ブリキ
*常守朱中心
*BGM:RADWIMPS - ブリキ http://t.cn/zYrlrcO
*22话剧透有,作者自我治愈用。慎入。
0.
ブリキ 【荷blik】
[名]
马口铁,白铁皮
1.
后来她渐渐发现自己已经不太记得起他们的脸。每到这时她总会下意识地望向宜野座,而对方也总是能察觉到她的视线,清亮的黑眼睛朝着她的方向关切地转过来。然后,在没了镜片阻隔的两道目光相遇的那一刹那,说是默契也好、胆怯也罢,两人便会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去,仿佛如此便不必承认一切残忍苦痛的现实,可以在温暖的梦中带着欢喜沉沉入睡。
而即使是这样的时刻也在一天天减少。她知道总有一天,这样的目光相碰将不再发生。
2.
有时候常守朱会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换气、眼前昏黑一片的同时她伸手死死地捏住枕头,捏得指节发白手臂痉挛似地一阵阵抽动,直到Candy的声音响起来,闹钟的液晶荧光闪在她眼前,又是新的一天,她仍然还活在先知系统统治之下的这世界上。
更多的时候她只是一夜又一夜地不能入睡。而不知幸或不幸的是,在仅有的一些短暂安眠之中,她从来都无梦。
3.
刑事科1系也很快地补充了新血。毕竟是担任着先知系统手眼一样角色的部门,监视官一人、执行官三人这样大量的损耗不可能被忽视不见。殉职的征陆房间内的个人物品由身为血亲的宜野座继承下来,顺带着连房间也一起;而被判定为行踪不明的其余两人的物品由监视官常守朱统一清点登记,之后送往**局统一的保管处等候处理。
狡啮的办公桌清理起来非常轻松,縢的就非常费力了。桌上放着的大罐棉花糖已经快要超过保质期,朱捏了一颗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的同时她点着脚尖学着縢的样子将椅子转过去,背后宜野座正一声不响地整理着征陆桌上的案卷和杂志。恶作剧的心思忽起,她踮着脚尖摸到宜野座身边,出声叫了句“宜野座先生”,然后在对方转过头要问她什么事的同时迅速地塞了颗糖到对方嘴里。看着宜野座的表情由恼怒变为惊讶,然后慢慢软化成带着点无奈的了然,她抿着嘴,兀自笑得像个小孩。
后来她把那一罐棉花糖抱回了家,连同其余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一起。粉红色的游戏机和一起折价买下的小玩意一起摆在她床头,除了清洁以外她也不去碰,只是偶尔会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
狡啮那个阴暗的房间里曾经贴了满墙的照片记录与案卷已经全都被收进了**局的档案箱,而她在收拾那些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他们竟然连一张合照也未曾有过。和唐之杜某次聊着天的时候她不经意地提起来,金发的大姐姐笑言“包在我身上”,次日她拿到一张有着两人身影的照片,她沉沉地睡着,而他坐在一旁的病床上。唐之杜看着她将照片珍宝一样捧在胸前,什么也不说破只悠悠地吐了口烟。
后来那张照片被她贴在抽屉靠墙的里层。她告诫自己不能像他一样紧抓着过去不放,却也忍受不了有一天会失去这些过往的念头。或许只是舍不得。但是谁又知道呢。
毕竟他们之间什么也未曾有过。
4.
午休时间她从曾经属于宜野座的办公桌前抬起头,不远处后辈的新人笑得灿烂不知是从终端上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段子。最远的桌子处宜野座正襟危坐打着字丝毫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认真的模样还是老样子,只是新换的左手有些不大灵便,偶尔会使他苦恼地停下,不易被旁人察觉地啧啧舌。
狡啮先生现在在哪里呢,也有会这么想的时候。比如现在。
她抬手揉揉由于过于疲劳而感到酸涩的眼睛。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视力退化到需要戴上眼镜啊,那样岂不是和以前很像了,只是角色稍微调换了一下。
只是想着。
她将头埋在双臂里,短发软软地垂着。她没有再留过长发,总是很快就将有生长趋势的头发修剪回原样了。如果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话,无论何时他都能最快地认出我吧。即将睡去的时候,她脑海里飘过这样一个模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