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说……夕阳很好看。”
“嗯,回去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公寓,正要上楼听见楼上传来混杂脚步声的对话。
“真是麻烦您了。”白哉敏锐听出这不是楼里住户的声音,停住步子。
“别这么客气啦。”管理员大妈手里的钥匙串叮当作响。
“确实是……本来说好是早上来,临时又变卦……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啊,反正那个先生也不在家。”
“一定替我谢谢他,这么任性的要求……真是打扰。”
脚步声越来越近,白哉还是愣愣站在原地不动也不眨眼,恋次一把拉起他狂奔下楼躲在楼外的柱子边上。那男人出来时候恋次偷偷看了一眼:中等身材,清爽的短发,戴着眼镜,掉进人海找不到的那种。
“呼……好险啊!”等他转过弯恋次长出一口气从柱子后走出来,“你刚才怎么回事?呆掉了啊!”
“我猜……他大概看起来很普通,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也许会戴一副眼镜,但一定留着好打理的短发。跟谁说话都很和气,”白哉似乎是在喃喃自语,“谁在他身上都好像能找到自己,他谁都像又谁都不像……”
“哇!你确定你没有偷看吗!!!!”
“他从不给人压力。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不必因为不知道西贝柳斯和德沃夏克在民族性的表达上有什么不同而感到窘迫,不必每个新年都要全副武装在长餐桌边挺直脊背坐一下午,也不必在酒会上因为周围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而尴尬一整晚……”他挑挑眉毛,“而且他还很有趣,知道生活琐碎事情里的快乐……而不是只能从勃拉姆兹里找些晦涩难懂的情绪……”
“白、白哉……你不是……”恋次有些担心——他要是突然受刺激疯了会不会有家里人来寻仇,会不会找上他算账……
“没什么。就是……突然明白输在哪里了。”白哉笑笑,最后的夕照在他黑色眼眸里一闪而过,留下些凄凉颜色,“上楼吧。”
“喂!”恋次拉住他,“说什么呢!”
“怎么了。”
“什么叫做‘输’啊你这笨蛋!感情的事哪里来的输赢!你留不住她只不过说明她不是你命里那个人,不是什么你‘输’了懂吗!为什么要怪自己呢?你们只是不合适,并不说明你不好啊!”恋次揪住他的领子,“况且你有的他也未必有啊!我在网上看过你演出的视频,你拉琴超级赞!会拉琴的骑士也!只要你想还不是大把大把女孩子贴过来!少给我在这里垂头丧气!”




我这是插楼还是沙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