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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打开灯,一室光亮。少了胖子,两人之间的独处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尴尬氛围。
吴邪率先换了拖鞋坐到沙发上,不适应的来回扭了两下,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门口的人。
那人仍旧是冷着一张脸,费力的把右脚从鞋里拔出来。
吴邪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不由得一酸。吴邪知道,他的脚从伤了就没好好休息过,一直跟着他们东奔西跑,今天更是站了一整天,怎么可能会好?若是这人真是放下身段前来帮助的援军,自己将是怎一个感动了得。然而现在这人让人生疑了,吴邪怎样心疼也不会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了。
土夫子这行,挣得是死人钱,玩儿的命,同伴之间,往往是以性命相托,对于背叛,是最不能容忍的。当然严格来讲,吴邪并不是土夫子,然而这份对于背叛的忌惮,却传承下来,变成如吃饭穿衣一样的本能。
吴邪看着那人沉默着去卧室拿了自己买给他的睡衣,又沉默着走进浴室。虽没看自己一眼,吴邪却觉得他身上透着的苦涩,是谁也没法理解的。
吴邪隐隐知道,自己对于这人,怕是动了几分真心。床伴与情人,吴邪自认从来也不缺。为了对方一掷千金者亦不在少数。却从没有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屏退了世上所有的苦闷,只要如他在一起,便只剩下一片安宁。真想让人把他放在心尖上疼,把这世上所有的好,都捧到他面前。
吴邪知道这样的说法真他娘矫情,但他不得不这样想。吴邪不想彼此之间因为猜忌而产生间隙,彼此折磨。有些颤抖的,吴邪屏息,拨通吴三省的电话。
电话还未接通,浴室里却传来“咚”一声巨响。
吴邪愣了几秒,随后被开水泼了一样从沙发上蹦起来,扔了电话两步蹿到浴室门口。
里面一片安静,吴邪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问:“小哥,怎么了,你有事没事?”
里面仍是静默,吴邪有些更加紧张,大声喊道:“小哥你说句话啊,我我进来了,我真进来了?”
里面仍是没有回音,吴邪像对待杀父仇人那样恶狠狠的将门踹开。
浴室里的张起灵并没有向吴邪想象中的那样晕倒,不过显然是滑到了,正坐在地上不敢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