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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若是重来 (转)反正都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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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子 
  
四月十七, 
正是去年今日。 
别君时。 
忍泪佯低面, 
含羞半敛眉。 

不知魂已断, 
空有梦相随。 
除却天边月, 
没人知。  
  


 “好了,看完了天山雪莲,夫君你又准备带我上哪呢?” 
 漫天的风雪中,险峻的崖壁上,一名男子双手托起怀中的少女。她一身雪白,容颜丰姿像清风白玉一般,清灵秀雅到了极处,像一不留神便会生生化去的微雪,清湛而苍白。她低垂着眼,唇角似笑非笑,但唇色苍白,令她看起来带足了七分病态,眉间略显了几分困倦之色。惟独那银铃般的声音冲淡了这份苍白。他,一身水蓝色便服,除额头缠一条同色系蕴蓝结,周身并无多余装饰,却浑身洋溢着优雅的贵族气息。他肤色如玉,发如雪,眉目如画,全无一丝脂粉之气,举手投足间处处流溢着倜傥风流,温柔似水的目光一直驻足于眼下那张令人怜爱的脸。 
 “这次带你去西国,一片富饶的国度”男子将披在少女身上的雪狐披风紧了紧,“顺便去那里采药。” 
 “呵呵!”风铃般的笑声响起“妖怪的药,人也能吃吗?” 
 “当然。”男子将吻烙在少女的额头上“睡会吧,醒来后就到西国了。” 
 “恩,夫君。”双眼微合,琥珀色的瞳仁中泛出丝丝哀惋。 
 西国——他的帝国吧! 


 距离雪山千里之外里的蕴蓝都城此刻已华灯初上,熙攘的夜市,小妖们夜夜笙歌,各色的发丝飘扬在街头巷尾,欢声笑语不时一阵阵从某家酒馆,某座戏棚里欢腾起来。 
 都城和宫城皆为长方形,东西较窄,南北较宽。整座都城的构造,是以宫城正中北门天街道向北通到外城正北门遂门的街道,亦称遂天街,为全城的中轴线。这条横街之北,依次还有九条横街。宫城和都城西侧的外郭城部分,同样也依次有四条横街,东侧驻扎王军。位于都城中心,宫城内的王宫光华耀眼美不胜收,水晶作瓦,琉璃筑门,玉石铺路,折射出七彩光芒,向世人证明西国的富甲天下。也许正如世人(妖)所说,谁取得西国,谁就是妖界霸主。 
 而西国的现任国君——杀生丸,一个被公认为妖界最强的大妖怪。生性清傲,眉宇间流露出的却是不可一世的霸气,多少年来只身孤影,除了身边那只绿色的小妖。而他的貌美无双,即便绝代芳华,对着这般人物也只得自惭形秽,西国国主的美,雍容华贵洋溢一国之主的威严——在国民眼中,世间根本没有女子能般配他们的国主,至少至今那与之般配的女子仍然没有出现。 
  
 “杀生丸大人,守门士兵有事禀报。”仍然是那只绿色的小妖,伴随着杀生丸走南闯北然后回到西国的他,理所应当地得到了自己期望的"大功"臣宝座,只不过多少年过去了,小河童浮躁的性格一点都没有变。 
 案桌上的男人斜眼瞥了跪拜在地上的邪见,然后默不作声。多年以前,随着奈落生命的终结,他回到了父亲一手创建的西国,接管了这里的一切,冷漠如他,沉默如他。俊眉微蹙,一丝熟悉的气味飘过,被他牢牢地捕捉到,还有一股陌生的妖气。杀生丸优雅地起身,缓缓向都城的正门走去。 
 留下身后无奈抱怨的邪见“杀生丸大人,您去哪里啊!杀生丸大人,您等等小的啊!” 

 北门门口,一袭水蓝色便服的男子静静地抱着他怀中已经熟睡的少女,等待着西国国君的出现。终于,一抹白色的身影划破漆黑的夜色,但是夜仿佛更加寒冷了。 
 “杀生丸殿下,好久不见了。”蓝衣男子身体微微向前倾以示问候。 
 “蓝琬。”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杀生丸把目光集中在了他怀中的少女身上,均匀去略显微弱。 
 “呵呵,很荣幸殿下还记得我。”蓝琬记得大约是在100年前见过一次杀生丸,那时自己还是东国的储君,这个冷酷傲慢的男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什么事?”他从来都是如此认为,来者必有因。 
 “我带我的妻子到西国小住一时,不知犬王是否乐意?”面对杀生丸的冷淡,蓝琬并不以为然,仍旧一脸微笑。 
 “妻子?”杀生丸将目光锁定在那少女的身上,熟悉的气味不断涌来,记忆也接踵而至。曾经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类女孩原来已经长大了,而且还嫁做他人妇,只是眼前的男人却是个妖怪,思及此,心跳的节奏似乎漏了一个节拍。 



1楼2007-07-03 23:02回复
    铃的眼神变得迷离又悠远,看不出她想说些什么。 
    “这是我在青楼里听一个姐妹说的故事。”铃的语气出奇的柔和,柔和得不代一点感情。 
    青楼?这两个字从铃的口里说出来,让杀生丸惊愕,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起初,他权当那帮饭桶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闲语,可是铃亲口告诉他,她在青楼里待过,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应该生活在那个人类的小镇上的吗?为什么她会去青楼。 
    “一个关于妓女的故事。”铃刻意加重了"妓女"两个字。 
    两个字的重音让杀生丸胸口传来难以遏止的痛。 
    “在我待的青楼里,曾经有过一个这样的女子,她心里藏着一个妖怪,她爱着一个雪白...雪白的妖怪。听说从前他跟她是一起的,很早...就在一起了,那妖怪救了她,所以她跟随着,一直跟着,她以为以后...也可以这样永远跟随下去,不过那时...她还小,她天真的向流星许愿,希望能够永远...和白色的妖怪在一起。每当白色的妖怪站在山崖孤独的...看着月亮时,女孩...就跟着站到了他的旁边,白色妖怪的身影实在太寂寞了!女孩...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对自己发誓,以后...要一直陪在他身边,不让他再寂寞了;每当白色的妖怪寻找敌人的时候,女孩会祝福他...百战百胜,然后默默地...向上苍祷告,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每当他们在森林里行走的时候,女孩...会唱歌儿,这样她觉得妖怪大人就不会太...寂寞了。”铃的语气平淡得出奇,似乎真的在诉说一个别人的故事,但是自己却沉醉其中,沉醉在那段简单幸福的往事里,差一点就接近了天堂,只差一步。 
    蓝琬在旁边听得出了神,妻子现在的样子美极了,故事也很美极了。 
    只有杀生丸,不象另外两个人般平静。 
    “可终有一天,白色的妖怪要那女孩...离开了,他将她放到了一个小镇里,然后离开,不论那女孩多伤心的...苦苦哀求,她说...她会听话的,她说她不会再惹大人生气了,白色的妖怪对女孩...说"作为人类,要好好活下去,要追求自己的幸福",然后离开了,留下了女孩...一个人。后来女孩在一加酒馆当了伙计,为得是...好好活下去;再后来,酒店老板把她卖到了青楼,成了名妓,为得也是..好好活下去。那个女子后来经常跟我们说起这个故事,说她深爱...的白色妖怪,最后面还总是会问我们"若故事能够重来,白色的妖怪还会丢下她吗?",呵呵!”铃那张雪白的脸上,那张苍白的唇,绽出了一抹绝美的微笑,望了望自己的丈夫,悠悠地吐出“我想即使故事真的重来了,他还是会抛下她,一样的,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都不会变.....”最后一句话她说了多少遍了,不清楚,但是似乎说了多少很多年了,真的什么都不会改变。 
    蓝琬读懂了妻子眼里的悲伤,人若是承载了太多的痛苦便会发出悲鸣,对于芙蕖而言,在青楼里待的两年恐怕是她一生的噩梦,他起身搂住娇弱的人儿,他一生的挚爱,轻声地安慰“都过去了,别去想以前了,以后快乐就好了,芙蕖!”是的,他许诺要给她幸福,他就一定要做到。可是他却不知道故事里的两个角色其实全部都在这里,他——杀生丸,她——铃。苦涩的味道滑过杀生丸的喉咙,进入身体,进入血液,进入骨髓,心口不断地传来巨大的痛楚,伴随着心跳,一波又一波,肆虐的,疯狂的。他想拥抱住铃,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拥抱,抱不住她苦与痛,这时,谁会相信他杀生丸会比铃更加的无助,对和错在眼前反复的冲突,结束不是他要的结果,此刻却成了彼此唯一的出口,他还能做什么! 
    “你们...回去吧!”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看那抹令他痛心的身影。 
    铃,静静地由蓝琬拥在怀里,干涸的眼里居然没有一滴眼泪,原来一个人的眼泪也会有流干的一天啊!是铃的眼泪流干了,不是芙蕖的,不是芙蕖的,不是我的,想着想着,铃悠然地说着“这就是你认为高人一等的妖怪,连给一个女孩最基本的幸福的能力都没有,你们还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杀生丸大人!” 
    “芙蕖,我们走吧!”再这样下去,两方肯定还会继续恶化下去,见好就收的道理蓝琬明白,他真的不愿意在西国皇宫与杀生丸动手,思及此,双手抱着妻子,化为了一道蓝光,消失了。 
    杀生丸大人。铃你终于这样开口叫我了,虽然语气尽是讽刺和不屑,但是杀生丸却觉得很温暖,好象那个女孩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不停地唤着“杀生丸大人,杀生丸大人......”铃说得并没有错,他连给他最基本的幸福的能力都没有,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连自己最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比那个半妖弟弟都不如,还谈什么超越父亲,他杀生丸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不过是一个怪物而已,怪物。或许只有这样让她留在蓝琬身边才算是对的吧,蓝琬真的是个好丈夫。那就...这样吧!


    11楼2007-07-03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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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6 04:5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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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 
      杀生丸稳坐在堂位上,目光一直游离于奏折之间,一身宽松的白色便服更加突显不凡英姿,白发搁于耳背,偶尔有那么一簇稀疏落下,盘绕于桌案之上,好似那飘扬的白雪,恐怕用任何辞藻来形容这位贵公子都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也太会选女人了吧!”黑暗之中,突然有人冷冷地道。声音从 
      梁上传来,是个很年轻的少年。 
      杀生丸轻挑起眉头,顿了顿,继续浏览起奏折来,毫不在乎此人言行。 
      “她可是蓝琬的妻子啊!”梁上的少年嘲笑道,“而且是他舍弃了全部都要保全的女人,你觉得他会让你动她吗?”梁上人转变话题,声音变得狡颉“不对,你今天还一吻了芳泽哦,呵呵,让蓝琬知道了,他估计会把整个西国都翻了。” 
      “这不需要你操心。”杀生丸甚至没有望向声音的来源。 
      “我明白啊!可是杀生丸,你觉得有必要为了个那样的女人跟蓝琬斗得死去活来吗?伤和气啊!”梁上少年不以为然。 
      “怎样的女人?”似乎是对方才的话有些微的不满,他杀生丸看中的女人还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的罗嗦。 
      “不说她是人类这一点,你有必要为个妓女如此费神吗?”少年自是无心。 
      但是听者有意,周围的空气在迅速的冻结,空气似乎已经结冰而停止了流动,杀生丸几乎是咬牙切齿得吐出了一句话“找死吗?”每每有人这么说,他心里就又蔓延着急促的疼痛,他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铃,铃有今天全是摆他自己所赐。 
      感觉语气不对,年轻人略微收起了嚣张的气焰,“难道你真打算娶个人类回来吗?”这才是重点,“拜托你,大少爷,东国已经有个王为了这个女人王位不要,皇后和儿子都不要了,你杀生丸还要在这里乱上添乱吗?” 
      听此人的言语,他们两应该是相识已久了,不然哪容得他在这里高谈阔论呢,杀生丸早就以剑相对了。 
      “是又如何!”回答的极为平静、坚决。 
      “你疯啦!咋!这点你还真是遗传了你父亲的优良血统啊!”愤怒转为了讽刺,其实他也只是在为他着想。 
      “我很清醒!”他真的很清醒,铃是爱他的,不然她就不会接受他的吻。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让铃回到他身边,仅此而已。 
      “清醒?你有多清醒,清醒到要和东国那个舍弃王位的家伙争一个妓女!”他似乎还想往下说,可是一双犀利的金眸已经死死的盯上了他,让他有窒息的错觉。 
      “她不是妓女,别让我说第二遍。”杀生丸冷冷地看着梁上那名男子,要不是看在往日的交情,他早就送他去阎王那了。 
      “你...”他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好象是必然的“也爱上她了。” 
      不语,是爱上了,很早就爱上了,只是自己发觉的太晚了,才造成了这么多伤害,不然他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了。 
      “别忘了,她现在是蓝琬的妻,你算是个第三者。”无论如何,他都将尽力阻止这荒谬的事情再次上演在西国,不择手段。 
      “她很早就是我的。”他比蓝琬认识她在先,呵!他和她又岂止认识这么简单,他带着她,她跟随他,很久很久了。 
      “哦,这么说,想必她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铃罗。”真是想不到,原本以为杀生丸和那个女孩已经再无瓜葛,这怎么又莫名其妙的缠上了,人类真是麻烦。 
      没有理会他,杀生丸静静的浏览着奏折,处理完这些,他还有事情要做。 
      “真是的,你们犬家怎么竟跟人类私混。”难道这是有遗传的,父亲这样,两个儿子还是这样。 
      “我们家怎样与你无关。”他的事从来都是自己做主,不需要别人在这里教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行,犬王您最大,不过这一仗您未必会赢哦!”那蓝琬在妖怪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怎么可能把他的宝贝拱手让人,而那女人更是孱弱,合着活不大久都有可能。 
      “多管闲事!”杀生丸也挺闷的,敦夫这家伙从来都不呆在西国,怎么恰好在自己吻铃的时候闯了进来,大概是他在外面摆摊算命的日子过得太闲。 
      “走了,不过最后提醒你哦,别给自己惹祸上身,那女人不好惹!”梁上的黑影转眼消失了。 
      不好惹?问题是他已经惹上了,甚至还觉得这样很好,可能真的不太清醒了吧。 
      “邪见。” 
      “是,杀生丸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把这写折子整理好。” 
      “是!”邪见抬起头,却看见主人意欲走出书房,不禁问道“杀生丸大人您这是要上哪去啊?” 
      “清秋阁。” 
      第一次,回答的这么柔和;第一次,回答的这么快速。


      17楼2007-07-03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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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走了很远了,前后都是无垠的沙漠,混这朵朵白雪。铃突然回首眺望天边那条金色的水平线。这逐渐远去的沙漠是孤独的,亘古以来寂静的孤独,但又是自由的,不属于任何人任何时间的自由,不被征服的自由,强大的自由,有时她多渴望这份自由是属于她的,就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的自由,只为一个人所羁绊的自由。只可惜,这里什么人都没有。那么她应该往哪走,又打算去哪里?她不知道,几个时辰前,心里曾经热切的期盼着方才那危险的一剑能够不偏不倚的插进自己身体里,但他又让她未能如愿。每次都是这样,希望总是被他打破,美好的、不美好的,她总是认为能和蓝琬就这样生活一辈子,却偏偏又遇到他,莫非这就是——宿命?当初抛弃了自己,现在却想留住她,她一点儿也不明白。 
        沙漠中的风刮的越来越劣,越来越冷了,铃身上的单衣根本不足以抵御这份寒冷,全身的血液好象被冻结似的停止了流动,没有了热量,身体就越来越冰凉,凉到心里。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觉得越来越没有力气,越来越迈不开步子,越来越想睡下去。 
        ——————不如睡下去吧! 
        白色的身影渐渐倒了下去。 
        而另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飞了过来,将快要坠落的她稳稳的拥在自己怀里。 

        ........好温暖.....好熟悉的味道......是谁........ 
        意识模糊中,铃觉得有个很熟悉的人在不断的给予她温暖 
        是谁?是谁一直守在她身边?蓝琬吗? 
        她努力睁开眼睛,但是接触到的是一片漆黑。 
        究竟是谁?铃不甘心的又睁开眼,这次终于看到了一个大概的黑影,当眼睛适应了黑夜后,黑影的轮廓逐渐清晰。 
        “还冷吗?”欣喜在杀生丸的脸上一掠而过随后又回复了冷然。 
        杀生丸大人,怎么会是他?铃诧异的瞪大眼,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喜。 
        “饿吗?” 
        “....我不饿。”怎么会在他身边的。铃搜寻的记忆,最后的印象停留在沙漠中,觉得天黑了,然后失去了知觉。 
        “睡吧。”一个人在沙漠里行走了那么远,他知道她已经很累了,手用力的抱紧她,一种得手后不愿再失去的惶恐。 
        胸口开始莫名的悸动,脸颊红似已经朝阳,久违的温暖了。多少年,她不曾这样安心过了,不曾心跳加速了?明明已经不寄希望,但为何现在又要重演,老天究竟要将她怎样?错配的姻缘又该如何收场?想到这些,铃不禁轻笑——造化弄人。 
        挣脱了杀生丸的怀抱,铃站起来来背过身去。夜空中闪着极少的星星,沙漠的风吹得她衣袂飘然,随性的姿态迎风而立,融在璀璨的夜色之中。 
        杀生丸不语,眼中透着淡淡的忧伤,何时她的背影也会如此的孤独了? 
        “唉......”耳边传来了铃叹息声。 
        “什么?” 
        “我不是星辰中的任何一颗。” 
        “......”他不明白。 
        如他,一贯沉默,他又怎么会懂?即使现在懂了又有什么意义?两个人都不是从前了。 
        “蓝琬殿下呢?我怎么没见他来。”此时此刻,站在自己身边的应该是自己的夫,而不是他。 
        杀生丸不悦的皱起了眉,“找你去了。”在想那个人吗?不再是前些天的剧痛,内心的情伤开始转变为新的折磨,一种缓慢的、撕磨的、令人窒息的重负。 
        铃闻言,只是淡然一笑,那么她和杀生丸大人恐怕就要离别了,这次是真的不会再见了吧! 
        “留在我身边。”直接得没有半点掩饰,出自杀生丸的口中。 
        铃回过头去,木然的看着他——他是认真的,只是她唯一不了解的是,他是基于怎样的心态要他留下,留在他的身边。爱?不可能,铃不相信杀生丸会爱上她,如果爱,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来寻过她,为什么一走之后就再也不见,爱一个人是不会这样的;但他吻了她,如果那不是梦的话,他是真的吻了她,为何?看着他依然冰冷却柔和许多的脸,铃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我并不可怜啊!”眼中是幽怨,口中是倔强。原来他一直对自己的事觉得内疚啊!怜悯始终不等于爱情,难道他不明白吗? 
        铃的话让他震惊,为什么她觉得他是在可怜她?“不是怜悯。”是爱!后知后觉的爱。 
        那是什么?难道会是爱?呵,算了,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她怎么能够抛下蓝琬呢?“是什么都无所谓,我”犹豫了,铃痛苦的闭上眼睛,“始终还是不会留下来。” 
        杀生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失神地看着她,心里那根缠绕着心脏的弦勒得越来越紧,勒出了血痕,割破了皮肉,彻骨的伤痛,是不是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不会有了呢?那么那天,她为什么要接受他的吻,她若不接受,他会默默地看着他们,用尽自己全部的理智埋葬他的秘密,可她接受了,她接受了,他记得当时她脸上的泪光,嘴角的微笑,热切的回应,她甚至紧紧的抱着他,她是爱他的,他感觉得到,可是为什么爱还要离开呢?为什么当他也发现爱上她的时候说不会留下?记得没有人告诉他,他只能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看着前方熟悉而陌生的背影。 
        又是沉默,铃记得小的时候大人也有很多沉默,不过她会说话,说很多的话,很多很多,直到杀生丸大人嫌她吵为止,那么现在为何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呢?果然,人长大了,世界就变小了。 
        “你喜欢蓝琬?”字字都在滴血。 
        “当然喜欢。”可并不是爱。 
        杀生丸扼制不住地轻笑了起来,似乎有点苍凉,做错的事不可能能够重来,错过的人未必还在。他当初无知的放手和现在无边的悔恨由他一个人承担。铃,如果那是你希望的,我成全。 
        “明天我带你去他,睡吧。”


        20楼2007-07-03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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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崖—— 
          她目光如梦,嘴角带笑,她有一张过于秀丽的脸,所以那笑看来分外凄美。 
          风中——衣袂激扬。 
          “芙蕖,你为什么偏偏想来这里?” 
          站在她身后的蓝琬关切的注视着他的妻子,自从杀生丸将她送回开始,她就变了,变得更加的飘渺虚无,好象那本身就只是一个倒影,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她和杀生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只是心中的恐惧与日俱增。 
          没有回头,她的眼一直望着前方的前方,从与杀生丸分开起,就一直望着,望着。她听得见,他的心在滴血,在慢慢破裂,可是她依然选择了离开,走向了这个男人。 于是她随她的夫带她离开了,走得绝然无情;他也向另一边走去,一样不曾回头。 
          夕阳正在西下,红透了半边天空。 
          “记得我说得那个故事吗?”铃轻轻的开口。 
          “恩。”拢起了眉。 
          “想知道...那女子的名字吗?” 
          蓝琬的心开始莫名其妙的恐慌起来,不好的预感占据着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了。其实,从杀生丸向他挑战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一些东西,如果芙蕖不想说,他也不会问,他可以当作永远不知道,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就好。 
          轻叹了口气的片刻,她似乎作了个重大的决定“她叫铃。” 
          没有太大的惊愕,蓝琬反而出奇的平静,原来还是与他想得一样啊!只是啊,眼中的凄怆在刚才一刹那的失神里展露无疑,他是何等才智,怎能不理解?她为了他,他为了她,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心事、一样的愿意委曲求全、愿意牺牲。只是,他牺牲得默然无声。 
          “铃,就是你。”他问得字字颤抖。 
          终是回头了,铃漠然的看着蓝琬,这一眼似乎看过了很久很久...... 
          “他就这样让你念念不忘,难道一年多来我为你倾心付出,竟抵不过你与他相处的数天?”他这最后一句是低低吼出来的,无限凄楚。她怎能如此残忍?她怎能这样对他?难道当年林木之中的片刻温柔都是假的吗?她还不明白,他为了她舍弃了多少东西吗?她怎么还能够这样对他!他爱她爱到了极至,却敌不过杀生丸对她的支字片语,这是为什么啊?她是他第一个如此绞尽心力对待的女子,换回的却是一无所有,何等凄凉,他蓝琬何以落得如此境地,讽刺,真是讽刺!哈哈! 
          “我本就——”铃转过头去,似是言语无心,“从未忘过——”她看起来如此从容、如此洒脱,却是字字深情,“所以上天让我落到今天这个境地,我并不怨。” 
          “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你怨过什么,那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当真有这种肚量?”蓝琬冷笑,心里早就冰冷到底。 
          对于蓝琬的讥讽,铃觉得是理所应当。是啊,自己若当真有这种肚量,何以还会在此呢?铃苍白着脸,回想着很久以前的某一天,蓝琬微微地哑着对她说: 
          "知道吗?芙蕖,我的父亲杀死了我母亲,因为母亲爱上了别人,她跟别人跑了,父亲知道以后很是愤恨,追到母亲以后,在她面前,将她的情夫碎尸万段,然后将砍下了母亲的首级,自那以后,父亲将母亲的首级放于床头,用药物浸泡让它不至于腐烂,而我也就成了父亲愤恨的下一个目标,因为我实在太像我母亲了,特别是这双蓝色的眼睛,每每他看见都恨不得将我眼睛挖出来,他不高兴的时候就会鞭打我,踢我甚至用剑伤我。就这么长大的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被关怀和照顾,但是你救我的那天,我感受到了,所以我爱上了你。" 
          这是他的痛苦,是他的经历,是他本永远不会对别人说出口的惨然与悲哀!可他对她说了,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缩在她的怀里,低声的诉说。他实在也是个可怜的人,因此她也强迫自己试着爱上他,可惜一切皆是徒劳,命运根本不给她和他这个机会,不然她又怎么会遇到他?又怎么会让他也爱上她?不然怎么会有她的沉沦与他的那一天?而事到如今,她又怎么可能淡定自若的继续装下去,怎么可能与蓝琬若无其事的走下去,怎么可能再让别人碰这身子。 
          “是我错,都是我的错,伤了你的心,毁了你一生。”声音极轻,似有似无,终于还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铃不禁摇了摇头。 
          蓝琬此刻恍然大悟,父亲当年的心境与苦楚,那时自是不明白,而今他倒也颇有三分心得体验,这不是讽刺是什么?更何况他还是为一个人类女子付出,一个人类女子——妖怪最看不起的生命,而他却因为她虚假的柔顺,放弃了一切,权利、地位、家庭、至亲之人。为了爱她,他爱到了一无所有,难道这些仍然无法打动她吗?难道他就永远走不进她的心里?难道他就那么不配让她施舍一点爱情吗?何止苦楚,蓝琬更深层的体会到一种被遗弃与捉弄的悲伤及愤恨,从来,他都只是一个替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替身而已。


          23楼2007-07-03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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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年后—— 
            这是一片世外桃源之地,潺潺的溪流曲折蜿蜒的淌过,两岸的垂柳错落有致,夹杂这些许的樱花,草长英飞的二月天气,林里落樱缤纷,春风拂过绿色的丝绦,地上尽是草地青青,还有那一片诺大的花园,园里有这各样鲜花。林子的深处有间翠绿的竹阁,小小的,很是别致。 
            里面住着一个雪白雪白的大妖怪以及他最爱的女人,那女人总是躺在床上,怀中搂着那妖怪的配剑——天生牙,所以她这些年来一直安然无恙的睡着。 
            据说,一百年前有一天,离开的蓝琬又回到了西国的都城,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怀里抱着个那个女人。不同的是,那女子雪白的衣服上布满血迹,就好象被漂染成了红色,红得触目惊心。蓝琬就这么一直抱着她,走到了杀生丸的面前,放下了怀中的女子,转身离开了。而后,西国的犬王——杀生丸,抱起了那个全身冰冷的女子,也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在妖界现身过。 
            不过人类的世界却多了个这样的说法:在某片密林深处,经常出现一位白色妖怪,没有听见过他说话,但经常看到他抱着一个熟睡的女子安静的呆待在那片花海中央。 
            是的,那个白色的妖怪就是杀生丸,而怀中的女子是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呼吸的铃。 
            那天,杀生丸看得真切,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血的气味,那股许多年他就再熟悉不过的气味,疯狂的朝他的扑来;眼里,全是都是分外分明的红色与白色,红的是她的血,白的是她的颜和衣裳;耳朵刹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一片寂静,死般的寂静,时间也仿佛停止了前进,那一刻,他觉得过得无比漫长。 
            蹲跪下地,阳光印在他的面容上,照出他震惊的神情。手无名的颤抖起来,再次抚过那挚爱的颜时,指间只传来了绝望的冰凉,他深知,这次再也温暖不起来了。双手将她抱到怀中,紧紧的搂着,像要与自己的骨血化作一体。猛然抬头,绝望的目光停留在了天生牙上,拔出了剑也见不到来自地狱的使者,他心知肚明,她的生命已经不是天生牙能挽回得了的了。 
            蓝琬走了,他没有追问为什么,因为她已经不在了,为了什么也不重要了。 
            风中,有颗布满伤痕的东西终于负荷不起这过于沉重的悲怆,碎了。 
            除她之外,还曾有谁能占满他的眼睛吗? 
            没有了。 
            所以他抱着她当着所有的妖怪面前离开了,一去不回。 
            走了很久,他带着她来到那个温泉旁边休息。记忆在水中若隐若现,前尘往事,早已烙在神魂深处。突然之间,他觉得很平静,这样抱着铃,他的心很塌实,终于没有人再和他争与他夺了;终于,铃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了;终于,他可以与她这样厮首到永远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睡得如此沉,睡得如此深。直到翌日的阳光撒在了他们身上,一个长眠,一个入眠,鲜血布满两人的白衣,却不让人觉得恐惧,相反的,在他们身上依稀看到了幸福。 
            ................. 
            ................. 
            .................


            25楼2007-07-03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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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后的今天,铃仍然睡着,杀生丸也依然陪伴着。 
              花园里,有个白色的身影驻足停留。 
              他优雅的整理着自己的花园,这片花海是他在百年间亲手种下的,因为记忆里,铃似乎特别喜欢花,小时候她总是为他编个花圈什么的。后来他时常会带铃来到这里躺很久,直到睡着,直到第二天醒来,他搂着她,如同百年以前,这样,即使她从未醒过,他也会笑。 
              又忆起了前尘往事,杀生丸的心里有了一丝凄然的豁达,一百年的时间,足够让他看清太多东西。 
              他们三个人: 
              有人懂得爱情,却看不清自己的爱情, 
              有人知道爱情,却无法抓住自己的爱情, 
              有人不知道爱情,却只有他... 
              他和她的相逢本就是个错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成就了一个荒唐的故事。 
              她,深爱着他,从六岁到死亡,爱的义无返顾,爱的倍感辛苦.即使他从来都是对她不屑一顾,即使他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他,从来都没想过会和她有什么交集,他不爱她!他怎么能爱她?妖与人的恋曲终究敌不过时间的流逝。 
              他,为了真爱,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爱得太深,可惜当悲剧出现的时候,他终于明白,那个清淡如烟的女子是他命中注定的不到的遗憾,也是他一生背负的最大伤痛。 
              爱能成就,也能毁灭…… 
              婉约的铃,短暂一生,无法面对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 
              匆忙辞世,究竟了解了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么?…… 
              纠结的缘,搁浅的爱,都随她闭眼的那一刻漫天吹散了。 
              认真的整理了很久,一种恐惧的情绪在体内不断的滋长蔓延,被吸干了体力,杀生丸的身体感到了一丝疲惫,花海的外面是一片竹林,竹林里零落着樱花,静谧的让人感到无边的孤独,仔细的听着溪水走在山涧里的令人悚骨的回声。寂寞的灵魂发出惊栗的叫声,透过血液、身体,弥漫整个空间。 
              寂寞,寂寞,大家都寂寞 。 
              人未必情到深处无怨尤,妖也未必完全不知风月! 
              只有明明白白地看到一样东西再也得不到的时候,心才会最痛。 
              这种痛,如看着沙漏里的沙丝丝无声地堕下,悲切无望,无限悲苦与绝望,细细的直渗入肺腑。 
              树叶的影子还在寂寞的摇曳着,风儿送来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那妖气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蓝琬来了。事隔这么多年了,他还要和他争吗?放下手中的器物,飘然而去。 
              回到小屋,佳人却已经不在。 
              杀生丸像疯了一样,冲出了竹屋,循着气味一路追寻着,寻到了竹林深处。 


              朦胧夜 凝月色 清寡落惆怅 
              灭魂飞 灵岸来 绝色渡春愁 
              空云尽 穹沧海 冥冥绝声弦 
              碧竹箩 无缘瑟 亡花落纷飞 

              那是谁在吟咏 
              落樱之下,一抹心醉的身影在纷飞的花瓣中静静独立。被微风吹起的秀发,肆意飘扬,白色衣袂随风舞动,如轻烟般曼妙的姿态,闲散而飘逸。女子独自念着这首诗。一个男人为她作的诗。美丽而凄凉。诉说着一个悲哀的故事。 
              风残卷着她的衣衫。 
              风声似乎在向她诉说,那男人告诉风的一切:错的时间,错的人,是错上加错,加之于爱,是大错特错,不悔的心,执迷的恋,注定——是悲。 
              所以他现在选择了原谅,选择了另外一种拥有。 

              芙蕖,谢谢你。 
              纵使你对我说你不爱我,我都爱的好幸福。 
              纵使没有你的回应,我都爱的好幸福。 
              对我而言,现在付出远比得到要幸福的多。 
              我不知道在来世我还能见到你吗?如果有来世的话,那怕要我一辈子毫无希望的追随你,我都愿意。 
              芙蕖,再见...... 
              缘,随心,随命,随人。 
              心,随情,随身,随你。 
              爱,随缘,随天,随风。 

              朦胧夜 凝月色 清寡落惆怅 
              灭魂飞 灵岸来 绝色渡春愁 
              空云尽 穹沧海 冥冥绝声弦 
              碧竹箩 无缘瑟 亡花落纷飞 

              湮灭心 酩醉瑟 清扰额前发 
              弹指挥 隔岸路 锣响天际鸣 
              绝竹尽 暗花飞 忘婠碎印眸 
              尔血溢 泣悲禁 肩锁尘缘烙 

              女子仍然在倔强的发笑,两段不该开始的情,两段不该坚守的缘...... 
              到底是谁对谁错,谁也说不清...... 
              只怪......淡得植入心底,成为不该成为永恒的永恒...... 
              谁能说清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26楼2007-07-03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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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守望与欺骗的爱情,怎样做才是爱正确的方向,是不是爱情就是一种消遣,就是简简单单,重来吗?那不如从来都没有,回到最初的守侯中去……树下的爱就会依然存在……美好的在记忆中怀念……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萃。”女子轻念。 
                有人留下永远的伤,有人用一生来回望。 
                世间繁华太多,爱也好,恨也好,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就像一只囚袅,在笼里呆的久了,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多蓝! 
                那么,就让他赋予她的生命去追寻曾经落失的美好。 
                女子婉约回首,她知道身后有对殷切的眸子正注视着自己。 
                “好久不见了呢,杀生丸大人!” 

                有那么一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百年以来一直未苏醒过的女子,如今真切得站在了他的面前,吟着诗,带着笑。 
                她还是记忆里的模样,白皙的肌肤,两弯似蹙非蹙的柳眉,纤小的鼻子,小巧的红唇,身体面貌虽弱不禁风,但自有一股怜人娇态,只是那眼眸,化做了深蓝,清明的湛蓝,和蓝琬一样的蓝,身上散发着微弱的妖气,和蓝琬一样的妖气。 
                凝眼相对,杀生丸痴愣半晌,终究是不敢开口,他深怕一有了动作,眼前的幻影就会烟消云散,直到她开口对他说。 
                “这是杀生丸大人的家吗,很有意境啊,真的很美,像仙境一样。”铃微笑着,专注地欣赏这里的所有花草树木。 
                “喜欢就留下来吧!” 
                是真的,不是幻觉,不是幻觉,不是他的想象在欺骗他——铃,真的醒了。 
                怔怔地望着杀生丸,铃莞尔道“可惜我不想留在这里太久啊!” 
                被夹於自己爱的人与爱自己的人之间,该如果是好,应该选择哪一个,才会是最好的结局...... 
                放弃一个很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是痛苦的;爱上一个你不应该爱的人,才是真正的痛苦...... 
                这些道理,她已经彻底的领悟了。 
                世界变得安静。恍如冰花在雾气里缓缓绽放。空气中流淌着痛楚的气息。 
                极至的痛苦之後,渐渐是冰雪般的麻木。 她还是要走吗?即使再次醒来也还是要离开他吗?也罢,能够见着她几天他也满足了。 
                “待几天就足够了。” 
                这样就够了,我并不感到遗憾。 
                只要知道她接受到了我的心意,就算她现在仍然无法面对我,也无所谓。 
                这道伤,是我亲手划下的,所以我用时间去等待它的愈合。 
                不论多久,我一定回等她回来,亲口告诉我,她已经释怀。 
                然后再一次与她重新开始,而这一回,将不会再有错误与遗憾,伤痛与泪水。 
                我会等的,以漫长的等待,去换取一次说爱她的机会。 
                而我确信,会有这么一天。 
                “我想云游四海,”不可抑制的笑从这位白衣女子口中漫溢而出“但是却少了一个伴侣。” 
                杀生丸痴迷地望着,心跳得如此不规则,如此紊乱。 
                “杀生丸大人,”铃对上他的眼,脸上尽是愉悦与释然“你你愿意陪我吗?” 
                “傻话。” 
                没有丝毫的犹豫,发自内心的渴望。 
                 “那就好。”或许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脸上早已荡开了多年未见的灿烂笑容。 
                铃缓缓地走向了杀生丸。 
                杀生丸温柔的将她搂在怀里,微笑。 
                铃也怀中微笑,笑得如此美丽,如此——幸福—— 

                曾经向上天许诺,要一份幸福—— 
                终于——


                27楼2007-07-03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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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6 04:5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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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楼2007-07-16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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