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唯(听歌)，当年中国“新音乐”的旗手，从曾经长发飞舞的金属乐队主唱到如今在音乐世界中自得其乐的独行忍者，窦唯的身份一直在改变——愤青、精神病医师、摇滚乐手、怒烧记者汽车的人……但不能否认，窦唯是继崔健(听歌)之后中国摇滚乐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在草原音乐节的现场，记者看到了健康、活力的窦唯，和此前的沉默寡言相比，他那一丝豁达和开朗始终感动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当众多乐队在现场候场时，只有窦唯拉上身边的工作人员用踢足球来打发闲散时光。和他相对比的是何勇(听歌)，这位张扬激情的朋克小子却一直沉默寡言地坐在角落。“球场”上的窦唯非常活跃，他多次传球、突破，并且打入一球；在阳光下，窦唯的活力彰显得淋漓尽致。看到记者在场，他甚至主动迎上来握手问候，这和以前回避媒体的行为形成了极大的反差。面对歌迷的签名、合影要求，窦唯也总是认真完成。当一个女歌迷要求严肃的窦唯笑着和她合影的时候，窦唯非常配合地绽放了灿烂的笑容——经过“烧车事件”后，窦唯也许真的顿悟了不少。
对于来草原演出的原因，窦唯透露：“这次主要是我决定的，一方面能使自己的实际(经济)问题得到解决，另一方面何勇一直在为此事奔波，我也很想看看这个聚会究竟是什么样子。”令人遗憾的是，此次草原演出中，观众并没有看到窦唯身后的“不一定”乐队，对此，他解释说：“我已经和乐队商量过了，但乐手们的档期有些问题，我们的乐手像‘不一定’一样不固定，所以只是我自己来了。”在草原的演出中，窦唯在舞台上面对热情的观众不动声色地用不知所云的念白完成了一次颇有些行为艺术的演出。面对此次一些观众的质疑和喝倒彩，窦唯也有自己的一番道理，“谁说摇滚就一定要唱？我从来没有冲着台下喊过。这种与台下的交流，只有商业化的演唱会才会出现。我拒绝煽情的东西，很虚伪。更多的人把摇滚当成一种噱头，其实跟音乐并没有很大关系。我的音乐已经形成了固有的表现模式，根本不需要打着摇滚的幌子。”说到王菲(听歌)，他非常淡定地表示：“我和她基本没有联系了，她过得好就行！我只做我自己的音乐。”
虽然和记者谈笑风生，但是提到音乐话题，窦唯经常陷入长时间的思考中，沉默的氛围往往被一句淡淡的“不一定”打破。“以后会唱歌吗？”“……不一定”“专辑什么时候准备？”“……不一定”“你喜欢这样的音乐节吗？”“……不一定”。似乎窦唯很喜欢这样“不一定”的状态，就连歌迷要求他签字的时候，他也总是认真地写下“不一定”三个字。但是记者和歌迷都不会在意他有些木讷的表达方式，因为窦唯始终都在严肃地做音乐。
聊天的时候，窦唯似乎更愿意说些和音乐无关的话题，他向记者表示：“我其实很喜欢运动，平时也踢球，多运动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他告诉记者，“我最近状态挺好的，就是没有演出。”他甚至透露自己也看选秀节目……但是记者更愿意让他讲述自己的音乐感悟，特别是13年后“魔岩三杰”的重新聚首，他心中有什么样的感想。
“魔岩已经不存在了，那次演出是一次过去式了，我主观上其实并不拒绝这样的演出，只要不把这样的活动搞得太市侩、太商业。”或许，生活就是这样，在什么地方欣赏风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什么地方收获灵感(听歌)，将历练变成才情、将尘嚣谱成旋律。窦唯如此，在他自我实践的音乐状态中，一切皆有可能，一切“不一定”。新报记者 翟翊 文/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