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梯间的灯光随着男人上楼的脚步声亮了起来,男人扯下领带头倚靠在门上。老旧的公寓楼里撒着微黄的灯光,男人想必是喝多了在裤子口袋中摸索半天,才找出房门的钥匙。其实他并不在意房门是不是半掩,更不在意家里是不是又多了个女人。他在意的是穿过昏暗的过道,尽头房间里的床的召唤。
“你的胆子真大。”
他瞥了一眼左手边客厅中央的沙发,棕色的漆已经掉了大半,仔细看了一会实在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存在。男人想着或许是酒喝的太多的缘故,他晃了晃脑袋打算继续向前走。
“工藤新一。”
终于那个不知从哪里飘来的声音惊起了他一身冷汗,背后一团不正常的气压已经贴近了他的身体。他瞪着圆眼带着惊悚的目光低头看向身前。
好吧,这是一只淡蓝色的手。
“呼气——吐气——呼气——吐气——这一定是我的错觉。”新一停止了惊恐,眯着假装正经的双眼缓缓走向沙发边。
“但愿我的心理恢复已经足够强大了。”待他走的近的可以看清楚沙发上的细缝时,他的肾上腺素已经决定彻底当机。“呼——”在他呼吸器官衰竭之前,那只有力却冰冷的手又出现了,干脆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新一就保持着一个卡在空气中的姿态,半张的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只是我的尸体而已,我还以为你已经很欢迎他了。”淡蓝色又发出声音了。
“你放开我!我怎么可能接受家里躺着一具无头的尸体。”
淡蓝色松开手,借着灯光他看见它好像飘到了沙发上坐下,悠闲地看向他。
“得了吧,我已经在你家躺了三天了,我还以为你伟大的快让我向你致敬了。”淡蓝色的手突然伸长将站在半米开外的新一扯到了身边。“过来安静的坐下。”
新一恢复冷静,推开那团淡蓝色的气体:“你离我远点。”他拍拍手,淡定地站在沙发边倾着身子看着那具尸体。
“死了已经有半个月了,你找我来附体的么?”新一转头正直的看着那团看不太清楚的气体。
“当然不是。”气体很高傲的拒绝了这个解释:“我拖着我的身体走了好多天,然后终于有一天我路过你家楼下看到了你的一张卡片。工藤新一侦探事务所,所以现在,我是你的客人。”透过冰冷的月光淡蓝色的气体好像幻化出了人像。
新一听罢叠起双腿,坐在了靠近尸体的沙发上。
“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找回我的头。”
“你是怎么死的?”
“一场车祸而已。”
“你有多少现金?”
“我有一条精壮的尸体。”
“免谈。”
淡蓝色气体再一次伸长了右手,绕住那个几欲起身的侦探,然后从尸体的上衣口袋中摸出了一只天鹅绒的小盒子。
“这个做定金如何。”
它将盒子推到了新一的膝盖上,绕住他身体的那只手从腰间松开托起了刚才被束缚住的温暖的手掌,然后摆在了盒盖上。
新一挣脱出左手打散了靠过来的冰冷的气团,然后打开了这只神秘的盒子。
一颗钻石,不是戒指也不是耳环,就是一块打磨得过分圆的钻石,借着透进来的光看几乎被磨出了一个眼球的模样。
沉默过后,新一拍合上盒盖,气团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人和善的笑脸
“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