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母亲节
我从不避讳别人问我父母情况,也如是回答:爸妈离婚了。
小学时,奶奶教我说,若别人问起妈妈,就说妈妈在外地工作。我其实那时就知道离婚的意思了,至于大人间的谁对谁错,谁是谁非,我后来也听奶奶或姥姥说起,也无心深究。小学一次作文课,要写自己的妈妈,好在班主任了解我的情况,我的题目就变成了《我的奶奶》。
对妈妈的记忆可以数过来,4岁吧,妈妈接我和姐姐去乡下姥姥家玩,大概待了个5天。11岁生日那年,妈妈给我过生日。还是11岁,在小姨家见面。12岁,去她部队医院待了10几天。14岁,在昌吉,送我一个可以现实文字的复读机(没有买到那种碉堡的磁带)。15岁吧,在她呼图壁的房子,她在说我爸,我奶奶当时的种种不是,我和她争辩,她扇了我一个大耳光(当时真的是两眼冒星星了),我自己回到了昌吉,本来不想说这事的,但脸上的五道杠还是没有瞒住。至此未谋面,只有偶尔的电话,短信。
现在,她退伍(或转业)在上海,至于干什么不知道。大一时,经常给我电话嘘寒问暖,问我缺不缺钱?我说要买电脑,给我寄1万吧,她说好,但她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要分期寄给我,我说我不要了,说你现在比我更需要钱,但她坚持要给我打,然后陆陆续续打了5次,1万元整,然后发短信:我欠你的还清了。上次打耳光我没往心里去,儿子被老子打,就算踢两脚都没事,但这条短信,我没法不往心里去。我也只给家里人说我问我妈要了1万买电脑,爸爸说我问她要干什么,我说她从小到大没给我生活费,只给了一次二百元压岁钱,我问要点钱也不过分吧。现在好了都“还清了”。
还有些事,就不再多说。总之对她心已伤,无可救。
今天我没发短信,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