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ony
闯下大祸,覆水难收。
意识到这一点,为时已晚。
此前,Caster不过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美妙幻景中。魔女引以为傲的高速神言未及开始便已终结。并非因黄金Servant的威势而惊骇至张口结舌,而是直接被剥夺开口的能力。
不知名的利剑,插入口腔,剖分舌头,从颈后穿出。
准确异常的攻击,速度与怒火同样惊人。
血红双眸的光泽已转化为锐利杀意。不,如此简单的处罚不足以偿还罪愆之万一。循魔女惊慌且担忧的目光,英雄王找到了新的处刑对象。
Caster的Master并非等闲之辈。然而,失去强化魔术辅助,对手又是在愤怒烈焰中酝酿残忍的最强Servant,结局无须多言。
不由分说、以折磨而非立毙为目标的宝具雨。
光华绚烂,宛若圣洁洗礼,刃齿间彰显的冷酷却唱起凄厉的炼狱之歌。
穿刺四肢仅起固定之用,对肉体彻底的摧毁则从脚部开始,缓慢,无可逆转。没有什么痛苦能比这体验更透彻,死亡也不例外。毫无焦躁之意,利刃涌动,呈现出世间最为华美的绞肉机,转动,一点,又一点。
于重伤中哀号的魔女,此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发生在自己Master身上的惨剧。颈部咕咚咕咚地冒血,连同泡沫一起,模糊了声音里的哀恸。脖子斫断半边,脑袋似乎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摇晃。即使如此,应该还能走。败局已定,至少,最后要回到Master身边。
Caster的状况被判定为不值一提。敢于篡夺自己宝物的贼人必将落得如此惨不忍睹的收场,这是王者制定的绝对法则。英雄王没有正眼看Caster,就这样走过。下一瞬间,虚空中浮现的巨斧齐齐斩断魔女的双膝。冲击波将残破身躯连同衣袍一同狠狠抛向墙壁。她的下场与石壁一样冰冷、坚硬。
如此杂种不配站立行走。
王之财宝仅仅是忠实执行主人的意志罢了。
以凌驾万物姿态登场的英雄王,却在此时露出状似亲密的神情。
“好久不见,骑士王。”
纯白盛装间的少女,才是唯一值得他注目的对象。
尽管束缚Saber的魔术因Caster的重伤而减弱,但少女急促的喘息尚未复原,绮丽而引人遐想的红晕亦不愿就此褪色。
她没有回答。沉默持续的时间相当久,远远超过礼貌答复他人问候应有的间隔。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Archer……”
勉强恢复几分神智,声音仍带惹人怜爱的微颤。然而,戒备之意已超过清醒程度——她眼前的男人是Caster难以企及的可怕人物,不可不防。
“来接走我的新娘。虽然再次被杂种扫了兴,我不介意继续十年前未完的婚礼。”
语气平稳,毫无波澜,他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之事,将少女视为自己囊中之物。
抬头。如此微小的动作,要耗费惊人努力与意志方可达成。翠眸间尚含迷离,迸射出的拒绝火光却有别样的明艳。
“收回你的话,Archer,否则——”
“否则?”
他玩味着她外强中干的回绝。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出这种发言,她确实是天真得可爱,他认为。
“否则你就能拒绝我的宠爱?”
用反问突显她的无能为力,特意展示给她看。此时的她没有任何防备,没能力有。选项或许不少,但无一握于她掌中。何况,那些选项皆与“遭受蹂躏”同义。
“你……!”
显然,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不妙,很清楚地意识到。能够感知对方的目光正自在逡巡,灼烧着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肤。不光是烫伤般的疼痛,位列其上的还有屈辱。至于纠缠入五脏六腑、身为女性特有的危机感,她有意忽略。
“住手!”
蓦地,惊叫从唇边滑落,随即又咬紧牙关。骑士王的尊严不允许她开口求饶。微甘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她强忍疼痛,试图抵御外物入侵的异样。
以手指确认那尚未经人启发的隐秘所在,可以毫无保留地感受少女的温软和颤抖。仍然是娇嫩的花朵,未经严寒与狂风摧残。那些恶毒露水的痕迹尚未完全消失,却使深入过程更为顺畅。
“果然还是处子之身。该称赞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么?”
指尖触感早已通知这一点。他从未执著于此,但并不反感它所带来的额外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