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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群】________________嵚崟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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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得住寂寞,方得长久。


  • 血染琉璃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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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703402


2025-08-14 17: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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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血染琉璃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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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


  • 血染琉璃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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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在寒冷的冬日里,破败的草棚中,一个容貌清丽的少妇,一边咬断手中的棉线,一边喃喃的说道。
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满含着淡淡的幸福。
“梦里有什么?”回答她的是一个正在等下埋首磨刀的男人,昏暗的烛火中,可见他眉目俊秀,带着浓浓的书卷味道。
少妇听到这里,朝她的丈夫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梦到了最吉祥的鸟儿,有五只之多,不停的绕着我飞,它们的叫声很好听,我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么悦耳的声音!”
“最吉祥的鸟儿?是凤凰吗?”男人放下手里的活计,开心的坐在妻子身边,拉起她的手道,“那我们的孩子,就起名叫‘风仪’吧,不论是男娃还是女娃!”
少妇听到这里,羞涩的低下了头,在摇曳的烛光中,隐约可见她小腹微隆,显是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阿湖……”她的丈夫怜惜的把她揽在怀里,“你为了我放弃安逸的生活,真的不会后悔吗?”
“不会!”叫做阿湖的少妇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是也为了我,放弃了大好前途吗?明明可以走仕途的你,现在失去了家里的支持,只能弃笔从商,做小本生意!”
“阿湖,你不要再说了,为了和你在一起,这点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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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少妇听到这里,抬起了头,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闪出冰冷的目光,“母亲总是说,男人皆不可信!夫君,你要发誓,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我!”
男人听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他的娇妻面前,发下了毒誓!
可惜草棚过于破旧,随时都有风雪顺着缝隙卷入,瞬间就淹没了他冲口而出的誓言。
在乱花飞雪中,只能看到他坚毅的嘴唇一动一动,精亮的眼睛里目光闪烁。
而他的妻子,虽然身着布衣,却像是女神一样凛然而不可亵渎,正端坐在她的丈夫面前,柔情百转,却又隐藏着暗潮汹涌。
一个风雪之夜,一对贫贱夫妻,如此渺小而微薄,如纷乱的细雪,瞬间就淹没于这苍茫的尘世,却埋下了一段传奇的伏笔!
十七年后,在一个城市喧闹的菜馆中,正有一个打杂的小厮面带窘色的站在一桌客人面前。
“这只鸡真的是新鲜的吗?”一个穿着一身白衣,似乎不染片尘的年轻公子,正斜着眼睛,用筷子挑起一块鸡肉,轻描淡写的问道。
“客官,这怎么可能不是新鲜的呢?”小厮脸上挂着笑,努力的撒谎,“您进门的时候它还在到处乱跑呢!”
“是吗?”那个俊美的公子眉毛一挑,“那为什么我会闻到腐败的味道?”
“绯绡,绯绡,不要生事啦!”和他一起的是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拼命要阻止他的同伴,“大不了我们换一家去吃!”
“子进,你倒是说得好听,我们刚刚从那个鬼山沟里爬出来,好不容易弄到了银子,我才下了一顿馆子,就遇到了这种用寿终正寝老死的鸡来充数的黑店。这就像你花了大价钱去听曲,结果却发现弹曲子的不是什么貌若天仙的歌妓,而是个满脸麻子的村妇,你能咽下这口气吗?”
王子进听到这里,不由语塞,半晌点了点头道,“咽不下,咽不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说完还用袖子擦了擦汗,似乎那个满脸麻子的村妇的设想令他心有余悸。
“客官,这可是你不对啦!”那小厮显然是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巧舌如簧,“鸡都已经做出来了,你又怎么证明它不是新杀的?而且口口声声说我们这里是黑店,小心我们去官府告你!”
“呵呵!”绯绡看了他一眼,从怀着掏出一锭银子,手一扬,“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子进,我们走!大不了换一家去吃,不要和他们纠缠不休!”
王子进听到这里,满怀惋惜的看了看桌子上丰富的菜肴,跟着绯绡走下木制的楼梯。
一边走一边满头雾水。
如果按照绯绡以往的脾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次怎么如此好说话?
“哇哇哇——,鬼啊!!!”可是还没等他想完,就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那个小厮凄惨的叫声。
他急忙回头一看,只见那只已经皮肉酥烂,躺在汤盆里的鸡,居然像是有生命一样,扑着翅膀从盆里跳了出来。
不光是那个小厮,周围的食客都被吓了一跳,张着大嘴,瞪着眼睛,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而那只汁水淋漓的鸡,居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自如的扑了扑翅膀,接着伸出一只爪子,沾着汤水,在桌面上缓缓写道:
我不是新鲜的!我是老死的!
这次那个小厮连叫都叫不出了,两眼一翻,“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板上。
而那只炖鸡见完成了任务,也似失去支撑,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渐渐肢残骨折,变成一副失去皮肉的骨架,委顿在了桌子上。
王子进见到这出充满孩子气的闹剧,立刻心知肚明,无奈的拉了拉身边若无其事看热闹的绯绡。
“绯绡,你下次,能不能换个高明点的花样来玩?”每当这时,他都觉得自己是陪着一个孩子在游山玩水。
“这次很高明啦!”绯绡朝他笑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从袖口里掏出一只鸡腿,“看,我一点都没有浪费那只鸡,把好吃的部分都偷走了才做的!”
“你、你方才不是还嫌那只鸡肉老,还不肯吃的吗?”王子进见状,立刻气得结结巴巴,可惜了那一大桌的菜啊,他连一片菜叶都没有尝到。
“呵呵呵,谁说我是嫌鸡肉老呢?众鸡平等,无论生死!”绯绡轻笑一声,一转身,白衣飞扬,翩然走下楼梯,“只是人类的谎言,让我没有胃口而已!”


  • 血染琉璃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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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王子进还没有闹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突然从那少女的身后涌出无数的仆人,前呼后拥的围着他们往前走去。
“绯绡!绯绡!这是怎么啦?”他从来没有见过这阵仗,被人流挟持着随波逐流,甚至看不清前进的道路,只见人头晃动,“是不是你去招惹了人家的女儿?人家来找你算帐啦?”
“闭嘴!你以为我是你吗,到处寻芳问柳?我要招惹也是去招惹卖烧鸡的铺子,这世上的庸脂俗粉,怎么能入得了我的眼?”遥远的地方,传来绯绡声嘶力竭的抗议。
虽然两个人的品味都不怎么样,但是此刻也顾不上彼此讥笑了。
喧闹的时光总是一晃即逝,还没等王子进明白缘由,就已经被众星捧月般带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只见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中年人,正在大门里焚香念经,大厅内烟气杳杳,几乎要飘到几里之外。
王子进虽然一向迟钝,但是看到眼前的阵仗,心里大概也有个数了。这家多半是为奇异的事情所苦,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当街上演了一出闹剧。
“爹!”那黄裳少女一看到中年人,立刻连蹦带跳跑到他的跟前,指了指绯绡道,“看,我找来的贵人,是不是很漂亮?”
“你、你这个孩子……”那人被他的女儿气得胡子直翘,“爹让你去找贵人,又不是让你去招亲!你光选漂亮的有什么用?难道不知道皮相好看的人最不可靠?”
这话一出口,王子进斜眼望去,果见绯绡脸上的皮肉跟着又抽动了几下,显是又在强压怒气。
“女儿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如果这位公子色艺双绝,也稍有本事,岂不是更好?”
“你懂什么叫色艺双绝吗!!!女孩家不要随便乱说话!!!”她爹这次终于忍无可忍,厉声训斥她。
“喂……”深谙‘色艺双绝’为何意的王子进,偷偷的用手肘捅了一下绯绡道,“恭喜你,没有暴敛天物,浪费了自然资源,这次终于晋升到了花魁的水准!”
“子进!”绯绡转头朝他一笑,“你是不是很久没有遇到倒霉的事情,觉得人生乏味啦?用不用我助你丰富一下无聊时光?”
王子进听了,立刻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识像的后退了几步!
而此时那家主人教训完女儿,也恭谨的走过来,邀两人入室说话。
绯绡方才被他指派为草包,虽然很是不快,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绣花枕头,居然沉着脸十分配合的走到了内室入坐。
“在下姓刘,名居正!经商为业!”那个中年人带二人走到一个狭小房间,遣退家奴,神秘兮兮的道,“抱歉打扰了二位,但是实在是无奈而为之!有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困扰了我家很多年,却一直无法解决!”
“小生姓胡,名绯绡!”绯绡眼睛一瞥,指着王子进道,“这是我的朋友,叫王子进,此次我们是游学路过宝地,被府上的家奴请了过来!”
那中年人听到绯绡的姓氏,居然一愣,接着不好意思道,“呵呵呵,请人的方法有点粗鲁,还请二位多包涵,其实是一位半仙关照我这么做的!”
绯绡眼珠一转,阴气森森的问道,“那位半仙?可是喜穿青绿色衣裳?”
“是是是!”刘居正忙不迭的道,“公子真乃神人也!居然能料到这点,那人的衣服确实十分好看,绿得和春天抽芽的嫩柳一般,让人看着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王子进听到这里,想起方才那奇异的绿色水流,心里也有个七七八八,拉了拉绯绡的衣袖道,“他说的,可是青绫?他来这里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骗人钱财,但是事情过于困难无法解决,就想法推到了我的身上!”
王子进望着绯绡脸色,突然有些害怕,手心都渗出涔涔冷汗。
连青绫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到底会是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刘居正一边说,一边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起先是小女怪异的能力!每当她笑的时候,必有祸事发生,而且自从她出生以来,只知傻笑,从来未见她哭过!”
“哦?”绯绡似乎来了兴致,剑眉一挑道,“听起来似乎是灵魂被什么东西纠缠,很是棘手啊!”
“公子真是明慧啊!那位半仙也是这么说!”刘居正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怪事还不止这一桩!”
“啊?还有?”王子进听了不由失声叫道,“这一桩已经足够难办!”
“当、当然!另一件事是,小女每逢月园的几日,晚上都似变了个人一般,时常会说些奇怪的话,像极了在下的内人!”
“哦?”绯绡奇道,“女儿像母亲,不是最正常不过?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久了,又有血肉之亲,难免有几分相似!”
“那、那个……”刘居正哆哆嗦嗦的回答,“其实内人已经仙去了,早在十几年前,小女还不满周岁的时候!母女俩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沟通,更不要说了解她母亲的一颦一笑了!”
这话一出口,让王子进不由觉得耳后冒凉风,似有人蹲在他身后呵气一般。
他凭空打了个冷战,求援般的望向绯绡,却见绯绡俊美的脸孔也挂满霜雪,如白玉雕制,冰冷而沉静,毫无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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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进!”绯绡见他吓呆了,脸上依旧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不要害怕,这件事很好解决,那个据说已经死去的夫人是关键,只要把她找出来,事情自可水落石出!”
“你、你在说什么?”王子进更加惊诧,“把她找出来?我没听错吧?一个死人,你要去哪里找她?”
“谁说她死了呢?”绯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见到尸首了吗?又见到这家有什么祭祀的东西了吗?只是一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她死了而已!”
王子进咽了咽口水,颤声道,“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休息一下!”绯绡脸色突然转好,寒气一扫而空,轻松愉悦的像只狐狸一样,蜷着身体窝在松软的被子里,“先好好睡一觉,晚上还有事情要做!”
“喂!你先说明白再睡啊!晚上我们要去做什么?”
他这话说出口,却久久得不到回答,急忙凑头看去。只见绯绡已经双目紧闭,红红的嘴角还挂着一丝似有还无的微笑,眼睫微颤,呼吸匀称,似乎已经睡着多时了。
“这叫我怎么睡得着?”王子进懊恼的挠了挠头发,也跑到自己的房间要去休息。
哪知他刚刚踏出房门,就看到一个黄裳的少女,正趴在他房间的窗户前,在偷看什么。
正是昨晚那个像鬼怪一样怕人的凤仪
王子进见状急忙缩回脑袋,刚刚要关上房门,凤仪就已经发现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灿烂的笑道,“王公子,原来你在这里!”
“那、那个!小姐,小生略感疲惫,要休息一下,有事一会儿再说!”说罢就努力关上房门。
“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啊!”凤仪拽着他的袖子道,“要休息也要回你自己的房间吧?”
王子进被她说得欲哭无泪,只好磨磨蹭蹭的从绯绡的房里出来,万般不愿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凤仪抓住机会,还没等他伸手关门,灵巧的身体一闪,已经跟到了屋子里,接着四下看了看,鬼鬼祟祟的一把关上大门。
“小姐,你这是要干吗?”看这阵仗,王子进已经知道必无好事。
“有件事情想跟你说!”凤仪难得一连严肃,端坐在他对面,“是关于我娘亲的事情!”
王子进的心“突”的一跳,“你等等,我把我那个朋友叫起来!”
“不、不!”凤仪听了连连摆手,“你那个朋友,虽然长得俊俏,可是似乎不沾人间烟火。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想跟他说心事!”
这几句话真是句句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自从与绯绡认识以来。终于有一位佳人不再以貌取人,发现他的好处了。
于是他不由挺了挺脊背,朗声道,“小姐请说吧,小生自会洗耳恭听!”
至于昨晚那可怕的经历,似乎已经随着眼前少女的一颦一笑烟消云散,转眼被他忘到了脑后。
“王公子,其实是这样的……”凤仪扁了扁嘴,欲说还休,似乎心有犹疑,“我娘的事情,想必我爹也跟你们说了!”
“是!”王子进点了点头,“据说令堂是病死的!”
“可是有一件事非常奇怪!”
“哦?是什么样的事情?”
凤仪环顾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的道,“每到月圆的那几天,我都会梦到我娘!”
王子进想起昨晚所见,不由害怕得咽了几下口水。
“她会坐在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跟我谈天,我所有不愿对别人说的心事,都通通对她倾诉!”凤仪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因此我总是觉得她根本就没有死,依旧陪伴在我的身边!”
这次王子进连冷汗都被吓了出来,面上却要强挂着笑,“那又有什么奇怪?这不是一桩好事?”
“但是她每次都会提及到爹纳妾的事情,说爹收了一房名叫元儿的小妾,每次说到这个,她都气愤不已!”
“啊?难道你爹有没有纳妾,你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所以才奇怪之至!”凤仪面色凄然,“还有,王公子!你知道什么是眼泪吗?我总是听人说到这个词,但是这个家里,却从来每人肯回答我!”
王子进望着阳光下她晶莹剔透的脸颊,澄净无暇的目光,突然心中有些难过。
拉着她的手道,“凤仪,眼泪是生命的点缀,每一个人的生命里,总有让他们落泪的往事,往回想一想,不免流泪!”
凤仪似懂非懂,望着王子进的脸庞,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原来这世上最多情的是蜡烛!它不是天天饮泣!”
王子进听到她的话,登时大笑,一腔恐惧,点点哀愁,顿时都一扫而空。
两人又说说笑笑的闲话了会儿家常,凤仪才告辞而去。
然而绯绡的房里却寂静无声,直至日轮西斜,红霞满天,依旧不见他出来。
王子进不知等了多久,实在捱不住,终于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简直要令他忘了自己身处何方,正迷迷糊糊间,突然觉得有人在轻轻拽他的胳膊。
“子进,子进,起床了!”那声音清亮而好听,似是绯绡。
“嗯?这是什么时候了?”王子进揉了揉惺忪睡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室内昏暗,只有绯绡的白衣,似冰冷跳跃的火焰,点燃沉沉夜色。
“正是月上中天的午夜!”绯绡手上不闲,几下把他拽起来,“快陪我去做件事情!”
“什么事?偏偏要现在去做?”
“当然是好事!”绯绡一贯行色轻佻,狡黠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你嘴里的好事,多半名不副实!”
两人就一边拌嘴,一边拉开房门走到后院。
长草沾着夜露,几下就打湿了王子进的袍裾,他迷迷糊糊的提着灯笼,跟着绯绡往一个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我说绯绡!那好像是个放工具的柴房吧?你半夜要去那里干吗?”
“我们只是去取两件顺手的家什,等会儿要用!”
“啊?难道我们要去做什么体力活吗?”王子进惊道,“是不是该叫两个家僮同去啊?”
“嘻嘻嘻!”绯绡在清冷的夜色中,回眸朝他一笑,“子进,我们等会儿要去掘墓,你说这是不是体力活呢?”
王子进呆呆的拿着灯笼,望着长草飞扬中,绯绡白色的衣襟,黑色的长发,流动的眼波,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完了!完了!果然误交损友,贻害终生!
他终于由谎话连篇,偷鸡摸狗,进而达到挖坟盗墓的化境了!


  • 血染琉璃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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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掘墓?”王子进结结巴巴的道,“我们要去挖谁的墓?”
“当然是那个据说死去多年的夫人的!”绯绡脚下不停,几步走到了柴房前,拉开了破旧的木门,从里面拿出铁锨锄头之类的工具。
“这事万万不可啊!”眼见他不似开玩笑,王子进凄厉的叫道,“挖墓是对死去的人的大不敬,会遭报应的!”
“谁报应?老天吗?”绯绡仰头望着璀璨星空,“今晚月朗星辉,没有一丝云影。子进,你大可放心,老天不会落雷劈你!”
说罢不容置疑的把一根铁钎塞到了王子进的手中。
“那、那个,我能不能不去?”
“就指望你出力气呢,难道你让我亲自动手?”王子进还没等抗议,手上又多根撬棍。
“呜呜呜,想我王子进半生饱读圣贤诗书,虽然不指望登上天子之堂,但是也不能去做盗墓挖坟的不齿之事啊……”
“哎呀,你真是烦人!”绯绡听他哭叫,不耐烦道,“除了读出一身酸气,没见你有半分用处!”说完又往王子进的怀里塞了几样家什,连拖带拽的把他拉走了。
王子进万般不愿,脚步趔趄,但是奈何绯绡看似瘦弱,实则有一股野兽般的蛮力,只能任他像是拎小鸡一样拎着自己前行。
两人一前一后,磕磕绊绊的走出院落,往野草疯长的荒郊野外走去。
眼见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树影越来越茂密,王子进也顾不上抗议了,小心翼翼的问,“绯绡,你知道那家夫人的墓在哪里吗?”
“当然知道!”夜色中绯绡的衣服似洁白银练,摇曳出无尽光华,朝他一笑道,“就在你跟那个小姐探讨眼泪和蜡烛的时候,我跑到刘居正的房间里,从他惯用的物品上,读出了几缕思絮……”
“你、你又偷听我和别人说话!”王子进还没等他说完,就气急败坏的道,“总是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不是君子行径!”
“嘻嘻嘻!”绯绡却也不生气,俊脸微扬,眯着眼睛笑道,“子进,不是我愿意偷听啊,实在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不小心吵醒了我!
王子进见惯他如此,也不愿跟他拌嘴,气鼓鼓的抱着沉重的工具,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他身后。
“其实这世上最多情的不是蜡烛!”走着走着,前面引路的绯绡突然莫名其妙的迸出这么一句话。
“啥?”
“要令红烛流泪,尚须灼灼火焰!而令王子进伤怀,只需美人颦眉!”“绯绡!!!”
凄凉的夜色中,疯长的荒草里,突然传出王子进气急败坏的一声怒吼,惊起了几只蛰伏的夏虫,和晚归的鸟儿。
不过说来也怪,被绯绡这么一打岔,他突然不害怕了,气呼呼一路走到荒山野岭之中,只见点点萤火闪烁在一片宽广的空地上,还隐隐约约有或高或低的黑影纵横交错的排列。
“这、这是什么地方?”王子进背上开始不自觉的冒凉风。
“这是你们每个人类都要来的地方啊!”绯绡不以为然,伸手指点江山道,“不就是墓地吗?不要跟我说你不认识!”
“呜呜呜,我知道是墓地!”他哀鸣道,“可是我不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来这里!”
“废话少说,要想确定一个人的生死,除了挖坟没有别的办法!”绯绡的声音虽然不大,语气里却带着毫不留情的坚毅。
王子进只好胆战心惊的跟在他身后,眼看他轻车熟路的踏过长及膝盖的荒草,绕过一个个或荒凉或静穆的坟头,走到了一个低矮的土堆前。
“就是这个了!”绯绡一撩衣摆,蹲在墓碑前,长指一一拂过上面铁勾银划的字迹,“那个刘居正的妻子好像姓张!这个‘张氏’应该就是指她!”
说罢在黑暗中转过脸,美目看向王子进道,“子进,接下来就看你了的!”
“什么?”王子进张着大嘴,抱着沉重的工具,“什么叫看我的?看我的什么?”
“挖墓啊!”绯绡长身而立,身影翩然的指着那个野草疯长的土堆,“你不是要为佳人排忧解难吗?不亲自动手怎么行?”
“那你呢?”王子进欲哭无泪,“难不成要我一个人挖?”
“当然!”绯绡懒洋洋的找了一块大石坐下,双手抱怀,显是不打算动手了,“又没有美丽的女孩子拉着我的手,把我引为知己!也没有人跟我探讨令人流泪的人生,凭什么要我动手?”
“我知道了!我挖就是啦!求求你闭嘴吧!”王子进凄厉的叫道,卷起袖子,抡起锄头就气势汹汹的开挖。
那松软的黄土,似堆在这里没有多少时日,每一锹下去,都能深入寸许。
渐渐的,上面的荒草被挖掉了,野花被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土,像是新娘的头纱,又像是层层叠叠的帷幔,被一点点的拨开。
褪去遮掩,露出里面隐藏的秘密!


2025-08-14 17: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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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进一进自己的房间,就一头栽倒在床上,陷入了黑甜的睡眠。也不知睡了多久,梦里有清亮的笛声在随风飘荡,似将他的灵魂带到了浩瀚辽阔的天际。
他知道这是绯绡心情郁结,在以笛声抒发心意,因此只是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直到有家僮来叫他用餐,他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腿脚趔趄的走了出去。
只见院落中树影婆娑,一轮血红夕阳挂在遥远的山边,这一觉居然整整睡了一天。
“我说绯绡,你不去吃饭吗?”王子进见绯绡的房里悄无声息,跑上去用力拍他的大门,“吃饭比天大,再棘手的事情也且放一放吧!”
但是房间内只有悠扬的笛声传出,却不见丝毫回应。
王子进知道他又在耍狐狸的酸脾气,只好摇了摇头,独自一个人去前厅用餐。
哪知他刚刚走到前厅,就见桌子边坐着的竟是凤仪,而不是那个每天愁眉苦脸的刘先生。
“小、小姐……”王子进张着大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吃饭?”
“怎么?不行吗?”凤仪偏着头望着他笑,“我爹出去啦,终于不再有人管我!凭什么女孩家就要像作贼一样躲在房里吃饭!”
说罢她夹起一只鸡腿,在王子进面前晃了两晃,“怎么?你那个爱吃鸡的朋友今天没过来?”
“他有点事情要做,无心吃鸡!”
“哦?”凤仪似乎也为绯绡平白放过了一只黄油鸡而惊诧,“真是巧了,我爹今日也有急事出去!”
“什么急事?”王子进悠然的拿起一杯清茶,好奇的问道。
“我娘的坟昨晚被人挖了!”
“扑!!”王子进听到这里,嘴里的一口水立刻就喷了出来。
“啊?你怎么这么惊讶?”凤仪见他狼狈不堪的用衣袖擦着嘴角的水,奇道,“难道这挖坟的事情你早就知道?”
“怎么可能!”王子进义愤填膺的拍案而起,“真是太不像话了,只为了那点小钱,连死了的人都不放过。我王子进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盗墓贼!个个该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他边说边觉得冷汗涔涔,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骗人的水平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同时明白了绯绡为什么躲在房里不出来,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而他的这一番慷慨陈辞似乎令凤仪倾心不已,一顿饭吃下来,频频朝他微笑。
直笑得王子进坐如针毡,浑身不自在。想看类似的日志吗?
“王公子,我喜欢跟你一起说话谈天!”凤仪端着茶杯,朝他露出明媚笑容。
“啊?小姐何出此言?”
“因为你不害怕我笑!别人只要见我一笑,多半落荒而逃!”
“这、这有什么?”王子进这才想到此节,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小姐笑靥如花,美艳不可方物,原该多笑笑才是!”
“对了,忘了跟王公子说一声!”凤仪说着起身离去,临走还朝他狡黠的笑了一下,“王公子会有血光之灾,时辰大概就在今晚!”
“什么?你说清楚再走!”他吓得手一抖,几乎把茶杯扔掉地上。
但是凤仪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一路大笑着走出了前厅。那笑声诡谲而凄厉,似乎一转眼间,刚刚那个巧笑倩兮的少女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血光之灾?血光之灾!
难道刘居正会发现自己挖坟?然后带一众家丁赏他一顿胖揍?
还是自己会被女鬼报复?落得个断腿折手?
他神情恍惚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隐约想起前几日凤仪似乎也对绯绡说过类似的话,可是绯绡不依旧安然无恙?搞不好是小女孩装神弄鬼,信口胡说!
哪知他心绪稍平,穿过庭院,绕过回廊,走到休息的房间。刚刚伸手要推房门,那两扇木门居然就“咯吱”一声自己开了。
此时并没有风,人影也没有半个!
王子进登时心胆俱颤,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腿脚不受控制的哆嗦。
“子进!你这是干吗呢?为什么不进屋?”就在他以为闹鬼,刚刚要张口呼救的时候,从门后探出一个少年俊俏的脸,黑发用一块白缎方巾束住,正眯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
“你可吓死我啦!为什么装神弄鬼?”王子进见是绯绡,恐惧立刻化为愤怒。
“谁吓唬你啦!”绯绡懒洋洋的伸手扶门,“我有事特意过来等你,听到你的脚步声,好心为你开门,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永远都有最好的理由!”王子进懊恼的说,“我斗嘴也斗不过你,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
“嘻嘻嘻!”绯绡听到这里,一双细长的眼睛笑成两道弯月,似有满腹的诡计呼之欲出,“子进,这事其实很简单,我要借你的血一用!”
王子进望着他几乎和狐狸一模一样的狡黠面孔,心中登时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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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绡一边骂他一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拿出一件白色袍子披上,不由分说的拽着王子进就往外走。
“这、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当然去找那个藏起来的母亲!”
“可是现在正是午夜时分,那镜台在凤仪房中,我们怎么能去叨扰?”王子进嘴里抗议,脚步却趔趔趄趄的片刻不停,转眼就到了后院的院落前。
“你以为发生了昨晚的事情,那刘居正还能安心的躺着睡觉吗?”绯绡不以为然的朝他一笑。
“那、那他也应该是在坟地里忙活吧?”
但是他话音未落,就听到狭小的院落里传来父女俩的争吵声,刻意压低的声音,反而让人格外的好奇。
“这对父女真是奇怪,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心吵嘴!”王子进顿时顾虑全消,跟在绯绡身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只见院子中一片漆黑,两边的厢房没有半点动静,似乎家童仆妇都已经被遣散,只有淡淡光辉,自凤仪的房间里挥洒而出。
“到底我娘有没有死?为什么那些仆人跟我说,棺木里是空的,里面根本就没有尸骨?”凤仪义愤填膺,厉声质问她的父亲。
“我根本就不知道啊!”刘居正的声音嘶哑而难听,似乎悲伤到了极至,“过去爹曾经做过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你娘就突然凭空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是你曾经纳过一房小妾?我好像在梦里听到我娘说过!”
刘居正沉默了半晌,终于哽咽着答到,“是!而且还不止如此!可是人都是这样,要真正失去才懂得珍惜,现在我最期望的,就是有生之年能够得到阿湖的原谅!”
王子进听他满含悲怆,情深意重,心情跟着低落。
“绯绡,人做了错事,真的就无法回头了吗?”他低低的问道。
“从来覆水难收,既便破镜重圆,也会留下不可弥补的裂痕!”绯绡说罢,扬手推门而入,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王子进只见凤仪的闺房中,父女二人瞪着眼睛,诧异的望向他们,似乎甚是气愤,顿时觉得大窘。
“公子,这么晚了,你认为闯入小女的闺房合适吗?”刘居正厉声问道。
“呵呵呵!”绯绡的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有件事情,只有晚上才能做!”
“到底什么事情要晚上才能做?”刘居正气得胡子直翘,声音跟着拔高了几节,“莫非是鸡鸣狗盗?”
“非也!非也!”绯绡素衣如水,嘴边带笑,一字一句道,“小生是特来请尊夫人露面的,令人死而复生,自然要夜黑风高之时!”
凤仪听到这里,神情激动,红着眼眶望向她爹。而刘居正则脚步趔趄,走过来一把拉住绯绡的手道,“公、公子,你真的能令在下见到阿湖吗?这么多年来,我总是觉得她没有死,依旧陪伴在我左右,但是她一定不肯原谅我……”
“她并没有走啊!十几年来,一直藏身在这个房间里!”想看类似的日志吗?
“什么?”刘居正顿时吓得面色苍白,慌张的环顾四周,“你、你说她在哪里?这房间如此狭小,怎么能躲得下一个大活人?”
“当然能!”绯绡目光冷峻,直直的盯着放在屋子角落的雕花的镜台,“尊夫人,就隐身在那面铜镜之中!”
“你骗人!我娘是一个人,怎么能藏在这薄薄的铜镜里!”凤仪似无法容忍,厉声尖叫。
“骗不骗人,要问你爹才知道!”绯绡甩开刘居正的手,几步走到那个镜台前,细细打量,“你娘原属异类,只需耍个小小把戏,自然能骗过世人!”
“爹,他在说谎是不是?我娘怎么会不是人呢?”凤仪惊惶失措的望着他爹,“你只要摇一下头就好了!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可是刘居正目中嚼泪,神情激动的望着绯绡的背影,却始终没有摇一下头。
只见那面打磨得如湖面般平整光滑的镜面上,映出绯绡完美的侧脸。
他抚摸了一下铜镜,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纸符,贴在镜面之上,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在那如摇篮曲一般的咒语中,另外的三个人似都被攫住了心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屏住呼吸,心惊胆战的望着他蠕动的红唇,轻颤的白衣。
不知过了多久,黄色的镜面,如破碎的水光,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一张女人的脸,渐渐取代了绯绡的影子,出现在了那张铜镜之中。
而与此同时,凤仪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似是恐惧到了极点。
镜里的女人眼珠一轮,望着他们的方向微微一笑,似是在安抚受到了惊吓的凤仪。
接着一只素白的手,从镜子里探出来,然后是漆黑的长发,略显苍白的脸庞,和柔软的腰肢。
似乎只是一转眼,一个风姿妩媚,衣着简单的女子就已经站在他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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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让我去见我爹……”凤仪被王子进拉到屋外,几次想要进去,都被他拼命的阻拦住了。
“小姐,你少安毋躁,你爹一定会安然无恙的!”话虽如此,但是他自己的心里都没有一点底。
而与此同时,只听屋里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凄厉而恐怖。
王子进只觉得心神都被可怕的声音攫住,伸手捂住双耳,浑身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由黑转白,朝阳初升,那声音才终于结束了。
王子进双目酸涩,一直望着那紧闭的大门,望眼欲穿。
直到金鸡破晓,直到日轮当空,就在他没有希望的时候,突然门被缓缓的拉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笑靥如花的白衣少年。
“绯绡……”王子进见他平安出来,声音不由哽咽了。
“子进,你这又是在悲春伤秋吗?”绯绡怀里抱着一个蠕动的物事,几步走到他的面前,脸上却有掩不住的疲倦。
“我刚刚听到里面的声音,担心你会被鬼吞掉……”
“只是做了个交换的法术而已!”绯绡摇头浅笑,“用千年道行,和万贯家财,换得刘居正一命!千金散尽,富贵成空,一切又都回到了起点!”
“千年道行?谁的千年道行?”
“当然是它的!”绯绡朝他一笑,怀抱一张,从里面窜出一只棕色的狐狸来。那狐狸眼角似挂着泪痕,也一样疲惫不堪。
“啊?”王子进一见这狐狸,颤声问道,“难、难道……”
“不错,这就是那刘夫人的真身!”绯绡把狐狸往地上一放,它就迫不及待的转身跑回屋里,“阿湖,原来竟是阿狐的意思!”
“难道,有凤来仪,也是在指它?暗示狐狸精在这个家停留过?”
“多半如此!”绯绡点头微笑。想看类似的日志吗?
而与此同时,就见一直在笑的凤仪,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串串晶莹的泪珠自她指缝间不断流下,似乎伤心欲绝。
王子进知道施在她身上的法术已经破解,急忙跑过去安慰,“凤仪,凤仪,不要担心,你父亲已经没事了,只是暂时还不能行动而已!”
“真的吗?”凤仪依旧泪如泉涌,喜极而泣,“那太好了!王公子,你又骗我!”
“啊?我如何骗你啦?”他不由一头雾水。
“什么眼泪是人生的点缀?明明又是鼻酸,又是眼涨,难过得要死,哪里算是点缀?”
王子进被她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继而仰天大笑。
而阳光下的绯绡,则望着无限远山,不尽朝阳,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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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王子进和绯绡告辞而去。
而据绯绡所说,百日之内,刘家必有火灾,会烧掉这十几年来刘居正所有的财产,而他的妻子,则需慢慢恢复成人形。
那个躺在床上的中年人听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嘴边居然含着淡淡的笑意。
确实,万贯家财,比起全家团聚,心结俱解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凤仪也变得如一般女孩无异,甚至在王子进告辞的时候,还拉着他的手流了几滴眼泪,“王公子,我真是舍不得你!如果你能日日陪在我的身边,陪我说开心话该有多好?”
“小生万万不敢当!”王子进连连摆手,“将来小姐嫁了人,还不又要上演一场家族恩怨?”
“子进,快走吧!”绯绡跨在骏马之上,拼命的催促王子进,接着朝凤仪一抱拳,朗声道:“小姐,青山白水!后会有期!”
凤仪站在街口,见二人越去越远,渐渐消失在人群中,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留下脸颊。
王子进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眼泪是人生的点缀,每个人的生命里,总有叫他们落泪的往事,往回想一想,不免泪流满面。
她站了许久,直到双腿发胀,才长叹口气,走向自己的家门。
青山依旧,白水长流。
却不知何年,能再与君笑?
然而在凤仪正满含离别的哀怨之时,王子进则叫苦连天,因为那个爱面子的绯绡一脱离凤仪的视线,就立刻变成一只狐狸,让王子进背着他走。
“我说你怎么像是见到了猎人的兔子一样,跑得飞快?甚至连人家酬谢的银两都忘了拿了,原来是使尽力气,要打回原形了!”
荒郊野岭里,王子进一手拉着两匹马的缰绳,一手还要抱着只毛发发亮的白狐,狼狈不堪的前进着。
“子进,这几天我累得半死,只是让你出这么一点力气,你又有什么可抱怨的?”那狐狸懒洋洋的,居然会说人话。
“叫你平时少吃点鸡!你偏不听,现在几乎比猪还要重!”
那狐狸似乎极为愤怒,眼珠一轮,王子进就“唉呦”一声,重重的摔到了长草里。
“子进,我们不要着急赶路了!看看这夕阳美景,又有什么不好呢?”
王子进伸手擦了擦颊边的汗,才发现眼前一轮如火的红日,正渐渐隐没万丈余晖,照得天边红霞飞舞,光芒流动,美艳不可方物。
他望着这人间胜景,不由烦恼顿失,胸中畅快。
“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心中若无烦恼事,便是人生好时节!”王子进摇头晃脑的吟道。
“子进,你说得极是!所以你之所以觉得我重,皆是心有不甘之故!”
幽静的山谷中,传来两个少年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的声音。
但是倘若仔细看去,却能见到,万丈红霞之中,只有一人一狐,在欣赏着这天地间的美景。
不知过了多久,长日渐渐隐没,星辰挂满天际,山谷中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
只有纷乱的杂草,点点的野花,飞舞的流莺,
见证了属于他们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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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进,你倒是说得好听,我们刚刚从那个鬼山沟里爬出来,好不容易弄到了银子,我才下了一顿馆子,就遇到了这种用寿终正寝老死的鸡来充数的黑店。这就像你花了大价钱去听曲,结果却发现弹曲子的不是什么貌若天仙的歌妓,而是个满脸麻子的村妇,你能咽下这口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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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谁说我是嫌鸡肉老呢?众鸡平等,无论生死!”绯绡轻笑一声,一转身,白衣飞扬,翩然走下楼梯,“只是人类的谎言,让我没有胃口而已!”


2025-08-14 17:0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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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绯绡听到这里,伸手拂面,似乎甚为得意,“所谓挡灾者,向来要找个大富大贵,富重命厚之人,也该他倒霉,居然找只千年妖精来挡灾,能挡住才叫奇怪,只能让火烧得更旺几分罢了!”
王子进望着他一边吃鸡,一边自恋臭美的模样,不由目瞪口呆。他长了这么大,从未见过有人被指派为标准的扫把星,还能如此洋洋自得的!
果然江山万里,无奇不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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