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奈子死缠烂打要看那个送我字典的人,说什么非要看看庐山真面目。我当然是拗不过她的,就带她去了业余的网球场。
我没有看忍足,其实也是不敢看他,毕竟前几天我刚刚拒绝了他,自然而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他好象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依旧象从前一样有说有笑的,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会觉得很尴尬。
“冰帝,忍足 侑士。”他落落大方的在加奈子面前介绍自己,嘴角含着一丝的微笑。他的余光瞥到了我,我瞬间低了头,仿佛感觉到他的嘴角的弧线上扬了角度。
“我是青学的高桥加奈子,请多指教。”
加奈子一脸高兴的和忍足握手,看来对他印象挺好。貌似是以貌取人了。
回去的路上,加奈子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加奈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恩....说不上来...”她的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
“恩?”
“就是那个忍足,有些....”她咬着嘴唇,尽力的寻找语汇形容它,“有些奇怪....恩....算是吧,就是觉得他有些地方不对劲或者是很特别。”
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
“算了算了啦,考虑这么多干什么嘛,回家吧。”加奈子拉起我的手,飞快的奔跑起来。
“等...等一下啊,别那么快!”
那个时候,我真的认为加奈子是多虑的。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我无意中证实了加奈子的想法。
我去业余网球场找忍足。
他不在。
突的我听到有细微的水的声音,便过去看个究竟。
水池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忍足,另一个如果没有认错应该就是他们的部长迹部。
我站在一边,那个地方很隐蔽,他们并没有看见我。
“迹部,该停了。”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再玩下去了。”
“真是难得啊,竟然能从忍足嘴里听到这些话。”我看到迹部在笑,“为什么?”
“觉得没什么意思。”
“那个女的还没搞定?怎么,有那么难吗。以前那么多都摆平了,这个也不在话下吧。想让本大爷帮你搞定?”
“这个我不想多说什么,反正就是游戏结束了。”
游戏?什么游戏?
我纳纳的不明白了。
反复着把刚才他们说的话串联在一起。
我一惊,那个女的....不会是指我吧?!
那么这么说来,忍足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和我玩一个游戏?
不过这样的话,他从一开始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家的住址就一点也不奇怪了,他们是有预谋的啊。
做了那么多的安排,就只是为了玩一个游戏这么简单吗?
脑子中的问题越来越多,疑惑也越来越多。
他们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只要是做了我的猎物就一个也别想逃。’我记得这句话是你自己说的吧。怎么,想反悔?”
“怎可能。”
“那忍足就继续玩下去好了,总觉得这个女的不是那么容易就搞定的,本大爷到是想看看这个游戏的结果。”
“......”
“那就静候佳音了。”我清清楚楚的记得迹部的笑,感觉是那种把人玩弄与骨掌之间的快感的表情。
一下子,仿佛都明白了。
加奈子,我可以了解你当时的顾虑,或许你当时说的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指这个吧,你看出了这个阴谋,看出了端倪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说那个叫忍足的人很奇怪,对不对?
当他转身看到我的时候,我正盯着他看,只是盯着而已,不带一丝的愤忿。
他的嘴微微张了一下,略显慌乱。片刻后露出了微笑,感觉就象没事人儿一样,“澈,好啊。”
“给个解释吧。”我开门见山。
“解释什么?”
“什么都可以。比如说,怎么打听到我的;比如说,为什么选了目标是我;比如说,你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再比如,那个所谓的游戏。”
从一开始就......
就....
“耍弄我很好玩是吗?象个白痴一样,对不对?”我故自的说着。
“过去的话,你的问题我统统回答你。”他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可是,现在的话,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的脸上没有笑了,而是一种很镇定,甚至认真的表情。
“我要知道全部。”我肯定的说。
被当作朋友的人骗的团团转,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你能了解吗?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借口说是为了给我治手腕,去青学不顾一切的把我带走,生日的时候花这么多的心思让我感动,送我那么精致的链子,教我打网球,邀请我吃饭,甚至是那个有深意的告白,都是那个游戏的一部分而已,是吧。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阴谋,都只是一个梦而已,是吧。
所以,我可以把这一切的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的,是吧。
所以,我可以不相信这一切的一切的一切,认为他们都是假的,是吧。
所以,你是不是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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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当我把这件事告诉加奈子的时候,我笑着说:“加奈子真是不得了,这种事都能感觉到。”
她眨巴着眼睛告诉我: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忍足看到你的时候,眼里全部都是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