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刘力扬看着那张照片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炎热的夏,空气都能湿出水来。
她再一次在电视上见到那张脸。
一如既往,一如既往。
那个大头的女孩抱着吉他随意地唱。
许飞。她听见自己喃喃地声音。亦如多年前,她在冰天雪地的北京街头第一次见到如小兽般的她。窝在墙角埋头不说话。
刘力扬止步看她,她突然开口“许飞。我是许飞。”
喃喃地,喃喃地。
她说许飞。
她又说你看上去冷坏了。
那时的许飞十八岁。花样美好的年纪,桀骜不驯的表情。却在那句冷坏了后红了眼框。
“你要不要带我回家。”
回家。回家。回家。
那天夜里她们没有回家。一遍遍温暖彼此。只有拥抱。
天亮的时候刘力扬问,许飞,你做什么的?唱歌。
一个人?一个人。
从此晚上的时候她就会去听她唱歌。好的坏的长的短的。
她唱歌每每都没有表情,却每每唱完一首都会咧嘴一笑。
刘力扬没有问过她那晚上为何会脸上带伤蹲在墙角,这就像一个迷一样。
许飞就一直像个迷一样。
彼时刘力扬只不过是个二世祖,在英伦花花世界挥霍她老爹的银子。
现在她想起那些日子都能笑出声来,至于后来她竟然能学有所成地归来跌破她老爹的眼睛那更是一个笑话一样。
可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就如同她和许飞之间的真实一样。
两人渐渐熟悉。
这时候许飞就会问。刘力扬你是做什么的?做学问。
学问?学着问一个女孩愿不愿意我上床。
许飞唰红了脸,刘力扬的唇已经贴过来。
无处可躲。
硬着头皮吻回去。莽状青涩一如戾气的小兽。
刘力扬有些意外,反嘴咬她双唇。谁教你的?声音里是隐隐的怒气。
你!
你。你。你。催情剂一样的话语。
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许飞压在身下。她高却瘦。她小却有力。
你根本不要我教!气愤的话此时听来更像撒娇,许飞不理,只照着脖子一路啃下去。
手探到她长裤腰间的时候却停了,刘力扬看她停手,调侃说看来还是要人教阿!
翻身压着她,一把扯去她的衣服,精板瘦小的身子就这样突兀地展现在昏黄的光里,学生式的胸罩乖乖的贴在胸口,刘力扬突然就停了手。
许飞歪着头看她,刘力扬说起来吧,把衣服套上别着凉了。说着爬到床头拿一根烟,自顾自地抽。
你干嘛?你还小。
哼!清晰可明的鼻音。对着那些那些那些那些女孩的时候你会说你还小?
刘力扬一惊,原来她平时在酒吧里和那些女孩嘻笑调情她都看见了。
你跟她们不一样。
一句话,许飞安静下来。刘力扬默默地抽完那根烟,整好衣服跨出许飞住的小屋。
晚上去找你。嗯。
一室的烟味绕着那句你跟她们不一样让许飞怎么都回不转神来,躺在床上冥想不止。最后还是烦躁地拖过被子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