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不曾回去呢?但,又找到了什么呢?
那一缕缕记忆,在头脑中不停地盘旋,撞击着我,一遍又一遍的。望着浅淡的云彩,只感觉到会议的味道一点点沁入,直至镶嵌到皮肤里面。一步步地让记忆复苏,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鲜活却模糊地上演。直到连眼前的光线都慢慢幻化成了记忆的影子,温柔、绵长却沉甸甸地罩住了我清浅的灵魂,让一种冲动潜滋暗长。真的好想回去……
至今我都无法得到我童年完整的记忆,它们,凌乱却完整地保存在姥姥的记忆和那个叫做“后伍”的小村庄里。
胡同口的那块磨盘,尽管缺了一小块,却依然沧桑地忘乎所以。一道又一道的皱纹相互交错,印下了一年又一年的春花秋月,记下了一载又一载的风霜雨雪。
那个纯挚的小姑娘,用软软的巧克力色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如同在与一位历经尘世、饱经风霜的智者对话。手指掠过每一道深刻的皱纹,阅读所有所无的记忆。下起雨来,赤了脚,提了鞋,用脸蛋贴紧冰凉刚硬的磨盘,似乎颤栗了一下,又似乎听到了记忆温热的心跳。雨终于停了,伸出小手接住屋檐晶亮的水珠,看着它们莹润,幻化,最末消失在手中。
采一把路边的野草,唱着稚嫩的歌儿一路回了家。在稀稀的泥里留下一串串清晰却朦胧的脚印,留下一串亦真亦幻的记忆。
地瓜花总是灿烂的开着,那血红色勾勒出来的边,至今仍相信那是花儿情感与回忆的积淀。那么淳朴地在日光下闪烁,一片散碎的璀璨晃动着,摇曳着,不顾珍贵的花儿们的俯首弄姿。卑谦着,却快乐着。
秋风终是姗姗来迟。吹拂,吹拂,还是将黄瓜吹绿,将茄子吹紫,西红柿也像一轮小太阳了。
于是,我左摇右摆,叼着紫地油亮的茄子回来了,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坐在门槛,看着小鸟们飞舞,一眼,看到了嬉闹的孩子们,之后,那个未啃完的茄子便骨碌碌的到一边去了。
仰着头,将最后一滴可乐到进嘴巴里,摇摇黏乎乎的小手,咧开缺了牙的小嘴,向我的自然的童年告别了。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忘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