工出来的美好。
      忽然我呆望着的那片天空,出现了一丝丝波纹,我心下暗沉,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来人便是老君,他飘然落下,周身是一缕缕不肯离去的云彩。
      “师弟,数日不见,过得可好?”他亲切地问道。
      我淡淡道:“师兄说好便是好,师兄说不好便不好。”
      他微微一愣,叹了口气:“师弟,莫要耍脾气了。你总是轻看仙界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并对此嗤之以鼻。可偏偏就是这些东西,才能给你带来实利。师兄我现在还可以照顾你,帮你,可万一哪日师兄不得不离开这一界,那到时……师弟你要如何是好啊!”
      老君一脸苦大仇深,语气中尽是关心与无奈。
      果然我还是无法把所有的罪责全推在这个一心想要帮我的人身上。即使知道花果山的事情,太上老君占了很大一部分责任,可就算有怨气,也无法恨他。
      于是我口气微缓,说道:“这几日我一个人在宫殿里呆得十分无趣,就算要面壁思过,师兄也应该来看看我吧?怎地这几日都没来过呢?”
      老君见我语气缓下来,有些开心但又有些忧心地说道:“这几日为兄不是不想来看看你,只是这天庭确实是发生了大事。”
      我心一沉,却不得不故作轻松地说道:“出了大事?嗯,这几日蟠桃会,确实是大事。”
      老君叹口气:“唉!这次的蟠桃会……开得可真是惊心动魄。”
      我连忙问道:“嗯?莫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唉!那孙悟空,怕是知道了花果山发生的事,一怒之下,毁了蟠桃园砸了蟠桃会闹了凌霄殿。天兵天将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擒下,却死伤惨重。玉帝震怒,本想叫他魂飞魄散,可雷击火烧一番下来,那泼猴却分毫无损。为兄看人一向很准,却没想到居然看漏了这么一个高手!他的实力,恐怕也到了那一步,若不是对这世间执念过深,恐怕早就离开这一界了。他修炼至今短短数百年,却已到如此境界,当真是惊才绝艳。”
      我听老君只是在感慨,却不细说他们怎么处置悟空的,心头发急,截断他的话头道:“师兄,他这般厉害,你们又是怎么对付他的?”
      老君轻笑一下道:“的确是厉害!可这仙界也算是有数千年的历史了,而且还有几样封神之战留下来的异宝和邪门法宝,又怎会拿他没有办法?远的不说,就那王母手上,便有瓶能够让太乙散仙都受伤的上古毒水,就是咱们的师尊鸿钧老祖,也不敢沾上半点。若是用在那泼猴身上,立时便会魂飞魄散。”
      “那……那此时他便是魂飞魄散了?”我咬紧牙关,力道大得口中都有些血腥味了。
      “这倒没有,不过也快了。那泼猴在被雷击火烧之时,口中还出言不逊,王母当即震怒,便要将那毒水拿来尽数倒在他身上,真是最毒妇人心,嘿嘿……”
      他还有时间嘿嘿,我都快急死了,于是我故作镇定地问道:“那最后怎样了?”
      “最后?没到最后呢。师兄我方才不是说过了,这泼猴惊才绝艳,资质不是一般的好,乃是天生灵物。为兄我就想了,这样的灵物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了,还不如给师兄我合药了。本来拿这样的天生灵物做药材那是犯忌的事情,可现在是他自己先惹了事,可就由不得师兄我了。于是我就谎称自己的灵丹被这泼猴吃了不少,想要用他炼些丹药来弥补些损失。这不,刚刚把他放进炉内,才将火稳住,就连忙来看你了。等这丹药炼好了,捡些最好的来给你。”
      我垂下眼,不让老君看到我的神情,装作不在意地问道:“这丹药,却是要炼上多少天?”
      “不多不多,有四十九日便可,等你紧闭结束后约一两日,便可以成丹了。”
      一两日啊……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于是作迫不及待状地说道:“那等我一得自由,便去你那里看着,等出丹后,我可要第一个。”
      “那是自然。”老君一脸宠溺地说道,寒得我皮肤上的“小兵”一排一排全都齐刷刷地站起来。
      “那……师兄,这几日都是我一个人吗?有些无趣。”
      “这个……为兄我还要看着炉火,这炉丹可不能出事。这样吧,我每日派清风来和你说会话,反正这孩子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又与他投缘些。”
      我点头称谢:“这就好了,谢过师兄了。”
      老君被我这声谢给弄得一愣一愣地,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眼底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的目光射在我身上,给我一种X射线的感觉,好像他在透过这身体审视着灵魂,我心头一紧,糟了这声谢可是说错了。
      于是硬着头皮,抬起头来大呼小叫道:“那你赶快去给我炼丹,我要最好的!”
      老君看了我一会儿,终于叹道:“唉!怎么才有礼了些就恢复原貌了,要是你总这么有礼该多好!”
      我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大哥,你感慨能不能用语言?你用心灵沟通,咱没那读心术啊!仙吓仙,是会吓死我这个凡人的!
      又闲扯了一会儿,老君安抚了我一下,便离开了。
      我坐在庭院内,觉得又有了些希望。
      孙悟空没死!只要有这一点,我就不会放弃。
      虽说《西游记》中写着他没有死,可是艺术是艺术历史是历史,我还是害怕会有些意外出现。这几日提心吊胆,便是在担忧他会不会出事,会不会出意外,现在终于确定走势是与《西游记》中所记载的相差无几的,心头悬着的一颗大石,终于微微放下了点。
      机会只剩下一次,便是他从八卦炉中飞身而出那一刻!


      IP属地:广西53楼2013-06-25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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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人情怯
        老君不久后便叫清风来陪我,他每日像上班一样,朝九晚五,在我这里呆上四个时辰后离去。有了他,我也不那么孤单了。这孩子说话很有水平,知道的事情也多,很有成为三姑六婆的潜质。
        托他的福,我现在对天庭的动向了如指掌,比如那个老谁家的小谁,跟另外一个家的小谁,打起来了,打得两方家长出面调解,但话里都透着火药儿。在比如说,谁家的狗咬了谁家的猫,两家家长出面调解,话里都透着火药味儿。还比如说……
        “清风,这天庭难道除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外,就没别的事情了吗?”我懒洋洋地问道。
        这几日他只给我讲这些事情,听得我无趣得很。有时想要打断他问些悟空的事情,可又有点胆怯,便罢了。可真是扛不住他把这天庭所有人的八卦都扒一遍,其实我对别人的事情真的不感兴趣,他们乐意谁谁谁吵架和我有什么关系!
        “回师叔,这些事是师父要我一定要讲给师叔你听的。师父还让我转告你,把这些人记清楚,说不定哪天会有用到的时候。”清风认真地回答道。
        我眼一眯,细细地品味着老君的话。看来他是要教我些东西了,这些看似琐碎的事情,其实都细琢磨下来,能品出不少东西来。这天界的一草一木都是有灵性的,没有主子的示意,它们绝对没有那么大胆子。如果平日里看起来关系很铁,而且身处同一阵营的两个人家里的猫狗打架了,那证明这二人之间必有嫌隙,否则不会打起来的。至于孩子……别跟我说他们还小,这帮娃子们光怀胎一般就怀个三五年的,生下来就会跑会跳会说话,一般这么大孩子在现代幼儿园都呆上两三年了,可在这儿那叫刚出生……一般“才”出生七八十年的人,呃,在天庭那叫心智方开……
        所以总看见谁谁谁家的七八十岁的“稚童”和谁谁谁家一两百岁“孩子”打起来,这中间没猫腻儿才怪!
        以往我丝毫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的,即使知道这其中有文章也不太在乎。可现在,我必须要振作起来,为了以后的日子,多了解天庭的事情比较好。什么人有什么喜好,都要记清楚。若是事情真发展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悟空他要走上那条最艰难的道路,我总要先帮他把道路上的荆棘先拔下的好。至少有朝一日他若是上天庭求援,我总要知道究竟是哪个神仙把他的宠物放下去祸害人的。
        想通了这点,我便细细地记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十几日下来,我俨然变成了这天庭的一大八婆,东家长西家短我的知道一二。不过那个把我培育得如此成功的清风,恐怕就是古代三姑六婆的鼻祖了。每每思及此,我总是会对清风投去钦佩的目光,看得这孩子满脸通红,很是可爱。顺便说一句题外话,这位被我称之为“孩子”的清风道“童”,已经在老君的兜率宫扇了五十年扇子了,换言之比我要大上好几倍的说……
        不过手下区区一个小道童,便将这天庭形式掌握得如此通透,不得不说老君的情报网很强大,难怪可以在天庭屹立不倒。
        时间就这样匆匆而逝,四十九天一晃便过。
        终于到了出狱的那一刻,心跳蓦地加速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我心头。不会出什么事吧?
        甩甩头,抛开脑子里的阴影,这时候要想些开心的事情。
        “清风,那泼猴还有几日才可成丹啊?”我状似随意地问道。
        “回师叔,还有两日。”
        只剩两天了吗?我握紧拳头,淡淡道:“那现在就带我去兜率宫吧,这四十九日真是憋得慌,我要去师兄那里小住几日,顺便也看着下那丹药,谁都不许和我强。”
        “是。”清风点头道,“师叔若是去兜率宫小住几日,师父必定十分欢喜。”
        我面部微微抽搐一下,很快又恢复原状。唉!又要忍受几天老君的咸猪手了。不过也好,跟着他几日,倒也可以学点东西。我不是天才,算计这东西,虽然有些人可以无师自通,不过有个宗师级别的老君教导,肯定可以一日千里。
        但愿这些心机,不会有用到的一天。
        “师叔,你身子不适吗?”清风关切地问道。
        “没有,我很好。”我淡淡点头。
        “可是……”清风怀疑地看了我的手一眼,“师叔你的手,在发抖。”
        “是吗?我只是在活动手腕,太多天没出屋了,每个关节都要活动下。”我笑得一派云淡风轻。
        “可是师叔,你不光是手在抖了,身子都在发颤了,真的没什么大碍吗?”兜率宫门前,清风一脸担忧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太长时间没活动了,做个全身运动。”我依旧是面不改色。
        “师叔你说的话我都有点听不懂。”
        “那是因为你的阅历没有我多,这么有深意的话,你是不懂的。”
        “是吗,原来是这样。但是师叔,你身体真的没事吗?哇!你全身都是汗啊!衣服都湿了!哇!师叔,你眼睛里都淌出汗了!”
        “没事。”我再也无暇顾及他,呆呆地站在兜率宫门前。
        近人……情怯吗?是啊,我已经好久好久没看见他了,四十九年了。久到我都以为,我与他就要这样错过了。
        站在兜率宫门前,只要再走上几步,清风便可以带我去丹炉旁,就可以接近他了。可是,我的脚,却无法移动。我……害怕。
        害怕一到丹炉旁,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害怕出丹的那一刻,他真的就这样化为灵丹妙药;害怕他破炉而出那一刻,见到我,眼中尽是憎恨与厌恶。
        “师叔?你是真的很不舒服吧?都不会动了,师父——师叔出事了!”清风大声喊道。
        我连忙一脚踢过去,喝道:“什么出事了!我只是数日不曾出屋,有些不习惯罢了,大惊小怪的!”
        “噢,没事就好。”清风小脸上满是担忧。
        我叹口气,咬咬牙,下定决心道:“走吧,带我去那丹炉。”
        一路随着清风走,心都不知道飞哪去了,直到到了目的地,清风才说道:“师叔,到了。”
        “师叔,清风!这里除了师父,是不许别人进的,师父怕别人笨手笨脚,炼坏了他的丹药。”门前守门的道童说道。
        “我也不能进吗?”我略带怒意地说道。
        “这……师叔,师父现在去上早朝了,要不您等师父回来再……”
        清风翻了个白眼,带着怜悯地目光看着那冒死阻拦我的道童。
        我冷冷一笑:“好啊!好,你可真是尽忠职守啊!”说罢一道五雷符劈下,劈得那道童外焦里嫩,眼看就快熟了,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冒着烟儿呢。
        没人来增援,因为整个兜率宫都知道我的脾气。
        一脚把那道童踢开,看都没看他一眼。反正没死,等老君回来用点药就好了。
        “你守在门外吧,毕竟这里是不让旁人入内的。我倒是不怕师兄怪罪,你就不行了。”我吩咐清风后,便走入屋内。
        老君在那红得发紫的丹炉周围布了个阵法,保持火候恒定不变。大仙就是大仙,不像清风,每次炼丹都要拿扇子辛苦扇。想来也是,若是堂堂一个仙尊炼丹还要自己扇扇子,那还不如抹脖子自杀好了,省得被仙界同道拿来当笑柄。
        我慢慢走到丹炉旁,心中百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用手轻轻抚上丹炉,这里,有着我最心爱的人。
        手掌很快发红,显是烫得不轻,可我丝毫感受不到疼痛。里面的人,已经被那三味真火烤了四十七天,我不过是被烫一下,算得了什么。
        “悟空。”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多年不曾说话般。
        刚一个称呼说出,我便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我可以对他说什么呢?他能听见吗?就算隔着这厚厚的丹炉壁,他仍然能够感应外界发生的事情,可我又能对他说些什么好呢?
        告诉他,一切与我无关?告诉他这都是前任太白和现在老君与东海地府的错?我这么说,可以吗?
        这几十日我思前想后,终于想通,这一切一切发生的事情,之所以会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完全是因为我,因为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对他说出事实真相。
        若是在知道太白就是使他蒙冤的罪魁祸首时,便说出我的真实身份,这一切,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如果那时就说出口,至少孙悟空在咋一看见那令牌时,不会愤怒地挥袖而去,至少他能想到我或许与这无关,至少可以带着我一起去花果山……
        如果当初……至少不会……
        如果,可能,或许……
        一切,都因着我一时的私心,全都迟了。


        IP属地:广西54楼2013-06-25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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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局已成
          “师弟,此妖猴现在已难以制服,过一会儿那玉帝恐怕是要请如来佛祖了。 ”老君为我和清风疗伤后说道。
          我眼皮一跳,故作不解地问道:“请如来佛祖?莫非我天庭再无能人了吗?为何要请他人帮助?”
          “怎会无人。只是这妖猴实在太过厉害,要想消灭他,势必要天庭付出惨重的代价。他固然是厉害,可咱们若是用人海战术,压都能压死他了。”
          想想也是,十万天兵天将,这只是初步计算,天庭中能排得上号的兵士。除了这些,还有天蓬元帅的十万水师,再加上这些飞升的仙人,一人一个法宝下来都够砸死孙悟空的了。一直拿他毫无办法,只是因为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都惜命,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自愿受死的。我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要是天庭真动用全力去对付悟空,估计等把悟空解决了,这仙界也就剩那么几个头头了,其余全都牺牲了。
          我点点头道:“确实,若是将他灭了后,我们这里就只剩下几个人,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不过为什么请如来就一定能制服他呢?”
          老君狡猾一笑道:“谁说如来一定能制服他了?只是有别人的手下给咱们打头阵,咱们不也是轻巧吗?”
          “但那样不是会欠下佛界好大一个人情吗?而且若是如来将他收服了,岂不是显得我天庭太过无能,连一个能人都找不出来?”
          “人情?那算得上什么。他们佛界没几个人会炼丹,每年为兄我送上去的丹药,都跟糖豆一样被那佛界给吃了。若是不找机会用用他们,这些工钱不是白给了?况且这件事不过就是仙界找人做苦力罢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哪里存在什么面子问题。”
          我默然,原来当年玉帝吓得找如来佛祖收服孙悟空,还有这样的内情。但是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我问道:“那如来不来怎么办?”
          老君“哼”了一声后道:“除非他不想再要这仙丹,否则他敢不来?要知道这一界中,也就你师兄我,用天大的神通强行留在这一界,故而可以炼出超出这一界范围的灵药,除非他不想再增加功力了,否则这苦力他当定了!”
          “你和清风已无大碍,为兄我也必须去对抗那妖猴了。 就算不出手,也得去装装样子嘛。”
          我看了看已经入睡的两半清风,对老君说道:“师兄,我也想去看看。”
          老君一瞪眼道:“你去做什么?那妖猴法力非凡,若是不小心伤到你就不好了!老实在这里呆着!”
          我装作有些害怕的样子说道:“师兄,我觉得还是跟着你保险些,万一那人逃出重围,来到这里可就不好了。”
          老君听了我的话,沉吟片刻后道:“也好。到时你一定要紧跟着我,绝不要离开我超过两步之外。”
          我点头答应后,老君便带着我驾云敢去凌霄殿。
          一路狼籍,从兜率宫到凌霄殿路边的宫殿和花草,全都被毁,只剩下可怜的残垣断壁,许多小道童望着满地的碎瓦唉声叹气。
          孙悟空,以一人之力,搅得天庭如一团乱麻,人人自危,却也算是厉害了。只可惜,他还太不成熟,他的弱点也太多,必然导致他最终的结局。
          此时我已明白,我与他,势必是要站在对立面了。清风的受伤,让我彻底想清楚,此事已非感情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孙悟空此番,不知杀了多少天庭的人,有法力低下的小童,也有功力高强的仙家。不管我做什么,天庭都不会放过他。而我……
          闭上眼,清风的惨状浮现在我眼前。我不是无法原谅悟空,也不是因着清风而怪罪与他,我只是……只是无法原谅我自己罢了。
          在这件事上,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没能瞒住他,也没能劝阻他;无法保护悟空,也无法保护清风。我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木然地在一旁看着事情的演变与发展,无法做出任何一件事来推动或是制止事情的发生。
          无能为力,我的力量太过渺小,一切都无能为力。
          看着眼前的佛界真容,无力感从心底升起。如来他可真是厉害,那罗汉尊者菩萨加起来,怕不是带了有五六万人了,估计整个西天连扫地老大爷他都带来了。在这样的兵力下,我做任何小动作都是枉然。
          一时间场面十分可笑,凌霄殿外,黑压压的一片人站在殿门前,而对面,仅仅只有一个人,一个手拿着一根棍子的人。他依旧是浑身焦黑,唯一可以看清的,便是他眼中那道金光。那金光射在谁身上,谁都会不由自主地避开。以一人之力对抗天界众神,孙悟空,当真是万夫莫敌。
          “泼猴,你这般捣乱却是要为何?莫不是你也想在这玉帝的椅子上坐上几天?”如来对悟空这样说道,惹来玉帝一通白眼。
          我抬眼看向对面那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只听到他的声音:“坐上几日?倒也不错,不过别人坐过的破椅子,俺老孙不稀罕。”那声音再无以往的温润与谦和,只剩下冰冷的戏谑。
          “那你要什么?你这般胡闹,不就是因着寡人给你的职位不够大,地位不够好吗?”玉帝淡淡地说道,声音依然能冻死人。
          “笑话!我何时都未曾将那权力地位放在眼中过!我要的,不过是……”不过是花果山那秀丽的景色,不过是水帘洞里聚集的猴子,不过如此罢了。
          他没有说下去,我在心中帮他接下来。他要的从来不过是一个安宁的生活,要他的属下他的兄弟他的家园他心中的那片天,能够平平安安地存在在这世界上罢了。
          可就是这样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要求,都无法实现。
          “不过是什么?罢了,什么要求都好。泼猴,我与你打个赌,若是你赢了,我便应下你一件事,任何事都可以,若是你输了,你可要俯首就擒。”
          “我要的,你给不了。”
          “?这天下间还有我给不了东西吗?”如来言语中满是自信。
          “我的丹药他就给不了!”老君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孙悟空沉默了一下后道:“已经魂飞魄散的魂魄可否复原?”
          “如此……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佛家却是有不少奇妙的法门,其实好像是有那么一两种是关于将已消逝的魂魄复原的。”
          有吗?我眼睛一亮,若是真的有这种法术,事情或许会出现转机!
          可老君的话却让我的心再度沉入谷底:“这如来,又开始用这招骗人了。想办法套出别人心中最重视的事情,然后施以幻术。再厉害的人,只要出现了漏洞,都会被他所利用。”
          “那这如来如何去骗?”
          “佛家不是号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吗?这如来有种法术叫‘三千世界’,只要法力足够,便可以将任何人困入其中。但条件是要知道此人心中最在意的事情,否则无法控制其心神。”
          老君在这边给我讲解,那边如来已伸出手道:“既然你号称一个筋斗能翻十万八千里,那只要你可以从我的手掌心中翻出,你便赢了。”
          “师弟,你仔细看那掌心,是否有微微的佛光?好个如来,竟将自己带来这五六万人的法力都汇集在掌心中,如此一来,‘三千世界’的威力会更大。身处其中之人,必会被其中幻象所迷惑。看来如来也很忌惮这妖猴的法力,否则不会下这么大的心血。”
          “师兄的意思是说,现在看似如来一人出手,实际上是这么多佛陀联手对付他?”好卑鄙啊!
          “可以这么说,不过把功力都集中在一人身上,其实比起这些联手还要强上几分。毕竟大家联手,如果配合不好,便会事倍功半。这么多人,是很难配合好的。”
          于是,从孙悟空走上如来的大掌开始,一切便已成定局。
          就在几万佛子联手之下,孙悟空被压在了五行山下。那山,是如来搬来佛界的须弥山形成的,其中蕴含了佛界上万年来凝聚的力量。
          可即使如此,孙悟空却还是险些破山而出,于是他只好用**力将这上万人的功力凝成一张封印符,贴在五行山上,封住了悟空的法力。
          他没有输给任何人,他输给了自己的心。太过在意花果山的他,为着那唯一一丝可以重建花果山的希望,被如来的幻境迷了双眼。他若只是一人,这世间无人能敌。可他并不是自己,他肩上的重担,终于将他压垮,无法翻身。
          这期间,我……什么也没能去做,仅仅只是看着,看着悟空,一步步走入他们的陷阱,什么也做不了。


          IP属地:广西56楼2013-06-25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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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振作
            眼睛眯,表情变得有些危险:“是以前直小看,还是太会装,太会扮猪吃老虎!”
            由不得不么想,直以来,只把老祖当成个脑残加白痴,厮般只能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事情,只能听到自己想听见的事情。 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的自得其乐,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然而此次,他却能看到内心中深藏的悲伤,而且还会用方法使从负面的情绪走出来,让不得不深思。
            如果直以来他都是装出副二百九的模样,那就不得不重新审视他番。毕竟以往都没有防备过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现代语都用过,若是他直都在扮猪吃老虎,的身份岂不是会……
            不过显然的担心是多余的,老祖他鼻子歪,道:“哪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哪知道为什么会知道心情不好。啊!为什么知道?可是就是知道,但是怎么会知道?可是心情不好,就知道,啊!的情绪怎么会知道?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到底知道什么?啊,在什么?”
            彻底无语,是高估他,老祖他就是个白痴,彻彻底底不折不扣的脑残。回他知道的心情,恐怕是因为他没事做,太闲,无意中发现的吧?
            于是放下心来,继续默不作声。现在,只想静静,但又怕太安静,会让觉得世间只剩下个人,那样太可怕。因为如此,才把最聒噪又最没洞察力的老祖放出。
            可显然老祖好事的程度超乎的想象,以往只觉得他是个很能的家伙,刻不嚎叫就受不,可没想到他居然还很八婆!
            就在又次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时,他把他那大脑袋凑到面前,瞪着眼睛道:“小妞儿,最近在想些什么啊?怎么看样,就浑身不舒服呢?”
            倒是不想理他,可他在身边转来转去,还像狗样闻来闻去,没法子,只好怒斥他:“在想什么关什么事?好容易被放出来,就给老老实实地呆在边就是!都允许可以随便在宫殿里嚎,还有什么不满的?”
            “个人话没人听,那多没意思啊!”老祖显然是不怕死的,他大刺刺地站在面前,道:“小妞儿,最近脾气很不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能感觉到情绪不对,可就是知道!哪,老祖什么时候么解个人!”
            没理会他,只是瞪他眼。
            可他摸着下巴沉思会儿后道:“噢!知道,是因为那姘 头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而不开心,老祖的对不对啊?”
            讶异地看着他,在世界上么长时间,真正看出心思的人,也就只有他个。
            几日,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是在想着他,想着他,想得心头发痛。想要倾诉,可世间又有谁能听番话?番话,给谁听,都不好。可眼前个老祖,他心思单纯,只看得见自己认定的事情,他又不像庭众仙般,心思多得跟山路十八弯似的。他虽被悟空打败过,可他心思单纯,实力不足就不足,没有什么面子问题,从来不会去记恨别人。别悟空,就算现在跟他提起广目王曾将他的皮扒光的事情,他都只会头:“没办法,谁叫老子技不如人,下回努力练功,赢他,揍他顿便是。”
            他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会假话,也不会出卖。因为就算他想出卖,庭,也没人能听他话。
            于是抬起头,坚定地道:“是!就是在想他!就是心疼他,就是在担心他!”
            “、、!”老祖用手指着,脸不可置信。
            话出口,就无法停住,继续道:“几日总是想着他,想着他在五行山下是怎么过的。才在界呆三日,就觉得每日都那么难熬,每日想着他,时间过得是那么慢,要活着是那么难。觉得庭好冷,好孤单,想到在样个地方,连呼吸都觉得空气质量太差,觉得恶心。”
            “都如此,他呢?上日,地上年,过三,他在下边就已经过三年,千多个日夜。三便如此难熬,那千多,他又是怎么过?”
            “他法力被封,只靠着身体来支撑着整座山的重量,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他每日只能吃铜汁铁水,又是怎么咽如腹中的?然而,最可怕的是,他还能思考,那么他又会在想什么?”
            “在想着花果山?在想着花果山就样日日的荒废下去,就样日日地从当初那秀丽的奇山,变成焦土。在想着山上仅剩的那几只猴子,没他的照应,又会怎么样?会不会被界追杀,会不会再次魂飞魄散?想着自己的家园因着自己的保护不力,居然变成副模样,他……是怎么熬过千多的?”
            每每想到里,都会心如刀割,可就算心头滴血,却又怎么比得上他痛苦?做不到与他同甘,又不能与他共苦,样,究竟算什么呢?
            “他不想啊?”老祖好奇地问道。
            抬眼看他,只见老祖脸认真地道:“既然么想他,为什么不想他想不想?老祖要是喜欢个人,肯定会每想着的。记得大概在三百年前那个和老祖交欢过的魔,那身材,那技术,现在想起来都……”
            “血魔老祖,口水掉下来。”淡淡地道。
            孙悟空有没有在想?是最不敢想的件事。
            因为,他定会想到的。想到就是那个两度招他上庭的人,想到就是那个下令毁他家乡的人,进而想到就是那个陷害他的人,就是所有事情的元凶。
            然后再想到自己居然曾经还对有过朦胧的感情,心中又是什么滋味?
            些,都不敢想,可今日老祖提,却发现,些问题,竟然想得般透彻。原来,早在潜意识中,就把切都考虑到,只是不敢承认罢。
            “老祖,”艰难地开口,“若是,会怎么办?”
            “那还用,救他出来!”老祖手掐腰,脸的坚毅,仿佛此刻他是位将领,指江山,所向披靡。
            忍不住道:“哥们儿,现在就个监下囚,没有能力去救他。”
            “那就去陪他!”
            抬眼瞪着他道:“现在要有个情人在受苦,有能力去陪他吗?自己都自身难保,步都不能离开宫殿和,到怎么陪?”况且个情人现在视为仇敌。在心里默默地加句,但没出口。
            “不能出去,可是能啊!傻啊,的是,又不是!”老祖反瞪回来。
            被个脑残傻,顿时觉得很悲哀。找他讨论,真是最大的失策。
            但还是希望老祖简单的脑袋能帮想主意,他与不同,看到的事情太多,就无法眼看到真正该在意的事情。而他,由于心思单纯,眼中只有自己心中最注重的事,周围的切,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在件事上,他反而能比们些自诩聪明的人看得更清楚。
            于是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不打比方,就。认为现在能去见他吗?认为现在该做什么?……就算可以完全忽视庭的切,可是他能?他能不把当成敌人看吗?他还能以往样对待吗?”
            “喜欢他是的事情,跟他怎么对待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现在在五行山下压着,什么都做不,赖在那里不走,他也没办法。赖个几百年,他不就是的?老祖很多人都是抢来的,当初个个不都要死要活的?老祖关们几年,就都老老实实的。”老祖口沫横飞地道。
            叹口气,永远也无法像老祖样单纯地想事情。他些,又怎么会没考虑到,可是想到悟空从炼丹炉里飞出时那眼神,就不敢,不敢去见他。害怕他再次用样的神情看着,会承受不住。
            “对,刚才不还花果山吗?还可以讨好下嘛,老祖以前对付人时,也还是会好好安顿下们的家人的……”
            对!眼睛亮,之前,想的太多,其实现在能做的,也做得到的,就是让花果山恢复原状。样来,或许五百年后,与他,真的可以心平气和地下来好好谈谈,他真的可以相信的话。
            想到里,心中重新充满希望,对着老祖笑道:“次倒是谢谢。”
            “啊?么快就想通?那当然,老祖开解的嘛。不过,小妞儿,想什么孙悟空呢,他已经不行。看看老祖,伟岸潇洒,不比他强上百倍?尤其是战斗力,那是夜御数不在话下扒拉扒拉扒拉……”
            见他么不可世的样子,气就不打处来,于是坏笑道:“老祖,好像直忘告诉件事。”
            “什么事?”
            贴近他道:“好像直没弄清楚,叫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怎么?”
            “唉!平日懂的不是挺多的吗?太白金星,是那太上老君的师弟。”
            “师弟又……啊!”他突然怪叫声。
            笑得更开心:“对啊,师弟。也就是,其实是个的。”


            IP属地:广西58楼2013-06-25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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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之伤
              几乎把仙们的神水都装到瓶子里,满载而归,仙们悲伤地看着个掠夺者乐颠颠地飞走,真是鲜明的对比。
              想想真是奇怪,个人就算是性取向变,但是也不代表对生完全就不在意啊。以前也认识几个同性恋的朋友,他们只是不和生交往而已,但是对于无论是力气还是体能都比自己要差的孩子们,还是很怜香惜玉的。可是现在,比巫婆还巫婆。
              但转念想,就算们不给,抢也会把些东西抢到手的,不是不再有绅士风度,而是现在,心中只有最优先的事情。恐怕现在就算是花果山的只蚂蚁,都比仙界的切在心目中的地位要高。爱屋及乌,或许就是样,现在为讨好悟空,可算是手段尽出,脸皮都不要。
              想到里,还是不由得摸摸张美丽的脸庞,太白金星啊,其实做的任何坏事都可以力扛下来。哪怕去当拉皮条的,祸害数不尽的良家妇,都可以硬着头皮接受世人的唾骂,可惟独件事,定不会认下来的,什么也要解释清楚。
              想到里,忍痛把刚才从小仙们那里强来的神水,装进刚才顺手“牵”来的只羊……不大茶壶里,虽然神水对至关重要,但该讨好的人还是要讨好的。
              想想或许是上在保佑,正在苦无门路时,从送来些神水,使有做事的资本。有它们,至少花果山可以在很短时间内恢复以往的景色。样,就会有很多生灵在那里定居,定会恢复往日的繁荣。只是苦那些魂飞魄散的猴子,已经没有办法帮助他们重新凝聚魂魄,再次转生。但花果山若是恢复,那些还存活着的猴子也会回去定居的。思前想后,觉得悟空有可能是将他们藏在仙界地府都不能找到的地方,但些猴子们定也会想家,只要他们知道花果山恢复如初,定会回去的。再经过时间的洗涤,让他们重新生活,开枝散叶,花果山又会变成座漂亮而且有生机的猴山。虽然没有以往同伴,但是新的猴儿们出生,也会治愈人受伤的心灵的。
              但些事情的前提,是要将背后的隐患解决掉。现在的力量完全不足以做到,所以只能有求于人,而个有所求的对象,最好莫过于太上老君。因此,茶壶乙木神水,必须要给出去,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同理,舍不得茶壶套不住老君。
              飞到兜率宫,远远便看见金角和银角在守门,他们见立即行礼,再也没有往日那张即欣喜有惧怕的神情,只淡淡地低头作揖,十分遵守庭的礼节。以往清风看见,都是半是开心半是郁闷半是开玩笑地:“师叔,您、您又来啊?您来很开心,可炉子丹药,马上就要成啊!师叔,其实您有透视眼吧,或者是预示的能力,否则怎么炉子丹药要炼成,您就来呢?唉!师叔,不是想赶走,也不是来不欢喜,只是……唉!师叔,会儿师侄炼丹时,您手下留情便是。”
              在来到世界之后,与清风的关系比以前要好的多,孩子也不怕,起话来没有什么忌讳,很可爱。可现在,他居然对行起礼来,手微微发抖,原来方才那仙不是有隐疾,而心情太过激动,无法控制。
              按下云头,盯着金角和银角瞧会儿,轻叹道:“清风,……至少对,不必如此吧?”
              谁知金角蓦地抬起头,看着的眼神竟是充满怀疑与质问,他压低声音道:“那么师叔,问件事,那日那妖猴,是否是师叔放出来的?”
              心惊,连忙问道:“清风……为何会么想?”
              银角抬起头,神色中皆是控诉,他阴沉着道:“师叔,那日守在门外,却是看到些也听到些不该看不该听的事情。”
              金角紧着道:“那日守在门前,想起师父曾过,此妖猴法力高强,定要万分小心,莫要被他逃出来。当时师父在炉前加阵法,封那妖猴的法力,本来他应该的无法逃出的。但还是担忧师叔的安危,于是探头看眼,却瞧见师叔……”
              他没下去,正想问他都瞧见什么,银角冷冷接话道:“却瞧见师叔深情地望着那丹炉,眼神跟受伤时师父看着昏迷中的个神情,只是的眼神,比那要复杂得多。当时手紧紧贴在丹炉上,被烫得焦黑,却好似知觉都没有。心道不妙,以为那妖猴法力高强,隔着丹炉还能施法控制,连忙打算上前去醒,可还没冲进房内,便地动山摇,下秒那妖猴跃出丹炉。当时想要去救,可还没来得及入内,那妖猴便棍将与丹房同时劈成两半。”
              “师叔,”金角抬眼看,“当时以为完,和恐怕都要遭那妖猴毒手。可不会儿师叔被师父扶出门,除手上烫伤,再无其他伤痕。当时想的是,师叔没事真的是太好,可几日静下心来,却想到很多事情,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到。”
              “为何师叔无事?若是那妖猴控制心神,利用将他放出,那他为何不曾杀?庭多少仙人遭他毒手,有的仅仅只是路过就被波及,法力低的当场魂飞魄散,就算是法力高强的,最轻的都是断手断脚。只有个人丝毫无损,便是师叔。又想到当日的神情,师叔,让怎么想?”金角银角同时看着,眼中充满悲伤以及……仇恨。
              默默闭上眼,该来的总会来的,如今,要做的,便是实话实。于是开口道:“那日孙悟空为何会从丹炉中逃出,不知情,不是做的。”
              眼见着他二人的神情放松些,咬牙,还是把想的话出来:“但是,对他有情,事也是真的。如果当时有能力放他出来,那就算是知道他出来后会致于死地,样会放他出来!”
              清风,不骗,有什么仇怨对来吧!他已经承受太多的苦痛,至少份仇恨,让来承担便是。
              金角和银角死死盯着,眼神像条毒蛇般,当初那跟在后头师叔师叔叫着的清风,真的已经不在,他们咬牙切齿地问道:“师叔,为何不骗?只要句不是做的不就好吗?只要些谎话来骗,……”
              “会信吗?”认真地看着他,“不会。刚才的眼神已经把定罪犯,就算不是,也会怀疑。会整日觉得在骗,会想着,已经知道真相,骗又有何用,还不如对实话的好,不是吗?”
              他二人眼神同时闪烁下,最后,金角阴沉地道:“师叔,的对。早已恨上,此时什么都不会信,还不如实话实的好。可是,有事不明,请师叔开解。为何身为之骄子的您,会对那样个低下的妖物有情?更何况他还是个……”
              “还是个的。”截下话头,“他是是,与没有太大关系。他是的,爱他入骨,他若是的,将他刻在心中。从开始,对他,便没有什么之分。至于妖物……”
              忽然忆起第次见到他时的情景,在漫的桃花下,那个如玉如璞的子,在绿树下笔直地站着,形成桃园中最美的景色,不知是桃园为他的美丽增添色彩,还是他的存在使桃园更加秀丽。只知道件事,那就是,他那双如墨玉般的双瞳,即使是在漫的星海中,都不会失去它原有的色彩。于是笑,样的美丽,只有个人能看到又有何妨?样的景色,只能由个人独享。世人皆被那仙妖身份所迷惑,那么,由独占份美丽,又未尝不可。
              对清风:“认为他是妖物,那便是。可就算是妖物,也喜欢,那又如何?清风,喜欢,心疼,从最开始见面,就将当做晚辈来疼爱。可是,本就是感情凉薄之人,大部分都被他占去,放在身上的心思,几乎可以算作没有。受伤害,会为伤心,可他若是受伤害,宁愿毁世间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东西来博他笑,只是没能力,他也不想毁掉么多东西。他想要的只是……”
              没再下去,因为对清风来,些已经够。他二人起垂下眼,不让看到他们的神色:“师叔,们明白。您放心,不会对师父,因为们现在心魔缠身,就算,他也只当们是迁怒,不会信的。可是师叔,您今日的话,们记下。请您也别忘句话,来日方长!”罢他们让过身子,请入兜率宫内。
              叹口气,悟空,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次,有任何痛苦们起承担!就当做脸皮厚,生生从肩上霸占部分责任就是。
              次,与并肩。


              IP属地:广西60楼2013-06-25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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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君决意
                走入兜率宫内,直奔老君所在之处。 个兜率宫,现在可以上话的,也只有他个。清风,若是恨可以减轻对悟空的恨,恨吧,只是,莫要再怪他。知道切都是由他造成,但却是因而起,真正该恨的人是。
                走近老君的丹房,看见他正望着瓶丹药发呆,连忙摆出个笑脸,对老君道:“师兄,是在作甚?”
                老君听见的声音,转过头来,叹气道:“炼坏炉子药。唉!药圃被那妖猴给毁大半,好多绝版的药草就样断根,再也找不到同种的。尝试着改变丹方,试着用别的药物代替那些绝迹的药草,可惜失败。有些辅助药物倒是可以替代,只是主药,却是万万不能,真是好生苦恼。”
                从乾坤袋中拿出大茶壶,道:“师兄,猜是什么?”
                老君瞧眼那茶壶,便摇头道:“胡闹!怎么吧王母娘娘坐下众仙统用的法器拿来?身体才刚好就开始惹事,还不赶快还回去?”
                脸抽,敢情王母坐下仙统用的法器是茶壶啊……是不是象征打算将服务行业发挥的淋漓尽致呢?真是引人深思。
                胡思乱想仅限于此,正事要紧,于是拿起茶壶道:“师兄放心,可不是抢的,是们送的,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君边拿起来,边斥道:“又去欺侮那些仙,们品阶没有高,自然听的。什么,们哪敢不从?叫们是送的,们……、是?”他脸狂喜地看着从壶内倒出的乙木神水,手有些哆嗦。
                暗叹声,年头有隐疾的人还真不少。
                老君把抓住,激动地道:“师弟,、神水是从哪里弄来的?”
                耸耸肩道:“也看见法器,那摆明就是从那些小仙那里用太白金星的职权要来的嘛,不要啊,不要早啊,现在就还回去。”罢抢过茶壶作势要还回去。
                老君连忙抱住不放,赔笑道:“师弟,为兄不是为担忧嘛。 不过是抢几个仙的法器罢,算不得什么大事,有为兄给撑着,就是抢几个仙都没关系”
                看老君是乐得智商出问题,语无伦次,什么话都敢啊。于是道:“可是王母为救活那几株桃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乙木神水,不过拿到手的是对过仙池中的水的。师兄觉得够不够?不够再去给弄几壶来。”好是再去弄,可不能再掏瓶子里的水。
                老君连连头道:“够够!做的好师弟。王母居然还雪藏等宝物,那人,真是不简单!此次把药圃救活之后,先给炼炉子极品的养颜丹送去,也就不追究法器的事情,恐怕还会打赏那将法器给的仙呢。”
                老君乐颠颠地拿着茶壶往药圃走,连忙跟上,看他如何使用神水。
                们走到药圃,路上尽是破破烂烂的,看来悟空是走路打路。到地方,发现当初把电得重伤的那堵墙,也都破个大洞。忆起那阵法的威力,不由感叹悟空真是太厉害!
                老君拿起茶壶,将法力注入到其中,控制神水均匀地洒在每株受损的草药上。不会儿,就看见个个小草破土而出,大约过刻钟,几乎所有药草又都恢复如初。
                惊叹道:“师兄,当初那仙告诉,救活那蟠桃树都要三五个月,怎么明显要比仙桃珍贵百倍的药材,么快就好?”
                老君笑道:“那王母久占瑶池,占着地利,手里有很多上古的宝物。可论见识,那里比得上?壶神水,若是使用得当,够救活七八个蟠桃园,居然么浪费,真是败家啊!神水,只要将法力注入其中,便可以按自己的心意控制百草的生长速度,却拿去当浇花的水用,大部分神水都被土地吸收,哪还有现在功效?”
                暗暗记下他的手法,以便过会儿好下子让花果山恢复如初。
                老君救活许多绝世的药草,心情好得很,借机提出要求:“师兄,其实,有件事想跟商量商量。”
                老君挥挥手道:“什么事便是,为兄定会帮办成!”
                深吸口气道:“想废除花果山的封山令,要东海正常降雨,地府也不要再多加管束,由着它自生自灭好。”
                老君愣道:“师弟,可知,孙悟空,现在可是界重犯,在风口上做此事,可是犯忌的。”
                早有准备:“师兄,几日思前想后,终于想出孙悟空此番大闹宫的缘由,恐怕就是出在花果山上啊!”
                “可是他直在上,怎会知道花果山发生的事情?”
                心小小地虚下,但还是道:“他法力那么高强,又几乎无人管束,那么他瞒着众人下界查看次,也不是不可能的。”
                “倒也是。不过他现在已经被压在五行山下,就不必操份心,多虑。”
                此事定然瞒不过老君,没他帮助,也不好成事,只好把良心什么地抛在脑后。咬咬牙道:“师兄,是在担心清风啊!他是个好孩子,和也很投缘,虽然总是欺负他,但心底还是喜欢的。可那孙悟空只招,便将他与那丹房尽数毁,真是心痛。现在那……妖猴虽被压在五行山不能动弹,但不得那日就会如同在炼丹炉中样脱困,到时候他若是再对庭施以报复,或许可以无事,但像清风样的道童,死伤必定惨重啊!可知今日拿神水时那仙什么,们有好多姐妹就在蟠桃园死于那……妖猴手下,魂飞魄散,再也无法救治。只怕他朝他脱困而出,恐怕会悲剧重演啊!”
                老君好像有些被动,皱着眉道:“如此来,却是个隐患,定要清除。样好,找个时间,直接将他暗地里解决就是,样便永无后患之忧。”
                当即吓得三魂出窍两魂,样可不好,于是连忙拽回魂魄,问道:“师兄可有击制胜的妙法?”
                “击制胜……难度很大啊!那妖猴的法力高强,别击,就算为兄将封印全解开,怕也是要斗上三五百个回合才能显出成败来。用些药物的话,他乃是地所化,而药物也是,与他同源,再加上妖猴经过三味真火的锤炼,体内杂质尽除,药物以及上古神物恐怕也奈何不他。如此,想要将他解决掉,真是件难事啊!”
                拍拍胸脯,还好悟空厉害,让人不敢随意动,赶忙道:“也正是有此顾虑。若是咱们下杀手不成,反被他逃出来,那就大事不妙。师弟提出此建议多半也是因着自己怕死,毕竟当年所有祸事都是闯下来的,他若是知道,恐怕小命不保啊!”
                老君眼睛瞪道:“有在,谁敢!”
                连忙头称事:“师兄的是。但是师弟同时也为庭担忧,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以安抚为主,将花果山恢复如初,他的恨意也就轻。样来,就算哪日他旦脱困,没那恨意做支持,也就不会再来惹事。”
                “倒是很解他啊。”
                “自然。师兄莫要忘,两次下去宣旨的人,都是啊!几次见他,对花果山的感情十分深,对别的事情倒是不太在意,那里恐怕就他的逆鳞。”
                “好!”老君突然称赞道,“师弟也会察言观色,也不枉庭受么大损失。有份眼力,为兄也可以少操份心。样吧,给敖广与秦广王修书封,晓以利害,他们此时恐怕也听到妖猴的厉害,想来也在担惊受怕呢。带着当日那令牌和的信去,在他们面前毁掉令牌,再重新恢复花果山的降雨,将那些还在人世的猴子们重新登录在生死簿上,再入轮回。等切做好后,去次花果山,把此事告之那妖猴,要他上体心,安抚他情绪。”
                咽口口水道:“个人去做些事啊?”
                老君叹道:“为兄也想陪去啊!可是此时庭正处于忙乱之际,为兄库存的丹药几乎都被各处要去救人,此时正是笼络人心的大好机会,实在不宜离开。而且此事不能被外人所知,所以也不能派旁人去保护。不过大可放心,那敖广和秦广王经此役,必定担惊受怕,去,他们只有开心之理,那还会再计较以往的事情?至于那妖猴,庭恐怕就与他最为交好。那日他都要把兜率宫给掀翻,却没伤到分毫,显然是对还有些情分在。觉得,此事由去办最为合适。不过也是因为段日子懂事许多,为兄也敢放心将事情交给去办。”
                老君考虑的很周到,若是有丝毫的危险,他都不会让个人下界去办此事的,也清楚。
                可是,么快就要见悟空,心中实在是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开心固然是开心的,但又有丝胆怯,或许是近人情怯吧。不过,此次定要好好与他聊番。


                IP属地:广西61楼2013-06-25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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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6 11:5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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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3-06-25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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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64楼2013-06-26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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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你
                      当酒坛打开那瞬间,悟空的眼睛亮下,但很快又淡下去,速度很快,但却没瞒住直盯着他的眼睛。 于是开口道:“是花果山新酿成的猴儿酒,是不是原来部下酿的,喝便知。”
                      罢拍酒坛,香醇的美酒化为道酒泉,直接落入悟空口中。
                      见他喝酒后表情渐渐变柔,的心也跟着柔和起来。于是继续道:“花果山现在很好,封山令已经撤除,再加上乙木神水的功效,很快便恢复如初。以前那些猴子也都回去,现在又新来不少外来的猴子,花果山已经快猴满为患。他们都重新登记在生死簿上,或许不会永生不死,但是定可以长命百岁。”
                      “为等猴儿酒酿成,在那里呆半年多,花果如所样,很美很安宁。或许有弱肉强食,但为生存而奋斗,却比起庭那些仙人,要高尚得多,比也强上许多。放心,不会再有人打那里的主意,即使有朝日脱困而出,也不会再有人拿那里开刀。”
                      “的那些部下,都有百年的寿命,若是悟性足够,皆可修炼延长寿命。就算他们都不在,花果山上还有他们的后代,那些小家伙,现在都把当成心中唯的神邸供着,以后也会流传下去。所以,放心,他朝旦出来,不会没有归处的。的家,没有毁。”
                      “只是那些已经魂飞魄散的猴子,却没有办法再复原,办法都没有。”
                      絮絮叨叨地着些事情,整个山脚下,除风声,便只有的话声回荡着。后来把事情都交代清楚,没话,便靠着他旁边的石头坐下,陪他起听山下的风声,很安静、很安宁。
                      过会儿,觉得样沉默着有些尴尬,瞧见他脸上尽是尘土,头发上居然还长出小草。心里酸,随手扯下块衣袖,替他擦起脸来。
                      不是细心温柔的子,擦来擦去,越擦他的脸越花,还总是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笨手笨脚的。
                      碰下,就连忙声“对不起”,貌似才不到十分钟时间,都快上百声“对不起”。最后只好放下手中那块儿破烂布,替他摘起头发上的小草来。
                      十分钟后,上百根头发阵亡在那双手下。人家是辣手摧花,是辣手摧悟空……
                      “唉——”声幽幽的叹息响起。
                      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哎?”
                      刚刚那声音是……不可置信地看向悟空,却发现他那张脸已经被弄得鲜血淋漓,伤口全裂开。其实不是来帮他的,其实是来折磨他的吧?心虚地对上那双眼睛,却发现那目光中充满无奈与种更为复杂的感情。
                      手指微颤,因为那双眼中,又重新凝聚起当初那让如痴如醉的星光。
                      “星君,的手若是再抖,想的头,恐怕就要变得跟山石样秃。就手下留情,放过些无处生长的小草吧,它们找个能生长的地方也挺不容易的。”星目望着,流露出笑意。
                      想真是不争气,堂堂个大人,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直接滴在悟空那满是灰土的脸上,不会儿他又被弄成小花脸。
                      “唉!星君,的眼泪,可是带着盐的。就么滴在伤口上,会疼的。”
                      “、!”连忙甩去泪水,又撕下块衣袖,为他把那些泪水擦去。
                      有水,就很好擦。不会儿,悟空脸上的尘土都被擦干净,就是那些伤口,也在悟空那惊人的恢复力下都止血。擦去尘土,他那张脸,如当年那般俊秀。
                      星君,星君,星君……重新听到才发觉,等声呼唤等好久好久,等得心力憔悴,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声音。
                      “在山下也有段时日从开始的悲愤,渐渐变得冷静,冷静得可以思考些事情,于是发现事情中些很矛盾的现象。……那在炼丹炉前,心神受损吧?”悟空道。
                      愣下,想起那日喷在丹炉上那堆血,笑道:“不是什么大事。”
                      “可正是那口心血,将老君用来封住的功力的阵法打开个缝隙。那种高明的阵法,却沾不得半血腥的。正因为漏洞,让可以重新凝聚功力,同时将八卦炉中的三味真火吸入体内,功力更上层。”
                      连忙把脑袋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原来那口血没白喷,真是太好!
                      悟空见副傻样,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道:“当日怒火攻心,没细想其中的涵义,只觉得仇人就在眼前,巴不得掌打死。可真见,却又下不手。其实,那日见花果山那副模样,早已失去理智,但到庭,却没有直接找去算账。当时告诉自己,要把放在最后收拾,让看着庭血流成河,吓得心惊胆战,再处置。可现在想来,当时恐怕是……恐怕是不想杀,给自己找的借口吧。”
                      不由得记起当日被囚禁在宫殿内,拼命等着悟空来找,来找算账,却没有等到时的心情,仿佛觉得世界已经不存在,人生没有可以生存下去的理由。但没想到,却成转机。他终究还是对有情,虽然当时理智告诉他要杀个罪魁祸首,但他潜意识里还是不愿伤害。
                      悟空接着道:“现在想起来,还好当日没有动手,否则现在就要追悔莫及。”
                      愣,莫非他……
                      悟空见副神情,笑笑道:“几年,想很多事情。想到花果山经过近百年的风霜,恐怕是再也没有办法恢复如初。想到那些被安置好的孩儿们,担心他们被发现。同时,也想到。开始,恨之入骨,后悔那日在炼丹炉前没能杀。后来,又想,为什么要下令对花果山下毒手。于是回忆起那日见到金箍棒后不寻常的表现,便猜想,那毁生死簿夺金箍棒的人应该就是。”
                      默然,他想的都对,要不要告诉他,些事,是太白金星做的,却不是做的呢?
                      可就在沉默时,他接着道:“当时就么想着,对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不过,还好在山下压得时间够长,里又安静,让能够回忆起更多的事情。有,突然想起,当日见到手持令牌时的情形,还记得吗?”
                      头,怎么会忘记,怎么能忘记。那当看见令牌时,是怎样的绝望与矛盾,因为那时便预见到今日的局面,无论与不,悟空都只有被压在五行山下种结局。,他信,会找庭算账;不,有朝日他总会心血来潮,下界探,看见花果山遍地焦土,也会找庭算账。只是没想到,那日他突然到来,让与他,陷入样的境地。
                      悟空道:“也记得,可是直没有深想。若不是在里呆的时间太长,又无事可做,想永远都不会想起当时的表情。”
                      他看向,目光中充满柔和:“记得当时见到时,神色很不对劲,还以为在下界出什么事情。后来觉得应该是最贼心虚,才会有那样的表情。可现在想起来,些都不是。当时,即痛苦又悲伤,即惊讶又释然,即害怕又担忧。于是做个极为大胆的假设,其实,当时也是第次看到那面令牌,是也不是?”
                      他紧紧盯着的眼睛,神色十分严肃。头道:“那日在下界,想起过猴儿酒要没有,本想去花果山讨些来,可到那里,却发现那里几乎变成人间地狱。于是立刻回庭找……总之最后就是找到那面令牌,当时又怕又担心,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告诉后该怎么办时,就来,……”
                      “星君,话里省略的内容可真多。不过,也想到,当初在见到金箍棒时,突然神色不对,去找人,回来后就找堆借口,当时半信半疑,现在想起,其实当时也是刚刚想到此事是谁做的,对不对?”
                      苦笑道:“的都对。”
                      “但是现在不想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事情的罪魁祸首是谁,是也不是?”
                      继续头。
                      “而且,”悟空接着道:“最重要的是,就算告诉此人的真实身份,也没有意义,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找他报仇是吗?”
                      头道:“是,永远也不可能,因为……他已经死,在下令不久后,他的元神就在世界上永远消失。”
                      “此人与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既然他死,也不想再是吗?”
                      还是头。孙悟空他本来就是聪明至极的人,败在庭手上,只是因为他势单力薄。
                      “最后还是要问句话,”悟空极为严肃地看着,“件事,在事前,丝毫都不知情,也从来没有参与过对吗?”
                      刚要话,他却又道:“还记得当日在蟠桃园曾对过什么吗?”
                      愣,当初在蟠桃园过的话可多去,哪句让他记得么深。
                      悟空笑道:“曾,‘只要句没有,就相信。’”
                      想起当日的话,认真地告诉他:“那好,现在就告诉,没有。”
                      “相信。不是因为所的话,而是因为个人。”悟空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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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不放手
                        “相信。 不是因为所的话,而是因为个人。”悟空轻轻道,“是当初在蟠桃园时对的话。近来总是想着番话,然后决定件事。”
                        “决定什么?”心神忽地放松下来,软趴趴地趴在地面上,与悟空面对面,省得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看见也趴下来,微微笑,道:“决定,只要来里,只要告诉句与此事无关,那无论为什么要隐瞒事情真相,都原谅。”
                        再也忍不住,喜悦的泪水从眼中流出,丢脸就丢脸吧,反正什么丢人的模样他都见过。句原谅,等太久,等得太苦,甚至做好永远不被原谅的觉悟。可就在将所有希望都斩断之后,却意外地得到最大的幸福。
                        悟空叹口气:“啊,怎么总是让人放不下心啊!哭成副样子,可别被旁人看到,太美丽,会不放心。”
                        他的赞扬使破涕而笑,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亲昵地道:“美丽什么的,千万不要再提。知道第次看见时,是什么感想吗?”
                        “什么感想?”他淡笑着道。
                        “当时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么美丽的人,那样的炫丽却不耀眼。明明是最闪亮的存在,却丝毫不会掩去周围物品的光芒,反倒会让它们与起增添光彩。当时想的最多的句话就是,太白金星什么的,给脱衣服都不配。”开怀地笑,想起当时自己个莫名冒出来的想法,看来,在当时就已经邪念暗生。
                        “哈哈哈哈哈!”他爽朗地笑起来,仿佛身处于山顶,坐在山峰最高的那块石头上,仰大笑,丝毫没有监下囚的感觉。
                        悟空凑上前,唇贴在耳上,轻轻道:“那时不是脱的很干脆吗?没看出有什么不配的想法。”
                        瞪着他,满脸通红,小子学坏!但他的唇在耳边轻轻吹气,弄得耳朵很痒,心也很痒。又害羞,却有舍不得推开,只能软着身子任由他的唇,从耳边,地移至脸庞、鼻子、唇……
                        悟空的唇,带着丝清香,以前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现在却觉得很熟悉。因为半年来,经常在花果山闻到丝熟悉的清香,那是山野的香气,透着自由与欢快。悟空永远是悟空,即使身陷囹圄,也丝毫不会有阶下囚的感觉。
                        伸出手来揽住他的脖子,他没办法碰,就由来吧。带着长久的渴望与痴恋,深深地吻着他,他也同样热烈地回应着,强烈的幸福感充满的心。
                        手指向下移,顺着脖子向衣襟里探去,于是,幸福就样被岩石阻碍。
                        “靠之!”拳头砸在那该死的五行山上,真是太太太煞风景!电灯泡以前没少见,可没见过存在感么强烈地,就算再想无视它,都做不到。
                        悟空看着没能得逞的,却是满脸揶揄的笑:“哎呀呀,怕是要在山下呆辈子,们之间,恐怕没有未来。……忘吧,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吧。”那语气,跟私奔不成反被抓的大家闺秀似的。
                        翻个白眼,咬牙切齿地道:“以前偷看人家苦命鸳鸯私奔吧?”
                        “呃……怎么知道?”
                        迅速从乾坤袋里掏出把光可照人的铁尺(不知从哪个仙人那里弄来的用法不明的法宝,直拿它当镜子用,方便携带又不会看到太多的容貌),道:“自己照照,看看那表情,就跟那深闺怨妇似的,还没嫁人呢!”
                        他看铁尺,立刻又摆出张淡然的脸,道:“不过是学错人罢,没什么大不的。”
                        边做出发怒的样子,边在心中暗笑,其实他,骨子里还是个真活泼的猴子,爱开玩笑,爱模仿别人。
                        “喂,”他突然用鼻子顶的鼻子下,严肃道,“或许,真的会永远出不来的。”
                        放心地笑道:“不会的,会出来的,不过,或许要几百年的时间。”
                        “难道要做些什么吗?千万别让自己出事!”悟空有些担忧地道。
                        叹口气:“唉!若是想要做些什么,那就不会几百年后才能出来。放心,就算什么都不做,几百年后,也会出来。不过现在也不清楚,如果做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答道预期的效果。”
                        深思阵后道:“想要提前救出来,果然是很难啊!毕竟封印的是佛界的人,山顶上那佛偈,三前就去看过,佛光闪耀,连接近都无法做到。果然还是得佛界的人,才能放出来吗?”
                        佛界的人,恐怕是没那么好对付。他们都知道悟空是如来动用几万佛子的力量才封住的人,又怎么会干等傻事。难道悟空要破土而出,真的要等五百年吗?
                        “为什么确信几百年后能出来呢?”
                        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其实也有些不确定,到现阶段为止,大部分内容都对上号,可总有些地方不样。难道真的是无论小处怎么改变,但历史个大洪流,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道的吗?
                        悟空见皱眉,开解道:“不要想么多,只要有希望出去,多少年没太大关系。”
                        凝视他会儿,问道:“如果再出来后,还会大闹宫吗?”
                        他用额头用力地撞下,然后道:“以为,为什么要大闹?就是为讨回个公道,为给花果山仅余的那些孩儿们,留下条生路啊!若是有可能,当时也曾想着,掀翻那个凌霄殿,杀些仙人血祭那些彻底消失的孩儿们。不过更多的,还是希望个庭,能有让他们重新凝聚魂体,转世投胎的法宝。所做的切,都是为给花果山换来宁静的生活。既然现在他们过得很好,那就够。若是再兴起风波,只会带来不幸,样,足够。”
                        “那,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吗?的心,不会痛吗?不会不平,不会难以承受吗?那些已经死去的同伴,不想为他们报仇吗?”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的感想无所谓,只要花果山重新恢复宁静就够。至于那些已经逝去的生命,只能去怀念他们,永远不忘。他们也定会体谅,会解的。不平心痛什么的,只要忍耐,就没关系。”他笑得很释然,而却看到那其中隐藏的哀伤。
                        于是靠近他,手臂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像是发誓般,字顿地道:“陪着。要忍耐,陪着;要捣乱,陪着;若痛苦,陪着。次,绝不放手。”
                        松开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也请,千万不要放手,别放开。”
                        “嗯,不放手,再也不放开。”他同样认真地看着。
                        孙悟空他,真的很不可思议,在以为命运就要样玩弄的时候,他却识破命运的诡计,用他的宽容与睿智,亲手为和他,开创未来。
                        没有告诉他有关借尸还魂的事情,虽然知道他定会相信。但是样的事,若是出来,或许又会产生不愉快的风波。不想有,他站在面前,用爱恋的目光通过视线直视的灵魂,但却用厌恶的神色,看着的身体。好容易得到的幸福,虽然不够完美,电灯泡也过于刺眼,可毕竟为们之间开辟条新的道路。条路才刚刚起步,不想要它在刚诞生时便夭折。
                        或许有朝日,切都风平浪静后,会与他把酒言欢,在朦胧中,将事情告诉他。那时,定是等取经结束后,与他真正未来的开始。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不多久,便要离开,回庭去上那每日必去的早朝。年,重建花果山,与悟空言归于好,仿佛所有好事都降临在头上。
                        临别时依依不舍地吻又吻,最后只得离开。告诉他,定拼命找机会偷偷下来看他,不让他个人在里孤单。可他却告诫不要常来,样对不好。他么时,眼中却流露出寂寞。
                        好像就样赖在里不走,陪着他,可是不行。现在的,还不能抛开界上仙的地位,必须要好好加固的权利,为将来做好准备。西取经,不知道多少仙界的人会盯住次机会想办法将悟空除之而后快,必须为他做好坚强的后盾。
                        临走时去趟皇宫内院,用强大的神识瞬间找出基本有关龙阳的书,没办法,见不到人,见到也无法做出比接吻更亲密地举动,只能拿本书,望梅止渴。
                        不过次,和悟空,真的是,嘿,嘿嘿,嘿嘿嘿……
                        “小妞儿,最近总是傻笑啊。”缓过神来,就看见老祖那张脸,贴在眼前,近的心跳差停止。
                        连忙推开他,但方才的距离,不禁又让想起当时与悟空在五行山下面对面,额贴额,唇……
                        不自觉地摸上唇,露出个怀念又期盼的笑容。
                        老祖只手指指着,满脸的惊艳,最后却双手抱头,大声嚎道:“为什么啊!为什么是人啊!”
                        边嚎边跑到他的镜子卧室里撞墙,他现在已经很自觉。
                        很好,充满希望的生活真的很好,就连老祖的惨嚎与撞墙声都那么悦耳,生活真美好。


                        IP属地:广西66楼2013-06-27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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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蝉脱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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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惨。/名书院网友自行提供更新 //”降龙罗汉低着头,沮丧地道。
                          有些疑惑地问道:“哪里惨?”
                          降龙见佛祖已走,低声对:“以往每次负责代佛祖惩罚金蝉子的人,其下场大都很惨。上回负责压金蝉子去苍梧之渊受苦的那个僧人,待到金蝉子回西后,就被佛祖找个理由给弄到苍梧之渊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咽口口水:“那等金蝉子轮回结束后,是不是会被弄到下界投胎啊?”
                          “差不多吧,”降龙罗汉头,“不过佛祖也得等犯错后才会罚下界轮回,段时间只要小心些,应该不会有事的。”
                          眨眨眼,想起中国古代有个疯疯癫癫的济公貌似就是降龙罗汉转世,不过那大概是南宋时的事情,莫非如来把事情直记到几百年后?那他记性可真是不错。
                          想到儿,从乾坤袋里又拿出十几粒丹药,对降龙罗汉道:“罗汉对在下的恩情,在下无以为报。不过在下里倒有些丹药,虽是俗物,但对罗汉或许还有些帮助。‘识灵珠’在转世前服下,可以压制孟婆汤的药力,人出生后或许会慢慢想起前世的事情,当然也有可能下子想起,就要看各人的造化。还有‘溯源丹’,转世前找个位置藏好,等回忆起前世的事情后服下,可以恢复功力。还有几种疗伤、增进法力的药物,罗汉并收下吧,以备不时只需。”
                          降龙罗汉接过丹药,眉开眼笑地道:“如此,却是可以安下心来。就算是被罚下界,有前世的记忆和法力,所谓轮回也不过就是下界游玩罢。样,倒是多谢金星。”
                          谦虚地接受他的谢意,心里有喜滋滋的。但没想到他后来投胎之后,居然是在新婚之夜想起前世的记忆,记忆过多,让他下子忘今世的事情,乐颠颠地跑到灵隐寺去找他当年藏起的药丸,结果却害苦他的新婚妻子,真是世事难料。
                          不过都是后话,现在他正眉开眼笑地称谢,而也觉得时机成熟,开口道:“降龙罗汉,有事相求。”
                          “金星但无妨,只要做的到,定会竭尽全力。”
                          凑近步道:“其实对那金蝉子有些兴趣,想趁着他没投胎之前和他聊上两句。世间敢么顶撞佛祖的人,也就位,在下实在是想结交下,不知罗汉可否行个方便?”
                          降龙拧着眉想下道:“样也可以,但是只能在西,不能跟下界去。因为明日还要听佛祖讲经,所以只能趁着助他元神离体时,稍稍聊上几句。”
                          头:“样便好,多谢罗汉。”
                          于是他便带着来到金蝉子的寝室,此时他正在房间里气定神闲地等着降龙罗汉,丝毫没有危机感。受罚的人像是要去郊游番那般轻松,倒是执行处罚的人浑身哆嗦着,像是要下地狱,真的很有趣。
                          降龙看眼道:“相比金星是想与他单独聊会儿吧?也罢,就去门外守着就是,但只能聊炷香的时间,多可不行。”
                          连忙道:“真是多谢您,那就有劳罗汉。”
                          降龙把手伸进怀里,摸摸,然后头道:“没事。”完就转身出房门。
                          歪头想想,记起刚才他好像就是把给的仙丹放到怀里的,暗暗笑下,便不再多想,转向金蝉子。他见突然来到的,丝毫都没有惊讶,而是随意地看眼后道:“仙君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暗自佩服他的淡定,于是道:“和尚倒是妙得很,所以来见见。”
                          他听的话,微微笑道:“噢?小僧以为,仙君也是妙得很啊!记得那是在……,四百多年前吧,师兄率数万佛子去庭除妖,小僧却也见过仙君面,那时和太上老君的对话,不小心叫听去。其实二人的对话内容很平常,那日好多仙人都在,可不知为什么,却记下好久,没事的时候就会想想,总觉得有不样的地方。”
                          心中暗生警觉,不知道他究竟想什么,只好搪塞道:“是尊者多虑。

                          没想到金蝉子却摇摇头道:“很少想事情的,能把件事记下么久,也就么次,不算多虑。”
                          突然意识到跟个人玩虚的没什么意义,他不是庭那些重名利的仙人,也不是佛界些重实利的僧人。面对个人,只能对他实话。于是的随便找个蒲团坐下,问道:“那现在起来,可是想明白什么东西?”
                          “嗯,想到。”他头道,“有日突然想到,那日所有仙人每个都对那,嗯……孙悟空恨之入骨,言语皆是恨意。而师兄将他除去时,虽然大家对他的手段颇有微词,但绝大多数人都是很畅快的。可只有个人,语气轻轻的,不像是有恨意,反倒有种很悲伤的感觉。小僧曾在无间地狱呆过,与那些怨魂接触,对些负面的感情倒是分得很清楚。敢问仙君,那日悲的是什么,又是因何而伤呢?与那个众人口中的妖猴,而却次都没有般称呼过他的孙悟空,又有什么关系呢?”
                          “……”完全没想到他居然只凭句话,就能把事情想得么明白,有些不出话来。
                          “唔……”金蝉子托着下巴沉思道,“想东西种事情,果然还是不擅长,所以就请仙君为解惑。不过要是不想,也没关系,也不过是随便问问罢。”
                          他要是不擅长想东西,那庭那些整日和接触的仙人脑子岂不都不会思考?
                          虽然暗暗腹诽他,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放松心情,总觉得在金蝉子面前,没有必要绷得那么紧,也不需要。他像是有种魔力般,让与他接触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展现出最真实的面,也就是如来为何全然不顾及形象,在众仙面前大吼的原因。
                          于是长长叹口气,仿佛是要把么多年的怨气怒气全都吐出来才甘心。四百多年,看似轻松,其实却并不开心。的确情况比好,花果山恢复如初,猴子们自力更生,悟空和也解开误会。但是,不开心。虽然每次见到悟空都是爽朗地笑着,可是每次见到他那如笔直青竹般的身躯,被深深埋藏在岩石下,就心痛;每次看见他那满是尘土与伤疤的脸庞,就心酸;每次趴在地面上与他看似亲密地对话,心中便充满苦意。
                          他……是齐大圣啊!他生来就应该站在云端,俯瞰世间万物。他应该是高傲的,高傲得即使压低姿态,也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应该是狂妄的,狂妄得即使身陷囹圄,被人近乎囚禁般地安置在蟠桃园,也敢将那御赐的锦旗随意当成抹布扔在桌子上。他应该是美丽的,美丽得万物在他那如玉的双瞳面前,都只能自惭形愧,包括个庭公认的美人。
                          可样的人,却被人紧紧压在那万恶的五行山下,不能动弹,……心疼。即使他气质未变,他傲气不减,他美丽依旧,可依然心疼。疼得无法呼吸,疼得想要立刻扒开五行山的岩石,立即将他放出来。可做不到,也不能么做。
                          只能带着最灿烂的笑容去见他,只能与他着些美好的事情。可外界的事物越美好,却衬得他越悲哀。其实悲哀的不是他,是。
                          除在他面前强颜欢笑,还要在庭装模作样,与那些仙人称兄道弟。四百多年,忍得好辛苦。然而此刻,在个人面前,引以为傲的忍耐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展露出来。
                          长叹口气后,低沉地道:“不开心,也不。”
                          “唔……来找就是要不开心的事情吗?”金蝉子摸摸他光溜溜的脑袋。
                          摇摇头:“不是,是希望自己能开心些,才来找的,可是没想到却更不开心。”
                          “那……是来找小僧寻开心的,可小僧却没能满足?”他又问道。
                          走上前,巴掌拍在他那毛都拔不出来的脑袋上,怒道:“那是什么法?莫不是是那青楼的姑娘,个嫖/客花钱来嫖/,却没伺候好?”
                          他眨眨眼睛,问道:“是怎么来的?降龙为何会如此助?”
                          没好气地道:“自然是因为给他好处。”
                          金蝉子又挠挠头:“那……其实也差不多的。”
                          好吧,照他法,他是千娇百媚的花姑娘,是那万恶的嫖/客,而降龙……该叫他老鸨子还是拉/皮/条的?
                          可是想到里,又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可怜的降龙罗汉,就样在金蝉子和两个无良的家伙口中,变成等人士。虽然他很可怜,可还是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于是次,真心实意地道:“真是个妙人,好像不是那么难过,也有些喜欢。”
                          “喜欢啊……”他有为难地道,“不好吧,有喜欢的人。”
                          听话的火气“蹭”地就窜上来:“怎么么自恋,老子也有喜欢的人!”
                          于是本来找金蝉子商量事情的,与他展开样好像高中小生表白的对话……
                          如来,其实,现在有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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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72楼2013-06-27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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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来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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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金蝉子的话的火气“蹭”地就窜上来:“怎么么自恋,老子也有喜欢的人!”
                            结果他认真地头道:“知道,为嫦娥自杀的事情整个仙界佛界都知道。/名书院网友自行提供更新 //”
                            突然觉得很郁闷,与金蝉子对话,怎么就么难呢?不论怎么想要出想的话,但对话总是不由自主地按着他的步调走下去,样下去,时间会不够用的,降龙可只给炷香的时间。
                            决定不再让他掌控的步调,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乱他的节奏。于是状似随意地问道:“?佛家不是讲究六根清净吗?怎么金蝉子也有喜欢的人?岂不是破戒?”
                            他摇摇头:“佛家只是不要们犯色/戒罢,喜欢的又不是人,喜欢人怎么算犯色/戒?”
                            眨眨眼,邪恶地笑道:“是吗?以为人与人就不可以行鱼水之欢吗?真是有趣。金蝉子可知,自古以来,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人多不胜数,难道以为他们都只是精神恋爱,无视**的欲/望吗?”
                            他突然抬头看,眼中片澄净,倒是让有种诱人犯罪的罪恶感。金蝉子认真地问:“子与子之间,也可以吗?只知道之间是可以,可……”
                            吞口口水,直接把自己那良心也全都咽回肚子里,略微靠近他些,用充满蛊惑地声音:“与喜欢的人单独相处时,就没有突然心跳加速的感觉吗?是否在看着他的时候,会觉得他比任何人都美丽?而时,会不会觉得自己空虚得很,好像无论如何也无法填补空虚?是不是此时会想要碰触他?而若是真的接触到他,却又觉得更加空虚?”
                            好吧,承认是在教小孩子学坏。但是在与悟空接触时,真的是常常有种感觉,无论怎样,样的空虚与无助,都无法填补。
                            金蝉子听的话,沉思下道:“……有时确实会有类似的感觉,但有些不样,并不空虚,只是担忧。其实们之间明明只是比较容易惹事,可是他……却更让人放心不下。总觉得,以前他不是样的,是否人旦身处高位,就容易变呢?以前……”
                            想明白金蝉子喜欢的是谁,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于是问道:“为什么在他讲经的时候,总是在睡觉呢?是专门在与他作对吗?”
                            “不……只是觉得、觉得他对那佛理,并不是真的理解,只是单纯地重复着前人的注解罢。佛理是精妙的,但他并不理解。以前……他学东西总是要比快上许多,可现在,却比他要强。没有变,而他在意的东西却越来越多,面子、利益、名誉……些无所谓的东西,他却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对其他事情向不在意,可对他,却总是放不下。想用种方法让他醒悟,可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效果。”
                            有些沉默,总觉得自己在揭他的伤疤,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下去:“么对,却是有些过于信任吧?”
                            “不是信任,而是觉得似乎有求于,而且些事,对别人或许是个大秘密,可对,却无所谓。”
                            “既然都猜出有求于,那也不绕弯子。”从怀里掏出识灵珠,轻轻递给他。
                            “是……”
                            “是识灵珠,可以抵抗孟婆汤的效力,让转世后可以恢复前世的记忆。在没有见到以前,从未想过要么做。可现在见到,倒是觉得有必要。只是希望……不要变,希望直保持个样子,不要变。相信,只要不变,就会发生些不样的事,也能避免些麻烦,是的直觉。药给,服不服用随。”
                            承认有些语无伦次,可就是样种感觉。在见到金蝉子的那瞬间,就有样奇特的感觉。总觉得如果能让他保持如此,就能避免件很可怕的事情。
                            金蝉子接过丹药,若有所思。此时降龙走进来,对他头,离开房间。
                            次日听如来讲座时,大家都很认真,至少眼睛都瞪得很大,整整三个时辰连眨眼睛的人都没有。让不得不深深佩服些仙人们,有法力的就是不样。当然,其中,白菜萝卜汤功不可没。
                            听过讲座后,没有回庭,直接去五行山。
                            “唉——再也不想喝白菜萝卜汤。”在悟空面前唉声叹气,企图得到些关怀。
                            “去佛界?”悟空蹙着眉,脸严肃,但显然他也把喝将近十斤白菜萝卜汤的事情抛到脑后。
                            “是,还被如来灌肚子汤。”摸摸肚子,显示自己所言非虚。
                            “脾气么坏,没在佛界惹到什么人吧?”他脸担忧,可惜没担忧对地方。
                            把放在肚子上的手拿开,算,人家不在乎,自己疼自己吧。于是对他道:“怎么可能?像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人,别人见只会心生结交之意,哪会得罪人?”
                            他看着,眼里写满不相信。
                            凑上前,用额头狠狠磕他下,然后道:“只要知道,别的仙人都喝百斤白菜萝卜汤,而才喝十斤,就能看出跟佛界的小和尚们关系有多好。”
                            伸手摸摸他的头,想起他要是拜唐僧为师可是要剃度的……想到他那如墨的青丝就么被剃得跟灯泡似的,心里就犯堵。
                            于是问道:“生下来就是人的模样吧?不会吧,应该是猴子的样子吧?”
                            悟空头:“是。出生时是猴子的样子,后来法力高,便可自己化形。对们来,化形成为人形,可以脱胎换骨,修炼也会更加容易些。因此有很多下界的妖怪,拼命也想要弄个人身,其实他们倒是可以变幻成人形,但变的终究是障眼法,不会对修炼有任何帮助。但那些附体的妖怪,却会借助人身修炼,比起以前事半功倍,不过还是比不上自己化形好。”
                            眨眨眼道:“也就是,现在副模样,就是原本的姿态?那猴子的样子呢?”
                            “也是,只不过不常变回去就是。”
                            “那能不能答应,以后若是出五行山,只要不是单独和见面,就变成猴子好不好?”
                            他皱眉:“为什么?”
                            “只是担心,担心被人给活吞都不知道!谁叫生得般好看。”
                            他愣,而后温和地笑道:“被生得好看,真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不开心。”
                            “别管些,总之答应就是。”虽然金蝉子喜欢如来吧,但还是保险好,家悟空实在是太漂亮,仙人看不出来他的不凡,可万妖怪看出来怎么办?万妖怪抓唐僧不是为吃他,而是以他为人质,要挟悟空从自己怎么办?不行不行,还是小心好。
                            悟空笑下道:“也好,反正什么模样都没太大关系。”
                            “还有,告诉,有可能在二十年左右就会脱困而出。”开始泄露机,不过没什么大事,因为现在就是那观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选谁来保护唐僧呢。
                            “……怎么会知道?”
                            “别管么多,好好听。以后,大概会保护个人十四年,不过个人不是。要告诉的是,别太卖力气。放心,不会有妖怪敢伤害那个人的,除非他们想喝上几万斤白菜萝卜汤。就随便打打,意思意思就行。旦发现哪个妖怪身上有仙气,有法宝,就立刻上庭或者佛界搬救兵。”
                            “……会考虑考虑。”


                            IP属地:广西73楼2013-06-27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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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6 11:5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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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番外  清风明月,几乎每个仙人门下的看门弟子都叫这么个名字,比如五庄观镇远大仙手下那俩看门的吧,那就叫清风明月。所以清风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在兜率宫中是什么样的地位。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的人生只不过是不断地去炼那些最常见没用的丹药,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他只能去最低等的药圃去采药,他永远都没有机会站在高处去俯瞰世界,他永远只是俯视着这天庭的所有人,没错,所有人,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中的最底层。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可以大声抱怨了呢?什么时候开始师父对他另眼相看了呢?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可以随意接触那些珍贵的草药和书籍了呢?
                                好像就是从那日开始的。那天,自己这个坏脾气的师叔忽然转了性子,脾气好得很。师叔想要去洗洗脸,他就将师叔领去了那最好的药圃,因为无论如何,他都想要亲眼看一看这世间最珍贵的灵药,瞧一瞧这兜率宫中最重要的地方。因此他壮着胆子,冒着被师父责罚的风险,带着师叔来了这里,可从此之后,他的世界变了。
                                师叔被琉璃璧上的阵法击伤时,清风想,他完了,师父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整个天庭,谁不知道师叔是师父的命根子。可是没想到,在他冲上前查看师叔的伤势时,师叔居然用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从此,他的命运就改变了。
                                由于师叔攥得太紧,师父无法分开,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给师叔疗伤。清风认命地等待着师叔清醒后,师父对他的惩罚。
                                可没想到这个一向任性的师叔清醒后,却要求自己陪着他回宫殿,并且在养伤时间陪着他,说些有趣的事情给他解闷。师父有些微讶师叔对他的态度,但没问什么,只是由着他们去了。
                                清风知道自己的脑袋暂时会长在脖子上,而这个暂时是多长时间,全要看这位师叔的了。清风发誓,自己真的是想好好拍拍师叔的马屁,多说些好话,以便保住自己这颗小脑袋。但是,不是他怀疑,这个师叔,是不是真的被那阵法砸坏了脑子,怎么性格总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呢?
                                先是打死也不想再进自己以前的卧室了,还有比以前爱笑了,总觉得一笑很耀眼很阳光的感觉,但是这感觉……有点假,像是故意笑得那么阳光一样。总之一切都有些不对劲,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改变。最先改变的就是自己的地位,自从师叔开始喜欢自己讲的故事后,总是要自己陪他说话。师父便叫他去陪着师叔,同时也因此对自己多加注意,而师兄们对自己的态度也都变得好多了,甚至还有人偷偷叫他多对师叔说说好话,一时间他在兜率宫中炙手可热。
                                而师父也会因为师叔对他的另眼相看而多教给他一些东西,因为听说师叔很会折腾人,若是法力不够,几乎是撑不下去的。可他从没觉得师叔折腾过他,师叔只是要自己念念书,讲讲事情罢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讲的故事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其实以前师叔也总是到他这里来炼丹,但这主要是因为师父惩罚师叔,虽然他不知道师父惩罚的到底是师叔还是他。那时师叔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所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可是现在,师叔总是喜欢找他,与他说话,对他笑,虽然清风觉得这笑容灿烂得有些假,但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师叔。总觉得连番被两个大阵砸过后的师叔,虽然有时会有些……脱线,应该是这个词,师叔常说的,现在想起来其实很形象。
                                虽然师叔有时会很脱线,但是清风总觉得,他比起以前要好得多,也漂亮得多。其实以前的师叔也很漂亮,但那种美丽就像是天边的月一般,无论怎么伸手,都无法触及。但现在的师叔,平和,爱笑,虽然有时那笑容会让人从心底发寒,但他就是喜欢现在的师叔。
                                直到那一天,孙悟空从炼丹炉中脱困而出的那一天。清风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天上掉落到地狱,生活从此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他看见师叔被那妖猴掐住脖颈,想要奋不顾身地去救他。可是,还没等到自己跑到师叔身边,就被那妖猴连带着炼丹房一起劈成了两半。在被分成两半之前,他努力地看向师叔,还好,师叔他没事,没事就好。
                                身处黑暗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那是无尽的痛苦与挣扎,就连思考都像是被撕裂一般……对!不是像是,而是真的被撕裂了!与是他明白了,天庭与无间地狱之间,其实只有一线之隔。
                                可是身体上的痛苦又算得上什么呢?为什么他的两个脑子里总是不停地想着那天的事情?为什么总是回忆起师叔那时的表情?为什么明明没有被撕裂的心,却比被撕裂还要疼痛?为什么没有心的那个身体,也还会疼痛?
                                清风不明白,也无法明白,他只知道自己在渐渐被吞噬,被黑暗所吞噬。
                                揽镜自照,望着镜中那两张丑陋的脸孔,他一次又一次发疯一般地拿着刀子狠狠地往身上刺,是不是把坏的地方斩断,就可以重新将两半身体接回?他记得,师叔以前总是会摸着他的头,说他生得可爱。可是现在,这副模样,还可以去见师叔吗?
                                他以为他已经够痛苦了,他以为自己不可能再承受更多的痛苦了,他以为这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可是当师叔亲口承认他为了那个妖猴居然可以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时,两个身体的心口,居然同时剧痛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用小火不停地烧着他的心,他的心一点一点变热便烫最后燃烧起来,火焰燃尽了他所有的光明。等到那团火焰熄灭时,他已彻底被黑暗所吞噬。
                                既然师叔……不,是太白金星如此看重那妖猴,那他就要毁掉这个妖猴!毁掉它,那太白金星就会恨自己,就会尝到与自己一样的痛楚,就会明白自己的心情!他不想做好人,不想以德报怨,谁伤害了他,就要尝到与他同样痛苦的滋味。
                                清风带着同样志同道合的青牛下了界,听说这只牛是为了报复某个人的眼神,多么可笑的理由,但只要是能够给那妖猴以痛击的人或物,他都会拉拢过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妖猴居然如此强大!自己偷了师父那么多法宝和仙丹,强行提高功力,又用了很多手段,可即使如此,依然败给了他。不仅仅是败给他,连法宝都被他夺去,若不是师父突然出现,救下了自己,恐怕命都要被这妖猴夺走。
                                他败了,惨败,灰溜溜地被师父带回了兜率宫面壁思过。从最以前到现在,他都只是个小小的道童,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提高一点,现在依然如此。做仙童是最底层做杂活的仙童,做妖魔是最没用败得最惨的妖魔。恐怕他一生都会在兜率宫的监牢里度过吧?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来看自己。那个人说什么?他说他在意自己,如果有能力阻止,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杀。清风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因为这太白金星明明说的是假话,可自己心中居然会有一丝窃喜,居然会很开心。居然还想着,是不是可以回到从前。太可笑了,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卑贱,只是区区一句关心就可以让自己开心成这副模样!
                                清风没有理会太白金星,不对他说的话做出回应。可是那人却每天都来,每天都说一些让他很愤怒却又很感动的话。慢慢地,清风开始有些期待,期待那人到来的时间。
                                可是有一天,他没有来,来的是师父。师父将他放出,轻轻问道:“你可还恨?”
                                清风想回答他还恨着,可是却说不出口。原来早在当初太白金星说那句不会放任他被杀时,就已经不恨了,已经没有办法恨了。
                                “我无法恨了。”清风回答道。
                                “这样便好,这样我就有办法恢复你原来的身体了。”师父有些宽慰地说道,“妨碍我治疗的除了那妖猴的法力,还有你自己的心。你恨着太白,又不想去恨他,所以硬生生将自己变成两部分,一半恨着他,一半恨并且爱着他。金角是矛盾的你,而银角是恨着太白的你。你自己无法放弃这恨,我也就无法帮助你恢复身体。而如今,时日已久,那孙悟空的法力已经消散的差不多,而你也放下了执念,我便可以恢复你的身体。”
                                “说句实话,以前我并不看重你这样一个资质不好,又有些笨拙的家伙。可是你被太白看重了,也入了我的眼,今后,我会好好教导你的,这也算是你我的缘分吧!”师父助他恢复身体后,有些欣慰地说道。
                                “师父,太白……师叔呢?”恢复后的清风鼓起勇气问道。
                                “……”师父沉默了下才说道,“去瑶池吧,见他最后一面也好。以后忘却红尘,专心修炼吧。”
                                最后……一面吗?紧紧捂住胸口,仿佛不这样做,那颗心便又会分开一样。
                                清风以为,被劈成两半很痛,被人遗弃很痛,被师叔所背叛是最痛不过了。可是眼看着师叔慢慢变得透明,身体一点一点消失,他才知道,原来,可以去恨一个人,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因为那至少证明,你心中珍视的那个人,还存在着,你还有可以憎恨之人。真正的痛楚,是你想恨的人,消失不见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是比这世间最残忍的刑罚还要痛苦的事情。
                                清风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即使自己的地位变得再高,即使那人变得再随和,终究不过是水中之月罢了。他看到的,只是那高悬在空中的月,映在自己幻想出的湖面上的倒影,不管如何努力向上爬,他都没有接近一丝一毫。他一直只是仰望着那孤高之月,却无法触及其分毫。
                                清风明月,他能做的,永远只是在月旁轻轻掠过,再掠回,只是如此而已。


                              IP属地:广西79楼2013-06-27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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