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皇后将己然熟睡的永璂交由乳母带走。笑著问幼荃:「隆安这麼久没来了,怎麼雪晴这回没跟著来呢? 本想让她见见阿璂的。」
幼荃望著皇后温和面容,朴实脸上带著几分讶然:「皇后没听说吗? 夫人她,己经有孕约四个月了。」
皇后原欲伸手取杯的手一颤,脸上神色未变。一双眸却瞬间如古潭般深幽,彷佛暗夜里天际的寒星。
半晌,她看向幼荃,杏眸带著微微的苦涩:「她把本宫当成什麼? 这样瞒著本宫,是要与本宫生分了吗?」
幼荃吓得跪倒在地:「皇后明察,夫人她不是有意的。只是夫人好不容易才又有了孩子,大人十分紧张,将夫人照顾得妥当密实,不让夫人随便外出,怕惊动胎气。夫人实在是没有机会亲口向皇后告知喜讯,也不知整座宫里竟然无人向皇后报告这椿喜事。请皇后恕罪,请皇后恕罪。」
皇后从容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展颜一笑。
「本宫又没怪罪任何人,你这是做什麼? 傅恒大人与你家夫人终於又传喜讯,本宫也为他们感到高兴。你让夫人万事小心。回去时帮本宫带句话给你家夫人,就说,说,恭喜她得偿所愿。这是她应得的,本宫真心为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