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大概会雷到大家。
总觉得这种文真不配叫贺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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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一难得的零零碎碎的假日里,刚会说想去吃日式烧牛排、炸大虾饭或烧蛤蜊。
在自己难得的零零碎碎的假日里,光一会撇撇嘴装成小学生的样子,说自己的假日要自己作主,现在想吃的是芝士章鱼丸、日式牛肉火锅或韩式石锅汤饭。
不管是夫妻,抑或是恋人,要相处得长久必定要懂得迁就对方。但是,这个世界上的某些矛盾之所以能持久存在,是因为根本不可调和。
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刚会感动到红了眼圈,而旁边的光一则是靠在椅背上和周公对话,梦里是各种F1英雄的传奇。
一起逛水族馆的时候,刚会对着漂亮的鱼发呆,而旁边的光一则不知不觉地向前走,想着业绩,想着专栏,想着法拉利新出的车型,走到转弯才会发现刚还在原地。
一讲到事业上的事,光一就兴奋到不能自已,而刚总是在一旁神游,脑子里全是自己画册里的画。
一看到有关车的一切,光一就爱不释手,而刚总是在一旁望着天上的云缓缓地飘,一直自问要怎样的音乐才能描绘出天空的境界。
和所有出片的前几个夜晚一样,光一加班到凌晨才回家。淡淡的节能灯光下,刚又趴在茶几上睡着了。俯身抬手轻轻碰触刚微微鼓起的脸颊,柔和的笑意在唇边荡开,连光一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如春雪初融。
把刚安顿到床上,开始收拾散落在茶几各处的画具。里面却不见了刚连自己都不准碰的画册。醒来后找不到的话,自己就百口莫辩了。
书房里没有,沙发下没有,电视柜上没有……正当焦头烂额时,光一瞥见了和他爸爸一个姿势睡觉的小健。身下若隐若现的黑色封面让光一醍醐灌顶。拍着额头,光一一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表情。两分钟以后,光一用冰箱里的肉片成功引诱小健爬起。怎么说自己也算小健的干爹,这种时候没有不帮忙的道理。颇为自得地抽出画册,掸干净上面的毛发,正要放回刚的房间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翻开看看。而这种欲望的根源就在于那和自信心成正比增长的虚荣心,认为自己会在刚画册上高频率出现的虚荣心。
翻开后,一向对事实追根究底的光一不得不承认,世上有些事,糊涂一点反而比明白来的好。很希望自己能够就当作没有看过这画册一样,可是在刚面前,说谎就像犯罪。
失眠这种事,在认识刚以后就与自己绝缘了。但今天点起第一根烟的时候就意味着睡意全无。刚的心情赤裸裸地呈现在面前时,原来自己无力承受。
从那张素描后的每一页,每一页,都画着透过玻璃的天空,连云的排列分布都如出一辙。刚开始的湛蓝,紧接下去的惨白,到现在的黑沉。昨天的万里无云,在刚的心里竟然是乌云密布。光一开始痛恨自己对图象的敏锐感知,虽然这是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出众才能。这些日子里,被自己刻意忽视的点点滴滴,鲜明地在脑中重复起来。这些情景累积到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刚想要飞翔,却为自己收起了翅膀。
清晨的第一屡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房间时,光一掐灭了手中的烟蒂,恢复了一贯沉静自信的神态。他,堂本光一,在决定让堂本刚的画中重拾明朗的问题上,不需要犹豫再三。
我在奋力翱翔,你浅笑地看着,背过身去却有无尽的落寞。那不是你的天空,我的羽翼无法承载着你飞翔。只是,请让我推你一把,把你推向属于自己的天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