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同饕餮一般吞食着你能找到的所有食物,好像有一个永远填不满的胃。那个红色格子衫的男人说,暴食症。你看着他,反驳,说什么呢,我只是有点饿。笑的温驯,像一只乖巧的小鹿。我饿了,你说。并用你的目光诉说着对食物的渴望。红色格子衫的男人坐在电脑面前,从监控器里观察穿着束缚衣不能活动的你。你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小,几个小时之后变成了呆滞的望着门口,再过了几个小时,你开始了啜泣,十二点整,你嚎啕大哭。有人来拉你,你拼命的挣扎,你只想吃东西。你一口咬上那个人浅蓝色的防护服。有人在尖叫,你被拉开,从舌尖弥漫开一丝铁锈味。没有东西填满口腔,你也开始尖叫。你仰着头,早晨另一个人为你扎好的发散乱开,如同在岸上死掉的海藻,杂乱干枯。红色格子衫的男人从监控器里传来,你是疯子吗!你满脸泪痕,哽咽着说,我只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