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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白同人】原创同人小说《踏雪寻他》(持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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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人一枚,弃了N次《木槿花西月瑾轩》,新近听说完结了,然后因为非白的关系毫不犹豫地跳进了这个大坑里。
2.很心疼非白,觉得他值得被更好的人来爱。以及看文过程中的各种憋屈郁闷使得我实在忍不住想写篇同人文来自我治愈一下。
3.临时起意,会边写边更,更新速度可能不很快,然后文笔略渣,求轻拍。
1L放张自己P的海报


1楼2013-05-09 19:32回复

    【伍】今夕夜长,故人来思
    我觉得自己今夜的这番作为,很是对不起原非白。
    有道是,给出去的魂气,泼出去的水。将那口气吐出来的时候倒是大方得很,过了几日觉着不对,又巴巴地要人家吐还给你。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搞乱了人家七情六欲不说,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把魂气收回来。
    做完这番深刻的自我检讨之后,我开始回味原非白的那一吻。想来他是将我当成了花木槿,相思相望不相亲,这一年多的苦楚憋在心里定然很是难受,我这么不推不拒的,倒是趁人之危,白占了人家一回便宜。
    原非白,我确然是对不起你啊!
    我正欲回去影子里面壁,一抬头便发现眼前站了一个人。
    是个挺拔健硕的年轻人,穿了好几个颜色在身上,腰间带了柄剑,青铜材质,稍有些笨重,此时正扬眉轻笑,一对大眼瞅着我。
    这人便是我的鬼生导师——一个叫秦缺的方士,年前刚行了弱冠礼,家中有一如花似玉美娇娘。
    我在最为困窘的时候遇着他,他用荷塘里头的泥将我化作实体,并将回魂复生的方法教授于我,如此情深义重,确然是恩同再造了。因而,我打心眼儿里,将他当做亲生爹爹来看。
    这会儿他突兀地出现在我面前,大概是施了个穿行的书法,又正巧遇上原非白昏睡了过去,时间点掐得刚刚好。
    我冲他嘻嘻一笑:“我正遇着一件难事儿,你来得可是赶巧。”
    秦缺双手环抱在胸前,瞅了一眼榻上的原非白:“我看他像是不大对,你干的?”
    我老老实实地回他:“方才一个不小心弄乱了他体内的魂气,你可有什么法子帮他顺回来?”
    “一个不小心?”他玩味地看了我一眼,“莫不是你将自己的魂气渡给了他?”
    我极没底气地“嗯”了一声。
    “我让你待在他的影子里,是想你借着他的三魂七魄好好将养一阵子,届时回魂也会更容易些,你倒好,轻易将我帮你聚集起来的魂气渡给了他,你可知,这般任意妄为的后果是什么?”他的声音带了些怒气。
    我察觉到事情可能有些糟糕,嗫嚅着吐了两个字出来:“什么?”
    秦缺并不答我,只坐到石榻上探了探原非白的情形,板着脸对我说:“他原先身子便有些虚,这两年心头又积了些郁结,须知生、灵、觉这三魂相辅相成,缺一不可,魂气乱了自是无妨,月余便可复原,只是他生魂消沉得厉害,这便有些麻烦了。”
    我心头一颤,头脑里觉得有些混沌。秦缺见我愣怔在原地,神色略有些缓和,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所幸这一年多的将养,你这幅鬼身子也有了些人气,再过几个月,便可从他的影子里头出来,届时他要生要死,也同你无甚大的关联了。至于你缺了的魂气,我再帮你想办法,你无须担心。”
    然后我听到自己说:“我不要他死!”虽则这是句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但现下里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叫我打心眼里儿当做爹爹的人听了去,确然有些不大合适。他会觉得我被原非白迷得昏了头脑,不以大局为重。
    果然,秦缺拧着眉头,扬了扬手作势要打我。但我心里头晓得他不会真的打我,他只是戳着我的太阳穴压低了声音骂道:“眼下这样的时候,你莫要给我存什么别的心思。你若是还想找到自家兄长,便先得保全了自己。”
    “哥哥?你有他的消息了么?”我心下大喜。
    他叹了口气:“阿芷,我这次来,便是想同你说,我和竹英前些日子在一处山间探到了你兄长的气息。”
    “那便快些带我一同去找啊。”我含含糊糊的连话都说不好,只觉眼眶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胸口憋闷得很是难受,“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他找不到我不晓得该伤心成什么样了……”
    秦缺赶紧帮我擦掉眼泪:“你这幅荷塘泥做的身子可经不起眼泪折腾。以你现在的情况,还不能离开他的影子,找你兄长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我捋了捋袖子,扎好马步,使了大力气将原非白从石榻上打横抱起,浑如一个准备断腕的壮士,咬着牙对秦缺说:“你的穿行法术能带得了三个人么?”


    41楼2013-05-13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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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0 08:4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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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雨落颖安,梅香旧园
      我们落地的时候,颖安城里头正飘着细雨。南方的雨不似北地,悉悉索索缠缠绵绵,一下起来便没完没了。
      秦缺识得此处的地仙,大名苏颖安的便是她。初初这城池还缺个名字的时候,下头那些山神河伯来问询于她。她正午憩着,梦里头一个甩手便将案头一卷竹简打落到了地上。那些个山神河伯跪倒在地上,诚惶诚恐地拾起竹简,只见得上头龙飞凤舞地写了地仙大人的闺名。做手下的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立时便参透了其中微言大义。第二日,“颖安城”的名头便已是人尽皆知了。
      后来,地仙大人同秦缺说,那日其实是她做错了一件事情,母亲罚她抄写自己的名字百遍,她方抄完头一遍,便觉得周公想见一见她……
      这城池的由头说起来像是一则笑话,然而两年前我便是在这里,遇着了秦缺。他是个方士,惯了天南地北地游荡,疲了倦了便会想回来颖安。他说,这里有阿兰在,便算是他的家了。
      阿兰便是他家里头那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我来的时候她便已同秦缺在一道了。这一双鸳鸯在自己隔壁拾缀了一个小园子给我住。这次回来,我便将原非白安置在这里。
      翌日,颖安城里头的雨方收了收,天色仍旧空蒙,原非白偏巧便在这个时候醒转了过来。
      彼时,我正极勤力地练习着幻形的术法,开头几次都不大成功,一半的身子被卡在竹篱笆里头出不来。
      原非白从里屋施施然出来,一眼便望见了憋红了脸的我。我像一条魔怔了的蠕虫,狂乱地扭动着肢体。
      他立在门边,满面哀伤地看着我,脸上似是有一行清泪,连话语里头都带了几分悲切:“你劫了我到此处?”
      我仰头看他,姿势尴尬异常,仍勉力使自己显得温柔和善:“我原是个盗宝的,那日去到原家暗宫,见着了公子,像是被原家那老爷子虐待了许久,满身是伤……”我的腰被那竹篱笆堪堪卡住,紧肋着喘不过气来,谎扯了一半,便觉得耗尽了一身的力气。
      “满身是伤?”明明是一句质问,原非白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急憋了一口气,改口道:“不,不,不是满身……我……确然……确然不曾看过公子的满身……”
      只听得“咔嚓”一声,那竹篱笆硬是被我挣断,我面目朝下,整个人“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想来这也是我同原非白头一回正儿八经的晤面,我心里头算计过许多回,是在花前,还是在月下,头一句该说什么话,各式各样的场面都有,却并不曾料到会是这般窘迫的光景。
      我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然没什么脸面去直视原非白的俊颜了。索性便趴在地上不做动作。
      然后,我便听到了风拂过衣袍的声音,以及从容迫近的脚步声。
      颖安城里头方才下过一阵子雨,地面上泥泞得很。我心里慌张,下意识地将头抬了起来,地面上愣是被印了个脸模子出来,想来我的脸上定然也是极不雅观的。
      然而,我这一抬头,看见的却是原非白那只修长白皙的大手。再往上看,他已收了那副哀伤的神情,眸中清清泠泠的一汪,却无甚热切的温度。彼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原先的种种表现,仿若一只受了伤的白兔,着实不似平日里镇定自若的踏雪公子。我不禁心下暗叹:那些乱了的魂气,效果真真是立竿见影的。
      “你不想起来?”他问。
      我一咬牙,将自己满是泥巴的右手递了上去,他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将我扶了起来。
      “公子,你要信我啊!那时在暗宫里头……我见公子满……满……对,是满面病容,于心不忍,便自作了主张,带公子离开了那处鬼地方。”我堪堪站直身子,便张口帮自己圆谎。动情处,还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你这个模样,倒也姗姗可爱。”原非白非但不恼,还唇角一勾,用了“姗姗可爱”这么一个极具褒扬意味的词语,我反复咀嚼这四个字的当儿,却听得他在那里喃喃:“我今日像是不大对,怒极反笑,哀极反恼,心里头明明有个极挂牵的人,细想起来又无甚大的感觉。”他瞥我一眼:“你不要说,这里头,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我心知,这个他极挂牵的人,约莫便是那花木槿了。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为她所做的种种改变,我仍历历在目,她对他的诸多误解百般搪塞,我也历历在目,他们是当局者迷,我却是旁观者清。像如今这样,他乱了七情六欲,倒也淡了这场执迷,于他,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没有……”我原想砌词雄辩一番,话到嘴边,只剩了三个苍白无力,且难以叫人信服的字眼。
      我想,但凡是个女的,在原非白这样的男人面前,大概都难以自如地将谎话说得得体。
      我把头低了下去,不去看他的眼睛。半晌没有动静,我才又抬起头来,他已转了个身走向别处,我以为他要回屋,却见他在园子里的小塘边蹲下身子,动作细致地洗起了手,那模样真真清雅非常,我见尤怜。
      愣怔间,他已洗净了手,站起来要回屋,却在一株红梅前停住了脚步,梅香幽幽地传来,当下我便觉得,此花用来衬他,确然相得益彰。
      他微微转头,说道:“无论你存的是好心还是歹意,送我回去都是你唯一的生路。”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8楼2013-05-14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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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妾名阿芷,君作阿痴(上)
        我在这样的原非白面前,有些不能自持。
        他就站在那里,语气平平地说了一句狠话,眼睛里头没有温存笑意,亦没有精芒凌厉,只余了清泠一片,倏忽之间就叫人忘却了凡尘种种……
        然而他的这句话,于我这个失了些许魂气的女鬼,确然无甚大的意义。我央着秦缺将原非白带出暗宫,虽则是存了私心,但这里头也有几分,是因了我对他的于心不忍。
        我同原非白两个,俱是拖着一副破败不堪的身子撑到了现在。我是拼了命地想要回魂复生,寻到兄长好好地活下去;而原非白,则是不惜将自己挖空耗尽,也要把别人护在身后。
        暗宫里日复一日的孤苦凄清,即便是原非白,也应是有腻烦怨怕的时候吧。我不晓得这样的时候,他是怎么强逼着自己,生生忍受下寂寂无聊的这一切……世人皆知踏雪公子是个神一样的人物,但我知道,无论他同神迹有多相像,也终究只是个人。所以,我于心不忍。
        这当儿,原非白堪堪进了屋,我赶紧寻了个僻静的角落,施了术法将自己化作一缕青烟,钻回原非白的影子里头。
        想来这术法也真真奇怪,方才几次都不大成功,这一次,倒是轻而易举,不晓得这里头是个什么缘由。
        在外间活动久了,再回来影子里,愈加觉得这里头逼仄非常。那些发着光亮的青烟在影子里头不安分地乱窜,搅得我心烦意乱。我索性闭了双眼,迫着自己沉沉睡着。
        将睡未睡间,便听到有人在敲门。
        原非白去开了门,朦胧之间我听到有人同他在说话。
        “公子想是饿了吧,阿芷托我给你带了几样小菜过来,山野里头只有这些个粗茶淡饭,公子你莫要介意。”
        我探身往洞口一觑,发现阿兰今日打扮得有些隆重,那件绣了牡丹的水绿色衣裙将她映衬更是明艳动人,发髻也像是精心梳理过一番,整个人温柔中透着妩媚,妩媚中隐隐还有那么几分娇俏。
        原非白愣了愣,问她:“阿痴?”
        阿兰甜笑着,耐心地同原非白解释:“公子唤错了,我是说那个带你来的姑娘,她姓聂,单名一个芷,我们都唤她作阿芷。”
        “我知道了,你放下吧。”
        “她同我们一道住在隔壁,公子若有什么事情,到隔壁来寻我们便好。”末了,她还不忘补充一句“我叫兰影,这儿的人都叫我阿兰。”
        阿兰今日真真同往日不大一样,即便是对着秦缺,我也不曾见她这般殷勤。
        她轻轻将食盒放下,走的时候,也是一步三回头,眼神里头,满是蜜意柔情。
        我认识秦缺的时候,顺带着也认识了阿兰。她跟在秦缺身边,忙前忙后了小半年,才使得我有了副荷塘泥做的身体。最初的时候,我的身子不大结识,也是她在一旁搀着我,扯着嗓子叫我小心这个主意那个。我打心眼儿里觉得她是世上顶好的姑娘,若不是有秦缺在先,我真真希望她能做了我的嫂嫂。
        然而此番回来,她对我,淡漠疏离得很。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53楼2013-05-16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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