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三:极乐 “快乐蚕食感官。” 权志龙很忙,很忙很忙,今天去新加坡,明天直飞英国,后天半夜,下了飞机直接去studio,开个短会,吃两口汉堡,一边倒时差一边接着录音。 就到了凌晨3点。 录音师扛不住说去小睡一会,他冲着手机镜头摆出个炫酷姿势,混沌着大脑把它发上INS的时候简直称得上心如死灰。 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当那个敬业的工作狂。 敬业的范围自然也包括follow他心爱的成员们又散落到了天涯何处。 其实他们行踪都好知道,胜利大成日本韩国两头跑,永裴最近也在准备SOLO,此刻说不好就在隔壁睡着。 所以难以掌握的从头到尾都只有那一个人。 没错,神秘主义一旦泛滥成灾,一个礼拜都不会让你知道他在哪儿窝着干什么的,提,欧,皮。 权志龙在心里圈了块殖民地慷慨相赠,侵略者却好像少了点身为宗主国的自觉。 权志龙心痒。 他换了小号登陆INS,点进崔胜铉主页,发现那堆零零碎碎的照片不增反减,仔细一看,好像多了张不知道哪里拍的窨井盖子。 配了一句话,权志龙想了半天没明白。 “让我想想看你为什么是圆的,或者你自己承认?” 有些人一文艺起来,连耳朵眼都要冒仙气。 权志龙嫌弃地留了句“不用想,用搜的就行了”。 录音师归来,录音继续。 结束工作已经上午9点半,经纪人打电话来说晚上有个party需要露面,权志龙说好的好的没问题,转头就打着哈欠转着车钥匙果断尿遁。 走到半路才给经纪人发短信,“我拉了套衣服在胜铉哥那儿,晚上直接去他那接我吧。” 这种借口固然没人相信,面子还是要做足的。 果然对方连回也懒得回他。 途经某个路口时遇上一起小型车祸,旁边逗留了一小圈面色不那么美妙的围观群众,中间情况看不到,只有停在旁边的两辆警车威慑力十足。 绿灯。他稍微加了点速,皱着眉头,复又舒缓。 广播里正放一首英文老歌,崔胜铉的POD里也有。 “Oh my love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My eyes can see. l see the wind, I see the trees. Everything is clear in my heart.” Oh, my love.他跟着哼。 在附近超市象征性地买了些可以塞进冰箱的东西,水,果汁饮料,啤酒,盒装意面,面包,酸奶,两大盒草莓,抽纸,牙膏。收银员是个秃头的大叔,乐呵呵地跟他攀谈,但应该不知道他是谁。 这让他忍不住轻松起来,离开的时候开朗地跟大叔招手再见。 主人自然不在家。 他把买来的东西耐心地归好类,观察一番,发现家里很干净。 中午还没吃饭,他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10分钟冲个澡出来,把自己放倒在崔胜铉那SIZE惊人的大床上。 他做了个相当清晰的梦。梦里自己开车送崔胜铉去机场,半路差点抛锚,于是以此为契机,玩笑一般说了些挽留的话,不过很快就泄了气——玩味的成分实在太足,以至于语气没诚意得近乎轻浮,于是最后他也只是挥了挥手,轻松得好像只是送他去趟济州岛。 但是梦里的自己很清楚崔胜铉是走了再不回来,任何时候离别都比预期来得更早,他分辨不清面前的人是笑还是恼,他实在不知道。 从梦里醒转,外面已经黑透,他心里暗道不好,坐起来才发现客厅灯开着。 “TABI?” “唔。” 随意地应了他一声,拖鞋踢踏着走远又走近,打开卧室灯,崔胜铉手里还握着菜刀,“经纪人打电话我接了,他说今天的party取消了……饭马上好,你不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