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我的小姐,我怎么可能杀掉你。”
R在微尘四起的房屋中,慢慢地说着。
我稍微平静了一点:“那你说的是谁?”
“星马豪,他的弟弟,”R抬起了头,“他还有个天才弟弟,非常不懂规矩,哥哥一旦告诉了他,他就极有可能泄露出去。”
“还有,他的朋友鹰羽二郎丸,三国企业的大少爷三国藤吉,都是些靠不住的家伙——你放心,对于靠得住的人,我是绝对手下留情的。”
“……你觉得,小烈会靠不住么?”
“不是靠不住,L,小烈绝对是个好人,要不然他干吗救你,而且通过那几天的监视,也的确没有破绽。但是,你要记住,规矩就是规矩,不可以为了他而改变。再说,这是组织上下的命令。”
有时命令可以改变我们的生活。
后来我才知道,当初R去求,求组织放过我,不杀我,甚至发誓——如果L再次逃离了组织,我就亲手杀掉我喜欢的女孩!
而我,还在怪罪R的不近人情,还在和他生气。
我知道,R在全力保护我,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他无法使小烈活下去。
但是,他一定要让我活下去。
听他的话吧,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活着。
在组织中,就连活着都成了一种奢望。
R的计划是让我装病,骗取小烈的同情,再找机会杀掉他。
“可是,我该什么时候杀掉他呢?”
R咯咯地笑起来,很可爱的样子。
“你都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了,什么时候你自己决定好了。”
“可是,R……枪总是不太方便的。”
R静静地看了我好久。
“杀掉一个人,就是用最先进的武器,也是不方便的。因为你无法忘掉自己的恐惧,所以——”
所以,你永远不会做一个杀手。
我被R送了出来。
R朝我摆摆手,什么都没说,可我明明看到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我转身。
“L!”
“怎么了?”
R紧紧地抱着我:“拜托你,除了小烈不要伤害其他人。把他们交给组织就好。”
“放开我。”我嘴上依然倔强地说。
R放开了我,但他依然紧紧地抓着我的肩。
“L,从小到大,我都是喜欢你的。”
“……”
“相信我。如果,我能代替你做杀手,如果我能代替你死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活得这样压抑。我会像别的男朋友一样,带你去公园,陪你看电影,我会让你过得好很多。L,这次射杀完成后,我会带你逃出组织。我们浪迹天涯,我们会活得很快乐——”
“你说完了么?”我强忍着眼泪问道。
R没再说下去,只是放开了抓我的手。
那是我和小烈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我定了定神,拨下了小烈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