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在那人眼里是无意义的行为。他在心中默念一遍,异常干脆地锁住围着白色护手的纤细手腕啃噬起朽木白哉的嘴唇来,中途不乏对方力道够狠的啃咬,他甚至嗅到了也尝到了血腥的气味。但是市丸银对此并不在意,甚至变本加厉地撕下朽木白哉穿的队长服死霸装里衬从嘴唇又一路吻到下腹,中途还有不乏恶意的施力啃噬以致在皮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他听见朽木白哉喘息着说:“市丸银你这失心疯。”于是他笑得更加可怖可恨可恶,他的确失心疯,他是因朽木白哉才失心疯的。市丸银掐着朽木白哉纤细的腰抬起他的腿冲上去顶上去撞上去再抽出来继续冲上去顶上去撞上去他甚至听见了摩擦声和隐约水声,而朽木白哉不说话不出声他只是喘息,还有滚热的气体从他微张的口中抖颤的舌尖流下,但是很遗憾市丸银即使动用他全部的听觉细胞也听不到朽木白哉发出声音。
“这种情况下不发声可是很痛苦的,”市丸银笑着亲吻他的锁骨,抬起头来看见朽木白哉别过头去根本不看他,他还是笑,“哎呀,哪怕让我看看你的表情也好。”然后他满怀孩子似的期待硬扳过朽木白哉的脸,意料之中地看到他静如止水漆黑一片看不见一丝水气的眼睛,唇角还是0°。那个表情仿佛一辈子都不可改变似的,并不摇摇欲坠地待在朽木白哉的脸上。
太沉寂了,真的是——太沉寂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于是市丸银也摆出一如既往的表情,认命一般地亲吻朽木白哉的嘴唇——从未有过弧度的、漂亮得如同樱花的东西啊。
朽木白哉别过脸去拒绝他的吻,眼睫上下闪动的样子一瞬间让人觉得是飞来了蝴蝶。
看得见却摸不到的、美丽之物啊。
沦肌浃髓。
神枪的刀刃割向露琪亚时朽木白哉忽然出现为其抵挡,这样一件事会发生在市丸银看来实在正常不过。
你不懂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引你出来罢,白哉队长。市丸银仍如往常眯着眼但收起笑容,一度被朽木白哉讽刺为“黏在脸上的化不掉的面具”的表情。那时他还未亲身感受过脏器被刀贯穿的感觉,他只看见朽木白哉还是不说话。眼睛静如止水漆黑一片看不见一丝水气。
“很痛吗?出个声就好了哟,白哉队长。”他跟朽木白哉这么说。市丸银知道自己说过类似这句的话。朽木白哉还是不说话。
“那样的话就很遗憾了~”他复又笑起来说。
沦肌浃髓
彼时市丸银对朽木白哉做过的事演转到市丸银自身。
蓝染惣右介掐着他的手腕抬起他的腿冲上去顶上去撞上去再抽出来继续冲上去顶上去撞上去,他甚至听见了摩擦声和隐约水声。滚热的气体从他微张的口中抖颤的舌尖流下。而且他的皮肤上除了当时他给朽木白哉留的深浅不一的红痕外还多出一条条的流着血黑色伤口。他忽然觉得不想出声。
“这种情况下不发声可是很痛苦的。”蓝染惣右介这么跟市丸银说。
这时他终于体会到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与快意的夹杂,而他只是想到当时朽木白哉静如止水漆黑一片看不见一丝水气的眼睛,朽木白哉啊朽木白哉。
看神枪贯穿别人时市丸银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有什么刀贯穿自己会是怎样的疼。但蓝染惣右介施加给他的疼更甚。蓝染惣右介抓住市丸银的右手,稍一使力就把他的右臂连同脆弱的骨头一同拽下来,他才终于痛恨起连系着他全身的神经来,因为那是不能忍受的痛楚。蓝染惣右介又拿刀贯穿了他的心脏,而这时那块可怜的肌肉还正在跳动。
这时他终于体会到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与痛苦的糅合,而他只是想到当时朽木白哉静如止水漆黑一片看不见一丝水气的眼睛,朽木白哉啊朽木白哉。
沦肌浃髓。
朽木白哉大概是上天派来克自己的,市丸银倒下时这么想。
你瞧瞧我明明不是笑着的了可我现在心里开心得要命,当初我明明是笑着的可我当时一点也不高兴,朽木白哉是你把我塑造成一个典型失心疯的。市丸银一旦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无数个像回马灯一样闪过的朽木白哉和他相处时的影子,不论是他想逗朽木白哉笑一笑还是拉他去买辣味便当,不论是他锁着朽木白哉的手腕撞进去还是神枪贯穿朽木白哉的心脏,都清清楚楚地浮现在眼前手边,看得见摸不到。
真是像蝴蝶一样啊,白哉队长。他轻轻地念叨着。
某种异样感席卷着他的全身。
沦肌浃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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