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晨,按下闹钟,不情愿的起床,填补虚无、空白。我唯一的信仰,只
此生存的价值。
“院长。”微笑,乖巧如初的面容,不为谁所改,无人理解外表下孤寂
的冷漠。连我自己都不敢妄下决断。
自嘲的勾勾嘴角。
我想,我隐藏的足够深入。
“歆啊……”他说的那般不经意,简单得将我打通哭的伤疤揭开,血淋
淋的伤疤,毫无预兆的可怕。
皱眉。这样的表情是否为了掩饰?没有人知道的含义。一个人都没有。
无可奉告的含义。
“前几天,我收到了你父母的通知,亲生父母。”
并不震惊,迟早,看得只是我如何面对。
“他们叫你去东京找他们。”
“恩。”微笑道再见。
转身,严肃,离开。没有起伏的脸庞,不坚毅的无睹。
没有这样走,我没有离开孤儿院。寻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见证着时间的
变迁。孤儿院永远是这样,喜忧参半。总是能看见笑颜却也遮掩不住外热
内冷的雪霜。
回忆中的我,一身雪白。在不强烈的风中微颤,脆弱的肩头不住动摇,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却了我。
我会无谓的笑笑,忍住眼泪的决堤,独自蜷缩入阴暗潮湿的角落,听着
冰冷的水滴频繁地落在地上,漪化作一团团印痕,然后消失。没有预警的
消失,留下的往往只是估计,永不休止的孤寂。我不冷,却依旧利用不温
暖的双手裹紧自己的肩膀、膝盖。把头埋下,用失去亮光的眼睛直直得注
视。指甲不经意的深入肌肤,待到殷红的血液流尽。
肉体上的折磨远不及心灵上的创伤来的痛苦,这是我一直坚信的。
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只能我一个人。除了我,没人能理解。我拒绝
入侵者的加盟,同时,也不接受善意者的安抚。
心,没有回程。永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