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喜欢坐在时光深处做杞人忧天状的人,不论如何,一个人能走多远,都是一个庄严而神圣的哲学命题。看似简单实则深奥,无法面对又必须面对。我朦胧地体验到,在生命的日出和日落间,我跋涉的身影飘逸而沉重。我好像背负一种使命,踉跄地奔走在时间的荒原上。在岁月的凄风冷雨中,我深情的渴望热烈而焦灼。在红尘起落的瞬间,我很少收住脚步,回望或追问生命。我还能走多远?大地之上苍天之下,我艰难地求证如花开放曼妙的过程,我知道我微不足道,我知道我所有的行走都是因为胸臆中涌动的希望之火!当终有一天我无法行走了,我必须借助轮椅上路时,我感到我似乎走到了天涯海角。面对厄运的危涯,我发现了另一种行走的方式。我艰难的跨越,是因了那无法浇熄的信念之火,所以不论我还能走多远,我都会艰难地走下去。我不会成为一块沉重的无法飞翔的石头,我不会成为一只折断翅膀的鸟儿放弃飞翔的渴望。不论前方是玫瑰还是风暴,我都会义无返顾地穿梭,留下自己深深浅浅的足迹。我知道,酸甜酸苦辣都是歌,我这苦难的歌手,在芸芸众生的舞台上还能演奏什么?我从不放弃,只要生命的琴弦还未怦然断烈,我就必须在日落之前找到家门,用心灵之钥,打开锈迹斑斑的生活之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