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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一次意外我到雅鲁藏布晒菊花,结果妖鬼事件把我吓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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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而且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敢在这鬼屋里多待,甚至对这笔遗产也再没任何兴趣处理。我摇摇摆摆的出了屋子,找到宁村长后跟他说老舅留给我的遗产让他看着办,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义荣县。
我以为自己避的这么远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灵异事件也该结束,可那个人影却跟我来了义荣县,住进了我家中。回到义荣县的当晚,它又出现在我梦里,仍是一动不动的在我身边站着。别看是在梦中,但我觉得很真实,而且我哭的感觉都有了,老话讲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自认自己行为端正,却不仅被鬼敲了门,还更严重的被它串了门。
最后我被逼的没了法子,一横心跟它对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盯着这人影看了多久,最终这人影竟然开口说话了,只是它说话一顿一顿的,显得很机械,甚至翻来覆去就强调一句话。
“西藏,林芝县,找拉巴次仁。” 估计是我被这话给刺激到哪块神经,突然间身子没来由的抖了一下,而借着这势头,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仍然出了一身虚汗,仍然是一脸惊恐,但那句话却深深记在了我心里。
随后我也顾不上自己衣着得不得体,逃一般的出了家门,奔着我那瞎眼师傅家而去。
就说我们相师这行,尤其是行内间相熟知的朋友间都是分区分片的,不会说相互认识的两个人却挨着摆摊,那样无疑是跟自己钱袋过不去。
我那瞎眼师傅离我就很远,在义荣县与邻县的交界处摆摊,而且他算命的年头久了,在附近有了不小的名气,去年开始,他索性连摊子都省了,直接在家里给人算起命来。
虽说我是有急事找师傅,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去看他一回,在途中我压着性子去了小卖店,把油茶面、奶粉这类的食品买了一小兜。


19楼2013-03-08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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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眼师傅家是个小平房,正处在街角,我赶到他家时已是下午时分。我了解师傅算命的规律,或者说了解这附近居民算命的习惯,他们都上午找师傅算命,赶到生意红火时,师傅家那点地方都不够客人坐,其实我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尤其有些客人竟能耐着性子等上一两个小时,也不考虑下午再来。
    我赶到师傅家倒是行了方便,他家没外人,我也不用顾忌什么,直接就能与师傅碰事。除了睡觉时间,师傅家的屋门永远是敞开迎客的,但我还是意思下的敲了敲门,算是照顾他眼睛给他提个醒。
    或许师傅没料到下午有人来,他都脱了鞋躺在一个小床上,而且看样今天生意不错,他正睁个瞎眼哼着歌。
    被敲门声一刺激,他突然停下唱歌,又迅速起身,拿出一副严肃样儿冲门口喊道,“门外的客人看相么?快些进来坐。”
    我捂个嘴偷偷乐一下,暂时放下心头担忧,轻声坐到桌前。
    其实我就是想跟师傅开个玩笑,顺便品品他老人家套话的手段,可没想到刚把手递过去被师傅摸了两下,他本严肃的表情就为之一变,还嗤了一声骂道,“天佑你个小混蛋,没事过来消遣为师嘛?”
    我真搞不懂瞎眼师傅怎么光凭摸手就知道来人是我,虽说我手指长了些,但总不能说光凭这点就下结论,毕竟按他话讲小偷也是长手指。
    但我也没在这问题上较真,反倒规规矩矩的先把礼物递上,顺带又给他磕了三个头。师傅眼瞎心不瞎,而且他还特意探个头隔远对着我嗅了嗅,如果外人看他这动作保准好奇,可我知道这是师傅的一个习惯,或者说是一个招牌动作。
    他也不绕弯,直问道,“天佑,是不是摊上事了?”
    我不隐瞒,一五一十把处理遗产以及见鬼的事说给他听,而且我生怕自己漏了什么重要信息,把语速控制到很慢,边说边回想着。
    师傅听完久久没回话,还将自己佝偻的身子蜷在椅子里,只用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把手。


    20楼2013-03-08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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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3 23: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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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敢打扰,趁着这期间急忙起身给师傅沏了杯茶。
      我这师傅很有个性,在客人面前,他往往把小事说成大事,把小问题诓成大问题,但对我以及朋友,他却往往把大问题往轻松里说,这也是他的一个人生观,只要天塌不下来,什么都不算事。
      可这次他却反常,突然开口道,“天佑,你摊上大事了。”
      我正在倒水,被他这么一说弄得一愣,甚至失神下还把自己手给烫了。我顾不上手疼,连茶杯也忘了端,急忙坐到他对面追问。
      师傅用手使劲搓着唇下那丁点的胡须,拿出一副着急样继续说,“徒弟,你了解苯教么?”
      我嘴里轻轻念道两遍,木纳的摇摇头,倒不能说我孤陋寡闻,但苯教这个词自己还真是头次听说。
      师傅解释道,“国内宗教有三大派,佛、道、苯。佛与道这个不多说,大部分人都知道,可苯教的事大家却知之甚少,苯教是印度佛教的一个分支,在西藏那边,算起来历史很悠久,跟古象雄文明都挂钩,为师也了解不多,但这个苯教很了不得,它的咒经很厉害,听说想让谁病或让谁死,唱个咒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师傅这话有没有夸大的成分,可乍听他这么说,让我觉得苯教真的很玄乎很神秘。
      师傅又说,“徒弟,从你夜里出现的征兆来看,既有点中了降头术的意思,又有点冤鬼缠身的感觉,尤其你梦里的影子竟提醒让你去西藏林芝找拉巴次仁,那就很说明问题,甚至依我看你之所以中招,弄不好就是拉巴次仁给你下了苯教的‘咒’。”
      我赞同的点点头,而且再往深了看,我觉得那玉盒里的白线头也有古怪,既然被师傅提到了苯教,我就借着机会问起破解之法来。
      在我眼里,师傅人脉广,认识的奇人异事也多,我解决不了的问题他都会想出办法,可他却无奈的摇摇头,“徒弟,我帮不了你,要不你就按照影子说的去趟西藏吧,你这娃子嘴甜人也乖,见到拉巴次仁后你就拿出当初跟我拜师学艺的劲头好好求求人家,让他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这次轮到我沉默起来,倒不是说我不敢出远门,只是印象中西藏那里真不是个找人的好地方。


      21楼2013-03-08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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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品出我的犹豫,索性起身蹲在椅子上,轻拍桌子强调道,“徒弟,这事拖不得,鬼知道你中的什么术,要是再晚个一两天那拉巴次仁看你还没来,一怒之下做点什么过激行为,你这小命就没了。”
        我懂他话里的道理,上来一股倔脾气,一咬牙接受他的建议,只是接着我又期盼般的问了一嘴,“师傅,您老见过识广,跟我一起去,这样遇到困难您也能在关键时刻保我一命。”
        我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含糊,而且这时屋里屋外都很静,可瞎眼师傅却先是一愣,接着哼呀一声瘫坐在椅子上,嘴里连连嘀咕道,“哎呀,这年纪大了身子骨就是不行,眼瞎了腿也瘸子,最近连耳背的毛病都有啦。”
        我看师傅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揉着自己腿,无奈的冲他呲牙做个鬼脸,心说他眼瞎不假,但好像在他年轻时眼睛就瞎了,跟年纪挂不上钩,而且就凭他这腿脚,遇到看完相不给钱的客人,一急之下都能追出屋去,要还能跟瘸子沾边的话,这世上就没几个正常人了。可话说回来,我也能理解,自己的西藏之行,隐藏风险实在是高,他不愿陪我去也是人之常情。
        但师傅也没那么绝情,在我走前他特意去了里屋拿了三百块钱出来,硬塞到我手里说权当给徒弟凑份子出点路费。
        要知道九零年的时候,三百块不是一个小数目,冲着我俩这种师徒关系,他这么做也很难得,当然我也没拒绝他的好意,不客气的收了这笔钱。随后他又想起一件事,提醒我,“徒弟,走前去看看周成海吧,顺便要点家伙事防身。”
        他说的周成海其实是我一个哥们,我俩打小就认识,甚至真都在一个碗里吃过饭,只是他比我运气好,尤其眼睛没毛病,早年是个痞子,后来进警校混了几年,现在是县**局的一个**。
        其实就算瞎眼师傅不说,我也会找周成海的,而且我还赶在下班前就把这小子堵在了办公室门口。周成海长得各方面都很一般,别看是**,但为人却会打扮,我见到他时,这小子正对着镜子摸发蜡。
        他没想到我会在这时间找他,一脸吃惊的看着我,甚至还故意提醒道,“天佑,我一会有任务,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我对他比划一下中指,心说真要有任务,你小子能不跑肚拉稀就不错了,还能这么兴高采烈的在这打扮?很明显是跟哪个妹子约好了吃饭。


        22楼2013-03-08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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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更新,


          来自手机贴吧23楼2013-03-08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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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仅没走还反手将门带上,又拉把椅子坐在他身边,开口来一句,“兄弟我有难了,你这次要再重色轻友的话,保准以后见不到我。”
            周成海误会了我的意思,眉头一皱,“怎么了天佑?是不是哪个二流子去桥头你摊子那捣乱了?告诉我他长什么样,我放话出去,让人给这不开眼的家伙松松皮,妈的,连我兄弟都敢惹,真不想活了。”
            其实也不怪他能这么想,在平时我被二流子骚扰收保护费也是常有的事。我摆手打断他的话,简单的把自己西藏之行的事说给他听,而且趁空我还特意看了看他腰间别的电棍。周成海也不笨,明白我打他电棍的主意,这小子一边拿出认真样听我说话,一边默默起身卸下电棍,不耽误的锁在旁边衣柜里。
            我一看他这行为,心说得了,自己这计划泡汤了。
            看我一脸失望,周成海反倒嘿嘿笑了一声,拍着我肩膀解释道,“天佑,不是哥们我不地道,而是像我这身份,手枪和电棍可都是受管制的,甚至连子弹都带编号,捉贼开枪后我都得回来登记,你这次去西藏,少说个把月时间,我把电棍借你,真要领导检查起来我就没法交代了,再说我少了电棍平时腰间空荡荡的也难受,你总不能让我买根黄瓜挂着吧?”我哼了一声,心里明白他的苦衷,但面上还拿出一副耍赖样,“我不管那个,我就你这么个实实在在的哥们,这次难关你无论无何都得帮。”
            周成海又乐了,走过来拍拍我肩膀,“放心吧,咱俩先吃个饭,一会你再跟我回家,我有两个宝贝绝对能帮你大忙。”


            24楼2013-03-08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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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劫匪
              我俩都是实实在在的铁哥们,再加上我也真有急事找周成海,晚饭吃的就相对随便一些,只在一个小面馆对付着弄了两碗面条。
              之后我去了他家,也别说,这年头**的待遇真不错,他家里冰箱彩电这类电器应有尽有,我不客气,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翻冰箱,找了瓶易拉罐拿出来喝。
              周成海说了句稍等后就转身进了小屋,我不知道他说的宝贝什么样,放在哪,但听着屋里乒乓响了一通,我合计那宝贝肯定被这小子藏在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其实也怪周成海给我留的悬念太足,嘴里宝贝宝贝的说着,等他拿出来时,我发现这俩宝贝就是一把刀和一袋粉末。
              这刀是很新潮的弹簧刀,要不摁开关看着就是一个红色刀柄。看我一脸失望样,周成海啪的一下把刀打开,还介绍道,“天佑,一看你就不识货,这刀可没少费我银子,就说刀片的材质,纯钨钢造,而且特意请老师傅开的刃,虽说没到削铁如泥的地步,但真要实打实刺在人身上,保准白刀进红刀出,戳出一个窟窿来,把它借你我都担心出事呢。”
              我不理他怎么说,只相信事实,借着他的话题,我夺过刀就近对着一把椅子狠狠戳了下。
              一声闷响过后,弹簧刀在椅子上留下来个小洞,周成海也拿出一副肉疼的样子看着那把椅子。
              我默声把刀揣进兜里,算是把这宝贝匿下了,随后又瞧着那袋粉末充满了好奇。
              这次周成海没解释什么,反倒一手抓起袋子推给我。
              我凑近闻了闻,挺呛人,“这是石灰粉?”周成海笑了,还竖起大拇指,“天佑,你在衣服里面缝个兜,把它揣进去,要是碰到歹徒,甭跟他讲仁义,逮到机会就拿石灰粉洒他眼睛,只要对方中招,你想怎么收拾他都行。”
              我承认周成海说的在理,只是这么一来自己的手段显得有些阴险,但我没犹豫多久,心说真要对上流氓劫匪,自己还讲什么道德,逃过一劫才是真的。
              而且我也不耽误,直接在他家翻起针线,在上衣里缝起暗兜,这期间,周成海又变得很古怪,围着我不住转圈。我被他弄得一脸不解,问他干什么。
              周成海叹口气,拎着我的衣角说,“天佑,你要是穿的这么干净利索去西藏那可不行,你想想,劫匪抢钱可不会笨的只翻你兜子,鞋底裤裆肯定也是重点搜查对象,要我说你穿身脏衣服去西藏,尤其裤裆那地方,最好弄得不是好味,这样就算弹簧刀和石灰粉都失效,你还能凭借脏臭逃过一劫。”


              25楼2013-03-08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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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得差点咳嗽起来,尤其他这用臭驱敌的理论,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他是跟黄鼠狼学的,细论起来,我虽没有洁癖,但也对个人卫生看的很重,真要弄成那样,还不如扮成一个要饭花子一路行乞到西藏。
                当然我也没反驳他,毕竟他也是一番好意。等兜子缝好后,我随便调侃几句就起身告辞。第二天一早开始了自己的西藏之旅。
                这次行程比我料想的要复杂的多,火车、客车、驴车被我坐了个遍,等赶到林芝县已经是十五天后的事情。这期间我梦里那个鬼出现次数也越来越少,就算偶尔现身也只是跟我说那句话,大有催促我来西藏的意思。
                乍看之下这现象像是好事,但我却乐观不起来,尤其联系着瞎眼师傅的话,很明显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别看林芝是个县,义荣是个镇,规模都不大,但两者在建筑风格及文化习俗方面却是相差太多,这里建筑的最大特色就是充满了藏教的神秘气息,人的穿着也以长袖、宽腰、大襟为主,而且冷不丁来到西藏,在缺氧的影响下,我脑袋也昏昏沉沉。
                也不知道是自己迷糊下走路出了洋相,还是这里的居民奇怪,反正走在街道上时,我总会迎来很多莫名起来的目光,甚至有些人正匆匆赶路,看到我时他竟会停下来,一直目送我到远fang


                26楼2013-03-08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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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3 22:5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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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瞧得不自在,可一时间也没什么法子,索性沉下心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试图找到一个能搭上话的藏民。
                  不能说我敏感,但在我默默走了一段时间后,身后突然响起阵阵靴声。
                  我心说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吧,刚来林芝就遇到劫匪,趁空我向后看了一眼,那靴声是个长着连毛胡子的大汉弄出来的。这大汉真魁梧,他那身板都能装下两个我,而且长相也古怪,戴着大耳环,腰上还束着五色腰带。
                  虽说电视里一直宣传着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的口号,但打心眼里,我可察觉不到身后大汉的善意,而且自古以来,也没听说哪个劫匪会跟受害者谈亲戚。
                  我稍有慌乱,故意找个机会一扭身向镇外走去,接着速度不减钻进一片矮树林中。
                  面上看,我这么做挺愚笨,尤其在这种人迹少见的地方更容易引起劫匪下手,但我心说自己一个外来户,要在镇里被抢劫,弄不好也没什么人肯施加援手,而且谁知道镇里某个角度中会不会藏着大汉的同党。
                  令我欣慰的是,跟我到矮树林的只有大汉一人,尤其也不知道这汉子在想什么,他还一边走一边乐了。我猛地一扭头跟他隔远对视,还大声问道,“你跟我干什么?”
                  但话一出口我就自觉失误,又补了一句,“你能听懂我的话么?”
                  大汉点点头,悠闲的往身旁树上一靠,冷冷注视起我来。
                  按说我是靠看相混碗饭吃的人,对一般人不经意的举动都会读出些有用的信息来,可面对这大汉,我瞧不出个所以然。沉住气又重复问他一遍,大汉开口了,而且他还特意用手指了指我,“劫色。”
                  这两字犹如晴天霹雳,我听完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心想也别说是自己了,就算周成海这见惯歹徒的**听到他这回答后也保准会呆立当场。
                  我稳住心神,一掏兜把弹簧刀拿了出来,啪的一声摁开后当他面晃了晃,“爷们,你可别乱来,我有刀的。”
                  大汉乐得嘴都咧开好大,还特意把舌头伸出来舔了舔上嘴唇,拿出色咪的样子说,“我还是要劫色。”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甚至也犹豫着自己该不该主动出击,跟这匪徒兼变态斗上一斗。
                  气氛沉默一阵后,大汉又指着我上衣问起来,“宁天佑,谁教你揣石灰粉的?不知道这东西犯忌讳么?要是碰到不好说话的,看你藏着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保准暴揍你一顿出气。而且……”他顿了一下又说,“你这刀和石灰粉对我根本构不成威胁。”
                  他说完就挺起身,对着树看似随意的打了两拳,可每一拳击在树上后,这有人腰般粗细的老树竟被打得不住颤抖。我对大汉后半句甚至是他接下来的举动都没在意,他一下说出我的名字实在出乎我意料。
                  我可不认为自己相师的名声有这么火,竟能传到西藏来,而且在印象里,自己也没给他看过相。
                  大汉倒对我这举动见怪不怪,示意我把刀收起来后又主动递出手说,“认识下吧,我叫拉巴次仁。”
                  我心里戒备并未完全消除,但他说自己就是我要找的那位法师时,我又不得不放下警戒,迷迷糊糊的走上前跟他握起手来。很明显拉巴次仁刚才的劫色是开玩笑,而且他还猜出了我心里所想,解释道,“前一阵宁世荣给我们来信,说他这次病的很重,不久就会离世,他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希望你能去大峡谷见黎征一面。”
                  我搞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不过也没多问,只是打心里感叹一句,心说那笔遗产也好,甚至是那个白线头也罢,看来都是老舅安排好的,而且自己还头次发现,老舅竟跟诸葛亮是一个级别的人物,在死后还能把我这亲侄子给诓到西藏来。


                  27楼2013-03-08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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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老舅为何会放心不下我,而且也不在乎这些,自己来西藏的主要目的是找拉巴次仁“解毒”,趁现在的机会,我一转话题又说起撞鬼的事来。
                    拉巴次仁先是耐心的听我说了几句,又摆手打断道,“宁天佑,你说的撞鬼其实是我们门巴族的通灵术,会这种秘术而且能解这种秘术的只有黎征,你要想不撞鬼就跟我回大峡谷,顺便也让黎征瞧瞧你的眼睛。”
                    这下我猜出来老舅不放心的是什么事了,而且无论从撞鬼角度出发也好,从半瞎左眼的方面考虑也罢,自己这趟大峡谷见黎征之行是不可避免了。只是一想到大峡谷,我心里又没了底,在来西藏途中,我抽空就打听林芝这边的事,拉巴次仁嘴中的大峡谷其实全名叫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算是西藏最神秘的地方之一,甚至建国以来都没有科考队成功进入,不仅囊括了从高山冰雪到低河谷热带季风雨林的九个垂直自然带,还有着古老而神秘的门巴、珞巴族,甚至还有瞎眼师傅说过的原始苯教。
                    这次大峡谷之行,在我看来,真可谓前途未卜,福祸未知!


                    28楼2013-03-08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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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吸血狂魔(一)
                      按拉巴次仁的想法,我俩进大峡谷前要先赶往墨脱,西藏这里我是头一次来,当然对墨脱也不了解,我不知道从林芝赶到墨脱有几条可行的路线,但在我看来,拉巴次仁选的路线很复杂。
                      他要带着我从林芝派镇出发走山林地区,途径多雄拉山、汉密、背崩,最后才到墨脱,打心里说,我从老家义荣县来到林芝,就被这难走的旅途弄得头疼异常,不过好在时不时还能坐个车,而这次到墨脱,拉巴次仁很明确的告诉我,要光用脚板走出来。我潜意识里极其抗拒这么走到墨脱,但理智上还是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而且我发现拉巴次仁也并非毫无准备,在我俩进入山林地区前,他从一个藏民家取来一个大背包。
                      这背包明显是他事先预存的,虽说我不清楚里面装的什么,但看着很沉,凭拉巴次仁的身板,背上背包后行动都略显有些呆滞。
                      本来我合计自己也出把力气,帮他背会背包,可掂量着自己这相比之下单薄的身体,我很快又打消了这种念头。
                      多雄拉是我们到达的第一站,也是我赶往墨脱遇到的第一个障碍,现在是深秋时分,可这里却让我有种冬夏相结合的感觉,即能看到积雪,又能瞧到绵绵潺潺的溪水,从我个人角度出发,秋季的定位就是落叶满地、一片萧条,而对这里的秋季,我只能这么解释,既有夏天,又有冬天,这么一掰扯一结合,就只能叫秋季了。
                      而且在路过几个隘口时,我俩还遭遇了强风的袭击,拉巴次仁经验老道,跟我喊了句小心后就自行蹲下身子,把重心尽量下压,减少风的阻力,可我跟他刚接触,哪懂这句小心的含义,结果愣愣看着他蹲身,自己却最终被强风吹的左摇右摆。他先把厚袜子抛给我,那意思让我穿上,本来我就走的鞋湿,甚至恨不得把袜子脱了才惬意,可这壮汉却让我反穿起厚袜子,我理解不透。
                      拉巴次仁又抽出一些绷带,开始做起盐包,还趁空跟我说,“宁天佑,现在可不是享受生活的时候,一会咱们要经过蚂蝗谷,你要觉得自己血多用不完,那就不要理会这些,让那些吸血狂魔饱餐一顿也未尝不可。
                      我一听蚂蝗这词,就觉得头皮发麻,那东西我以前见过,义荣县老水坝边上,就被蚂蝗霸占着,这东西也叫蛭,嗅觉灵敏,只要周围有动物经过,它保准伺机偷袭吸上一口鲜血,不过话说回来,就因为我见过蚂蝗,自己也有一套对付它的办法。
                      我蹲在拉巴次仁身边,从兜里掏出防风火机和香烟往他面前一摊,“兄弟,蚂蝗怕盐不假,但也怕火,如果真有不开眼的想吸我,我保准从火机好好招待它。”


                      30楼2013-03-08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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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巴次仁顿了一下身子,又扭头打量起我来。
                        我被他瞧得不自在,尤其他那眼睛配合着大胡子,总给人一种匪气,我压住心里的难受,问他这么看我干什么。
                        他沉默稍许,甚至嘴角也稍微翘了翘,有点要乐的意思,指着厚袜子和绷带说,“既然你有火机,那你就用自己的法子吧,不过袜子还是要穿,而裤腿也要用绷带牢牢的封死。”
                        他话里稍有命令的架势,本来我脾气很倔,对他这种语气很反感,但一合计既然自己被下了咒,还得指着这汉子带我找那个叫黎征的人,现在跟他翻脸这不是变相跟自己过不去么?
                        我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妥协。等我俩准备一番后,拉巴次仁又拿出一把折叠刀来,当然我的弹簧刀在他这把刀面前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折叠刀展开后足有一米长,而且借着日光刀面上还不是反射出阵阵亮光。
                        他率先开路,还拿刀不时砍断拦路的树枝。
                        我对他这动作挺不理解,尤其有些树枝虽说拦路,但也并无大碍,低头弯腰一钻就能过去,他何苦费力气开出这么一条明晃晃的路呢?
                        我好奇心上来,就这事问了一嘴。拉巴次仁回我,“蚂蝗谷里水蚂蝗、旱蚂蝗都有,咱们面对的主要是旱蚂蝗,有三种类型,大黑花蚂蝗、小黑花蚂蝗,还有袖珍型的丝发花蚂蝗,前两种蚂蝗虽说形体大,吸人血多,但咱们肉眼能够看到,只要小心些就能避过,而丝发蚂蝗就让人头疼的多,这蚂蝗虫如其名,就跟人头发丝那么大,还喜欢躲在树枝上睡觉,咱们要不理会树枝强行钻过,很容易着了它的道,中了它的毒。”我看他说的一脸严肃,心里犯了嘀咕,给我感觉,拉巴次仁这爷们有点神叨,也不知道他这话的水分有多少,就说刚开始打照面时,他就开玩笑嚷嚷着劫色,而这次介绍蚂蝗时,他又弄个丝发花蚂蝗这么别扭的名词出来,也不知道是他特意吓唬我,还是真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存在。
                        但我还是打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小心起来,甚至尽量缩着身子,紧紧跟在拉巴次仁的身后,走他刚走过的路。突然间,我后脖颈凉了一下,倒不能说心理在作怪,反正我是吓得激灵一下,还喊了一嗓子伸手摸去。
                        拉巴次仁转身看着我。
                        可我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只好冲他乐乐,说了句没什么。
                        拉巴次仁嗤了一声反问,“你确定没什么?”
                        我拿这爷们没办法,心说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尤其现在的年纪自己知觉也没退化,刚才就是大惊小怪了一把,总不能因此还得脱光衣服让你细查吧。我做了个让他放心的手势,示意他接着前行。
                        但没走过久,我就觉得不对劲,自己后心窝发麻,甚至还有微微发痒的感觉,我又一把他,也顾不得跟他再斗嘴,指着自己后背说,“爷们,你好像说对了,我后背确实钻个东西进去,你帮我……”
                        我的意思是让他帮我瞧瞧后背,而拉巴次仁也真帮忙了,只是他的手段很粗暴,我还没喊完,他就一闪身跳到我身后,抓着我衣服用力往上一扯。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看到什么,他又一把将盐包压在我后背上,而且他这盐包压得很有技巧,时而左侧力道大时而右侧力道大,我能品出他的意思,他把盐包中间区域留出空隙,就好像怕把某个东西压坏一般。
                        随着他这么反复做了几个动作后,我后背上的异常感也起了变化,又麻与痒改为疼,而且还有一股热流顺着脊梁往下直流。
                        我趁空用手摸了一把,发现这热流竟是血。


                        31楼2013-03-08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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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有些沮丧,缓缓神又问,“爷们,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拉巴次仁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一个古怪的木制乐器来,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假吹的动作,“这叫里令,门巴族特有的一种东西,也叫双音笛,音量比喇叭小但音色特殊,既可以吹曲子又可以模仿动物的叫声,而且不同的里令模仿的叫声也不相同。”我顺着他的话往下琢磨,似懂非懂的点头,不过与此同时疑问也来了,我微指着远处的蚂蝗王不相信的反问,“爷们,你的意思蚂蝗也会叫?”
                          拉巴次仁摆手否定我,“蚂蝗怎么会叫?我一会要做的是吹出一种怪音来,这怪音也是根据原始苯教中的一段咒经改编的,或许你听着很刺耳,但蚂蝗王听着会觉得很舒服,而咱们就用怪音跟蚂蝗王‘借路’。”
                          我发现拉巴次仁真的不简单,连这种奇术也会,在他一说完我就认同的连连点头说好,尤其为了表示自己的配合,我还特意打手势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拉巴次仁把大背包推给我,又踏着一种古怪的步伐吹起里令。
                          我发现自己再次被拉巴次仁给“忽悠”了,里令发的怪音根本就不能拿刺耳来形容,给我感觉,这怪音有点像锯木头,又有点像哑巴在哭,甚至其中还参杂着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噪声,让我刚听之下心神就乱作一团。
                          不过好在我俩之间有腰带做桥梁,拉巴次仁往前一走就会带着我往前赶。
                          也别说我有心情注意蚂蝗王什么反应了,我强挺着身子不瘫,费力的扛着背包,一点点跟在他身后,只求这次能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
                          蚂蝗王的反应跟我截然相反,怪音一起,它就轻轻晃动起身躯,甚至连它周围那四个卫兵也都停止爬行,静悄悄的欣赏起来。我俩走的很慢,我跟在拉巴次仁身后也没瞧清他的表情,反正在我俩经过蚂蝗王时,他的脑门出了不少汗。
                          我只觉得那怪音被拉巴次仁吹得越来越高,突然间又戛然而止。
                          我一下耳根清净,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而拉巴次仁却变得有些呆滞,还喃喃说了一嘴,“不好,刚才音吹高了没收回来。”我立刻反应过来这怪音突然停止是个意外,而且往深了说,我又是给这爷们背包又是耳朵受罪的,到头来不仅罪白遭,还被他弄到了最危险的地方。
                          蚂蝗王也从陶醉中清醒,即刻发起了攻击。
                          只是它攻击的对象不是那该死的拉巴次仁,而是无论怎么看都很无辜的我。
                          蚂蝗王身子一缩又一弹射,瞬间就跳到了我手背上,接着就把吸盘狠狠附在上面吸起血来。
                          我骂了一句娘,心急之下把拉巴次仁的提醒忘在脑后,掏兜拿出火机对着蚂蝗王狠狠撩了一把火。
                          这是防风火机,打出来的火很猛,说白了就是一个地道的微型火柱,火柱刚一接触蚂蝗王,就把它身上烧的焦黑一片。
                          蚂蝗王收回吸盘,一股股的往外吐着鲜血,可我不管它难受不难受,手一抖把它弄到地上,又蹲下身继续给它施刑,还对拉巴次仁说,“怎么样爷们?我对付蚂蝗王的手段还不错吧。”
                          拉巴次仁脸都白了,指着我“你你”的结巴起来。
                          本来我看蚂蝗王挺直了身子以为它死了,等关了火机后不料它又动几下,接着砰的一声炸了体。
                          一股红绿相间的血雾瞬间出现在它尸身上空,与此同时,那四个还趴在树枝上的蚂蝗也都缩起身体陆续自炸起来。
                          我看的愣了神,拉巴次仁却一把将后衣领往起一抻,用他的大长袍子把上身连带脑袋都包住,对着我大喊,“快跑。”
                          我故意眯眼瞅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句快跑到底什么意思,其实不怪我这反应,只能说拉巴次仁这爷们跟一般人不一样,短时间内根本琢摸不透他的性格,也摸不准他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而我这一耽误,异变来了,周围跟炸了锅一般,所有蚂蝗都疯狂向我俩扑来,离着远的还好说,一时间构不成威胁,离得近的,就跟雨点似的落了我俩一身。


                          33楼2013-03-08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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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巴次仁有准备,尤其他袍子还厚,蚂蝗想挨到他皮肤还真有些难度,这爷们也顾不上我,大叫着不许咬脸,疯了般往远处逃。
                            我就比他惨多了,尤其我上衣又不是袍子,学他那般扯后衣领护脑袋,后背就露了白花花的一片,可要是顾后背,我脑袋又成了被攻击对象,更郁闷的是,被一群蚂蝗攻击,我想拿火机撩火都不知道从哪下手。最后我一合计,都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自己也别在这硬抗了,不然早晚被这帮虫子吸成肉干。
                            我一捂脸,只给右眼稍留点指缝,算是能看清路,也学拉巴次仁那样,大呼着不要咬脸,向远处逃窜。
                            该着我俩运气,遇到蚂蝗王时就已经处在蚂蝗谷的边缘地带,这次逃难,我没逃多久就出了“鬼门关”。
                            拉巴次仁一看就没怎么受伤,正用盐包把手背上那几只蚂蝗弄下来,而我头发里、手背上,甚至连衣服中都钻了不少蚂蝗进去。
                            我不敢耽误,急忙脱起了衣服,还嚷嚷着让他帮我捉蚂蝗,可就在这时,我脑中一阵迷糊,接着眼前一黑向地面狠狠砸去。


                            34楼2013-03-08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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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3 22:5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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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35楼2013-03-08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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