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有对你矫情的说过你很重要之类的词。因为我知道你明白,因为我羞于启齿。]
[但是,但是我现在多么希望,我能够亲口对你说一次。]
一整天都处于神游状态,放学的时候有同学走过来问能不能跟着自己一起走。向心荷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但其实两个人走,反而还有着尴尬。
因为彼此不熟,因为没有共同语言,因为向心荷发现自己对着同学真的是无话可说。
她有点郁闷的走在同学前面,距离始终保持在不超过一米的范围。
记得以前和谷迦言一起走路时,不管是在去食堂的路上还是在去厕所的途中,手都会牵在一起摇啊摇的。向心荷盯着手心有点恍惚,明明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回想起居然会有很久远很久远的感觉?
掌心处似乎还有谷迦言手的温度。谷迦言的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果香气息,很好闻。向心荷经常都会追问她是不是用的香水,如果谷迦言不回答自己就会挠她痒痒。但每次都以谷迦言求饶而告终。向心荷问了那么多次,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得到答案。
向心荷突然感觉很害怕,如果有一天。自己拼命回想都记不起谷迦言的长相,那到时的自己会不会疯狂?抑或是平淡不惊的模样?
她没敢继续想下去。她始终拒绝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将谷迦言忘记。
谷迦言不是别人,她是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朋友。是说好给彼此当伴娘的姐妹。
这样重要的人,怎么能够说忘记就忘记?
向心荷又觉得心酸了,眼泪情不自禁的涌上眼眶。
似乎从得知雅安地震时起,她就变得越来越爱哭了。
谷迦言,我难过的是因为我还不知道你是否安全,我难过的是因为我很想你而你没有出现,我难过的是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很爱你。
我从来都没有矫情的对你说类似你很重要的句子,因为我知道你明白,因为我羞于启齿。
我以为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用来见证彼此的生命轨迹,但谁知命运转盘的太过迅急而我已来不及。
“向心荷。”
一直走在身后默不作声的同学突然开了口:“向心荷,你不知道吧,其实很多人都很羡慕你和谷迦言的友情。”
“你别太难过了,谷迦言,她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向心荷很认真的在听她说的话,但是她一直没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