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eric摇摇晃晃地走出club,叫了的士,坐在后排,脸色阴沉得让司机除了问住址外不敢多说一句话,街边一盏盏昏黄的路灯迅速向后退去,简直就像旧胶片一般在eric的脑海中回放与彗星十六年来的点点滴滴,脑袋里全是相遇于LA那个五月有着明亮笑容的stave,练习生时期同间宿舍被自己招惹到不行,欲躲还迎冲自己挥舞着拳头的疯狂弼教,又或者在舞台上深情唱着歌,眼睛却满是柔情偷瞄自己的王子彗星,一会儿是他醉后躺在自己床上的喃喃低语,“晸赫啊,我不讨厌你,喜欢……”,一会儿又是某个夜里充满情欲的眼睛,心中刚涌起自己与他的唇齿相依,翻云覆雨的甜蜜,忽又被他拒绝的决然凉了心。如此十多年感情,终于下定了决心要不管不顾与他在一起,却被直直的拒绝。eric的眼睛水汽迷蒙,心中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千头万绪,各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不知如何是好,心脏似乎突然被妖怪一手捞走,只剩下巨大的空洞,痛袭来地如此尖锐,如此突然,自然而然的保护机制阻止自己再去思想,只剩下各种各样的郑弼教的样子席卷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感性的、性感的、忧郁的、明亮的、醉酒的、真挚的……eric揉了揉鼻子,嗓子眼儿有些腻腻的,又一阵风猛的灌进窗户,也不想忍着,扶着把手eric就是一阵狂咳,喘了半天才缓过来,惹得司机有些担心的不住往后望,咳成那样,还喝那么多酒,简直活该。
冬季的首尔夜半风大,凌冽的寒风刮过光秃秃的枝桠,吹落枝头仅剩的零星枯叶,摇摇坠坠的飘然而下,残破得就像现在eric的心情。转眼车已驶进小区,眼前就是彗星住的楼栋,eric习惯性地抬头望,窗口黑黑的,是还没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