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我知道不该给他打电话,事实上我也没有那么做。
紧闭门窗,拉紧窗帘,关掉手机,整整一个月,用封闭、黑暗、隔绝来企图思索一个答案。我怕自己会病倒,所以不停吃药;我怕自己会感到饥饿,所以不断的吃东西;我怕自己会执着于一个根本没办法得出来的结果,所以什么也不去思考。
可是,与我被遗忘了一样的确定无疑,这终究没有结果。
忽然明白这些年为了良信都错过了什么,之前一直被蒙蔽双眼而无法察觉的真相,现在慢慢闪现。除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宝贵的光阴,还有我的乐趣、我的生活,都全部贡献给了这段爱情。曾经或许还会风风火火地相信什么轰轰烈烈,可是正如良信所说,十年了,热情没有了,坚持不在了,我剩下的还有什么呢?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在大学里紧紧相拥的时候,那叫爱吗?两个人依仗默契与教授大呼大叫的时候,那叫爱吗?一年一年地熬过了春夏秋冬,那叫爱吗?坚持着要始终在一起,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后来工作,那叫爱吗?
一切,像是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