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一黑衣人闪现在桌前,将昏迷的他扛起,继而恭敬的低下头,“梵来了,求见少主。”
少主看向圃园的远处,一红衣男子走来,步履间可看出其焦急紧张。黑衣人眼前浮现一排字,散发着清冷,令人不敢触摸,“将他扔到亭莲国境内,指引他去找亭莲无柒,他该知道一切了。”
眼前的人影匆匆闪过,消失的无影无踪。少主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只剔透的玉杯,沏了一杯茶,在茶水微微荡漾间,红衣男子已走近,淡淡道:“魇,你还是喜欢喝离忘,离开淡忘。”
魇摘下斗篷,露出一张如皎月般清冷,淡漠的容颜,带着月华的冰霜,显现出孤独寂寞,一双凤眸凝望着梵,中间镶嵌着如红宝石般殷红夺目的瞳,偶尔的抬眸间,眼中如蓄寒冰,无情无欲,“梵,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看着眼前出现的一排字,梵皱眉,“你还是…”
魇面无表情,收回视线,指着对面那杯茶,示意梵喝,梵坐于黑曜石凳上,端起茶杯深吸一口茶香,眼中有着惊喜与复杂,满意的抿了口,唇齿留香,梅香清冽扑鼻,他有多久没嗅到梅花的香气,就有多久没见到他心中的那人了。
“这赤梅不是早已被凌华帝圈禁种植了吗?莫说花瓣,连种子都被禁止存放,怎么…”梵问出心中疑问,这赤梅是只有滴了她的血才能生长,且必须在凌华国皇宫内才能生长,他是从哪儿来的?
魇抬眸,伸出光洁细腻,骨节分明的左手,写道:“这可是咱们君临茶庄的最后存货,我向莫璃要的。”顿了顿,接着写,“还有,你忘了,我,是谁?那赤梅若不是我不想让它凋谢,你以为凌华帝有那能力?‘’
梵回味着这久违的茶香,也回味着那个人,如红梅般傲骨铮铮,清丽无双,原本的冷漠瞬间瓦解,他回过神,放下茶杯,不自觉的捏紧拳头,向着魇跪下,背脊挺直紧绷,俶尔磕下头,道:“少主,求您。”
他没有唤魇,用的最恭敬,最卑微的语言,俯在魇脚边,只为少主的一句应答。也只为她,他愿意做一切会堕落的事,即使他自己会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