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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lucifer
1.
2012年夏，酷暑难耐。
“吴亦凡，这是你第几次来这里了？”
吴亦凡抵在医院长廊的墙壁上，正从口袋里摸烟，眼前那个穿白大褂的大眼医生看见劈手就打掉了烟。
“这里是医院！”
吴亦凡“啧”了一声，“朴灿烈，你下手轻点，疼着呢。”
朴灿烈睨了他一眼，用不关己的口气说：“那你就别跟着楚唐混了。”
“你管不着。”吴亦凡站起身，果断地比朴灿烈高上半个肩，他里面的白色背心被汗濡湿。
“一个礼拜前你来打的石膏……怎么没了。”朴灿烈眼尖看见他左手上已经没了石膏，虽然知道他是混黑的，但吴亦凡还算个有点道理的混混。
“没了就没了，管这么多干什么？鸡婆。”吴亦凡笑起来就露出粉色的牙龈，明明就是个孩子！朴灿烈这样的医生圣母自然放不过这样的男人。
“谁要管你！还不是看在是同学的份上！”朴灿烈冷哼一声，双臂环胸，一副冷艳的模样，惹得吴亦凡胸口热热的，只想上了他才过瘾。
“那我谢你。”吴亦凡说着抄起地上的黑色皮夹克，也没回头，扬了扬手，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朴灿烈无奈地摇摇头，以前听说吴亦凡进了军校，后来手脚不干净就被退学了，再后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以前念书的时候虽是也痞了点，但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浑身的痞气。
“朴医师，主任叫你过去一趟。”护士A小姐走过来通知朴灿烈，朴灿烈沉吟一声就往主任办公室去了。
他的实习期已经过了，现在是正式医生了，不知道主任打算让他去哪个部门。
“主任你找我？”朴灿烈叩门进去，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
“小朴，你来了？”
主任看着朴灿烈，示意他坐下。
“你的实习期已经过了，想去哪个部门？”主任和颜悦色地问，朴灿烈心里叫苦，只能回答：“我也是刚刚实习完，还望主任多多提点。”
主任狡黠地一笑，老奸巨猾的模样。
“年轻人，该多锻炼锻炼，急诊外科正缺名医师……”
朴灿烈连忙打断，虽然这样有些不礼貌，他还是说：“哪里缺我就去哪里，没关系的。”
主任显然没料到朴灿烈这么快就答应了，他本来打算用二十分钟来思想教育的，估计朴灿烈也想到了这场口舌战，所以一早缴械投降。
“啊，不错，你还年轻，前途无量，虽然急诊苦了点……”主任欲言又止的样子，朴灿烈瞪着眼睛，心里早就把主任千刀万剐了一番。
“没事，我不怕累。”
“那就好……没什么事了，今天你就收拾去那边报道吧，然后批你哥假，下午休息吧。”
朴灿烈拖着疲惫的身子把事情办好走出医院，好巧不巧的，遇见了开会回来的院长，没错，他也是靠这层关系进医院的，只不过那个主任没眼见不知道而已。
“灿烈啊，下午休息？”
“鹿叔叔，你好。”朴灿烈站在太阳底下，茶色的头发上粘着汗让他很不爽。
鹿培民点了点头，寻问道：“现在在哪个部门？”
“李主任让我去急诊科。”
鹿培民皱了眉，显然不满，“我还没发话，他到是先定了，本打算让你去心内的，那比较空闲，难得有大手术。”
朴灿烈摆摆手，神色泰然，“没关系的鹿叔叔，去急诊也能锻炼锻炼，我不怕累。”
鹿培民流露出赞许的神色，“你爸妈会高兴你这么想的。”
1.
2012年夏，酷暑难耐。
“吴亦凡，这是你第几次来这里了？”
吴亦凡抵在医院长廊的墙壁上，正从口袋里摸烟，眼前那个穿白大褂的大眼医生看见劈手就打掉了烟。
“这里是医院！”
吴亦凡“啧”了一声，“朴灿烈，你下手轻点，疼着呢。”
朴灿烈睨了他一眼，用不关己的口气说：“那你就别跟着楚唐混了。”
“你管不着。”吴亦凡站起身，果断地比朴灿烈高上半个肩，他里面的白色背心被汗濡湿。
“一个礼拜前你来打的石膏……怎么没了。”朴灿烈眼尖看见他左手上已经没了石膏，虽然知道他是混黑的，但吴亦凡还算个有点道理的混混。
“没了就没了，管这么多干什么？鸡婆。”吴亦凡笑起来就露出粉色的牙龈，明明就是个孩子！朴灿烈这样的医生圣母自然放不过这样的男人。
“谁要管你！还不是看在是同学的份上！”朴灿烈冷哼一声，双臂环胸，一副冷艳的模样，惹得吴亦凡胸口热热的，只想上了他才过瘾。
“那我谢你。”吴亦凡说着抄起地上的黑色皮夹克，也没回头，扬了扬手，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朴灿烈无奈地摇摇头，以前听说吴亦凡进了军校，后来手脚不干净就被退学了，再后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以前念书的时候虽是也痞了点，但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浑身的痞气。
“朴医师，主任叫你过去一趟。”护士A小姐走过来通知朴灿烈，朴灿烈沉吟一声就往主任办公室去了。
他的实习期已经过了，现在是正式医生了，不知道主任打算让他去哪个部门。
“主任你找我？”朴灿烈叩门进去，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
“小朴，你来了？”
主任看着朴灿烈，示意他坐下。
“你的实习期已经过了，想去哪个部门？”主任和颜悦色地问，朴灿烈心里叫苦，只能回答：“我也是刚刚实习完，还望主任多多提点。”
主任狡黠地一笑，老奸巨猾的模样。
“年轻人，该多锻炼锻炼，急诊外科正缺名医师……”
朴灿烈连忙打断，虽然这样有些不礼貌，他还是说：“哪里缺我就去哪里，没关系的。”
主任显然没料到朴灿烈这么快就答应了，他本来打算用二十分钟来思想教育的，估计朴灿烈也想到了这场口舌战，所以一早缴械投降。
“啊，不错，你还年轻，前途无量，虽然急诊苦了点……”主任欲言又止的样子，朴灿烈瞪着眼睛，心里早就把主任千刀万剐了一番。
“没事，我不怕累。”
“那就好……没什么事了，今天你就收拾去那边报道吧，然后批你哥假，下午休息吧。”
朴灿烈拖着疲惫的身子把事情办好走出医院，好巧不巧的，遇见了开会回来的院长，没错，他也是靠这层关系进医院的，只不过那个主任没眼见不知道而已。
“灿烈啊，下午休息？”
“鹿叔叔，你好。”朴灿烈站在太阳底下，茶色的头发上粘着汗让他很不爽。
鹿培民点了点头，寻问道：“现在在哪个部门？”
“李主任让我去急诊科。”
鹿培民皱了眉，显然不满，“我还没发话，他到是先定了，本打算让你去心内的，那比较空闲，难得有大手术。”
朴灿烈摆摆手，神色泰然，“没关系的鹿叔叔，去急诊也能锻炼锻炼，我不怕累。”
鹿培民流露出赞许的神色，“你爸妈会高兴你这么想的。”
其实朴灿烈早在心中半月眼了，有轻松的差事他当然想做了！不过他像来在长辈面前很有一手，从小就是个乖丫头。
“额，他们巴不得我多历练呢！”朴灿烈抽着嘴巴哆嗦。
鹿培民看了下表，“时间还早，陪鹿叔叔去看小晗吧？”
朴灿烈知道鹿晗是鹿培民的儿子，有着严重的自闭症，基本不开口讲话。
“好。”
朴灿烈难得的半天休息又这样没了。
鹿晗住在特别监控室，院长的儿子么，明着谁敢说他闲话？
朴家和鹿家是邻居，鹿晗说起来还比朴灿烈大一岁，可是他看上去真的很童颜。
“小晗，灿烈来了。”
鹿培民带他看到十三层，朴灿烈觉得那简直就是监狱。
一股寒气迎面卷来，鹿晗坐在地上，在搭模型。
“鹿晗…”朴灿烈走到他身边，鹿晗看了他一眼，弯起唇角笑了。
鹿培民无奈地说：“只有你来他才会笑。”
“鹿晗身边没有同龄人才是真的。鹿叔叔，你应该让鹿晗回家。
“我何尝不想？可这孩子性子太过单纯，已经走丢了两次了。”
朴灿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蹲下来一手搂着鹿晗，好声好气地说：“鹿晗哥？和灿烈一起玩好不好？”
鹿晗扭过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看着朴灿烈，然后撇了嘴，伸手给了朴灿烈一块模型，“小烈不可以捣乱。”
据说是十岁儿童的心智。
朴灿烈悲哀地想，在这里陪了鹿晗一下午才回了家。
每个新医生都害怕半夜电话响，他们还有密集恐惧症以及…职业所需要的强迫症。
睡前朴灿烈想：上午病房是否全部查好了？还有几个手术搁着？下周还要参加几个报告会？
他觉得自己忙得像狗一样。
“钉___”刚刚合上眼皮，催命电话就来了。
“朴医生！刚刚送来一个疑似甲流患者情况很紧急！主治的金医生要你赶紧过来。”
“知道了，我马上来。”
朴灿烈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出了公寓，可是大晚上的，等一辆出租车真是…比找个妹子还难！
“呜？朴医生？”
一听这个声音朴灿烈就知道是吴亦凡，吴亦凡开着机车到这里来做什么…
“……”
朴灿烈一脸无视地看着吴亦凡，背着身子。
“戚，和你说话呢，这么没礼貌。”
吴凡绕到他的身前，朴灿烈抱着手臂，说：“我有急事，没时间和你废话。”
吴凡说：“医院的事？”
朴灿烈说：“恩。”
“人命啊…我送你去？这个点也打不到的吧。”吴凡指了指后座，示意朴灿烈坐过去，朴灿烈撇着嘴，说：“你干嘛帮我。”
吴亦凡眯了眯眼睛，说：“你救了我两次。”
“这是我的职业，不用谢。”
朴灿烈慢慢走过去，吴亦凡扔给他一个头盔，就载着朴灿烈去往了医院。
朴灿烈从车上下来，整个人晕呼呼的，他喘着气对吴亦凡说：“明天警察来找你要罚款你别来问我要！再见！”
朴灿烈跌跌撞撞地进了医院，还不忘回头白吴亦凡一眼。
“朴医生你总算来了！金医师的助手去了美国参加科研会，所以麻烦你了。”
护士小姐A小姐抱歉地向朴灿烈解释道。
“没事，救人要紧。”朴灿烈穿好白大褂，戴好手套就往就诊室去。
“朴灿烈你来了？赶紧过来帮我。”金医生看见朴灿烈就招他过去，一脸紧张地说：“你看是甲流吗？我觉得很奇怪呀！”
他让出一道缝隙给朴灿烈看，朴灿烈差点想叫出来，眼睛瞪大了，说：“你确定这里不是二零一三片场？”
二零一三是朴灿烈刚刚看完的一部耽美末世大逃亡小说。
眼前的病患皮肤蜡黄，眼窝深陷，身上还有一股异味，酸臭难闻，他骨瘦如柴，青筋爆出，喘息地躺在手术台上，似乎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
“小说里也是说一开始是禽流感引起的……丧尸狂潮。”朴灿烈喃喃地说，金医生屏住了呼吸，随即骂道：“别胡说！赶紧通知院长！”
朴灿烈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容许半点马虎的，于是赶紧说：“金医生，我看我们还是把他隔离起来吧！”
听到这句话，床上的人好像明白了什么，手舞足蹈起来，面目狰狞地对着朴灿烈，旁边的医护人员连忙按住了他。
“不行……得赶快叫警察。”
朴灿烈退了一步，掏出手机就拨110，金医生还来不及阻止他，他已经喊警察过来了。
“都退后！”
警察来后叫在手术室的医生全部离开病房，其中一个警察出来对金医生说：“你们有谁碰过这个人的？”
一片安静，幽蓝的灯折射出恐怖的因子，没人敢说话，朴灿烈却说：“他，她，他，都碰过。”
那几个被朴灿烈指到的人都愤怒地看着他，而那个警察说：“趁早说出来，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大家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胆小的护士已经在哽咽了，朴灿烈站出来问：“请问，这不是甲流，是病毒吗？”
那个警察瞥了他一样，说：“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
“嘿，我们在战斗的第一线，怎么不可以知道实情？万一也被感染了怎么办？！”朴灿烈握着拳头，担忧地反驳。
“中央下达命令这不能说成病毒！就是普通的流感！”
听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末日传说，看来是真的有。现在距离玛雅人预言的时间还有四个月……
“那医院该怎么办？”
背后一个年长的声音响起，是鹿培民。
“院长！”
大家都求救地看着鹿培民，警察回答：“做好医院该做的事情，今天开始，所有人不得离开医院半步！”
人群中发出了不满的声音，鹿培民说了一句“安静”，大家就静了，朴灿烈说：“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们都没有储备食物换洗衣物等等怎么让我们留在这里？而且没有被感染的又不会怎样……我看不如现在我们就去全身体检一下好了，大家都放心。”
鹿培民沉思了一会，同意了，警察无可奈何，说：“人事安排你们医院自己决定，这两天军队回来戒备，任何进出医院的非病患者要严格控制！”
于是在场的人都去体检了，朴灿烈心事重重，军队都要来了，看来不止他们这里发生了这样的案列，保密工作真的太好了，可是这样，对普通民众根本不利啊！消息迟早是要泄露的。
鹿培民在朴灿烈旁边，小声地问：“这件事你怎么看？”
朴灿烈觉得这简直就像二零一三的真实再现，于是说：“病毒变异，人会变成怪物。”
鹿培民显然不曾听过这样的科幻故事，有些糊涂，朴灿烈就解释道：“末日来临的一大特征，动植物开始变异，首当其冲的，就是人类。”
朴灿烈深吸了口气，继续补充道：“人类感染上病毒，丧失了人类的本性，变成丧尸。”
“变成丧尸会怎样？”鹿培民还不习惯使用这样的名次，不明所以地问。
“会死人的……”朴灿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手术室，说：“丧尸，会吃人的。”
鹿培民一阵冷汗冒出，他假装镇定自若地走着，朴灿烈安慰他。说：“鹿叔叔放心，小说的结尾是人类战胜了丧尸，地球变回原装。”
“什么？！你在说故事？”鹿培民一脸黑线地看着朴灿烈，朴灿烈笑着说：“是啊，小说啊。”
“朴灿烈！”鹿培民一记拍了他的头，朴灿烈捂着头，想着那个真性情的鹿叔叔回来了，便肆意地笑着，“叔叔饶命！”
朴灿烈是最后一个体检完的，鹿培民在外面等他，说：“灿烈，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
鹿培民沉吟片刻，缓缓说：“如果出了什么事，帮我带鹿晗走，他一定要活下去。”
朴灿烈低着头，说：“不会有事的，鹿叔叔。”
“你先答应我！”鹿培民压着嗓子要他答应，朴灿烈才回答：“我一定会保护鹿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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