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此行有什么目的。去看看彼时的少年吗?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J大。进原来的教学楼的时候,看楼的老头子居然没有问我要学生证,不免还是有些小得意。
进去以后一直向右拐,走到尽头,就是原来的那个自习室。
走几步,投影仪还是原来的那个有些破旧的。原来总骂学校收了那么多钱,却不置办新的。没想到现在还是没有换。
再走几步,走到教室中间,那个挂在右边的25寸的电视看起来还是晃晃悠悠的,学校甚至没有修一下。我们上课的时候总是避免坐在中间,因为在中总觉得那个电视会掉下来砸死人。
接着往后走,靠窗户的位置上依然是大片的阳光。只是那时候趴在那里戴着耳机的两个少年,不见了。
原来除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变。
趴在原来常待的那个座位,眯起眼睛看着阳光,有点刺刺的。伸出手,原来只得到脸上的黑影。那个人,真的不在这里啊。
想象着身旁还有那个人,似乎也可以作为此行的目的。
就是阳光刺得人眼睛都发酸呢。
坐正的时候,瞥见桌子上以前刻的字,过了好几年了居然还在。“朴有天是大白痴”是以前我睡觉的时候在中在刻的,用钢笔尖刻的,歪歪扭扭的,刻了好久。我睡起来了以后就赶快在旁边加了一句,金在中才是大白痴。
当然那两行字的代价是在中的一杆价值不扉的钢笔。
现在想起来,当时还真是有先见知名。我们俩根本就是白痴遇上了白痴。
趴在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居然也会睡着。或许是因为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
就是睡起来的时候没有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一下子竟然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