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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何处望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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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俞晓江去了天津,说是要去参加一个珠宝展会,阿初忙着参与商会的种种活动,就连日本人都要过来参和一脚,以示亲和共荣。
阿初今天觉得异常的烦躁,便推说头晕提前回了家,他一推开卧室的门便看见了那张和自己一摸一样的脸。
阿次坐在软椅上睡着了,衣服皱巴巴的,人也瘦了些,黑眼圈挂在脸上,一看便知道受了许多辛苦。
阿次被门开的声音惊醒了,看见阿初,不由的站了起来,脸上讷讷的挤出一点笑容来,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他知道这些日子来阿初有多痛苦,多担心,便想说些抱歉的话来,但最终还只是那句话-----
“大哥,我回来了。”
阿初看见阿次的时候,不由的愣在那里,幸福的狂喜使他在那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过很多再见到阿次的时候,会是什么情景,要做些什么,他甚至做好了,战后才能见到弟弟的准备,到那个时候,他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这样才能叫他知道什么叫做“长兄如父”。
但现在阿次就在他的面前,那么真实,却像是一场梦。
最终,阿初只是走了过去,揉了揉阿次原本就乱成一团的头发,“你应该回来过年的。”滚烫的眼泪滑过阿初微笑的脸,他觉得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26楼2012-10-28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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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英会》说的是赤壁之战,这是最后一段,说的是曹操败走华容道,路遇关羽,曹操要关羽念及当年赠马封爵的恩情,可关羽却言,当年的恩情早在斩颜良,诛文丑的时候便已经立功报效了。
    二人在戏台上,你来我往,一个要示恩,一个要断义。
    俞晓江知道杜旅宁是意有所指,他对俞晓江有知遇之恩,俞晓江也曾为他建功立业,目前摆在他们面前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她俞晓江的立场,究竟是红,还是白。
    “我以为处座最关心的会是,我和杨慕初做了什么交易。”
    “我都关心,也都怀疑。”
    “的确,杨慕初此人十分狡猾,他每付出一分,就要拿回十分。和他做交易原本是件很难的事情。”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处座想说的是,我和他原本就是一起的么?”
    “说实话,我对杨慕初的怀疑原本有十分,现在不到一半,但我很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阿次代他去死,目的不过是想让他活下去,以他的背景,要去英国或者德国轻而易举,可他却选择了留下。他不怕辜负的阿次的一片心么?”
    “这就是我和他做的交易,作为一个中国人,他有着最基本的良知底线,而且,他想要替阿次报仇。他这个人所图甚大,要报复的不只是个人,他要看着日本输掉这场战争。一个人的力量太微薄了,他只能和我们或者‘他们’合作。”
    “那你就确定,他不是他们的人么?”杜旅宁放下手上的东西,直直的看向俞晓江的眼睛。
    “处座,没有什么是绝对的,除了利益。”


    俞晓江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去冒险的人,她肯从上海来到天津,就已经使杜旅宁对她的怀疑消去了大半,俞晓江在言谈之中毫不避嫌,这也原本就是她的风格,她有着一双太过冷静的眼睛,趋利避害,有时候会让人觉得近乎淡漠。
    杜旅宁知道她对于阿次的感情,他们对于阿次,一个是如师如父的亲情,一个是女子对于心上人的爱慕之情,论用情之深,都不亚于彼此。所以现下,俞晓江的面上越淡,心里也就越痛。
    可同样,他们也都不是会让感情去左右行动的人。
    “你怎么去看杨慕初这个人?”
    俞晓江知道杜旅宁对自己的怀疑已经降到了最低,他这一问,即是想从她的口中知道更详细的阿初,也是在提醒自己,无论多么相像,这个人都不会是阿次。
    


    28楼2012-10-28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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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4 15:3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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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哲保身的人,他不想选边站。”
      “你认为他这是坚持的态度,还是只是处于一种观望,他在等我们两家,看看到底是谁能赢到最后?”
      阿初的态度,将最终决定他在杜旅宁看来,是不是应该被除掉,杜旅宁不想留下一个可能的敌人。
      “选哪一边都会有危险,他会选择远遁。不过,无论事情是不是这样,现在看来,我们需要的是,将他的价值利用到最大,而不是彻底的摧毁这项资本。”
      在杜旅宁看来,这就是他和俞晓江最大的区别,他这一生都致力于歼灭gd,即使现在时局不同,眼前最大的敌人也不同了,他还是会忧心着这潜藏的危机,而俞晓江,以女人的视角,更注重于眼前,她步步为营,精于算计,处在什么样的环境,就做什么样的事情。
      这并不能说明,他们谁对了,谁错了,谁更高明,谁更糊涂,这只是他们处事的方式不同而已。不过,毕竟摆在明面上的敌人,总比暗藏的危机要来的好些,事后,要除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杨慕初也不算什么难事。
      戏台上,关羽终于放走了曹操,演关羽的演员踱着台步回大营请罪去了,虽不是什么名角,但抬手起步之间也足见其功底,杜旅宁也随着众人叫了声好。
      “这出戏里面,原本诸葛亮就是想要放走曹操,用他去牵制东吴,如果诸葛亮不是派关羽守在这里,一早就杀了曹操,事后又何必七出祁山,最后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呢?”
      俞晓江知道杜旅宁已然是默认了她的行动,所以才会拿戏来说事,不过七出祁山,这也是在提醒自己要随时提防,必要的时候,除掉杨慕初。这场赌局里,是她和阿初赢了。
      “如果不牵制东吴,刘备连三分天下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说,处座,无论是红的,还是白的,目前来说,利益的共同点还是在这里的。”
      有时候,话不必说全,俞晓江的意思是,目前不妨和gd合作下去,一旦与日方的战事逆转,再做下一步打算也不迟。杜旅宁喜欢这样的聪明人,但转而一想,他又想到了阿次,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老了,才会变得仿佛是有些软弱了起来。
      戏演完了,俞晓江起身离开的时候,杜旅宁叫住了她,“替我去给阿次上柱香吧,就说他食言了。”
      听到这句话,饶是俞晓江再怎么冷静,也险些落下泪来,这些年,虽然阵营不同,但她对杜旅宁也是极敬重的,她很清楚杜旅宁对阿次的感情,老年丧子,人生之至哀莫过于此。
      但俞晓江也知道,对阿次的顾怜和关爱,这点柔软,还不足以影响到杜旅宁的杀伐决断。她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管杜旅宁是不是看见了,便离开了。
      


      29楼2012-10-28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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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楼2012-10-28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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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吞了点,我要去睡觉了
          先贴到这里吧
          群里的谁有空的话,帮忙贴一下吧
          我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上线
          还有, 本吧主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催文
          具体详情,可以看看垃圾桶的第八条


          32楼2012-10-28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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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手机贴吧33楼2012-10-28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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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35楼2012-10-2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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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还在贴楼主辛苦啦


                36楼2012-10-28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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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4 15:2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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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说,她最近没时间上小电,我就帮她贴一下吧。。。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7楼2012-10-29 00:46
                  收起回复
                    GCGJ从上海能得到的消息并不多,时下的上海处于日本人的控制之下,他们只能从中国的地下党得到一些信息,然而,现在中国的***也逐渐变得越来越独立,很多消息并不会完全与他们共享。所以,他们得知的仅仅是,在上海的杨慕初先生,真的是杨慕初本人,而Dxd杨慕次,已经牺牲了。
                    介于和雅淑身份的特殊,他们在犹豫之后,还是将消息告知了她。
                    这样的变故,对于和雅淑而言,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一个是挚爱,一个是至亲,失去哪一个都不值得庆幸。只能说是旧伤结了痂,尚在后怕,却又添了新伤,然后,所有的伤都一并裂了,鲜血淋漓。
                    会让人成长的不仅仅只有时间,曾经失去挚爱的变故和残酷的战争,使和雅淑早已不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她能够想象阿初失去弟弟的痛,比她所能猜测到的,和他所能表现的,都更深,更痛。她想要第一时间的回到阿初的身边,但也知道不可以。阿初在那天夜里,没有按约和她一起离开上海,他一定是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他不希望和雅淑涉险,或者说他不希望,和雅淑有可能会干涉到自己的行动。
                    所以,她需要时间去策划,她要安全的回到上海,有一个落足的地方,和一个足以庇护的身份。
                    俞晓江是上午到的上海,她原本是想要先去夏跃春那里的,告诉他此次天津之行的情况,作为杨太太,刚刚从天津回来,不回家便立刻去医院看大夫,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是便先回了杨公馆,想着明天让阿初陪她一起去,杨先生去见老朋友,总比杨太太去看大夫来的平常些。
                    她回到家的时候,阿初似乎刚刚起床,还穿着睡衣,看见她,像是有些吃惊,显得有些拘束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阿初?”阿初是个很律己的人,俞晓江和他在一起有一年多了,还从没见过他起的这么晚。
                    阿初笑了下,眉眼平和而愉悦,“你回来了,俞秘书。”
                    俞晓江愣在那里,阿初从来就没叫过她俞秘书。而这个笑容,也是她所熟悉而怀恋的,腼腆、羞涩,而不是像平时的阿初张扬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骄气。
                    “是你吗,阿次?”
                    俞晓江的视线被水汽所萦绕,开始模糊起来,她呆呆的立在那里,觉得自己再怎么聪明、强悍、机智百变,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个女人。
                    一年前,她也曾以为,那个回来的,站在桥头的,被自己拥抱的,是自己所等待的那个人,然而不曾回应她的双手,告诉她,她错了。她原以为,那是她最后一次流泪,可是她的泪水却再也落不到爱人的肩上了。
                    而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阿次的样子那么的清晰,真实,可她却连触碰的勇气都没有。
                    阿次没有想到俞晓江会哭起来,他不擅长去安慰女人,尤其是哭泣的女人,在他的印象里,俞晓江是极理智的,她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无论是身份还是感情。
                    阿次并不是不知道俞晓江的感情,虽然从来都没有回应过。俞晓江的泪水让阿次觉得歉然和莫名的揪心,便讪讪的向前走了一步。
                    俞晓江回过神来,冲上前,死死的搂住阿次,用力的仿佛只要一松手,梦就会醒了。她靠在阿次的肩头嚎啕大哭,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不甘、以及悲痛和突如其来的狂喜,统统都一次宣泄出来。
                    缓慢可是坚决的,阿次回应了她的拥抱。
                    俞晓江知道了,这个梦,是真的。
                    


                    38楼2012-10-29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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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些人,日本人或借各种理由杀害,或暗杀,除掉那些态度强硬的抗日分子,大肆褒扬亲日者;而对那些态度暧昧,保持观望,且家大业大的人,继续给予更多的利益诱惑,进一步的腐化和侵蚀。
                      对日本人而言,这有又尝不是一次大规模的甄别呢?
                      阿初到会场的时候,宴会厅里觥筹交错,宾客们衣着光鲜,珠光宝气。舞台上,面容惨白的艺妓随着缓慢的音乐,缓慢的舞动身体,手里的折扇轻柔的舞动,挑拨、煽动着空气里逐渐升腾的欲望。
                      阿初看了看四周,同样是中国人,偏偏有些面容在灯光的映射下,显露出令人欲呕的奴才嘴脸来。阿初吸了口气,空气里仿佛弥漫着一股腐败的甜腻,前味是贪婪,中间是铜臭,尾随其后的,是一股浓重的挥之不去的血腥之气。
                      灯光下,俞晓江松松的挽着阿初的手臂,她并不算是多么明烈妍丽的女子,却透着江南独有的温婉清丽。
                      松本远远的看见了阿初,他本来一直和身旁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眼见阿初来了,便忙迎了过去,这一次,到场的上海名流中,阿初最是名动四方。
                      阿初站在远处,等着松本迎过来,他略侧了下身,嘴角含着一抹揶揄的的冷笑,在俞晓江的耳边说:“这下子,我卖国的名声可是坐实了。”
                      原本和松本说话的人,是一家纺纱厂的老板,在上海沦陷之前便是亲日一系的,他眼看着松本一言不发的丢下自己,站在原地,脸上谄媚的讨好,一时间竟有些尴尬的挂不住了。阿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想要做条狗的,到头来,只会连狗都不如了。
                      不时,夏跃春和和雅淑一前一后的进了会场,阿初看见和雅淑,脸上适时的出现了瞬间的尴尬和吃惊,而俞晓江脸上的笑容也一时僵住了,眼睛中折射出妒恨的光,她略直了直身子,顺手勾起耳边的碎发,腕子上的宝石链子璀璨夺目,仿佛即是要将和雅淑比下去,也是要掩饰心中的尴尬,将一个欲捍卫婚姻的新妻的角色诠释的惟妙惟肖。
                      夏跃春不动声色的和阿初打着招呼,心中有些好笑,这两个人演起戏来,还真是颇具天分。
                      艺妓妩媚的表演之后,是上村充满煽动性的演讲,内容不外乎共荣,以及大段大段对天皇的尽忠之词。阿初冷冷的看着,尽力控制自己随时想要皱起的眉头。
                      演讲之后是舞会,上村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无不呈现一种宾主尽欢的祥和景象。他特意向阿初走过去,这时阿初正和夏跃春说着话,看见上村便微笑的打了个招呼。
                      “上村将军。”
                      “杨先生对今天的招待可还满意?我听说杨先生是在英国留过学的,我一直以为,在东方,日本最讲礼仪,在西方当属英国。”上村的话里透出自高自大的无礼傲慢,阿初心里气闷,可脸上的笑容依旧,这不是当日在佛堂里面对已然翻脸的徐玉真,他必须要忍,不能马上反唇相讥,阿初笑了下,将心里的怒火压下,反正仇那么多,也不介意再添上这一笔。
                      账要一笔笔的算,不必急在一时。
                      “欧洲讲究骑士精神,你们日本讲究武士道,在杨某看来,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骑士在决斗输了,要饮弹自绝,武士受辱也会切腹自杀,都受不得半点折辱,是一样的。”
                      上村哈哈大笑,很是得意,他是军人,对武士精神看的极重,将阿初的话分明听成了奉承。夏跃春看了眼阿初,也笑了起来,他的记忆力极好,在英国求学的时候,阿初对于骑士精神的评论只说过一句话,三个字——“输不起!”
                      连输都输不起的人,又谈何成功呢?
                      上村走后,阿初指着桌子上上村极力推荐的生鱼片和寿司对夏跃春说:“饮毛茹血、冷菜剩饭。”(这里,是77对寿司和生鱼片的看法,记得有次开会吃了冷饭,77不舒服了很久,一直有怨念存在,所以喜欢的看客莫要拍。)
                      一个日本下级军官打扮的人在上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上村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来,继而迅速的转变为满意的喜悦。他点了下头,转身向属下的军官交代了几句,便准备出去。
                      


                      44楼2012-10-29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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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此差不多的时间里,俞晓江身陷在一众阔太太们的圈子里,一直在角落里似乎郁郁寡欢的和雅淑暗暗的向阿初使了个眼色,两人在上村之前,一前一后的出去了。俞晓江在人群里,却不方便及时抽身追出去,作为一个上流社会的名媛,总不至于家丑外扬吧。她有些焦急的看着阿初远去的身影,说话也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上村出去之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的更加得意起来。
                        俞晓江终于摆脱了那些百无聊赖,喜欢说道别人家长里短的太太们的纠缠后,追了出去。她的神态故作镇定,可步子却显得有些焦急,俞晓江越过正往外走的上村时,都只是淡淡的笑了下,连招呼对没来得及打。
                        这让上村越发得意,不由存了分成心看好戏的念头。
                        十几分钟以后,阿初独自回到了会场。
                        松本有些奇怪的走过去,“杨先生,令夫人好像是去找您了,您没遇见他?”他不好意思直接过问和雅淑的事情,只好先打听俞晓江。
                        “哦?大概是路上错过了吧,”阿初揉了揉太阳穴,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我有些喝多了,出去醒下酒,这也要跟着,没遇见也好。”
                        松本附和的笑着,阿初对他向来不假令色,这次忽然间解释了这么多,松本理所当然的把它看成了是阿初要急于掩饰些什么。
                        “我刚才看见上村将军出去了,我还和他打了个招呼,是有什么事情吗?”阿初一边说着话,像是急于岔开话题,一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鸡尾酒杯里的樱桃。
                        “没什么,不过是日常军务罢了。”
                        阿初和松本说着话,听松本一一向他介绍到场一些官员。随着时间的流逝,阿初的内心一点一点的叠加着焦急,阿次、和雅淑、甚至包括俞晓江和夏跃春,都在他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他不知道事情发展的怎样了,也无从插手。他只能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还没有坏的消息传来,至少在目前来说,是个不错的消息。
                        阿初看见夏跃春从二楼走了下来,左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路过楼梯旁的正衣镜时,停下来整理了下衣服。这一系列的动作表明,计划是成功了。
                        阿初松了口气,略微等待了一下,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枪响。然后是混乱的枪击声,外边的草坪上有不少女眷,在听到枪响的时候惊慌的四处逃窜。一时间,枪声、呵斥声、以及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最先镇定下来的是那些日本军官的女眷们,她们用还不纯熟的中国话,呼唤大家躲到会场里去,这里戒备森严,总比暴露在外要来的好些。
                        四散的人群争相涌入会场,阿初在人群里看见了和雅淑和俞晓江,她们的衣服都显得有些凌乱,和那些惊慌的人们并无不同。
                        


                        45楼2012-10-29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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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解释什么?”阿次准备打马虎眼的混过去,却看见阿初灼灼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大有不老实便家法处置的意思,虽然阿次从来都没能真的见识到,那个所谓的只针对他一个人的家法到底是什么。
                          阿次想了下,倒也并非拿人的手短,也不算好汉不吃眼前亏,只不过,阿初想要知道的事情,总能有知道的办法,倒不如自己先说了,也省得他麻烦。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不能告诉你全部。”
                          “我知道,从你的嘴里掏不出什么话来,我对昨天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也不是很感兴趣,我想知道的是你们下一步的打算。”
                          “我们昨天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我们想要拿到日方所使用的译电密码,这样我们拦截到他们的密电的时候就不至于一头雾水了。当然,顺便完成一部分刺杀任务,也挺解气的。”
                          “如果我是日本人的话,在昨天那样的事情发生后,一定会舍弃原来的密码的。这样,你们昨天不就全白费功夫了?”
                          “就算是正常情况下,军方所使用的密码也是定期跟换的。但这中间都会有一定的规律可循,我带回来了几个版本的,还有其他地方所获得的情报,综合一下,应该可以找到一部分规律的。”
                          阿初是学医的出身,推理是他的强项,但一涉及到莫尔斯电码,这种在外行看来根本是天书的东西,就完全找不到头绪了。阿初苦笑了下,摇了摇头,“我宁愿回实验室呆着,一宿一宿的再熬一个雷霆计划出来。”
                          “这些东西自然有专业人员去分析,”阿次见阿初笑看着自己,忙摇了摇手,“我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我又没说什么。俞晓江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因为,她算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那雅淑也是和她在一起了?雅淑虽然没那么聪明,但在徐玉真的手底下倒也不是白混的,多少知道一些东西。”
                          吃完早餐,阿初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去。看见阿次放下手中的碗筷,大有吃完就溜,要回房间补觉的意思。便停了下来,用手指了指桌字上,“阿次,不会做饭,洗碗总会吧?”
                          阿次愣了下,他忙了一夜,回到家里这种可以全然放松的环境里,累积的疲倦便席卷而来,他是有要再去睡一觉的意思,但叫阿初这么一说,倒像是自己偷懒了。好在碗也没几个。
                          刘阿四备好了车等在外面,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日本人也不全都是傻子,这中间的蹊跷,虽然不能锁定在谁的身上,但在场的应该都列入了怀疑的对象,阿初即使向来胆大妄为,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也不敢托大。凡事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外边的天气看来闷闷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阿初想到那年,与雅淑初识的时候,也是一场突来的暴雨困住了雅淑,才使得自己有了救美的机会。而现在想想,当初那么多次的“偶遇”,恐怕还是被人刻意安排的居多吧。
                          好在殊途同归,最后的结局还是他所期盼的。
                          


                          48楼2012-10-29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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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雨,四五月的雨,不像是早春的毛毛细雨,也不像盛夏里的倾盆暴雨倾盆,却来去匆匆,这时候的雨,一开始淅淅沥沥的,到后来却总是有些无止无休的意思,雨下的久了,天地间都是一片雾蒙蒙的样子。而阿初却是在这雨最大的时候回来了。
                            阿次在二楼,他一听见雨声中夹杂的汽车声,就立即闪身站到窗子的侧面,从窗帘的缝隙中往下看。首先从车上下来的是刘阿四,他撑了把伞恭恭敬敬的站在车子旁边,等阿初出来。
                            阿次握枪的手放松了些,车门打开了,从车里出来的人,虽然被伞遮住了脸,也穿着阿初出门时所穿的衣服,阿次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人不是阿初。
                            所以,刘阿四一进门就有一把手枪顶在了他的太阳穴处,阿次手上另一把枪也瞄准了假扮阿初的人。刘阿四举起了手,不做任何反抗。回来前,阿初就说过,不要试图瞒过阿次,因为无论装的再怎么相像,也瞒不过阿次的眼睛。倒也不是说阿次多么明鉴万里,只是:“你会认错镜子中的自己吗?”
                            “老板受了点伤,这是他的安排,掩人耳目的。”
                            刘阿四的话并没有让阿次更紧张或者更放松,他依旧不动声色的拿枪对着他们,等着他们下一步更具说服力的解释和证据。
                            “过一会,夏院长应该会打电话过来。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假扮阿初的人也是阿初手下的人,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和刘阿四一起面对墙站着,阿次握着枪,站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外。这件事之后,刘阿四越发的敬佩自己的老板了,看样子他的嘱咐是对的,“不要反抗”,且不说自己不是阿次的对手,即便实力相当,阿次先发制人,现在又握着武器站在刘阿四的攻击范围之外,刘阿四一击必不能击中阿次,而阿次只要稍稍觉察到他们的异动,就可以马上开枪。
                            阿次接了电话,却并没有马上开口,他在等对方先开口,等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他才会答话。
                            “阿初,你到家了?我刚刚让你帮我拿一份心理学的论文,要是方便的话,再借我一份细菌病理性的报告吧。”
                            听见是夏跃春的声音,阿次才说倒:“好啊,你要哪一份?”
                            “还能有哪一份,就是你在英国博士答辩的那一份啊。”
                            夏跃春说话的时候,手里的笔一直看似不经意的敲着书桌,阿次凝神听着,然后笑着说:“好的,我马上给你送过来。”
                            “抱歉了,阿四。”阿次收回了手里的枪,边换上衣服边问:“我大哥伤的重不重?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不重,但伤口需要缝合,现场没能留下活口,所以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刘阿四松了口气,一开始他并不觉得阿次会杀他,原因很简单,如果他刘阿四做出了对阿初不利的事情,那么他绝对不会单枪匹马的回到阿初的家里,尤其是在知道阿次还呆在家里的情况下。然而,阿次无声无息的行动力,与持枪时的冷酷,即便是刘阿四,在此刻也感觉到了什么是生死一线间。
                            春和医院对于阿次而言并不陌生,他来来回回的大灾小祸不断,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阿次轻车熟路的走进了监护室,并顺利的在密室里找到了夏跃春与阿初。
                            阿初的右手臂上缠着绷带,笑嘻嘻的和夏跃春说着话,神色如常,阿次的心情放松了下来,看起来,阿初的确不是很重的伤势。见阿次走了进来,笑着向阿次挥了挥手,大概是牵动了伤口,疼的咋了下嘴。
                            “呵,风水轮流转,我们俩也有今天啊。”阿次笑着指了指彼此,“如今也换我来探视你了。”
                            阿次的调侃没有得到原本应有的反唇相讥,阿初只是笑了笑,看似不高兴的反而是夏跃春。
                            “你对这次事件有什么看法?”
                            “不像是日本人做的。”在过来的路上,刘阿四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阿次,“对方使用的武器是手枪和匕首。当街截杀,很容易造成混乱,要求的是速战速决,如果换做是我,我绝对不会使用匕首这种没什么杀伤力的武器,从刘阿四的描述里看,他们之间的配合也算不上默契,很有可能,袭击我大哥的是两拨人马。”
                            “为什么不是日本人做的呢?”
                            


                            49楼2012-10-29 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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