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我现在决定了,杀殿不是李世民。改变思路。虽然最近喜欢写悲文,但这次我会喜剧收尾的。我们的薇薇不适合宫廷的混乱。还是让她远离纷争才好。恩,恩,就这样……
“小姐,请留步——”漫步在大街上,忽然有人在身后唤住戈薇。她回头看去,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来人一脸慈祥的微笑。开口道,“小姐可要小心!”
“啊?什么意思?”戈薇一脸疑惑。抬目过去打量这个人。他一身布衣,胡须洁白如雪,手上持着布帆。帆上写道——“因果循环,缘尽天机”。原来是算命先生。怪不得上来就唬人,我才不信呢!
眼看戈薇转身就要离开,老者依然说道,“福来祸随,祸至方知亦非祸。命缠一线,今日是关。小姐命中定下因果,人错便是祸,对可是福。紧记,紧记……”
闻声,戈薇转身再去看老者。身后依然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街道,却再也不见有谁举着“因果循环,缘尽天机”的布帆。
“咯噔!”她的心一颤。难以明说的感觉涌上心头,耳畔还是那句话——“命中定下因果,人错便是祸,对可是福。”
就在戈薇若有所思的时候,忽然有一声长喝——“快避开!”来不及反应,一匹马犹如脱缰,飞奔而来。马上的人一席华贵的狩衣,意气风发。
戈薇慌忙躲闪,不慎跌倒在路旁。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少年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也转过头来轻轻一瞥,随即在马上飞驰远去了。所经之处,窄小的街道一片惊慌和载道怨声。
“活见鬼!”她忍不住轻声咒骂。 “这是禁车禁马的人行街,这个狂小子不知道很危险吗?”一看就知道是哪家富贵子弟,纨绔不羁。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是李府的三公子啊!”
“作恶多端,整天横行霸道。也没人敢来管管啊!”
……
听到身边的议论声,戈薇惊讶地再次睁大眼睛。“李元吉?”
虽然对唐代的历史不是很了解。但戈薇略知李元吉是唐高祖李渊的儿子,唐太宗李世民的兄弟。可惜后来玄武门之变,这几兄弟反目成仇,你死我活,也就只剩下李世民拭兄夺位,当上了皇帝。
几十年之后,这个今昔骑马,莽撞无礼的狂傲少年,也会扯进太多乱世里纷争的无奈。身为历史长河中悲惨的一笔,李元吉也是身不由己地从单纯的纨绔子弟成为了帝权欲望下的牺牲品。刹那间,戈薇突然对李元吉产生了一丝怜悯和悲伤。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意气风发,单纯地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年,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这样不羁人生?从这熙攘的街道奔驰而过,他又奔向了怎样一个人生?
欲望,权力,真的毁了太多的人……
乱世,帝王,有太多单纯不再存在……
岁月,流痕,记忆里还残余曾经……
当几十年后蓦然回首,这个叫做李元吉的少年又是怎样一种境地?玄武门下,他是否会在生命的最后,念起昔日四兄弟拌嘴笑闹的场面……有什么是可以永恒的?在这个充满背叛,危机四伏的世界。多少人为了一张龙椅穷尽一生,结果却有何所得?众叛亲离,刀剑相刃,现在的他能想到自己今后竟然死在亲兄弟的剑下吗……
忽然,有了想流泪的冲动……
不论他们最后是败者为寇还是成者为王,所有人的心底都有着对轻狂时代的怀念吧?失败或是成功的背后,有多少人洒下的鲜血和泪水?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涩和痛楚……就连这个轻狂单纯少年,在最后也会不禁流下泪水,“二哥,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当一个个活生生的历史人物出现在戈薇的面前,是书上不能给予她的心的冲击。落花纷飞,让薇有了一种韶华不为少年留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