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少爷什么都不在乎,他自由地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一切,从不遮掩,包括他爱上了一个男人。这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英国可是一件稀罕事,几乎没有疑问的,这位小少爷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价——他被赶出音乐学院,又被父亲剥夺了继承权。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让罗伯特弗洛比舍弯下脊梁,他失去了学业,但并不代表他失去了学习的心,他不能得到父亲庞大的遗产,可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那笔钱财。他的眼睛依然带着熠熠的神采,望向崭新的朝霞,晨光中,他看见了光辉的音乐在向他招手。
罗伯特弗洛比舍在逃离牢笼的时候顺便穿走了西克史密斯的背心,他把爱人的贴身衣物穿在自己身上,就好像两人从未分离。
“谢谢你的马甲,我需要你的东西陪伴我。”——在罗伯特弗洛比舍寄给西克史密斯的信的最后,他如此写道。
年轻的音乐家决心要在这条优美的道路上寻找自己的前程,他前往爱丁堡,试图成为一位年老智衰的作曲家微微安埃尔斯的记录员。这个决定并算不上明智,毕竟这位作曲家亦寂寂无名。
于是忧心的西克史密斯在信上看到了另一句话:“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摇头叹息,但你也一定在微笑,这也是我为什么爱你的原因。”
西克史密斯相信,他当然相信,自己的爱人绝对能谱写出世上最美的乐曲。
事情当然不可能如年轻的弗洛比舍想的那么轻松简单,老埃尔斯不成调的哼唱根本写不成曲子,按照他所说弹奏出来的东西滑稽可笑。
老埃尔斯对此气愤不已,老树皮般的脸皱成一片,“你一定是听错我的话了!”
“快赶走他!这孩子和淋病一样没用,幸运的是他比淋病容易摆脱得多!”
弗洛比舍只得孤注一掷,将自己创作的编曲弹奏出来,优美的乐声让老埃尔斯停驻下脚步,他兴奋地涨红了脸,拍着手迫不及待地说:“对对!这就是我的音乐!这是我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