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愕然转瞬即逝。眉毛一挑，嘴角意外地弯起一个弧度。
“杜珉勋，我想起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话了。”

“说什么？忘了。”
一把甩开他的手，拉开一根垂下来的枝桠继续往前走

随身带枪，右手娴熟地衣兜里拿出，无声地对上他的后脑。
“你说，陆旻凉要是看到自己大儿子被小儿子杀了，会是什么表情…真是期待。”

后脑一凉，沉甸甸冰凉凉的感觉就顶了上来。瘦长劲韧的身体一僵，回头把脑门狠狠往枪口上一戳，用鼻子哼了一声
“牛逼你崩了我，来啊！”

大概是他今儿实在心情欠佳，玩笑都开不得，觉得无趣，撇撇嘴。
“就这么就死了？没意思。”

“什么叫有意思？”
不耐烦地一扭头，眄着眼睛错开他走了过去
“你开枪了就有意思了，你不是不开吗？”

“有意思的事挺多，看你怎么想了。”
目光在他脸上一睃，不多做停留。迈开步子走在他身侧。
“你死了不就没人陪我瞎闹了…”
“杜珉勋，没人陪我瞎闹我就天天去你坟上闹腾吧，把你骨灰从坟里挖出来放在床边。杜珉勋，我怎么舍得朝你开枪…”

听见他有点赌气和狠劲的嘟囔，脚步一顿，眉毛一扬，转过脸看着他，目光有些挑衅和恶劣
“白帛宁，你不是喜欢上我了吧？”

脚步一顿，被树根绊了个踉跄。嘴角一抽稳住身形。
“你那是什么奇怪的眼神。”
冲他眉毛一挑。
“怎么，不让啊？"

“真喜欢上我了？”
眼神突然变了一变，慢慢扭过身体面对着他，似乎有蓄势待发的意思，但并没有动
“那愿意被我上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面色僵了僵，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话的声音也愈来愈小。
“我愿意或者不愿意都不算事，你什么要求我拒绝过？”

“你会拒绝吗？”
踏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以压制的姿势向他逼近，一手拦住了他的腰。
“以前都是半开玩笑。如果我真的要，你会拒绝吗？”

他上前一步，习惯性地向后退一步。靠到粗壮的树干才发现已无退路。闭了闭黑眸，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缄默片刻低低开口，却说的坚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不会。”

“不拒绝跟我做？”
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抵在了树干上，身体也随之压上去，借着比他高出的那几公分向他压下了脸。
“不抗拒被我干？”

不自在地把脸偏向一边，不知道此刻他眼里自己是什么表情。双手顺势环上他的腰身，黑眸亮亮地撞进他眼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