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我清楚地知道此刻我正在做梦。
我现在的梦里,如同卡住的录像带,性感女护士一遍又一遍仰面从顶楼跳下,我想伸手去拉住她,每次都迟了一秒钟,护士裙的腰带从我指尖滑过,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眼看着性感女护士的那双白色高跟鞋和洁白的护士裙,被鲜血染红,她死后圆睁的双眼望向天空,嘴角依然挂着暧昧的微笑;美丽的警花小依跪在地上,紧闭双眼满脸泪痕,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一次又一次被飞来的手术刀划开,动脉里的鲜血一遍又一遍喷薄到我的脸上,带着体温。
应该有不少人有过类似的体验,在做梦时清楚知道自己是身在梦里。至于做梦的人愿不愿意醒过来,往往取决于梦的内容——是美梦就盼望延续下去,是噩梦就盼望醒来。
我现在的梦很可怕,并且让人心疼,我努力想醒过来。
闭眼前我还躺在活动大厅的地板上,再睁开眼,我已经睡在一间阳光明媚的大病房里,一摸脸上,血污和灰尘全部消失,不知何时还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病服。
我感觉有人拿温热的毛巾在用力帮我擦拭下半身,我第一反应肯定是清纯小护士姐姐在帮我做这些。这样一想我立刻心花怒放。
我正要支起上半身来感谢她,却发现我的“小兄弟”此刻正被一个膘肥体健的中年大婶拎在手里。
中年大婶烫着一头标准的恶俗大卷儿头发,松弛的脸,肥厚的嘴,胸部垂到肚皮上。她的大手粗糙厚重,布满老茧,触感十分微妙,我心里早已经替“小兄弟”泪流满面。她的另一只手正用毛巾大力擦拭着“小兄弟”周围的地方,用力之大简直可以搓掉我的一层皮。
我疼得“哎呀”大叫一声,中年大婶抬头看我醒了,立刻把手上的“小兄弟”一扔,边收拾毛巾水盆边鄙夷地说:
“既然醒了就自己洗澡去吧,用不着我来护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