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男人会吃惊的发现自己全错了,终于明白这种想法是自作聪明。女人和男人一样对性有炽烈的渴求,因为性而愉悦,这种欲望甚至比男人还强烈。当男人发现这一点,受到的震撼是难以想像的,他们几乎神经错乱,整个自认为的性别世界坍塌了。“女人是讨厌性的”,二十多年坚持的信念,突然从根本上颠覆了。和这种震撼相比,男人在失去童贞时受到的小小惊吓实在算不上什么。从这时开始,男人开始了在“性生涯”和男女之情的真正的艰难跋涉。
既然女人在性过程中能体验快乐,那么男人自然认为“让女人感受性愉悦的是男人”,这种想法渐渐演变为“不能让女人感受性愉悦的就不是男人”。男人的这种思维最终上升为“我该怎样才能让女人高兴”的疑惑,从此两性关系成为男人为女人奉献,并隶属于女人的结果。男人不仅考虑不到这是一种奉献,并渐渐变成一种男人的焦虑,一种实现自我的焦虑。这种焦虑甚至让男人惧怕,从而从自我现实的惧怕转变为对有太多性经验的女性的惧怕。恐惧感甚至让男人厌恶有太多性经验的女性。
但可悲的是,即使有这种恐惧感,男人依然不能意识到,他的对手是眼前的女人,而依然把斗争目标锁定在围绕在这个女人周围的男人身上。所以这世界上充满了这样的男人:为了博得一个女人的欢心,而忘我的投入到同一群男人的斗争中去,最后事倍功半,劳而无功。实际上,这场战争的对手可以更少,胜算可以更大,这实际上是一场与家庭背景、社会地位、经济基础、学历学识无关的战争。这是男人一个人的战争,赤裸裸,孤军奋斗,一旦败北,很难重整旗鼓。男人间原始的,区分胜负的规则是如此简单:以对异性的获得作为比赛的目的和结果。
可怜的是,一旦男人陷入那种对女人的爱情或者是渴望得到中去以后,便变成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渴望纯洁,伪装纯洁,他所谓的纯洁是一种与性无关,很难自圆其说的存在状态。他只把性当作一种隐藏的、恶毒的最后目的,在目的达到的那天,他相信这句真话永远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