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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后宫·如懿传】花开刹那的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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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轰轰的响,她又回到十三岁那个恐怖的夜晚。有人拍打著房门,她将棉被蒙住头,心里默念著,快天亮吧,快天亮吧,天一亮她就可以入宫参加宫女选试了。再不用忍受继父那淫[]邪的眼光。
可是门口的拍打声却越来越急促,夹杂著继父醉酒后恶心的胡言乱语。砰一声,不堪一击的门被继父撞开了。他带著满身酒气,粗暴野蛮的扑向她。
「救命啊,娘,救命啊。」她尖叫出声,「救我,娘,救我。」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身上的重量却突然减轻。她趁隙钻出,朝著门口就要冲去,眼角瞥见紧咬著继父脖子不放的瘦小身影,那不是一向懦弱的额娘,那竟然是、竟然是她不到七岁的弟弟。
「小钦…」她泪流满面,弟弟幼小的眼中却是坚决的狠意。
继父用力扯下小钦,生生的被小钦撕下一块肉。她在小钦满口鲜血的叫喊中绝决的转身离去。
「快走。不要管我。」
那是她和弟弟重逢前,夜夜折磨她的一句咒语。小钦会变成这样,都是她害的。她抛下他,让他在变态的继父手上,遭受非人的折磨。她对不起他,是她害他落到这样的下场,她要为他复仇。小钦,你安息吧,姐姐已经为你复了仇…
她蓦然惊醒,枕上湿凉一片。
「是谁?」
她瞥见门外似有人影,随手披了件外衣,起身开门。
门外,是阿箬苍白绝望的脸。
阿箬满眼泪光,一只手颤颤的指著她:「是你? 竟然是你? 原来,你便是王欣?」


1448楼2013-02-20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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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身孕的事,为何没先让我知道?」
    令妃出了翊坤宫,正欲上轿,身边冷不防传来庆嫔幽幽的声音。
    令妃转头,表情有些冷淡:「我去找过你几次,你总是不在。我倒不知道,你和嘉贵妃有这麼要好?」
    庆嫔堆著笑:「姐姐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什麼呢? 藉著这种人的手出招,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令妃瞪著她:「陆景默,你想做什麼?你发过誓的,你不能…」
    「姐姐放心,」庆嫔眉眼流转,安抚的说:「妹妹不会害你,妹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好。」
    令妃不再看她,微微发冷的身子上了轿,扬长而去。
    庆嫔伫立在原地,明亮的眼中闪过幽深的暗影。


    1457楼2013-02-20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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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31 23:4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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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伤得体无完肤,却没有人可以怪,因为他们都是 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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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62楼2013-02-20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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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刹那的樱树 如梦令 (三十三)
        舒妃望著窗外落了一整夜的大雪,新月般的眼眸透出几许寂寥。
        「想什麼呢?」愉妃递了一杯热茶给她,轻声问道。
        舒妃淡淡笑了下:「没什麼,不知道圆明园的雪和咱们现在看到的可有不同。」
        愉妃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被皇上找去圆明园的,除了皇后外,怕是没人有心思赏雪,个个都在想著怎麼争宠呢。」
        舒妃未再接话,拿起热茶欲饮,却见房门碰的一声被撞开,舒妃吓得手一震,热茶溅到了上唇,一阵疼。
        「做什麼慌慌张张的,害舒妃受惊了,还不快跪下。」愉妃对著冒失的叶儿怒道。
        叶儿双目通红,语音带著哽咽:「小主,奴婢惊吓了舒小主,罪该万死。可是奴婢如此著急,是因为…因为…」
        「刚才圆明园传来消息,皇后娘娘昨日下午见红,一口气提不上来,竟然晕了过去。太医和稳婆候了一整个晚上,一直没能生出来,听说…是逆胎位…」
        愉妃的脸色瞬间白得吓人,一向冷静,此时竟逼出了泪来。
        「不行,我要去圆明园,我不能让青樱一个人在那里…」
        「海兰姐姐,」舒妃拉住愉妃,在她惊慌眼里看见自己的强自镇定。「没有皇上的圣旨,我们哪里也去不了。姐姐,我们去雨花阁吧,去帮青樱姐姐祈福。」
        愉妃说不出话来,泪眼模糊的望著舒妃。
        逆胎位…逆胎位…自古以来…十有九死…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562楼2013-02-26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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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时末刻,皇后终於产下一个阿哥,是为皇十三子。母子虽然都保住了,但因皇子是逆胎位,生产时艾灸过度,产程过久,阿哥身子十分虚弱。至於皇后,则因宫体受损过剧,太医估计再无生育可能。


          1565楼2013-02-26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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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樱望著窗外成荫的绿树,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也不眨。莲儿轻声说:「娘娘,奴婢替你梳一梳头吧。」语毕,想搀著青樱起身。青樱乖顺的任莲儿扶起她,步履仍有些虚浮。她在妆枱前坐了下来,望著桐镜里的自己,觉得十分陌生。冷不防做了个鬼脸,吓了莲儿一跳。
            「娘娘,你真是…真是…」莲儿摇了摇头,却想起三个月前的惊险,眼眶忍不住又湿了。她连忙专心帮青樱梳头,怕泪流了下来,无端惹青樱伤心。
            「皇额娘。」寝房门口冷不防蹦进一个约莫十岁的标致姑娘。她捧著五彩缤纷的一束花,献宝似的递给了青樱。
            「柔嫿,你来了。」青樱终於开口说话,声音嘶哑粗嘎。
            柔嫿明亮的眼睛瞬间含了泪水:「皇额娘,你的声音…」
            莲儿忙道:「公主别担心,太医们已经调配了药方,娘娘再过不久就可以恢复从前的声音。只是这段时间得尽量少说些话。」
            那嗓子,是生永璟时嘶喊太久,喊坏的。莲儿记得那一天一夜的生产过程,记得那悲怆惨烈的声音,蕴含著那样深的痛意,莲儿觉得,便是把皇后第一胎和第二胎的痛加起来,似乎也不及第三胎的一半。她想,逆胎位果真是女子妊娠的大忌,让人如此痛不欲生。
            青樱吐了吐舌,做著口型:「老天爷嫌皇额娘话太多。」
            莲儿帮青樱梳好了头,端起原先拿进来让青樱洗漱的水,走了出去。
            柔嫿见莲儿出去,腻到青樱怀里,仰起小脸:「皇额娘,你现在不能说话,正好听听柔嫿说话。」
            「皇额娘,额娘好像不喜欢福隆安,嫌弃他是庶子。可是…可是…」柔嫿小脸微红,「可是我喜欢他。我也是庶公主呀,凭什麼嫌弃人家呢?」
            青樱爱怜的抚著她,取过一张白纸,以字代话:「柔嫿喜欢就好。」
            柔嫿眼中闪过狡黠的光:「皇阿玛最听皇额娘的话了,不如,皇额娘帮我向皇阿玛提一提?」
            青樱持笔的手顿了顿。看著柔嫿得意的小脸,心里有些了然。
            她用力的捏著柔嫿的脸颊,晴光照进窗纱,映在青樱脸上,稍稍显了几分血色。身上浅粉色的窄窄春衫,穿在她病后的身子犹嫌过大,领口是海兰亲手绣上的一朵朵浅绯樱花,手法精致繁巧,仿佛一阵风吹过,便会落英缤纷的飘落在衣裾。
            柔嫿吃痛,笑著跑开:「皇额娘可别忘了要帮柔嫿跟皇阿玛提一提呀。」
            她对著青樱笑,倒退著出了房门,撞到了正欲进房的容佩。
            容佩对著柔嫿蹦蹦跳跳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走到青樱身边。
            青樱原本浮起的一抹血色瞬间又消失。脸上是恍惚的神情,粗嚘的声音断断续续:「你...你见到他了吗? 我那天那样说他,他一定很难过…他的姐姐…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她的眼里满是伤痛与不忍。「还有雪晴…她害了长姐…却救了阿璂,」她有些无助的看著容佩,「我不该怪她,却也无法原谅她…」
            容佩将青樱揽进怀里,彷佛她仍是初识时五岁的娃娃。
            「小姐,记不记得从前老爷总爱说,欢喜做,甘愿受? 你想怎麼样都行,想怪就怪,想原谅就原谅,别别别扭扭的像个娘们,那才是我佩佩的好小姐。」
            青樱的眼睛却黯了黯:「佩佩,我都要四十岁了。你瞧,笑起来都有纹路了,早就不是发发脾气隔天就能忘掉的娃娃。」
            容佩轻轻的捏捏她的脸颊:「小姐在佩佩心里,永远都只是个娃娃。」
            青樱转头埋进容佩柔软的怀中,总有什麼是不变的,总有人是不会骗她的。
            容佩静静的抱著青樱,声音有些飘渺。
            「小姐,你别担心恒少爷。他让我跟你说…他说…」
            阿樱,你若安好,我便无恙。


            1567楼2013-02-26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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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要学荔枝同协的帝王之术 把你们高高捧起 再重重摔下
              还有,咱阿璂的媳妇儿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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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6楼2013-02-26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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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兰的手有些颤抖。夜极静,已是初秋时节,皇宫内苑只有秋虫微带萧瑟的叫声。
                她继续未完成的动作,双手灵巧的为一只精致的香囊收针。浮肿的眼睛是二个月来为十三阿哥哭的。那个惹人疼的孩子,出世后的头三个月她日日去慈宁宫照顾他,被送回翊坤宫后,因著青樱身子不好,她和意欢不假他人,悉心照料,像照料著自己永远不会再有的孩子。
                这麼样的用心呵护,却还是,没了。
                她的眼里泛起坚定的狠意。望著香囊,露出了冰冷的笑。
                「你在做什麼?」
                熟悉的清脆嗓音自身后传来。海兰猛然回头,太过激烈的动作撞翻了整盒的碎布针线,刹那间一片狼籍。
                「青樱,这麼晚了,你怎麼还会过来? 也不让人通传一下。」
                青樱望著她,那双眼眸彷佛有著洞悉人心的力量,声音听来有些飘忽。
                「允柏跟我说,你向他要了点东西。」
                海兰勉强笑了下:「是啊,觉得好奇,便向他要了来开开眼界。」
                青樱轻轻笑了起来,无奈又宽容。
                「你这香囊真好看,送我罢。」
                海兰用力摇头:「这是...这是我自己做著玩的,不能送你。」
                「哦,」青樱漫不经心的说,「那能不能送令妃? 还是,能不能让十四阿哥戴在身上?」
                一股凉意自海兰背脊缓缓升起:「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青樱直直的朝海兰走了过去。她爱怜的执起海兰的手,彷佛那是她最心爱的东西。
                「海兰,你的手,是全天下最顶尖的绣娘的手。是要用来刺绣,是要用来编织,是要用来密密缝补永琪和阿璂的衣裳。绝对不是,要用来使这些下作伎俩害人的。」
                海兰冷笑:「害人? 青樱,我没有要害人,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不是她泄露了那秘密出去,你如何会动了胎气,如何会九死一生的产下阿璟,阿璟又如何会这麼早便离开我们?」
                青樱淡淡一笑:「海兰,她也不过就是看到了那件事,说出了那件事。可那件事,是谁做的? 我会难过伤心,会急怒攻心,并不是因为她泄露了那个秘密,而是因为那个秘密本身。你怎麼不明白呢? 」
                海兰的愤怒如风起云涌:「青樱,事到如今,你还为她说话? 你对她这麼好,她却完全没有想到你的感受,难道她不是故意让这一切发生,好顺理成章的消灭你腹中可能的嫡子?」
                青樱轻声的说:「所以,你也要变得跟她一样吗? 你可知苗疆是怎麼养出蛊毒的? 他们将毒蛇、毒蝎、毒蜘蛛、毒蜈蚣及毒蟾蜍等五种毒物放在密封的盒子里,整整五个画夜后再打开,惟一存活下来的那样毒物,便是蛊毒,是万毒之王。」
                她温和笃定的抱住了海兰:「咱们虽然在紫禁城这个盒子里,可是千万别著了它的道,千万不要把自己变成了毒物。」
                「她若辜负了我的好,那便是个不值得的人。海兰,别为不值得的人,脏了自己的手。」


                1637楼2013-03-04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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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31 23:3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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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秋天又快要过去了。这日下午,愉妃、舒妃及颖嫔在御花园的亭子里,等著皇后过来一同品茶。
                  舒妃出神的望著深秋萧瑟的园景,曾经绿意盎然的枝桠,此刻却连黄叶都己落尽。彷佛便是自己的一生,曾经荣宠无限,而今只余凄凉。
                  「两位姐姐听说了吗? 令妃又遇喜了。算算日子,忻嫔下个月便足月,随时可生了。自皇后娘娘出事后,忻嫔和令妃便像是接棒似的,接二连三遇喜,真令人羡慕。」
                  颖嫔脸上带著悲凄的神情,轻声说道。
                  愉妃的手随意的扫过鬓边被风吹落的碎发:「忻嫔之前生了个公主,此番必定期盼能生个阿哥。可惜她生的若是阿哥,怕也躲不过旁人的算计。至於延禧宫那位,」愉妃脸上带著轻贱,「生完孩子才多久呢,就忙著塞银子给敬事房抢著侍寝。我问过顾太医了,连年生子对身体是很大的负荷,她体质虽好,这样密集又频繁的生育,身子怕是也熬不住呢。」
                  舒妃的声音在风中传来,冷静清晰:「她喜欢生,便让她生个够。太医们虽然守口如瓶,但我大约也猜的到,永和宫那位应该是难孕的体质。她一直特意讨好令妃,无非也就是想讨个孩子来养。」她清冷的弯月眼眸望向颖嫔,带著特殊的笑意:「既是她们害得你生不出来,那咱们便让她们生给你养。」
                  愉妃眼眸大睁,有些兴奋,又带著为难:「可是皇后说过,让我们别...」
                  舒妃徐徐绽开了胸有成竹的笑容:「皇后只是让咱们别伤人性命,别惹得一身腥。她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 她若要对付人,便是明著来。咱们便明摆著让那个忘恩负义的人,生的出,养不著。」


                  1638楼2013-03-04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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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的我都不想要
                    我想要的你永远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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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51楼2013-03-04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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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瑆随著十二回到了翊坤宫。他时常随著十二来翊坤宫向皇额娘请安,并留下来一起做功课用晚膳,因此对皇额娘并不陌生。
                      进了大殿,却见皇额娘与一位陌生的女子说著话。那女子肤容胜雪,白到近似透明,浓密的黑眉下,一双深遂的眼隐约带著蓝,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人。皇额娘神情原本有些倦懒,看见他们,整张脸瞬间神采飞扬,清婉的说:「小十一,小十二,回来啦。皇阿玛怎麼说?答允了吗?」
                      突然便想起身边那个异族女子:「来,见过和娘娘。」
                      永瑆和阿璂行礼如仪,向女子问了好。阿璂一向随心所欲,他好奇的问道:「和娘娘,你是哪里人?」
                      和卓努尔茉轻轻开口,带著浓重的口音:「我是台吉和札麦的女儿,和卓家族的女儿,阿拉真主的女儿。我是喀什噶尔回族人。」
                      阿璂听她念了一长串,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乾笑了几声:「欢迎欢迎。」
                      永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见皇额娘也跟著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突然便觉得有些难过,却不知是为了什麼。
                      努尔茉起身,脸上带著淡淡的忧悒,轻声说道:「皇后今日的教导,嫔妾都记住了。嫔妾先行告退。」便行礼离开了。
                      阿璂想起五哥永琪说过,回疆自前年起便陆续有零星战事,后来爆发大规模冲突,去年七月时朝廷军队联合蒙古各部族,一同攻克喀什噶尔、叶尔羌,原本叛变的大、小和卓台吉逃至巴达克山部被杀,回疆叛乱终告平定。这位和娘娘,想来是新上任的和卓台吉献来昭示归降之心的。
                      正想得出神,脸颊突然一阵痛,原来是皇额娘唤他久久没回应,气得捏了他的脸。
                      他委曲的说:「皇额娘,阿璂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这样嘛。」
                      皇额娘有些意兴阑珊:「才八岁呢,就说自己不是孩子了。捏个脸也罗哩八嗦,一点也不可爱。」
                      永瑆在一旁沈默看著,不知哪来的勇气,走上前抬起脸,嗫嚅的说:「皇额娘想捏,可以捏永瑆的。」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皇额娘瞬间喷出泪来,把他揽在怀里:「他们究竟是怎麼欺负你的,把你折磨成这样的小可怜。」
                      永瑆原本想解释,却觉得皇额娘的怀抱那样舒适,舒适到他不想开口破坏那片宁静。皇额娘的怀里没有记忆中母亲的味道,却莫明的令他安心。
                      或许是因为,那里有著十二的味道。


                      1715楼2013-03-08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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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17楼2013-03-08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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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忙著工作的事,没能一一回答爱卿。希望周三能更一版,满足众小受们期待被虐的小心脏。


                          来自手机贴吧1755楼2013-03-09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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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又是一年一度的木兰秋狩,宽阔的皇家猎苑里,皆是身份贵重的皇亲国戚,此刻或骑马、或射箭、或围猎,充斥著喝采及欢笑声。谁也没有注意到,高原旁枝叶繁茂的树丛里,隐隐传来尖叫声。
                            「十二哥,有东西在拉我,它拉住我的脚…」萱绮清丽的小脸满是惊恐,自池塘里仰望著阿璂,凄厉的喊著。
                            「你别怕,我会拉你出来,我不会放手,我不会放手。」阿璂细瘦的手臂紧紧拉住萱绮的小手,却阻挡不了那股硬把萱绮往下拖的力量。
                            「放开她,我叫你放开她。」阿璂只觉快要没有力气,拼命的抓著萱绮,口里不住喊著。
                            眼看阿璂也要被拖进池塘里,萱绮反而镇静了。她眼里带著泪光,微弱的说:「十二哥,你别管我了。你快放手,你再不放手,连你也会被拖进来的。你快走。」
                            阿璂感觉到萱绮欲挣脱他的手,歇斯底里的哭叫起来:「我拉你出来,我会拉你出来,我才不放手,我死也不放手。」
                            可是那池塘像个幽黑神秘的怪窟,看来不深,却不停的拉扯著萱绮。阿璂只觉上半身也渐渐的往池塘里陷去,突然之间,有人拦腰抱住了他,带来了另一股力量,协助他将萱绮拉了出来。
                            萱绮发现上半身终於可以活动,奋力挣扎,爬出了池塘。整个人只剩雪白小脸是乾净的,全身都被乌黑的污泥染脏。她指著脚踝上密密绕了数圈的绿色藤蔓,委曲的说:「就是这东西拉我。」
                            那藤蔓看来像是水草,想来是根植在池底,草叶缠住了萱绮足踝,以致两个小孩的力气不足以抵抗厚重的污泥。
                            阿璂顾不得先看看究竟是谁救了他们,冲上去抱住了萱绮,眼眶一红,哽咽的说:「我以后不会再捉弄你了。」
                            萱绮被阿璂一抱,恢复了所有感官知觉,眼泪掉了下来,原本只是啜泣,渐渐变为嚎淘大哭。
                            他俩的救命恩人永瑆无奈的望著哭成一团的两人,没好气的说:「十二,你净会惹事。别哭了,你们这副模样,等会儿被其他人看到,不罚死你们才怪,还白连累到我。」
                            阿璂止住泪,转身拍了拍永瑆的肩,在永瑆宝蓝色的漂亮骑装上,留下了污黑的掌印。
                            「十一,谢谢你救了萱绮,为了报答你,明天你的功课我帮你写。」
                            永瑆瞪了他一眼,有些迟疑的望向萱绮:「萱绮,你没事吧?」
                            萱绮摇了摇头,轻声的说:「谢谢十一哥。」
                            永瑆想了想,对他们两人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找五哥,请他帮忙。」
                            若是去找皇额娘,少不得一顿罚。五哥一向溺爱十二,应该会帮他这个忙。
                            他往树丛外走去,一直没有拍掉,肩上那个掌印。


                            1784楼2013-03-13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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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31 23:2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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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外的京城,薄薄的铺了一层雪,隐隐泛著银辉。
                              元宵节已过,昨夜却又下了场细雪,天地间於是笼罩在素白之中。
                              满福楼却是完全不受天候的影响,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年节刚过,整个酒楼仍带有浓厚的喜气。
                              因为生意太好而被新请来的店小二疑惑的整理著二楼靠窗包厢,不明白为什麼老板刚才硬是推掉许多客倌的重金,怎麼都不愿意把这间包厢给人。
                              想著想著,却从窗外看见门口有辆马车停著。那马车看来气势非凡,有著皇家标志。
                              皇家标志。店小二跳了起来。难道…
                              啪的一声,领班重重拍了店小二的头一下,没好气道:「整理半天是整理好了没?外头忙的要命,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发懒。」
                              店小二委曲想解释,领班突然低声道:「来不及赶你出去了,你待会儿可别乱说话,这些爷你惹不起。」
                              话声刚落,店小二便见到老板亲自陪著二个衣饰华丽的少爷们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目清朗,气宇轩昂。他牵著一个大约八岁的小少爷,那小少爷穿著红狐镶边的毛披风,脸孔遮掩在毛绒绒的兜帽里,看不真切。许是觉得太热,小少爷唰一声掀起了兜帽,惊人的美貌让店小二倒抽了一口气。
                              小少爷黑亮的杏眸好奇的看著店小二,突然笑了一下,店小二蓦然觉得心漏跳了一拍,全身有些发软。
                              年纪较大的少年有些不悦,他冷冷瞪了店小二一眼,温和的对小少爷说:「十二,不是告诉过你没事别对著人乱笑?」
                              那个被唤做十二的小少爷没好气的瞪向店小二:「看什麼看,本少爷是好意对你笑了下,你那什麼表情。」
                              领班忙打圆场:「五爷,十二少,这是新来的夥计,不懂规矩,还请二位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回。」
                              被唤做五爷的少年神色淡淡,牵著十二少坐了下来。
                              店小二还在怔楞,被领班拖著出了厢门。门扉即将掩起时,那店小二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下,正好对上十二少恶狠狠的表情,还举起手在脖子处做了个斩杀的动作。
                              他瞬间打了个寒颤。判定这是个只有皮相的恶少,连滚带爬的随著领班走了。


                              1787楼2013-03-13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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