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审判犹大
十一名吸血鬼陆续地甩开了狩鬼狂族，回到教堂。
渥夫里由于重伤，已经昏迷；竹山由于中枪和疲劳过度，已经无法走动；卢生门和米伊尔各中了一枪，正被莫普做着紧急修复；其他人还算平安。
养伤三天后，所有人都恢复正常。
“最后一个接触血帝的是谁？”米伊尔严肃地审视着每一个人，她现在确定，有人在背叛。不可能那么巧地，狩鬼狂族连续两次知晓他们的行动。
渥夫里皱起眉望向流亚，流亚抬眼望了望他后，抓抓发痒的头皮说：“是我。”
“请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一遍。”
流亚抬头望着穹顶，很久才叹一口气说：“我把血帝交给欧拉尔了。”
“我要详细的经过。”
流亚又抓抓脑袋，想了一会儿说：“我走三步到了欧拉尔面前然后小心地伸出手把血帝递给他，他收下后我就走了。”
“流亚！”米伊尔气愤地站了起来。
流亚定定地看着她，又环顾了其他同伴的眼神，认命似地说：“是我打电话告诉欧拉尔他我们的行动的。”
米伊尔蹙起眉头，竹山立即追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流亚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后，开始思索，沉默了几秒钟后继续道，“你们不是都不愿意照顾婴儿吗？索性就让狩鬼狂族他们帮我们照顾好了。再说了，羊皮卷也在他们那儿，让血帝深入他们内部夺取羊皮卷不是更简单吗？”
“你是说真的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会杀死血帝或拿他去做实验做研究！”
“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婴儿是血帝吧？”流亚呆楞地望着大家，自言自语似地说，“应该没有告诉他才对，这样血帝在那边才会安全，而且欧拉尔看上去不像是个连婴儿都不放过的人。嗯，对，血帝在那边该不会有危险的。”
“斯拉米，”米伊尔无奈地转向斯拉米。“流亚的这个身体用了多久了？”
斯拉米回想片刻后说：“应该还不到两百年吧。”
“从外部受到污染会不会缩短身体的使用寿命？”
“这我没有实验过，父亲也没提过，”斯拉米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但很可能不会，因为流亚的上个身体使用寿命很正常。”
——吸血鬼的肉体是不能永生的，最多只能活五百年，真正能永生的是他们的灵魂。长久的生存会在灵魂中留下残渣，引起灵魂的变质，以致无法保持正常的言行；若严重污染，甚至会造成灵魂的永灭。所以以五百年为限，吸血鬼的灵魂必须完成一次清洗。当人类用利器刺穿他们的心脏时，吸血鬼的灵魂便会流入刺杀者的血液中，并可在寄主与其他人类接触时任意转换寄主，以安全地接受洗礼。经过大约二十年的时间，清晰完毕的灵魂能在雌性寄主体内自行创造身体，然后由人类代为产下。保证这一切能顺利进行的便是那葬礼。只有经过葬礼后，进入刺杀者体内的灵魂才能受到洗礼；否则，即使在人类血液中展转数千年也不能受到一点洗礼。而肮脏的灵魂无法创造出能寄寓吸血鬼灵魂并受其自主控制的身体。简言之，既是无法再生。
“那不一定，”渥夫里回想着说，“我看见她在使用上个身体时会大约每十年去水里泡一泡，而在用这个身体的时候，她从出生到现在没洗过一次澡、换过一次衣服。”
所有人无奈地沉默了。
流亚低下头呢喃地说：“我认为我挺清醒的，对于最近那个热运动信息无线传播原理方程找到了新的可能的突破口；还有以前那个一直解不开的电磁共振界面形成防护盾的原理方程，最近也有了新的突破口。我觉得我的脑子最近挺好用的。”
亚肯西看了看流亚说：“是回光返照吗？”
米伊尔再次转向斯拉米，“你怎么看？”
“我的看法是，”斯拉米看向流亚，朝她笑了笑说，“一，她是由于受到污染而无法按照本意去行动，以致把血帝交给了狩鬼狂族的首领；二，她是真的想让狩鬼狂族帮我们照顾还未成熟的血帝及把血帝安插在狩鬼狂族中，以便我们日后夺回羊皮卷；三，她想背叛。我想，大应该都比较接受第一个想法吧。”
米伊尔沉思片刻后问：“流亚，在我们夺回羊皮卷时，你有没有泄露我们的战术？”
渥夫里不满似地说：“米伊尔，你这么明显地盘问，即使流亚真的那么做了也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承认吧！”
“不，流亚不会说谎的。”米伊尔信任地看着流亚，因为所有成员中，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对她撒过谎。因为谎言对流亚来说根本没有必要，除了特别重要的事外，她几乎对一切不闻不问，只关心自己手中的一大片解不完的方程式、画不完的设计图。
流亚又环视了一遍同伴们的目光，皱了皱眉说：“是我泄露的战术。”
米伊尔略带愤怒地责问道：“你这样做有是为了什么？”
流亚用力地抓着发胀的脑袋，紧闭上双眼说：“不知道，别再问我问题了！”
斯拉米站起身，走到流亚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流亚，你不用去想什么理由的，答应去接受一次洗礼就够了，没有人会怪你的。只是你要记住，下一个身体要好好爱惜。”
流亚抬起头来，楞楞地看着斯拉米。
米伊尔叹了一口气，“流亚，限你在一个月之内去开始你的洗礼，就当作是你因无意识背叛而判的死刑。”
十一名吸血鬼陆续地甩开了狩鬼狂族，回到教堂。
渥夫里由于重伤，已经昏迷；竹山由于中枪和疲劳过度，已经无法走动；卢生门和米伊尔各中了一枪，正被莫普做着紧急修复；其他人还算平安。
养伤三天后，所有人都恢复正常。
“最后一个接触血帝的是谁？”米伊尔严肃地审视着每一个人，她现在确定，有人在背叛。不可能那么巧地，狩鬼狂族连续两次知晓他们的行动。
渥夫里皱起眉望向流亚，流亚抬眼望了望他后，抓抓发痒的头皮说：“是我。”
“请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一遍。”
流亚抬头望着穹顶，很久才叹一口气说：“我把血帝交给欧拉尔了。”
“我要详细的经过。”
流亚又抓抓脑袋，想了一会儿说：“我走三步到了欧拉尔面前然后小心地伸出手把血帝递给他，他收下后我就走了。”
“流亚！”米伊尔气愤地站了起来。
流亚定定地看着她，又环顾了其他同伴的眼神，认命似地说：“是我打电话告诉欧拉尔他我们的行动的。”
米伊尔蹙起眉头，竹山立即追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流亚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后，开始思索，沉默了几秒钟后继续道，“你们不是都不愿意照顾婴儿吗？索性就让狩鬼狂族他们帮我们照顾好了。再说了，羊皮卷也在他们那儿，让血帝深入他们内部夺取羊皮卷不是更简单吗？”
“你是说真的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会杀死血帝或拿他去做实验做研究！”
“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婴儿是血帝吧？”流亚呆楞地望着大家，自言自语似地说，“应该没有告诉他才对，这样血帝在那边才会安全，而且欧拉尔看上去不像是个连婴儿都不放过的人。嗯，对，血帝在那边该不会有危险的。”
“斯拉米，”米伊尔无奈地转向斯拉米。“流亚的这个身体用了多久了？”
斯拉米回想片刻后说：“应该还不到两百年吧。”
“从外部受到污染会不会缩短身体的使用寿命？”
“这我没有实验过，父亲也没提过，”斯拉米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但很可能不会，因为流亚的上个身体使用寿命很正常。”
——吸血鬼的肉体是不能永生的，最多只能活五百年，真正能永生的是他们的灵魂。长久的生存会在灵魂中留下残渣，引起灵魂的变质，以致无法保持正常的言行；若严重污染，甚至会造成灵魂的永灭。所以以五百年为限，吸血鬼的灵魂必须完成一次清洗。当人类用利器刺穿他们的心脏时，吸血鬼的灵魂便会流入刺杀者的血液中，并可在寄主与其他人类接触时任意转换寄主，以安全地接受洗礼。经过大约二十年的时间，清晰完毕的灵魂能在雌性寄主体内自行创造身体，然后由人类代为产下。保证这一切能顺利进行的便是那葬礼。只有经过葬礼后，进入刺杀者体内的灵魂才能受到洗礼；否则，即使在人类血液中展转数千年也不能受到一点洗礼。而肮脏的灵魂无法创造出能寄寓吸血鬼灵魂并受其自主控制的身体。简言之，既是无法再生。
“那不一定，”渥夫里回想着说，“我看见她在使用上个身体时会大约每十年去水里泡一泡，而在用这个身体的时候，她从出生到现在没洗过一次澡、换过一次衣服。”
所有人无奈地沉默了。
流亚低下头呢喃地说：“我认为我挺清醒的，对于最近那个热运动信息无线传播原理方程找到了新的可能的突破口；还有以前那个一直解不开的电磁共振界面形成防护盾的原理方程，最近也有了新的突破口。我觉得我的脑子最近挺好用的。”
亚肯西看了看流亚说：“是回光返照吗？”
米伊尔再次转向斯拉米，“你怎么看？”
“我的看法是，”斯拉米看向流亚，朝她笑了笑说，“一，她是由于受到污染而无法按照本意去行动，以致把血帝交给了狩鬼狂族的首领；二，她是真的想让狩鬼狂族帮我们照顾还未成熟的血帝及把血帝安插在狩鬼狂族中，以便我们日后夺回羊皮卷；三，她想背叛。我想，大应该都比较接受第一个想法吧。”
米伊尔沉思片刻后问：“流亚，在我们夺回羊皮卷时，你有没有泄露我们的战术？”
渥夫里不满似地说：“米伊尔，你这么明显地盘问，即使流亚真的那么做了也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承认吧！”
“不，流亚不会说谎的。”米伊尔信任地看着流亚，因为所有成员中，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对她撒过谎。因为谎言对流亚来说根本没有必要，除了特别重要的事外，她几乎对一切不闻不问，只关心自己手中的一大片解不完的方程式、画不完的设计图。
流亚又环视了一遍同伴们的目光，皱了皱眉说：“是我泄露的战术。”
米伊尔略带愤怒地责问道：“你这样做有是为了什么？”
流亚用力地抓着发胀的脑袋，紧闭上双眼说：“不知道，别再问我问题了！”
斯拉米站起身，走到流亚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流亚，你不用去想什么理由的，答应去接受一次洗礼就够了，没有人会怪你的。只是你要记住，下一个身体要好好爱惜。”
流亚抬起头来，楞楞地看着斯拉米。
米伊尔叹了一口气，“流亚，限你在一个月之内去开始你的洗礼，就当作是你因无意识背叛而判的死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