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信联系,他说他叫张艺兴。还特别骄傲的跟我说,张大炮是他的艺名,他家乡那边有个习俗,越想要命硬就要去个越俗气的小名儿,也就是他说的艺名。他还说,小时候和他玩的特别好一哥们儿,叫王二狗子。
噗,你是天朝郊区的吧?这是我的反应。
哪儿呀,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叫洋气!他还是那副骄傲又傲娇的样子。
每次cindy看见我和他发短信,嘴巴撅得可以挂一个酱油瓶子,酸酸地调侃:“哎哟嗬,跟那个小哥好上了?还有,别在老娘的地盘上说你们中文呀呀呀!”
每次我都义正言辞的跟vicky说:这是在拉拢客户关系。是工作上的事情。还一脸正经的说:亲,能报销么?
其实我总觉得那张艺兴比我小几岁。用肉眼都可以看出来,那孩子细皮嫩肉的,笑起来右边脸颊小酒窝特别深。我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从哪里来,总是觉得有酒窝的人特别好看。他也仿佛看穿的我的心思,特别骄傲又傲娇的跟我说:要不要动手戳一戳?
我吞了口口水,愣是摆出一幅嫌弃的样子说:张艺兴你太自恋了啊啊啊!!!
他倒理直气壮的跟我说:李艺君有本事你也长个酒窝出来看看啊咧咧咧~~~
我一直不清楚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应该是个学生才对。那面嫩的样子实在是叫人羡慕,也不知道他是哪个大学的学生,说不定还是校友呢嘿嘿~问他,小朋友你来韩国干什么的呀?他也只是羞涩的说保密。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大气的扬扬手,你就算是农业大学种狗尾巴草的姐姐也不会嫌弃你呀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嘛!
那孩子还是固执的不肯说。行,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也没有那么好奇来的。
我总觉得这孩子不简单。大三那年元旦,和之前不同,他没有抱着他五六杯奶茶就走,而是在奶茶店坐了一会儿,断断续续和我聊着天。
“一月底就是中国的农历新年了”我跟他说“艺兴你回家过年不?说不定咱还可以一道儿呢”当时我觉得我说的简直就是废话,华夏儿女,尤其是我们这一带年轻人,就算走得再远总该会回家过个年团聚一下的。
但他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不了,我有点儿事儿。”
那时我心里就替他爹娘叹口气,谁知他又补说一句“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在家过年了,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本来以为他要提起一个多么承重的话题,结果我们小张先生嘿嘿一笑,龇着牙对我说:“李艺君那你替我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吧~”
也好。他如果突然跟我玩忧伤我还真有点儿招架不住。
除夕晚上,亲戚们热热闹闹地碰杯,我却埋头摆弄着手机,和他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本也想和他们一起折腾的。但是没有,我在忙我自己的。用我妈的话来说,我居然在忙我自己的。
“小君君你干什么呢”手机在口袋里猛地震动了一下。屏幕亮着,显示来自,张艺兴。
“走你,我们有这么熟吗”发送成功 收信人
张艺兴。
……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捱过了农历的最后一天。
“首尔下了好大的雪呀”
“我们这边还没有下呢。从小到大还真没看过几次”
“等你回来了我带你去看吧O▽O”
“好啊不过你个混蛋可别放我鸽子啊!”
后来,张艺兴如约带我去看了首尔的雪。那一次,他牵着我的手,准确的说,是挫着我的手。“艺君君你冷不冷啊冷不冷啊”
我笑道“噗,艺兴兴我不冷啊不冷啊”
我与他最最亲近的一次就是那样,最后匆匆而终。本来以为,他会在大雪飘扬的白色里给我表个白之类的。
他拉着我的手说:“君啊,我们在一起吧,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