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隆,一种绝对的诗意
终于还是写了他。假装平静实则如临深渊,用力舒展还是陷入纠结。
为什么喜欢他?可笑, 我居然沉沦到需要追根究底的地步.
绝不是出于对异性的爱慕,没有这种可能.我大概是因为他无邪无奈的笑脸,他因为轻盈活跃的脚步,
因为他拼了所有灵魂的爆发,然后又心甘情愿的呆在角落.
这些都是肺腑之言,却不触及本质.我喜欢他的真正原因是:他无法被归类.我可以列举出一大批
拉风的淡定的风趣的生动的选手,他们无论是才华还是人格都值得每个人由衷敬佩,我甚至敢说它们
在某些时刻让穆黯然失色.可是对于我而言,它们终究只是某”一类人”.他们很具体很强烈,但他们
分属不同的板块.
阿穆呢?他缺少颜色,缺少维度,越少一个稳稳当当的立足点.他仿佛是翩然而至的,给所有人带
来疑惑和不恶作剧的好奇心.一把不算好的吉他,一个简洁的梦想.一段呓语般的歌声.一同被蛊惑吧
,哪怕醒来时一片荒凉.
尼采说:悲剧应该是一种忧郁柔和的预言和一种带有狂欢性质和迷乱特征.形似,神也似.从海选时的
镁光灯投射到他身上开始,荒谬而伤感的旅途就此启程.我们高喊,加油吧,努力吧,坚持到底吧,他也
觉得这是对的.怎么能不对呢?乘风破浪的故事永远不过时.可是每次看到他那么格格不入,我会不禁
怀疑:这难道仅仅是是我们的一次集体无意识的疯狂?或者像昆德拉写的那样,他被放进一个涂满树
脂的摇篮里,顺流到了我们的身边,然后我们满怀惊奇地拾起他,宛若重生.
所有真正的阿童木都在涉险.仿佛站在摇摇欲拽的高楼上,豁出的是所有梦幻的渴望,虽然体验
着奇特的快感,却也随时又被绝望吞没的危险.
只因我们热爱洁白的残缺,我们歌颂失落的激情.我们乐意看着那些斑斓的喝彩甚嚣尘上,掀起阵阵
虚假的热潮.然后虔诚地目视他孤独而痛苦的低吟.并情不自禁地发出满足的赞叹.所以我们战战兢
兢更甚於他,所以我们耳聪目明能留心任何一个破绽.并非是自私地勒索他的纯真,并非没有感同身
受的怜惜.只不过是被自我麻醉后顺从地躺进一张虚弱的温床之中.妄图借助一点点的烛光,来窥视
一个无暇的空间(这是多么奢侈啊!)
但我坚信我们选中他不是偶然的, 突围赛第二场,许多人说他弃明投暗,心机暴露无遗.你以为我还
要辩护?省省吧,让那些SB集体阴暗,我早已厌烦了这一切.在遍地开花的撺掇之中,任何辩护都是一
种找死的败露.
我不过选择相信最初的直觉而已.然而我为什么要相信? 我凭什么信誓旦旦?
因为我被那种残忍的诗意征服了.我认为每个人的生命都存在主宰.只有自负之极的人才会被
自己独断的魄力所迷惑.而阿穆,我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他的纯真只是偶然.那一定是受了某种暗示,
因而在方方面面开枝散叶.我们只要看清这些慌乱的脉络,就能掌握他最直接的情 绪.他也许果真
像哈姆莱特,愤激而又犹豫不决.可是自从我决意让目光跟随他的那天,他所有的软弱和欲望都被预
先许可了.
阿穆隆,一种绝对的诗意,他的天地仿佛由一个无形的意念构成,在这个形式大于内容的意念
世界里,无论是鲜花还是小树,都有淡淡的忧伤. 或者借用<战神>里的一句话:他对我们来说,只是一
个憧憬,而不是一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