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常常是自伤的利器，当一个母亲发现儿子并不珍惜母 亲，当一个女儿发现父亲并不心疼女儿，当一个孤独者发 现太多朋友把他背弃，当一个改革者发现很多穷人一旦解 放同样会去欺压另一些穷人，他还能怎样？当他发现自己 事实上也参与过这种背弃，与欺压，他更能怎样？
情感总是需要交换，一个人如果不期待实利和虚名的回 报，至少还期待着收入的欣慰。可惜的是，人在这种交换 中也常常亏损乃至破产。
这时候只有两条路：成魔--觉得世界只能是这样，于是不 择手段争抢之；成圣--觉得世界应该是那样，于是不择手 段奋斗之。圣魔殊途同归，都有冷面无情的面孔，不再期 待交换，他们都没心没肺。更不在乎交换的粗劣替代形 式，比如说由不相干的看客作出所谓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