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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花流事业之爱情没来由--过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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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上了大学的樱木花道和流川枫大概是因为住在同一宿舍里的缘故吧,三年下来竟然都没有交女朋友!而晴子也因为没有和他们同校,渐渐的也就疏远了。直到有一次樱木花道和好朋友洋平在街上闲逛,遇见晴子和她的男朋友,洋平诧异地发现,一直暗恋着晴子的樱木花道竟然毫无异常反应。只是和晴子寒暄了几句后知道她的男朋友也打篮球,便称有机会一定要“切磋切磋”。还是那样嚣张的神气,如此幼稚的行为让洋平觉得和他是一路的脸都没处搁很想举牌告知天下,我和这个家伙不认识。 

晴子走后,洋平问樱木花道是不是已经对晴子没有感觉了,不然怎么一点受打击的迹象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受打击!给了洋平一个头锤后樱木花道坦诚那只是过去了的往事,不过晴子还是那么温柔可爱,又觉得有些可惜。洋平板起脸孔故意指责樱木花道太花心啦,这样恐怕会伤害很多女孩的心,谁都知道现在他的人气旺得很,少说也有那么几百号美妹在等待他这个镶着明星宝石般的“超级篮板王”的青睐。难道就没有你喜欢的类型?洋平要樱木花道老实交代是不是有新的恋情发生了。 

没有,一直来都只顾打篮球也再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樱木花道的回答让洋平又觉得这个好友已经成熟并改变了很多。临走时他还是好心地提醒樱木花道不要光知道打篮球,就像流川枫那小子一样错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恋爱季节太不值得。恋爱啊,没有恋爱的青春是残缺的光有篮球是不行的你光辉灿烂的形象没有人替你收拾也是很浪费的知道吗? 
还有,也替我劝劝流川枫不要只盯着篮球可惜了他那张万人迷的脸了。 

对于洋平最后的忠言,樱木花道也有所触动。夜来与“同居人”流川枫谈起这些事,流川枫只是淡淡回应,无聊,女人最麻烦。樱木花道莫名恼火,直问那你难道连男人该有的欲望也没有吗?流川枫愣住了。 
大概是灯黑着,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王老五而两人的关系到今日其实已经进展到无话不谈的境界,所以流川枫竟然也老实地承认自己一直以来对女人都没兴趣甚至对女人都没什么概念。 

“你有毛病啊你。”樱木花道没好气地骂,他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资格教训流川枫,但是还是本着善良的责任心告诉流川枫女孩子有多可爱又香又软还温柔甜美绝对比你这只死狐狸强上千倍万倍。 
是哦,那你怎么还和我睡一间屋没去抱你那温柔甜心的母猴子。流川枫语气不善。 
你想打架啊! 
谈话到此崩裂,两人各自不欢而睡。 

那一夜让樱木花道有些失眠,被流川枫骂了他也生气了但是两人却没有打起来。话说回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架了,要打起来还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挥拳了。 
一样是跨过二十门槛的人,自觉到打架太孩子气,早已经换到篮球场上解决所有争端但是那真的是两种心情两种感觉。樱木花道很郁闷,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还存在这种幼稚心态,尤其是在那只死臭死硬的流川狐狸面前更不能认输。 
但是,真的有些怀念。 

自那次谈话崩裂后,樱木花道甚觉无趣,两人再不谈及此类事情。大学即将毕业,两人因赛事频繁照旧终日苦练挥汗如雨。对于偶尔的告白情书巧克力之类,樱木花道还是会向流川枫炫耀,却把流川枫接到的所有信件物品擅自“处理”掉。流川枫并不介意此事,樱木花道有他的理由那就是绝对不能让流川枫跑到他前面。因为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人还算是“平等”的。 
说起来,樱木花道没有找女朋友倒不是他中学时代失恋大王的阴影影响至今,也不是因为他真的太专注于篮球而忘记了恋爱,而是因为自他打篮球以来一直都没有遇上一个让他能够动心的女孩。 

就在樱木花道和洋平一起在街上遇见晴子的不久以后,洋平竟然带着他新把的美妹来向樱木花道“炫耀”了。樱木花道这才觉得有些憋闷。当天就答应了一位同级女生的邀约。 
有些兴奋,一个劲地对流川枫说我要去约会。 
终于要约会了啊。流川枫说这话时有些讽刺意味。 
你不要嫉妒我哦兄弟我当然不会忘了还有一个你是单身汉,有好的我一定会帮你看着我绝对不会把你落下的。 



1楼2005-06-18 20:29回复
    你知道什么,白痴,我对女人都没感觉啊! 
    我知道。 
    白痴你在笑我有毛病吗? 
    我没有。 
    那你笑什么? 

    我笑我知道我们这样是为什么了。 
    樱木花道吃吃地笑着像只偷了腥的猫让流川枫很是生气想再给他几老拳死白痴笑得那么恶心…… 
    其实流川枫也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不想那么快就承认毕竟自己好象是输掉的那个人。 
    再说,樱木花道的确笑得太……那个了…… 



    我告诉你哦,我对女人也没有兴趣了。 
    你对女人有没有兴趣关我什么……白痴你要干什么……恩…… 
    ……你这里,有感觉了…… 
    死白痴! 
    ……还要我动吗? 
    ……恩…… 
    我要停下来喽。 
    ……你……你敢停下来的话,我就咬断你的舌头。 
    你就咬断试试看! 
    ……啊……樱木……恩……我……不啊—— 

    啊哈…… 
    流川…… 
    轮到我了。 
    那个……喂! 
    ……干什么…… 
    要开灯吗? 
    你,敢! 
    对自己的身材那么没自信啊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哦流川枫。 
    白痴……开着灯怎么做啊! 
    你真的要为我做吗? 
    你要自己来的话更好。 
    你这个家伙……真的不懂还是装的? 

    混蛋! 
    当流川枫被樱木花道压在身下后,再迟钝的他也多少明白过来将要发生的事了。(注意!注意!是将要哦,这表明枫枫已经决定接受那件事了!花花,努力啊,偶会在一旁为你加油的!花:介只啥米东东啊,很妨碍人家办事哎,喂你们怎么清场的啊,还有垃圾在这里啊?嘘!嘘!我是作者大人哦,准许旁观还可以临场指导的哦,呵呵……花:作者?管他作者是啥米东东?照扔!蝈蝈:@#*%&……) 
    你要把我当女人吗?流川枫平静地问,但是,饶是已经被原始的欲望冲昏了头脑的樱木花道也能听出其中隐含的危险成分。 
    我要是把你当女人不会去找真的女人啊。 
    那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要帮我做吗? 
    …… 
    不是用这里,是用这里…… 
    …… 
    这一次,你可以耍赖。 
    笨蛋……我说什么了吗? 
    ……枫…… 
    干什么,突然那么肉麻。 
    我想……我真的……只要你…… 
    我知道。 
    你也一样吗? 
    你说呢? 

    樱木花道其实也是有些紧张的(只是有些紧张吗?花:罗嗦!众:94!蝈蝈:@#%*&……),又因为被流川枫的态度感动抱着流川枫突然就什么也不都想做了。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的流川枫有些不耐烦地扭了一下身体,很不客气地催促樱木花道,喂,快点! 
    笨蛋不要说那种话!你在我的心目中可是纯洁高尚如天使一样的流川枫,怎么能像个急色鬼一样催人家啊! 
    流川枫差点没给樱木花道气死。一脚将那个白痴踢开,去把灯打开了。 
    樱木花道还赖在地上,稍微遮了一下眼睛以适应灯光。然后,他就盯着流川枫走动着的身体愣了神。 

    在扭打时,流川枫的衣服就被樱木花道扯得所剩无几,加之后来的胡天胡地早把那剩下的东西也不知扔到哪里去了,此时的流川枫可以说是不着一缕地完全暴露在了灯光下。(喂喂,谁在流口水,注意大银你的光辉形象啊……) 
    流川枫正要为宿舍好象被八级台风袭击过一样的惨烈状况开口大骂那个罪魁祸首,却听到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 
    如果是在野外,他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碰上了一匹饿狼。当然,这里是宿舍,而且除了他就剩下另一头同样赤裸的野兽了。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反应的结果。 
    发情了? 
    你在诱惑我。 
    是又怎样。 

    你不要后悔!说完樱木花道就扑了过来,结果两人很正确地倒在了屋子里唯一没有被樱木花道摔掉的高架床上。(果然那种事还是要在床上做的好!你问偶是谁?哈……你们都没看见吧……没看见就好,偶闪先……)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重心跳都很快身体也都很僵硬。 
    光拥抱是不够的。樱木花道拉开流川枫撑在他胸前的胳膊,好像在乞求地说,流川你放松点。 
    谁都很想放松但是谁都无法放松,四肢扭缠到变形身体激励碰撞痛入骨髓却还是僵持着直到大汗淋漓肌肤黏湿着粘贴着发出近乎淫靡的声音。 

    


    4楼2005-06-18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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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17: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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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杀了那家伙吗?”樱木花道伸出手去,摸到了流川枫的手,虽然被躲开,但他仍然执著地再寻到,然后紧紧抓住。 
      “不要掩饰了,没什么好丢人的。谁都会害怕。” 
      “白痴……” 
      “恩?” 

      “你被男人抱过吗?” 
      “……” 
      “你被男人吻过吗?” 
      “扯!有才怪,恶心死了!” 
      “恶心吗?” 

      “……那个家伙……吻你了?” 
      “……很奇怪。” 
      “什么?” 
      “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恶心。” 
      “……” 
      “还有点……兴奋……奇怪吗?” 

      “……” 
      “樱木?” 
      “你对那个家伙有感觉?” 
      “感觉?” 
      “你喜欢那个混蛋?” 
      “喜欢?” 
      “不然你为什么会觉得……兴奋……” 

      “白痴!” 
      “哇,你干嘛突然打人!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 
      “我只想杀了他。那个混球!”流川枫口气中说不出是激愤还是愉悦,因为和平时的温吞有着很大的反差,樱木花道有些惊讶地望着他,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已经能够看清流川枫脸上的表情,虽然流海的阴影挡住了他的眼眉,但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要不要再试试?”樱木花道突然说出来的这句话,让两人都难以吸收,互相在黑暗里很吃力地瞪视着,都想从对方的表情里弄清其中的含义。 
      “哈……开玩笑的啦!”樱木花道首先替自己挽回震惊的心神,但他扭开脸去的不自在还是让流川枫迷茫不解。 
      “白痴你在说什么……” 

      毫无防备的流川枫突然就被樱木花道扯起来,拖进了休息间。然后就听见外面传来警笛和人声。 
      两人在休息间的衣橱背后,屏息静候外面的动静。 
      “不要动!”樱木花道压低着声音吼,呼吸有些急促。 
      随着扭缠的动作发出轻微却压抑的声音,但因为突然打开的灯而骤然停息。 

      “哈……”等人们终于离开,樱木花道好象憋了很久地大口喘息着。“便宜那个混蛋了!死不了是他的好运。” 
      “喂……”流川枫突然将手拍向对面的木柜,发出的声音吓了樱木花道一跳,“你干什么?!” 
      “滚开……” 

      “这样——你会恶心吗?”樱木花道问。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的脸。 
      “想试试?” 
      “……这是你说的。” 
      “……” 
      “先说好,我对男人没兴趣。”樱木花道闷声闷气地说。 

      “那么说是对我有兴趣?” 
      “你……挑逗我?” 
      “……” 
      “你可不要后悔!” 
      “樱木……” 

      “什么?!” 
      “你还没有性经验吧?” 
      “不关你的事!”樱木花道恼火地骂了一声“FUCK!”“你的衣服都烂了,你是故意的吗?想让那个家伙抱你?” 
      无声地,手在那片裸露的肌肤上贪婪地游移搓揉。 
      “他总比你好!” 

      “你……你说什么?” 
      流川枫低声地笑了,然后低声地问:“你在意吗?” 
      “谁……谁会在意啦!死鸭子嘴硬,你都在发抖……害怕啦?” 
      “你还不是一样。” 
      “最讨厌你了!死狐狸!” 

      “讨厌还抱着我干嘛?”又是一声低笑。 
      “那你……有感觉吗?” 
      “……很热……” 
      “我也是……” 
      “真的要试?” 

      “喂,流川。”樱木花道停下动作,有些出神地看着面前在黑暗里泛出银白光芒的胸膛。 
      “什么……”起伏的喘息不能掩饰已经被挑逗起来的情欲。流川枫烦恼地吐着气,微微扭动腰身,但马上就被樱木花道有力地固定住了。 
      “不要乱动!”樱木花道同样无法遏止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我有感觉了……” 

      “呃……”不知道是谁的呻吟,使得已经混沌的氛围突然凝涩了。 
      “他妈的,出去!我要开灯了。” 
      灯在一闪之下,流川枫来不及挡住被光线刺激到的眼睛,发现周围又恢复到了黑暗里。他有些生气,“白痴你干什么?!” 
      “我不行了,流川……” 

      “会恶心吗?” 
      “……” 
      “那……讨厌吗?” 
      流川枫压住樱木花道的后脑勺,让唇上的接触更紧密更沉重一些。 
      身体早已经有了反应。吻,便激烈又疯狂。唇齿磕出了血腥和轻响。 

      悉嗦之声后,雄性特有的粗重喘息使得黑暗癫狂起来。 
      


      7楼2005-06-18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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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樱木……那太好了……流川就拜托你了……” 
          晴子没能逃开,流川枫的一只手突然伸到了她面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流川枫已经扑到她的肩上。 
          那时的天空中刚好升起了一串金色的花烟,樱木花道仰起头去看时,有些错神。晴子永远也忘不了流川枫带著乙醇清香的气息粗重地喷洒在她的耳翼上,似乎直接就穿透了肌肤进入那里搏动的血脉,在她少女的绮梦里也许曾出现过如此脸红心跳的情景,但她却在梦境成真的刹那间,无法体会叫人迷醉的悸动,只感到突然的彻入骨髓的冰冷与恐惧,在那一时刻浸透了左边身体和正好放置在左边身体里的心脏。 
          连一点声息甚至呼吸都不敢有了,以为自己连思维都被冰冻在了包裹在主动脉之外的肌肤上,那两点尖锐的触感之间。 
          那是,什麽?能够清晰地预知到肌体里没有痛觉的嵌入。 
          “流!川!枫——”樱木花道的突然发飙牵动了晴子的一点痛觉,也把她从噩梦般的惊怔中唤醒,仓皇地退後几步,几乎不敢去看身边的人,忍著要去确认脖子上的感触的欲望,她连忙向樱木花道告别,“啊,樱木,流、流川他醉了,你快送他回去吧!” 
          没有去管晴子逃一样的离开,樱木花道继续扯著流川枫发飙:“你这只死狐狸,要对晴子做什麽!你竟然乘著本天才不注意向晴子伸手,你不想活了啊!!你看你都把晴子吓坏了,死狐狸挨本天才正义一锤……” 
          流川枫没有回应樱木花道的叫嚣,却好象要去闪躲那“正义一锤”,突然扑向毫无防备的樱木花道,两人一齐往後栽去,正好倒在地铁的台阶口,然後就“顺路”一齐滚落了下去。 
          晴子走了,没有人来理他们。当然,对湘北名产“狐猴大战”已经司空见惯的人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没有自觉地冒死上去看究竟,他们相信那两个好象永远长不大的天生仇敌,一定会在下面用惯常的方式解决他们之间那些莫名其妙的纠葛和仇恨。 
           
          流川枫以为自己自那以後就昏迷到了第二天,若不是应该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亲一大早就突然双双出现在他的床边,还一反常态严肃而深刻地告诉了他一件“不小心”被他们遗忘了的事实,他真的真的,还以为自己是被白痴红毛猴子“连带陷害”才起不了床白白浪费了练习篮球的时间。 
          “你们说……我是吸血鬼?” 
          郑重地点著头,流川夫妇一边拉开与儿子的距离以测安全,然後就紧张地瞧著这惟一的宝贝儿子,等待他的任何反应以便应对。 
          “我吸了那个白痴——樱木花道的血?” 
          “啊,是,还是他送你回来的呢,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老公你说是不是?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他。”流川夫人赶紧将话题拉开,同时也大松一口气。儿子并没有如他们所预料的情景之一——歇斯底里发作大叫骗人那样,当然,这种预想也早被他们排除在外,也不看看是谁,那个人可是天上地下惟我独尊的流川枫啊,他怎麽可能做出那麽没有气质的事情来呢?呵呵! 
          接下来,沈默。 
          沈默。 
          还是沈默。 
          流川夫妇被儿子的沈默搞得差点要歇斯底里发作了,却发现——雪白的被单里传出阵阵美妙的鼾声,在寂静的早晨显得那麽清晰——他们的怪胎儿子竟然在这种氛围里再次睡著了! 
          看来,儿子完全接受了他是吸血鬼以及他已经吸过血的这个事实,那麽也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了,只是仍然让流川夫妇无法释怀的就是,一般被吸血鬼吸过血的人类都会血流不止而死,但樱木花道不仅没有死,还有力气把和他自己差不多高大的流川枫搬回来,可见他并不是一般人。 
          “难道说——”流川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丈夫制止住了,夫妻两人有些了然地对望了一会儿,然後才算真正放下心来,为儿子裹了裹被子後,一起出去了。 
          “老公,你真的认为那个孩子是——” 
          “恩,我敢肯定,尤其是他的发色,那可是血统的证明啊。” 
          “哎呀,那要不要告诉小枫?” 
          “我看还是不要管的好,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 
        


        10楼2005-06-18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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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看得出来,那孩子很紧张小枫。” 
            “他知道小枫是吸血鬼的事後,也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好象他早就觉察到了一样。” 
            “那样的话,小枫应该是托他在照顾,才没出什麽岔子哦。” 
            “就是,连我们都差点忘了,说起来我们这做父母的还真是惭愧啊。” 
            “唉唉,看样子小枫也是很信任那孩子,我们也就可以放心了。” 
            “那是,依他的脾气也不会让人那麽接近自己。” 
            “嘻嘻,我这个做妈妈的都近不得他的身呢,现在竟然不仅让人家抱著送回来,还吸了人家的血……” 
            父母的声音渐行渐远,其实并没有真正睡著的流川枫睁著一双漆黑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突然有些生气地捞起被子将自己捂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很红了,和那个白痴的发色一样,著了火。 
             
            知道自己是吸血鬼後的流川枫与往常并没有什麽不同,照样骑著单车一路颠簸边睡边行,有惊无险安全抵达学校,然後到教室里继续约会周公,在老师铁青的面皮下直睡得口水长流,午休时间到天台上枕著初春的阳光一觉睡到练习时间,也好省去了回教室的麻烦,直接就去篮球馆打球。一上球场,他马上变样,惺忪睡眼在拿起篮球的瞬间变得剑芒般锋利,整个人也如丛林野兽般散发出蓬勃生机,哪里还找得到平时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当然,知道流川枫是吸血鬼後的樱木花道也没有什麽反常行为,照旧和流川枫找茬打架,每日上演那些没营养的“白痴”“狐狸”争论和“狐猴大战”。惟一可以算得上奇怪的行为就是,樱木花道总会在帮晴子去给队员们买饮料时,特别给流川枫买一瓶番茄汁,弄得流川枫哭笑不得。他是吸血鬼没错,可因为血统进化的关系,他不必以人血为食,只是在成人之时或满月之夜才会因为本能觉醒有喝血的需要。而不知内情的队员们还觉得樱木花道的举动满有关怀之意。 
            “就知道你们两个整天打打闹闹,其实感情很好。” 
            “哈,哈……那,那是因为狐狸体力差啦,怕他拉本天才的後腿……”樱木花道对於自己这一举动的动机,倒没有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没想到樱木还是这麽细腻的人啦,知道流川枫低血糖,就让他和番茄汁补补血。” 
            拜托,谁有低血糖啊?!流川枫大翻白眼,心里直骂樱木花道那个白痴。 
            “就是,整天就知道睡,一定是因为低血糖啊。”彩子也在一旁附和,害流川枫差点栽个大跟斗。 
            我有整天都在睡觉吗?那不过是一种嗜好罢了…… 
            “你看他那麽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说不定还贫血哦。” 
            流川枫听了差点没把鼻子气歪,要不是那话是宫城说的,一因为他是队长,二也因为彩子学姐的关系,才没有跟他计较,换做别人,他一定……其实他也不能怎麽样的啦,明智之举还是远离八卦人群。流川枫趁大家夥谈得热火朝天时狼狈地逃进更衣间,他走时有些匆忙,没有发觉也有一个人同时跟著出了篮球馆的门。 
            “哎呀,我听说低血糖还要多吃菠菜呀,胡罗卜之类的食物。”晴子也说。 
            “一定是流川枫偏食啦,那麽任性的家夥。” 
            “对哦对哦,那家夥睡觉还不能让人叫,听说他还打老师呢……” 
            “流川枫那家夥一看就是被娇惯了的宝宝……” 
            最後,这次的话题终於成为了对流川枫偏食和任性的现场研讨。 

            一出校门,就看见樱木花道,也马上就知道他在等自己。流川枫向他走过去,本来是想踢上一脚以解在篮球馆里招来的郁闷,走到跟前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故意斜睨著樱木花道,问:“等我?” 
            “啊……谁等你啊,本天才……是要说……那个……你……” 
            “你是要说我是吸血鬼的事吧。” 
            “啊……”樱木花道张大了嘴:“你,你,你知道了?” 
            “白痴。”难道连你都知道了,我这个本人还能不知道? 
            “可是……你……不怕见太阳吗?” 
             突然想起早上来学校时,见到过这个家夥,好象还是被自己的自行车碰上的,他一脸惊恐的样子,使劲瞅著自己,嘴也张得这麽大,很想塞块石头进去。 
            “白痴。” 
            樱木花道有些讪讪地搔著那颗红头,知道自己问了很白痴的问题,可惜接下来他还是问了个更白痴的问题:“那你会怕十字架吗?” 
            又想起来了,在更衣间里,樱木花道突然扯下了宫城的纯银十字架项链,害得新任队长还以为樱木花道对他有什麽不满,委屈十分地告到彩子那里,白白挨了几铁扇。 
            “白痴,那是什麽时候的老皇历了。吸血族早已经在几百年前就进化得跟人类一样能够在白天生活,不用吸血维生了。” 
            “啊,是那样……”樱木花道又搔起了他的头,突然他又神情紧张地瞪起那双在夕阳里近似焰色的眼睛。 
            “可是,你那天——不是想吸血吗?差点对晴子……” 
            这家夥果然早就发觉了,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怎麽发觉了的,但因为自己也是才知道,所以也就无从探寻了。 
            “哼!”流川枫突然提腿走人,把樱木花道弄了个莫名其妙,赶紧跟上去,对於流川枫的轻蔑视线,他也有些恼火了,“本天才问你呢,为什麽对晴子——” 
            “白痴,我吸她的血了吗?” 
            “没有。”樱木花道一愣,接著再说话就有些口吃了:“那,那……那是,是,是因为,你,你吸了我,我,我的……” 
            “白痴,吸血鬼也是有选择的,不是谁的血都要。” 
            流川枫说完这句话,心里突然嗑!了一下,果然再抬头看身边的人,他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眸子已经灼灼发光。 
            “我的血好喝吗?”樱木花道问,红色的发在微风中飘啊飘。 
            流川枫一愣,然後就歪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樱木花道:“难喝死了。”


          11楼2005-06-18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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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过逝的老爸告诉过他,狼人和吸血鬼一样,都属於暗夜一族,但因为向往光明与爱而走进了人类的世界。无论是狼人还是吸血家族,原本都是极重视血统的骄傲的族类,就算不与人类为敌,也一般不会与人类交好,所以他们的特质里便根深蒂固地具有了对人类的伤害这种无法改变的本能。这也就使得很多爱上人类的狼人或吸血鬼想尽办法改变自己的体质,从适应阳光,皈依人道,到不去伤害所爱的人,因而使体质渐渐地开始往人类的方向进化,同时也因为与人类结合生下了後代,使族类发生了异变。而他的红发就是这种异变的产物。 
              他没有告诉流川枫(也是因为没来得及说),其实,狼人和吸血鬼一样,虽然在很多方面已经极其近似於人类了,但却有一样无法改变,那就是寿命。人,最多只能活100年,而狼人与吸血鬼,却是不死之身,除非被同类杀死或自己放弃生命。狼人的死,是把身体交出去,让同类吞噬,尸骨不存;而吸血鬼的死,则是把血交出去,让同类吸干,灰飞烟灭。 

              在新年前夕,有一天樱木花道曾无意中看见流川枫因为打瞌睡额头撞在了桌子角上,磕破了头皮,并不是什麽严重的问题,所以没有贴OK绷,然而第二天再见流川枫时,他的那个伤口竟然消失了!大概是有刘海挡著的缘故吧,别人都没有发现。从那以後,樱木花道就注意上流川枫了,尤其是看见他在广场上疯狂找水喝的反常状态,就在心里确定他大概和自己一样,是人群里的异类了。 
              当然,当时他还是满希望流川枫和自己一样是狼人。这麽一来,就有个伴了。父亲临死时,告诉他在北欧有亲人可以去投奔,或者去寻找同为狼人的夥伴一起生活,但他终究是舍不得已经住惯了的地方,哪里也没有去。 
              被流川枫按住吸了一通血後,他就失望了。在流川枫的父母坦然地告诉他他们的身份後,他更是失望到了极点。不过,大概也是天敌的本能觉醒了吧,他还是很警觉流川枫的一举一动。因为流川枫的父母告诉他,被吸血鬼吸了血的人类都会死,他虽然没有说出自己被吸了血,但也证实了自己好象不会有什麽事,这才向流川枫提出那样的建议——让流川枫吸自己的血。反正他事後也没有什麽不好的感觉,反而在被流川枫攀住脖子咬破肌肤允吸血液时,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很刺激,也很激奋,好象有什麽融入了身体里,同时又感到被抽离了什麽的空虚,所以他就紧紧地抱住了流川枫。 
              不能否认,那家夥的身体结实而富有弹性,而且,腰很柔软;睡著後的样子也蛮可爱,抱起来竟然是轻轻的。再回想起来,他露出小尖牙的样子也可爱得不得了! 

              “啊!!!”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不应该想的人和事,樱木花道一声大叫,把自己从迷梦般的追思中喊了回来。 
              “都是那只死狐狸害的。”从卫生间里出来,用冷水浇过头後,樱木花道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心绪,让刚才的躁动和心跳平息下来,并告诉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多想想可爱的女生。 
              那天在广场上,流川枫差点就要咬上晴子的脖子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当时晴子的样子看上去很恐惧,大概是本能地感到了危险吧。也是那只死狐狸害的,一不留神就出事,还好拉得及时,不然的话,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晴子暂且不管,大猩猩肯定不会放过那只狐狸,要是把狐狸打死了—— 
              又一次被自己的思绪惊醒,原来,这麽害怕的,竟然不是晴子的生死,而是流川枫的安危! 
              看看被自己锁上的门,樱木花道抱住了头。不能再想了,再想还会出问题。可是又不能真的去想女生——害怕得不敢睡觉,也是因为觉察到自己的成人期也在临近,最近的几个月,每到满月就会非常亢奋,就算自己解决也无济於事。由於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就算是对著电视,看到成熟的女性,就会抑制不住地亢奋起来,本能地,觉得自己不仅是想要发泄,而且还渴望著肉体与鲜血的迸裂! 
              不过还算好,他并没有对晴子有过什麽不好的念头。可恶的就是,那只狐狸却想要对晴子下手。 
            


            14楼2005-06-18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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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极度不满地瞪著原本属於自己的房间,“死狐狸就会装样子,其实还是喜欢晴子……” 

                樱木花道不知道,他的这个飞醋吃得可是有些过头,也冤枉了人家流川枫。对於吸血鬼来说,选择吸血的对象,并不是依靠身体本能或者情感上的喜好,而是那个人的血质。处女的血,算是血中极品了,流川枫当然抵御不了诱惑喽。 
                同样的,临近满月之时,流川枫也抵御不了吸血的欲望。 
                那对极其不负责任的父母在交代了他由於他们是进化得很好的吸血族,已经不用以人类的血作为粮食後,竟然很快又抛下尚处於迷糊状态中的流川枫双双飞走了。在已经到了欧洲时才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忘了告诉儿子,急急忙忙打来远洋电话,说:“每个月的满月那天一定要和樱木君在一起啊!”然後又要了樱木花道家的电话。 
                流川枫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找樱木花道做什麽,也就没在意。然而,就在当月满月那天,他又和新年夜里一样感到了难耐的饥渴。还算他记得答应了樱木花道的话,忍著袭击路人的欲望,来到了樱木花道家。 
                一进门,就什麽也不管地扑向了樱木花道。 
                “给我……血……” 
                满意地得到了血後,流川枫像孩子一样咋著舌,说真的樱木花道的血味道还真不错,虽然已经不再焦渴,但是却还想多吸一点,忍不住再看了一眼樱木花道的脖子。那里,被他的尖牙咬出的两个细小的洞正在慢慢合拢,渐渐地,连伤口也消失不见了。 
                看著流川枫愣愣地瞧著自己的脖子,樱木花道抹了一把还残余著的血迹,“看什麽看,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怪物。”流川枫愣愣地说。 
                “说什麽啊,死狐狸,你才是怪物!” 
                “你就是怪物。”流川枫指著樱木花道的鼻子继续说。 
                “你真的是在找死啊!”樱木花道几乎气歪了鼻子,双手在空中乱舞,“不教训你这只狐狸是不行的了——” 
                “狐猴大战”又名“湘北名产”,以往都是在拳脚不让的情况下发展起来的,这一次,有些不同了。 

                向流川枫扑过去的樱木花道并没有给流川枫一拳或一腿,而是紧紧地将他抱住了。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万分,而这时的流川枫同样没有还给他老拳或不客气的“飞狐踢”,而是将嘴凑近他的耳侧,再次咬了下去。 
                不是要吸血,只是单纯地咬,好象玩耍一样,轻轻浅浅地,在光滑赤红的肌肤上印下自己的牙痕。那些伤口很快就愈合了,只留下一个个花瓣似的印迹,比旁边的肌肤深的颜色,淡淡晕化开去。 
                “呜……”从樱木花道的喉咙里发出类似狼在呜咽的声音,突然他猛地扯开流川枫,向自己的房间奔去。 
                门,被重重地合上了。流川枫忽然之间在失去了寄托後产生了很浓烈的悲伤。看著禁闭的门,他有些想哭。 
                就算是流川枫,可以在篮球场上飓风一般狂暴魔鬼一般冷酷到令人恐惧,下来,他还只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十六岁,能够装载的东西也就是少年极度膨胀的自尊和属於他自己的那点情绪罢了;就算是流川枫,可以除了篮球和比赛什麽都不上心,不管他是睡太多了有些呆还是天生头脑简单直线思维,突然知道自己是个吸血鬼後,还是会有些在意的,哪怕那只是一点点的惊讶在他单纯的脑袋瓜里一闪而过,痕迹不留。 
                就算是流川枫,不管他是天生那副模样还是真如樱木花道所说因为睡太多所以变得没有表情,他也是会伤心会哭的。何况他本来就是那种受了冷或著饿肚子了都会哭的人。 

                流川枫是哭著在樱木花道家的客厅里睡了一晚上的。 
                还算好,虽然流川枫多少对樱木花道有些意见,但在用自行车从他身上压过去後,这些意见也就消去了大半。可是,原本已经打算原谅的心情却在樱木花道对他说了那句话後急转直下。 
                “流川……那个……以後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是樱木花道把流川枫叫到天台上後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後一句话。说完他就跑了,跑得很快,很狼狈,也很仓皇。 
              


              15楼2005-06-18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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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白,反正一直以来就不大明白那个白痴的所有行经。流川枫恼虽恼,还算顾全大局,没有在球队练习的时候找樱木花道理论,只是将篮球砸得篮筐直发颤,也吓得队员们像见了瘟神一样纷纷躲避。在怒气中,他发现了一件很希奇的事,平时都会红著脸往晴子身边凑的樱木花道这一天不仅离得远远的,而且晴子叫他也装做没听见,还脸色煞白地往人堆里躲。这种情形看在流川枫眼里,不知道怎麽竟然有些幸灾乐祸。当然,晴子在新年之後,也再没有往流川枫身边凑过了,不仅如此,还尽量与他保持著五迟以外的距离。 
                  也许,这一切都要归功於流川枫平时对晴子施展的“以眼杀人”战术吧! 
                  再後来,回家一睡觉,流川枫就把樱木花道在天台上对他所说的话忘掉了。至少,是被他的任性给屏蔽掉了。 
                  所以,又一个满月夜来临之时,他很自觉自发地,早早地就来到了樱木花道的家里。 

                  看见流川枫,樱木花道有些惊讶,却没有马上把流川枫拒之门外。只是说了声:“你来了。”就把流川枫让进了屋。 
                  餐桌上摆著樱木花道还没有吃完的便当,流川枫皱了皱眉,却还是在桌子旁坐下,自觉自发地吃了起来。 
                  “啊!那是本天才的晚饭——你——你连饭也不吃就过来啊!”抢救不及,樱木花道只能眼睁睁看著流川枫把自己吃了一半的便当全部扫荡进肚。收拾碗碟时开始啐啐念起来:“吸血鬼不是只喝血就够了吗,干嘛还吃饭啊,真是浪费粮食。告诉你,本天才给你血喝,营养损失很多呢,才要多吃饭,哼……你要付本天才夥食费了,凭什麽给你白吃白喝,本天才本来就讨厌你这只臭狐狸,我干嘛还要给你血喝啊,就让你去袭击人,给警察逮到打死好了,哼……” 
                  “原来你是想要钱吗?” 
                  流川枫冷冰冰的话从後面传来,樱木花道的背猛地一挺,身体僵直了一下,然後,他的整个人就如飓风般冲到了流川枫面前。 
                  “本天才什麽时候问你要钱了!本天才的血是钱能买到的吗?你这只死狐狸有没有自觉啊,竟然说这种话,小心本天才吃了你!”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面对樱木花道的狂飙,流川枫并没有丝毫表情地,从长长的刘海隙缝里看著樱木花道,“你说不要再找你了是什麽意思。” 
                  “啊……”樱木花道张大著嘴,原本是还想抱怨或发泄的,被流川枫这麽一问,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了。 

                  “本,本天才的成人期也要到了啊!”樱木花道喊著,竟然就在流川枫的直视下,迸出了大滴的泪水。 
                  “想吃人?”流川枫的眼睛突然闪亮,原本就已经很亮的黑眸此时更是星光灿烂,无比璀璨。 
                  “谁要吃人啊!”摸著泪水,樱木花道恼火地狂吼:“本天才又不是吸血鬼狐狸,喝了血还要咬人!” 
                  这回轮到流川枫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了。樱木花道在说他呢,说他上个满月夜咬人的事呢,白痴竟然还记著! 
                  “那你,想要干什麽?成人期到了哦。”为了掩饰已经有些发热的心情,流川枫难得地多问了一句。 
                  “不要倒著说话!你应该说成人期到了会怎麽样?!” 
                  “还不是一回事。” 
                  “本天才也不知道!哼……总之,你今天不能住在这里了,喝完血就赶紧走,不然……” 
                  “不然怎样?” 
                  “说了你也不懂,叫你走就走,问那麽多干什麽!本天才自己都不知道会怎麽样呢。” 
                  “我要看。” 
                  “看什麽?”樱木花道被流川枫的一句话搞懵了,愣愣地问。 
                  “看你。” 
                  “看我?什麽?” 
                  “变身。” 
                  “……都说了不会变身啦!死狐狸你有没有听啊!” 
                  “害怕被我看到?” 
                  “谁、谁怕啦!” 
                  “那就让我看。” 
                  “你!” 
                  “哦?” 
                  “哦你个头啊!死狐狸!你不要那样以为很好玩的样子,到时候真的发生什麽了,你可不要怪本天才。” 

                  “上一次,你就已经发作过了吧?”流川枫窝在沙发里,瞪著樱木花道,手指却指向樱木花道的房间,因为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突然生气起来。 
                


                16楼2005-06-18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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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17: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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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惊怒,是的,从胸腔里一下子喷涌而出的愤怒,使流川枫大喊了出来。 
                    “樱木花道!” 
                    这还是第一次,他认识那个人以後,这麽正式的,完整的,清晰的,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樱木花道要再次落荒而逃,流川枫这一次却没有放掉他。吸血鬼的力量在吸饱了樱木花道的血後,尤其显著,他飞扑了过去,在樱木花道还没来得及攀上围墙的时候,将他拉了下来。两人一起滚落在坚硬的地上。 
                    流川枫死死地抱住樱木花道,一如他在比赛场上承接队友传过来的球一样,死也要抓住!而这时,樱木花道狂喉著,咬住了他的肩头。 
                    已经是鲜血淋漓的流川枫,又一次差点被发狂了的樱木花道撕烂。 
                    似乎是因为尝到了熟悉的味道,樱木花道抬起了头。 
                    “是……你……狐狸……” 
                    痛得一样要发狂的流川枫一把搂过樱木花道的脖子,毫不客气地就咬了上去。温热的血,马上充满了整个口腔,还是那麽鲜美,流川枫忍不住贪婪地允吸起来。直到听到樱木花道的呻吟,流川枫这才很满意地松开。 
                    用舌头舔著嘴角的血,流川枫看著尤在喘息的樱木花道,“白痴,还要吃人吗?” 
                    “我……要……”樱木花道也摸了一把残余在嘴边的血,“吃你!” 
                    “好啊,你来试试看。” 
                    “呜……我不吃人,我没有说要吃人啊!谁说我要吃人的,死狐狸都是你害的,呜……” 
                    “那你要干什麽?” 
                    瞪了流川枫许久,樱木花道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已经没有獠牙的嘴张开著使劲地嚎,泪水大滴大滴地滑落下来,正好洗干净了被血玷污了的脸。 
                    没有去安慰或劝解,流川枫静静地坐在一旁,陪著樱木花道,直到他哭累了,两人才一起回了家。 

                    “都告诉过你不要惹本天才,哼……活该!” 
                    为流川枫包扎著伤口,樱木花道满脸愧疚却还要嘴硬。 
                    “白痴,你从哪里弄来的那女人。” 
                    拿著OK绷,一边寻找著樱木花道身上的伤口,一边很重地拍上去,流川枫鼓著腮帮子,说:“弄个女人来想干什麽。” 
                    “……啊!死狐狸你能不能轻点,哎哟……”樱木花道的脸涨得通红,想用夸张的叫嚷搪塞过去的手法还是让流川枫一眼看穿了。 
                    “说啊,白痴狼人先生,你说你不是要吃人,那你弄那个女人来干什麽。” 
                    “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 
                    “……” 
                    “……” 
                    “不知道!忘了!怎麽样!” 
                    “你是要那个那个的吧。” 
                    “什麽那个那个?” 
                    “和女人那个。” 
                    “……哇啊!” 
                    “满月是狼人的发情期吧。” 
                    “我爸。他说狼人和吸血鬼一样都有发情期。”流川枫说著,突然伸手向樱木花道下身那处摸去,然後又对樱木花道的连声怪叫充耳不闻,继续说道:“你那里还有反应,说明你的发情期和我一样,都在满月之夜。” 
                    “死狐狸……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麽!”樱木花道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哼……” 
                    “死狐狸你哼什麽哼呀。” 
                    没有理会樱木花道,流川枫站起来,进了房间,啪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最後还是要自己来解决。原以为,真的,以为他会帮自己,就那麽一点点的期待啦。什麽嘛,留在这里,却什麽忙也帮不上,真实自私到了极点! 
                    窝在厕所里努力著的樱木花道,一边骂著那只狐狸,一边又想著狐狸细致的皮肤,狐狸黑黑的眼睛,狐狸雪白的胸膛,狐狸结实的腰肌,狐狸粗大的手掌,狐狸有力的臂膀,和狐狸想要吸血时湿润著不再清冷的眸子露出贪婪的神情,抱著自己热切地喘息热情地扭动,以及好象要挑逗一般用他的尖牙啃咬著自己用他的指甲抠著自己还发出不满的呻吟催促。 
                    真是要命呢。发现自己很想很想,抱著的就是那时的那个人,那只美丽的,惑人的,吸血鬼……狐狸…… 
                    都是那只狐狸害的!现在又生的什麽气啊……可恶……狐狸在生气吗,不会是在吃本天才的醋吧?那个女人,应该不会记得发生了什麽事,想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在什麽地方把人家给掠来的,後来也忘了处理,大概会被警察送回去吧,唉……死狐狸,害本天才…… 
                    老爸也说过,狐狸是会勾魂术的,那时候一定是被他弄的,突然袭来的疯狂欲望,就连现在也还能体味到当时整个身体被涨满的感觉,像要爆炸了一样,身体那处坚硬似钢铁,需要发泄,需要排解,那已经不能算是渴望或者需要了,只是本能的行动,连血液也一起喧嚣沸腾著,将所有的感情与意识都燃烧殆尽! 
                    那是离开了那个身体後所带来的焦虑和狂躁。先前,并不是那样的。 
                    先前,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麽,只是不能控制地激奋著,却很清晰地知道自己抱著的是谁,就连手指触摸过的每一寸肌肤,嘴唇吻印过的每一个地方,所有带来的反应和快乐,都还完整地留存在脑海里。 
                    想要进入,并不仅是为了单纯的发泄,想要占有,并不仅是因为狼人的欲望。 
                    “啊……流川……枫……枫……” 
                    一次次地,将记忆拿来咀嚼,用意识占有那个身体,用声音侵入那个名字,让自己解放。 

                    又一次,两人对决学校天台。 
                    初春的风还有些寒,流川枫也有些感冒。在这里要特别申明,流川枫的感冒并不是因为天气的寒冷,而是那夜他光著身子追到海边还陪樱木花道坐了大半夜才因此受凉所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缩著脖子,因为生病心情极度不爽的流川枫脾气更加不好。 
                    “感冒了就不要来上学了嘛。”樱木花道眼中流露出愧疚,脾气相对就好太多了,连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三分。 
                    “都是谁害的啊,马上就要选拔赛了。”流川枫还是不爽不爽,一边吸溜著清鼻涕,一边紧皱著眉头。 
                    “不要皱眉头啊,很难看耶。”樱木花道很自然地伸手去抚摸流川枫的眉间,而後,两人都有些吃惊,动作瞬间停顿。 
                    “啊……那个……本天才有话要给你说啦。”好象被烫著了一样,收回了手,樱木花道再次憋红著脸,口齿不清地说著,“你都知道了……还是最好不要来我那里了……我们的时间碰一起了……也没办法……恩……就酱子啦。” 
                    “白痴。” 
                    “什麽?!” 
                    “我要看著你。” 
                    “看著我?” 
                    “我家里人打过电话给你,叫你看著我对不对。”


                  19楼2005-06-18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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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这么一回事,伯母还拜托本天才照顾你这只没人管的臭狐狸呢,说要在满月的夜里看着你,不要你出去袭击人。” 
                    “我也一样。要看着你,不让你出去吃人。” 
                    “死狐狸,你要气死本天才是不是,都说了我不吃人,不吃人!” 
                    “干那事也不行。”流川枫没有语调地说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而听到这句话的樱木花道,马上又变成了红彤彤的蒸虾,头上还冒起了热气。 

                    “这么说,你一定要来我家住了。你真的,担心本天才?” 
                    “吸血。” 
                    “……你找死!” 
                    以下是“狐猴大战”时间。 
                    “呼……本天才忍得住。所以不用你来了!” 
                    “哼。” 
                    “哼是什么意思。” 
                    “就是哼的意思。” 
                    “你……以为本天才拿你没办法吗?” 
                    “我去吸那个经理的血。” 
                    “不准你动晴子!” 
                    “那你去找她。” 
                    “啊……晴子……啊!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 
                    “她……会死的!” 
                    被那样的利爪抓伤,几乎要撕裂一般,人类是无法承受得了的,何况是柔弱的女子?樱木花道恐惧得连整个脸都白了,等发觉到时,自己的手紧紧地拽着流川枫的手,竟然无意识中在将他作为了依靠和安慰。 
                    “你认命吧。”流川枫还是面无表情,“你根本没的选择。” 
                    “你……来吧。” 

                    流川枫偏着头,露出白皙颀长的脖子,那里曾经被樱木花道抓伤的地方已经恢复得完好如初。他似乎有些得意,狭长的眼睛微眯着,说:“这样,我们好象都不会死。” 
                    的确还没有告诉过他,他们是不死之身。 
                    樱木花道没有松开抓着流川枫的手,只是有些沉默。这个时候,他想到的是,在没有尽头的生命里,要忍受怎样的孤独,如果是这个人话,就不会担心生离死别,可以一直在一起,互相陪伴。 
                    也许,那就叫做永远。 
                    永远在一起啊…… 
                    心情马上就好得不得了。算来过了成人期就应该算是成狼(人)了,樱木花道还是像孩子一样的容易满足。 
                    “就这样说定了,每个满月夜你都到我家来。伙食费就不用交了,但是要带自己的被子来,家里的已经撕破不能用了。” 
                    “是你自己撕破的吧。” 
                    “是……喂,你现在用的那个也是本天才的吧!” 
                    “不要。” 
                    “什么?” 
                    “我不要和你一起睡。” 
                    “……谁说要和你一起睡啦!死狐狸你会不会听话啊!”樱木花道的脸红得很可疑啊,明明不是满月天,他竟然也对这只狐狸有了反应! 
                    结果,因为流川枫并没有带被子来,而且,也没有等到满月夜就来了,最终两人还是要睡一张床,并且是每天。 
                    “你把本天才绑起来吧。”又一个满月夜,临睡前,樱木花道慷慨激昂地对流川枫说。 
                    “不用了。”已经把自己整个裹进被子里的流川枫咕哝了一声,便要睡去。 
                    “你……算了,本天才能忍住。” 

                    流川枫以后可以记住了,狼人是野兽,和吸血鬼是不同的,狼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则,更不用说守信什么的了。 
                    而樱木花道也可以记住,有时候,有些事,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虽然平时睡在一张床上,他的确是忍住了,可惜发情期的野兽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忍耐,哪怕你真的是天才狼人呢,何况那种事,与你是不是天才完全无关。 
                    当美丽妖冶的月娘拖着她长长的裙裾摇曳上空时,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都会受到她的媚惑,而失去控制。传说,满月是个情欲饱满的女人,在她的诱发下,连海神都会春心荡漾,情欲泛滥,更何况其他生物。 
                    所以,吸血鬼在满月夜会抵制不住血的诱惑,要籍以处女的血来滋润饥渴的身体;而每个被吸血鬼找上的女子,哪怕平素是多么端庄清高,也逃不掉满月的蛊惑,变得经受不住诱惑。吸血鬼的催眠术,其实就是利用满月的力量,以他们的美貌来收买脆弱的灵魂。 
                    所以,狼人会在这一天失去人性,变回狼的本性。这一天,也就成了狼人发挥其色狼本性的发情期。 
                    狼人与人类结合所生的儿子樱木花道虽然已经进化到不会变身,但他终究还是传承了狼人的血统。满月夜,同样会诱发他的本性。他先前还对流川枫说:“狼人也是有选择的,不喜欢的人绝对不会要。” 
                    


                    20楼2005-06-18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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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因为喜欢,所以不想伤害,这样的矛盾,却是无法避免的。 
                      夜里,当流川枫凑上来,呼吸深重地寻找血源时,樱木花道突然发现,自己不仅对这个同样非人类的家伙有情欲,也有爱意。 
                      想抱他,却不想伤害他。 

                      粗略回想了一番,从天台的初遇恶斗到全国大赛的默契配合,对这个人,感情有如水漏一般,慢慢淤积了起来,也就是因为视线的无法离开,追随着,甚至无知觉地迷恋着,才发现了他的种种可爱可疼之处,虽然说着讨厌之类的话,却还是要和他抬杠打架,话说回来,若真的讨厌,怎么还能容许他在身边的存在? 
                      也是因为时刻注视着他,才发现了他的异常,发现了他和自己的共同之处。那时的喜悦以及失望,都是自懂事以来没有经历过的猛烈情感。还有,明白到可以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后,那种细细的幸福渗透在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而就在这个时候,这种幸福转化成了一种需要。想要抱他,想要占有他,也想要侵入他,想要得到他的全部。 
                      好象继续了上一个满月夜在这间屋子里没有进行下去的行动,流川枫承接着伴随尖锐痛楚的抚摩,也许是因为被挑逗起来的欲望或者本身就带着的需求,他没有拒绝樱木花道试探性的侵入。 
                      喝了樱木花道的血,有些醉了一样,流川枫沉迷在樱木花道制造的情欲海洋中,飘摇着他美丽的身体,诱发着樱木花道最后一道理智的破灭。 
                      抚摩过流川枫细密紧致的肌肤,因为长期从事激烈运动而弹性绝佳的身体马上就在手下跳跃起来,亢奋,不仅仅是因为狼人的本能。 
                      谁都没有过经验,只能凭着本能寻找发泄的出口,动作难免粗暴,鲜血淋漓的场面好象在剖析着彼此的身体,打算将血肉相融然后再重新组合一个你一个我,分不清是谁的血谁的痛谁的呻吟谁的呐喊。 

                      进入,原来是如此美好的感觉。紧窒,令人发狂。包容,令人满足。 
                      流川枫几乎跟不上樱木花道发狂一般的律动,来不及喘息,来不及回应,下一波冲击又来了。樱木花道将他的坚硬那样猛烈地撞入了自己的身体,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也就毫不客气地在樱木花道背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而接下来的撞击又让自己差点失控,很要命的,身体里被撞击的那一处竟然舒服得好象要彻底融化掉一样,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来了,除了喘息也就只有喘息,而且就连喘息也来不及,就被樱木花道带上了云端。 
                      高潮时,咬住了樱木花道的脖子,没有吸血,只是让温热的血充满口腔,也因此才没有让自己发出太丢脸的喊叫。 
                      说樱木花道是野兽一点也不为过,一次又一次地索求,那非人类的体力和力量,在这种时候真是派上用场也发挥到了极点。就算不想认输也不能让他停止,只能任由他的予取予求。反正,也迷恋上了飞上云端的快乐。很满足,很惬意,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而且,永远。 
                      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次,更不知道流过多少血受了多少伤,醒来,发现身体还被压着,身体里还被充满着,看见的,闻到的,就连呼吸着的,都全是樱木花道。 
                      “你这个……野兽,还做……啊……” 
                      这个时候的樱木花道已经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野兽了,至少他现在的动作就说明了这一点。不再是疯狂的无节制地撞击,要撕裂流川枫一般地扳开他的双腿,想要贯穿流川枫的整个身体似的,让自己一次比一次进入得更深更猛。此时,樱木花道的动作都可以用温存来形容了,轻轻地啄着流川枫已经被吻咬得已经红肿的唇,有力却把持着冲击的尺度,在流川枫身体里穿行。 

                      “不行了……”好象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一样,流川枫瘫软在樱木花道身下,喘息着,说:“再来,我就杀了你,死白痴。” 
                      “你在告饶吗?”樱木花道很是得意,也神清气爽,中气十足地宣告他的胜利。 
                      “白痴……谁告饶了……”嘴上仍然不松劲的流川枫注定他要吃这个亏。樱木花道再次扑了上来,“你说的哦,本天才就要让你告饶……” 
                      “啊……不要……恩……啊……” 
                      早晨,美丽的春天的早晨,就这样在一片恩恩啊啊声中被蹉跎了。 
                      


                      21楼2005-06-18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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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流]少年不言情--过山风[转] 
                         
                         
                        我知道,他讨厌我,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在一次打完架後,他用血一般的眼眸瞪著我,用血一般的语气对我说,真想,撕烂你的那张脸! 
                          我并不在意自己的脸被撕烂,我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对我的脸如此仇恨。 
                          我所能确认的就是,他真的很讨厌我,讨厌到甚至不想看见我的脸。 

                          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时候,是第一学期还是第二学期?是在冬天还是夏天?那个讨厌我的人把我叫上天台,对我说,喂,晴子说她喜欢你,你呢? 
                          晴子?谁啊?我问。 
                          他很暴躁地吼,你不要太过分! 
                          我不知道我有什麽地方过分了,对他的莫名其妙只能叹息一声。白痴,你在干什麽啊。 
                          我说,你是不是很无聊? 
                          有人喜欢你啊,你那是什麽表情,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是僵尸还是木头,啊啊啊?死狐狸! 
                          喜欢?喜欢是什麽? 

                          我的问题,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对啊,喜欢,很多人都说喜欢我,喜欢看我打篮球,喜欢打著篮球的我。喜欢,是什麽呢?我想,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不懂那些说著喜欢我的人,为什麽要把他们的这种喜好告诉我。 
                          我喜欢睡觉,喜欢喝咖啡不加糖,喜欢流很多汗後冲凉水澡,也喜欢泡著温泉听飞鸟的歌,难道,我也要把我的这种喜欢告诉所喜欢的对象吗? 
                          他们告诉我,应该是想要我的回报吧。那麽,他们所说的喜欢又是什麽呢? 
                          现在,他,所说的喜欢,又是什麽呢? 

                          不难看出他那张脸上复杂又单纯的表情代表著什麽样的心境,突然之间,我发现我自己也喜欢著眼前的这个红发少年,喜欢他琥珀一般的眼瞳,也喜欢他火似燃烧的红豔发色。 
                          你没有喜欢过什麽人吗?他歪著头,用很奇怪的眼神斜斜地看著我,这样问,声音里充满了令我陌生又不舒服的疑惑。 
                          那又怎样。我冷冷地回答,就连我自己都能听到我咽喉里那声冰冷的凝滞。 
                          他还是那样歪著头,看著我,眼神古怪到足以让我向他挥拳。 
                          可是,你喜欢篮球吧。 

                          我不能确认,我是否喜欢篮球,而这种喜欢又是否就是他所说的那一种。篮球之於我,是一种存在,是能够让我获得快感的存在。喜欢,用这种词,还不足以形容。 
                          我看著他,再次发现,对这个人,也无法用一个喜欢的词语便可以形容。 
                          我想我真的不知道喜欢是个什麽东西吧! 
                          你呢,我反问他。 
                          我有喜欢的人。他凶狠地冲著我吼道。 
                          谁?突然的刺痛让我没有问出这个问题。只是,他那样仇恨著我的眼神让我感到莫名的快感。 
                          其实,我是一个很容易被快感捕获的人。 

                          後来,他再没有在我面前提过晴子什麽的,不过,我仔细留意了一下,总算知道他所说的晴子是谁了。队长的妹妹,好象也是他的朋友,常来看他打篮球,给他加油,很吵。 
                          不喜欢! 
                          是的,不喜欢。我不喜欢那个叫晴子的女人。我很清楚自己这种情绪,就是不喜欢。那麽,喜欢呢?我想,他应该是喜欢那个女人的。这种事情,不是我一定要去窥探,而是像他那种人,想忽略掉那些毫不掩饰的情绪,很难。 
                          好象,如果我刻意不去注意他的话,我所面对的就会是一片空白。 
                          空白,空白到只能听到他的声音,甚至是每一个轻微的呼吸,每一滴汗水渗出皮肤时的叹息。然後,我就只能看见他的那张很白痴的笑脸,对著那个女人,那样可耻地笑著,真的,很白痴。 

                          其实,我骂他白痴的时候,很清楚,我自己也是一个白痴,货真价实的大白痴。骂他,只不过是想让他把眼光移回我这边而已。 
                          不想,在他的眼里没有我。 
                          那双眼睛,似乎从来没有容下过任何东西,纯净得如刚落地的婴孩。 
                          那是一种令人恼火的干净。我常想将它们抠出来,甚至有了把它们吃下去的欲望,我想听到它们在我的牙齿下破碎时发出的如水滴落在青石上的声音,味道应该是苦涩而咸腥的。 
                        


                        23楼2005-06-18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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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冷。虽然这种节气里夜晚会有一点寒冻,但我并没有感觉到冷。相反,我很热。我想那是因为我在发烧的缘故吧。 
                            如果他不是在为我取暖,那麽这种动作意味著什麽? 
                            我在认真思考要不要给那个人一拳,但是,我抬起头後,发现那双琥珀眸子正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我。 
                            突然之间,我有些怀疑自己的处所。 

                            他大概也被我吓著了,身体一个震动,然後,他有些结巴地向我解释,你,你发烧了,冷,冷吧,我,我帮你,你,没,没有别的,床,床了,我,我…… 
                            我转过身去,没有理会他还要试图给我的解释。 
                            一会儿,他起身出去了。 
                            我想让我自己睡著,可是很奇怪,尽管我的眼睛很困,可是却连一点睡意也没有。 
                            过了很久,也许并不是那麽久,门又轻轻地打开了。 
                            他站在床边,很久。 
                            也许,并不是我感觉的那麽久。 
                            然後,他将手放在了我的额上。 

                            对不起。 
                            他低低的声音说著。 
                            为什麽?我问。 
                            他又是很吃惊的样子,但很快就恢复了镇静。我只为把你弄伤了道歉,但是我不打算为那件事道歉。 
                            那件事?哪件事? 
                            我的疑问并没有问出,他的手慢慢地从我的额头滑下,很轻,又很重。好象要珍惜,又好象要蹂躏的表情让我突然明白了他许久以来看著我的眼神。 
                            我捉住了他的手,他却用唇捂住了我的嘴。 

                            我应该问他你要干什麽,可是我问不出,那样一问好象我正在被他怎样似的,何况我们只是在床上打架。 
                            不同於平常的打架,只在斗著力气,看谁能把谁压在下面。而且,他对我伸出的手没有让我受伤,却让我痛楚。於是我也同样扯掉他的衣服,狠狠地抓抠著他的肌肤,当我发现时,我竟然在向他索要更多的痛楚。 
                            那时一种令人疯狂的紊乱气息,又令人迷恋、沈陷。在他吻我时我能够清晰地确认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我却怎麽也想不起来我们还在什麽时候接过吻。如果是第一次的话,不会有如此熟悉对方的契合。 

                            他狠狠地如惩罚一般地吻咬著我的唇舌,呼吸粗重而狂乱。他高温的呼吸让我中暑一般地几乎眩晕,我疯魔了似的一直叫著他的名字,樱木樱木樱木…… 
                            狠狠地回吻著他。 
                            好象喝醉了酒一样…… 
                            眩晕的,酥软的,颤栗的,从肌肤到骨骸还肺腑,都好象喝醉了酒一样…… 
                            ……好象喝醉了酒一样…… 
                            我突然明白了,为何我会认为这并不是第一次。 
                            昨天晚上你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就是这样的事。 

                            猛然地,他就贯穿了我的身体,我弹了起来,紧抱住他的肩,急促地喘息。   
                            他停顿了一下後,就开始了激烈的撞击。我让自己尽量全身放松,然後全心倾注在他的每一个动作上,感受著他在我身体里的律动。 
                            他有如非洲原野上的狂狮一般,以优美的身型起伏奔腾,而他的每一个跃动都会带著我的身体一起,好象飞翔一般,轻如鸿毛。 
                            身体如此之轻,轻到我已经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我唯一能够抓住的,就是他的视线,牢牢地套著我,燃烧著,要将我吞噬一般,让我无比激奋。 

                            我想要更多的快感。我的身体如此尖叫著催促著我。他好象也感受到了我的痛苦,用宽厚的带著粗茧的手掌重重地抚过我的肌肤,一寸一寸,耐心又体贴地安慰著我的躁动和不安。最後,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欲望中心,我再也无法忍耐地尖叫出声。 
                            我的喊叫直到我的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为止。而我的身体也挣扎跳跃到如脱水的鱼一般最终垂死在潮湿的岸边,奄奄一息。 
                            他像棉被一样以一种温柔的状态包裹著我,让我可以得到最放松的栖息。 
                            你喜欢我吗? 

                            他在我耳边咕哝著,双手却意义不明地在我的下身处搓揉。这个混蛋!我在心里骂著,却也享受著他手掌中的粗糙质感和醇厚温度。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如此自然地接受他对我所做的一切,而且还能给予他回应。好象我们已经是老情人一般,熟悉著彼此的敏感和欲望,能够让彼此达到最高点,并因此兴奋不已。 
                            老情人…… 
                            情人…… 

                            莫名地,我想起了一个女生对我说的话。她说,你就是流川枫啊,输给你我也算值了。 
                            樱木。 
                            我说,把你的眼睛给我。 
                            他又露出很白痴的表情,看著我,过了一会儿,才说,不行,我还要留著它们看你怎麽死呢。 
                            你不是想要撕烂我的这张脸吗?我又说。 
                            哼,我现在就撕烂它!他说著,真的把手伸到我脸上。女生不是都很喜欢你这张脸吗?我就把他毁掉,看还有没有人喜欢! 
                            他并没有如他所说的撕我的脸,只是以不似他的轻柔抚摩著,眼神中也没有话语里的凶狠。   

                            喂,流川……那个……你不讨厌我吧? 
                            他问著,却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还真是让人恼火。 
                            白痴! 
                            那……你不讨厌和我做吧? 
                            …… 
                            还是那种不带语气的疑问,真是欠揍啊。我一个曲膝,他连忙用手护住自己的重要位置,辩白一样地说著,我昨天虽然是强暴了你,但今天可是你情我愿的。 
                            对於强暴这个词,我非常厌恶,当即就给了他一拳,你以为我真的喝醉了啊!白痴。 
                            啊,那,你…… 
                            你的技术烂透了。 

                            如我所愿,他暴怒的样子很像一只野兽。


                          25楼2005-06-18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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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26楼2005-06-21 17:35
                            回复
                              2025-08-22 17: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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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27楼2005-06-23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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