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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进个GAY吧就是同性恋了.
你那个玩意是上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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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黄濑凉太对赤司征十郎说过的最重的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什么什么的都有,但最多的还是趴在眼眶中转了很长时间却还是啪嗒啪嗒掉下来的眼泪.
这天离赤司征十郎离开他家有半年的时间,他从他那里收了五只包裹,数过里面的盒数整整一百,他还认认真真的把他们码在收纳箱中,上面盖了个纪梵希的包.
黄濑凉太不缺钱,不缺人,但是缺了心眼.
半年基本没见面这是黄濑凉太没有想到过的,虽然赤司征十郎是干什么的他不知道,可是偶尔缩在早点铺中吃着油条豆腐脑的时候看着那辆还算是熟稔的车从小区开出来时差不多也是上班的点,那辆车和那栋房子也算是说的很明了,男人算个金主,除了被女人甩掉这件事有点拉不下面子,其他倒也没啥.
何况他还记着坐在副驾上时突然心里发痒的那个时候,赤司征十郎谈着他的破事不知怎么扯到他身上,还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
不算飘飘渺渺,能摸得到,带着看淡了的态度,却有点勾人的味道.
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愁没人勾搭啊.
黄濑凉太揉脸,又唾弃自己一样的搔着头,突然烦躁的要死.
不过那也只是黄濑凉太一个人的事情.
他年轻,他闲,他浑身上下都是花费不了的力气和动不完的歪脑子,不在夜店里混不在床上闹腾也不在商场里血拼,就只能一个人呆呆的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下午开着的窗户里漏进一两星的风,没有抹粉的脸素面朝天,他啃着慢慢淌着水的冰棍,看着那个终日不见人影的隔壁屋子,思绪飘飘荡荡不知道滚到了什么地方.
怎么说算是个朋友吧,替自己义务接包裹忍受快递员的白眼还给自己收拾过屋子,拉着自己在无人的街道上飞驰还体贴的把他送进屋子再送出来,就是前半夜自己在外面沾了一脸的脂粉也会拿过一张面纸来,顺便还递过水问他你这样辛不辛苦.
让他自己晃着金灿灿的头发,眼睛中雾蒙蒙的,道一声又一声的感谢.
他们不熟,没见过几次面,那男人的做派体贴的让他嘴角泛酸.
他没办法不管他,什么想法都有.
所以意外的接到他的电话时冲的比谁都快.
黄濑凉太把赤司征十郎从GAY吧里拖出来的时候又是当头明月,有人说灯火旖旎不知夜,黄濑凉太避之不及.
他是见惯了才难受,而身边那个,是不打电话深夜不会外出的好男人.
他穿着艳色的长风衣,踩着漆皮靴,拎着那只纪梵希包就把人拖了出来,往小巷子深处走的时候不知道用了多大力.
后面的人喝了龙舌兰,步子颤颤的,面孔沉默难见表情.
被拖到深巷中时也没有出声.
还是少年仔的那个时候黄濑凉太还幻想过爱情.
不是因为几块钱就要绑一块儿的脆弱情愫,也不用背个房子开个车子再攥个存折不撒手嘴就变得比谁都甜,而是单单心里面填上那么一个人后满的要死要活的充实感.
然后长大发现想的太简单的幼稚鬼只有他一个.
所以当时究竟是怎么就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心脏的?
或者,也只是被那个男人模棱两可的爱情态度挠了那么一下吧.
于是就像是执拗什么,他眼泪掉了下来,像是半年前赤司征十郎的前女友哭泣一样打湿了画着烟熏妆的眼睛,睫毛上下翻飞,像是振翅的蝴蝶.
他倚着墙就这么跌坐下来,冲着男人就这么吼出声音,句子粗鄙的不堪一击.
别以为进个GAY吧就是同性恋了.
你那个玩意是上女人的.
喝了酒的男人揉着他硬邦邦扎手的头发,弯下了身.
不是抹去了他满脸的泪痕,而是缓慢的,温存了,吻了他的唇.
他落荒而逃.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