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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的那点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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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无法张开理想的翅膀,唯有解开现实的裤裆。
  梁代文学家萧纲曰:“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
  ————虫草


1楼2012-11-09 09:12回复
    我免贵姓凌,名小弟。“小弟”这个土了巴叽而又永世不得翻身的名字,是我乡下的亲奶奶给起的。
      奶奶给我起这名,原本是指望我能够为凌氏家族再领回N个小弟弟,可最后,从我奶奶算起的三代直系血亲中,我却被定格为最小的弟弟。如果说,奶奶能够算准我是最小的弟弟,那她肯定是具备了竞选周易研究会理事的潜质;如果说,奶奶通过取名押宝我成为“领小弟”,那她绝对是属于老封建再加没文化,凌小弟同样也能谐音为“零小弟”!
      反正我总是觉得,自己在前世可能与奶奶曾经有过什么过节,否则的话,她老人家凭什么给我起个鸟名字,并且还要在我身上犯下划时代的错误?
      听老妈讲,我本来可以挤进60后的末班车,因为当年老妈剖腹产我的日期,恰巧就定在了1969年的12月31日。可是,就在剖腹产手术的当天,专门从乡下赶来的亲奶奶,她根据自己深谙的孕妇屁股形状推断男女论,准确预测出小孙子的即将诞生。受到凌家将要喜添香火棍的强烈刺激,老太太打开那包珍藏已久的桂圆,舞动起癫狂的小脚,硬是赶在手术前,把桂圆汤给她儿媳妇喂上了几调羹。由此,在主刀医生的摇头苦笑中,哥们整整被推迟了两天面世,不仅错过了跨年代的元旦社论,也因此成为了“伤不起的70后”。
      虽然我的名字鸟得一塌糊涂,虽然我被推迟面世整整一个年代,可我并不因此责怪我的奶奶。奶奶生产出我的爸爸,爸爸又播撒了我生灵的种子,并且为我带来了一把天然的“人生扶手”。
      年幼的时候,因为脑袋大、脸盘圆以及皮肤白,我深得周围大人们的喜欢,邻居大妈阿姨都抢着把我搁在她们的腿上,老家来的亲戚也是如此。然而,对于这份荣耀,我妈似乎并不感到满足,她甚至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老么儿子不仅具有漂亮的外表,并且还在隐秘处长有一套根健蛋紧的工具。因此,老妈加大了我开裆裤的裆部尺寸,裆部大到只要我一迈腿,就能够全方位地展示裆里所有的内容。
      我不清楚老妈当时的心态和目的,有可能是为了表现使命感和荣誉感,也可能是为方便拥有女婴的家庭提前作出预订,哇塞,果真如此的话,老妈的前瞻性实在是令人佩服!不过,有些后果却是老妈当初未曾料想到的。小小鸟对于眼球的刺激作用大于脑袋,渐渐地,大妈和阿姨们的注意力,从我的大脑袋转移到了我的小东西上面,她们开始不时地用手指弹拨着我的小虫子。
      大凡有些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小小男孩和大男人的那条虫子不同,受到外部刺激后,因为血液填充的缘故,大男人的虫子会坚硬,并且小虫会一跃成长为大虫。对于小小男孩而言,血液的填充只关乎虫子的硬度,却无关乎它的长度,并且浓缩效应使它的硬度丝毫不逊大男人。在大妈和阿姨们的弹拨中,我的小虫子坚硬无比,而且还伴随着弹簧般的来回抖动,生理及物理现象引得大妈和阿姨们一阵狂笑,我也跟着一起傻笑。这一回,是该轮到我妈着急了!
      “小弟啊,你晓得这东西是派啥用场的?”晚上为我洗澡的时候,老妈问道。
      “不晓得呀,总归是派尿尿用场喽!”我咬着手指回答。
      老妈笑了,她用毛巾绞出的水来冲涮着我的小虫子,然后说:“你这个小憨大,这东西是做种派用场的呀,不要被人家多弄的哦,多弄要弄坏脱的呀!”
      我挠了挠自己的头皮,又问道:“妈妈,啥叫做种啊?”
      老妈好象被我问住了,她半晌没说出话来,但又好象很开心,她把我擦干后抱起来亲了又亲,最后点着我的鼻子说:“你现在太小了,下趟讲给你听,反正这东西不要再让人家多弄了哦。”
      老妈是生我出来的,也是最爱我的,她的话肯定是不会错的。从此以后,我对大妈和阿姨们的骚扰有了些抗拒,我用小手死死捍卫住自己的小虫子。
      虽然,我当时尚不明白“做种”的含义,但知道它一定是小虫子独特的功能。并且,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已经树立起了牢固的信念——保护虫子,准备做种!


    3楼2012-11-09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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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1 13:35:44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申明一下啊,我是转来滴。


      8楼2012-11-09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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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国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黑人影星摩根-弗里曼说:体制的力量是无穷的,人们开始时抗拒它,后来慢慢习惯它,最后则是离不开它。电影里的体制指的是监狱,中国现实中的体制则更为复杂,很多人最后不仅是离不开它,并且还成为了它的帮凶。我那时也算是进入了国有的体制,一个年轻人在这样的体制里会是怎样的结局,当时就已经有了初步的端倪。
          崇林比我大十多岁,他一副黑框眼镜再加上一身的细皮嫩肉,形象地勾勒出一个典型的秀才模样。在我们见面的伊始,他就把火一样的热情送给了我。
          刘主任刚介绍完双方,崇林就指着他对面的桌子说:“小凌啊,你来了就好了,我总算是又有道伴了,你看看,我帮你把台子也理清爽了。
          紧接着,他哆哆嗦嗦地找出了抽屉和房门的钥匙。在他显得有些亢奋的情绪中,主任开腔了:“你做啥这么急,让我讲两句话都没有辰光了?”
          “好的好的,你讲你讲,主任你坐下来讲。”崇林赶紧替刘主任拉过一把椅子,故意装出一副低头哈腰。
          刘主任用手指敲了敲崇林的膝盖:“我关照你,人家小凌刚来,你负责给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清楚。葛经理前面讲了,小凌出问题找我算账,那我就回头找你算账。”
          “你放心,这趟你放心,我保证不出一点问题。主任你这么心疼我,我还能出问题?”他的嘴象是能犁地,崇林的油条的确够老。
          在嘱咐我有事多向崇老师请教之后,刘主任起身离开了我们房间。
          嗣后,崇林帮助我一起整理东西,然后详细介绍了这里的工作流程,他谈了单位的习惯性做法,也提醒了需要注意的细小环节。
          “这间房间就我们两个人,我们相互照应点,我多教点给你,你以后多承担点工作。我这人比较讲义气,这你以后会了解。”崇林在充分展现关心的同时,也适时露出些大哥的气势。
          “我晓得了,我以后听崇老师的。”唯唯诺诺是我当前的正确选择,没办法,菜鸟理应表现出菜鸟的卑微。
          度过了紧张杂乱的第一天,下班回到家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回顾起白天的情景。
          整个白天,我经历了几个环节,接收了太多的信息,虽感觉一时难以适应,但总体感觉还行,特别是遇到了不少的好人。在这些好人当中,尤以崇林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因为他传授给我不少具体实用的东西,我和崇林之后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但我后来却听说,其实第一天葛姐和刘主任最担心的就是崇林,因为在我之前,他曾与数个搭档不欢而散。至于我为何能够成为他的朋友,原因固然比较复杂,但其中有一点很明显:他始终认为,我的资历和为人对他不构成任何威胁。
          在这之后的一些日子里,我进一步熟悉着相关的工作流程,并且反复学习和研究单位的管理制度、年度计划和工作总结等材料,这些东西不存在太多的自由发挥空间,它们必须是按照比较标准的行文格式亦步亦趋,而且据估计,其中的有些部分将来可能要由我直接撰文起草。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我的认知水平和实务能力也在逐步长进,但我却始终小心翼翼,我把自己关在屋内而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第一天回家后,父母曾严厉指出我最初的张扬。然而,直到有一天。
          “小凌,不要老是躲在房间里,最起码本部门的几个房间要去串串门呀。我这里有份上报材料总经理刚批复,你跟我一起去文印室。”崇林推开门,他挥舞着手上的几张拟稿低。
          在那个时候,电脑的CPU很38,办公应用软件也只是WPS和FOXBASE,只是因为各个单位拥有它的数量屈指可数,因此它享受了高规格的待遇,比较大的单位都为计算机设置了专门的机房,我们宾馆也是如此。
          崇大哥的指向,就是小弟我的方向,哥们赶紧跳起来追随着他,我因此第一回进入了文印室。进来后才发现,文印室内设置了玻璃隔断,外间用作办事,里间权作为计算机房。
          透过隔断的大玻璃,我看见机房的窗户前,有一个倩丽的背影。


        9楼2012-11-09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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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代人的青年时期,是在录像带当中度过的,带子里的台湾爱情电影,滋补了我们情感世界的养份。在这些电影里,琼瑶阿姨演绎了无数纯洁、真挚的男女情爱,也因此造就了诸多现已濒临绝种的纯情玉女形象,而当时的台湾女演员吕秀菱,就是她们之中比较突出的一位。吕秀菱刚出道的时候,曾与钟镇涛联袂主演了“聚散两依依”和“梦的衣裳”等佳作。影片里,她美丽的容貌和独特的气质,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特别是,那垂落于背部的披肩长发。
            隔断的外间,靠墙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桌子,在放满文件篓和印泥印章的桌后,坐着一位面容如弥勒佛般的胖嘟嘟女人。
            “小凌,快点叫方老师,叫晚了她会不开心的。”崇林一进门就向胖女人发起了挑衅。
            我有些反应不及,于是红着脸低声叫道:“方老师,你好!”
            我的问候让胖女人咧开了嘴,她笑呵呵地看着我,然后又对崇林说道:“小崇啊,你的新徒弟长得蛮白蛮漂亮的嘛,人长得的有点像小姑娘,说话和脾气也有点像小姑娘哦!”
            “关你啥事体!”崇林冲着胖女人嚷道。
            胖女人猛地一拍桌子,她用爱恨参半的语气反击道:“哪能不关我事,你要是下趟欺负人家小朋友,我就是要管!”随后,她温柔地转向我:“小凌,你晓得吧,你师傅是个坏人,你以后多到我这里来明白啦!”
            崇林用手上的稿纸拍拍我,他说:“小凌,不要去睬她,这个十三点!”
            “哼,我十三点啊,你自己才是十三点呢!”胖女人菩萨脸的长相,让她很难做出生气的表情。
            嗣后,在两人的你来我往之间,他们的打情骂俏掀起了又一轮新的高潮。作为现场的观摩嘉宾,我则是把视线移向了玻璃隔断的里间。
            在作为计算机房的隔断里间,整齐地摆放着几排电脑桌,每张电脑桌上都安放有一台电脑,两位女孩正坐在那里专心地操作。而此刻,在屋内正中央的窗户前,还站立着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孩,她面朝窗外,婷婷玉立。
            深色无袖收腰的秋季连衣套裙,露出了白色的领口和白色的长袖。衣装凸现出她的修长与窈窕,深浅配比显露出她的清新和优雅,站立姿态则是表现出她的文静及教养。然而,最让我心动的,还是那一头乌黑顺服的长发,它顺滑、笔直而又柔软,还透着一丝护发素形成的光亮。哦,黑色的长发覆盖于深色的衣裳,深色的衣裳反衬出微亮的长发,谁敢说素装的女孩缺少风情,这窗前的身影正是柔美中的青春和吸引!虽然此时,我无法看见女孩的容颜,但我已经沉迷于,那青丝垂落的背影!
            不知不觉间,崇林和胖女人的嬉笑怒骂已到了尾声。他转动着把手,推开了房门,走进了窗前女孩所在的机房。
            崇林是径直走向了长发女孩,他的嘴里一直在说着话,可由于玻璃墙的阻隔,我听不清他的话语。女孩察觉到了崇林的进入,她侧过身来,伸手接过递上的稿纸,微微低下了头。这时候,有几绺长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她外侧的面颊。只见她,轻轻抬起手臂,不经意地捋起散落的发丝,并把它们拢在了耳后,就在这一捋一拢之间,露出了她侧影的秀美。
            西方女人的美,美在她们的金发碧眼和棱角分明;东方女人的美,美在她们的黑发明眸和柔情似水。黑色的长发、美丽的眼睛和温柔的表情,窗前的女孩,她让我从侧面见证了东方美人的身影。我欣赏和渴望这般美丽的女子,尽管她们之于我而言,遥不可及。
            崇林与长发女孩的谈话在继续,他的表情严肃而又专注,可后来,他还是注意到了正在玻璃墙另一侧的我。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去到他们的那一边。崇林的大幅度招手,引起了长发女孩的注意,她把目光向移向了我的这一边,我和她,因此有了第一次的对视。
            也就是在那样的一刻,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了琼瑶的电影——梦的衣裳。


          10楼2012-11-09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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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年,林青霞无疑是最红的台湾女星,或许还是最美丽的台湾女星,但她并非是我心目中的最佳。我比较欣赏林凤娇的柔美、甄珍的甜美和吕秀菱的介于二者之间,但后来,林凤娇被成龙大哥拐跑了,甄珍也被音乐大师刘家昌弄走了,吕秀菱则是被外国老公谢艾文揽入了怀中。如今,窗前的长发女孩,她固然没有女星的名气,也不具她们的完美,但就柔美纯情而言,并不落太多的下风。她的未来,又将会去到哪里?
              明明只是进入到机房,而我进去的时候,却激动得好似进入到女孩的闺房。
              “这是小邬,这里的打字员。这是小凌,新来的大学生。”崇林为我们介绍着对方。
              女孩嫣然一笑,她低声说:“小凌你好!”
              “邬老师你好!”哇塞,我叫“老师”叫顺了嘴!而且,我此时的目光也有些躲闪,她的美,让我感觉不够自信。
              听我尊称女孩为老师,崇林在一旁乐坏了,女孩则是捂住了嘴,并且发出“哧哧”的声音。她过后说道:“你哪能这个样子啊,我是高中生,你是大学生哎!你以后叫我邬茹吧。”
              邬茹,她的姓名。而当我在心里复述她姓名的时候,不由得回敬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笑颜绽放,邬茹和崇林感觉到了诧异,他们用疑惑的眼神盯住我,他们怀疑这个白面书生脑子坏掉了。“没什么,没什么,我正好想到了别的事情。”哥们赶紧为自己打起了圆场,咱真实的想法可不能说出来。
              崇林接着说道,今后有些工作可能会由小凌承担,希望小邬同志多多帮忙哦。邬茹的笑容依然是那么的礼貌,她回答,这没有问题的呀,小凌你有事情就过来,我这里肯定是帮忙的。
              邬茹说话的语气好平静,至于她的眼神是否柔情,说实话,我没敢仔细观察。总之,她给我的印象极好,不仅是因为她的漂亮,也是因为,她没有漂亮女人惯有的居高临下。
              当我尚处在情能自制的时候,崇林大哥及时招呼我去到了另两位女孩的那边。短发的女孩叫张霞,扎马尾的女孩叫黄琳,她们都是计算机专业的大专生,平时主要负责宾馆里电脑的操作及其维护。列位,千万不要轻视那个时期的大专生,她们的实际水准并不逊于如今的所谓本科生。
              另外,我还必须要承认,自己那天在机房里的表现,的确是很糟糕。我有一种莫名的心慌意乱,并且脸红还要加上局促,表现出了不是女人却胜似女人的羞怯。三朵盛开在机房里的女人花,她们仗着人多势众和自家地盘,数度捂嘴对我进行了最可恶的耻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光丢了自己的脸,还丢了咱师傅的脸。回到办公室,崇林冲着我好一顿数落。
              “我说小凌啊,你大概是整天关在办公室里弄憨脱了,不就是几个小姑娘嘛,哪能会这样子难为情!还有,刚才看到方老师这个胖女人,你也是搞得紧张兮兮的,真弄不懂你,就算你是童子鸡,也不至于这样嘛!”崇林伸出手指摇了摇,明显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
              哥们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紧接着问道:“小凌,听方主任讲,你在学校里是个活泼的人,可这都一两个礼拜了,我都没见你说过什么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有些尴尬,今天心情紧张的原因比较复杂,可能一下难以说清,但见到崇林有些生气的样子,我只好随口说道:我话少是因为想抓紧时间多看些材料、多熟悉情况,还有就是,生怕话多得罪人,以前在学校时无所谓,现在真的很怕得罪人。
              听完我的表述,崇林觉得激将法的效果有限,于是,他凑过来说:小阿弟,听老阿哥跟你讲几句吧!


            11楼2012-11-09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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