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mind】
十二月飞雪天,街道旁灯火阑珊。
精品店中的镶银首饰统统换下,被花花绿绿的圣诞袜圣诞手杖圣诞铃铛圣诞挂件霸道地代替。Cursney姐说,这才叫作“圣诞”。
那些棉花糖胡须驾着驯鹿喧闹着越过琳琅星空的慈祥老人,他们操纵甜蜜然后捎来各种奇形怪状的心情。
既安详又羞涩。
而新一,你又是否收到了我的祝福。
我祝你什么都好。如果被cursney姐听到的话,一定又会被骂成“贪心”。可是对于你,我就是这样的贪心。以前也好,现在也好。
脚底下是薄薄一层的积雪,踏上去发不出“咯吱”的声响。
你发来短信:“圣诞快乐啊。兰。”
我的脚步朝前迈过一大步,积雪就骤然变得松软,前边深后边浅地失去平衡,跌进了漫天雪花的眼泪世界。
新一,尽管我现在有怎样多的回忆与朦胧需要谁谁替我拾起,也只能够让那些尖锐的碎片哗哗流向深处,回复你简简单单的“圣诞快乐。”
称呼都不需要加上。我们之间已不再存有任何默契。
这是圣诞呐。
平安夜里,怎样刻骨铭心的疤痕都不允许被重新揭开。
餐厅里坐着暧昧的几对情侣,你看他们模糊的暖色调围巾在美丽的雪夜中来回羁绊,场景真的好清晰呀。
新一,cursney姐总是叫我忘记你的优点,她的意思我懂。一个人如果执意抛下过去,就该好好地沿着抉择的路线行走,曾经路过哪里遇上或好或坏的风景,都不再重现。
那么,你告诉我,当初是谁先分心松开了对方的手,头也不回地朝反方向离去。
其实新一你别笑,我一直都未有怀疑地相信,右脚前左脚后地摩擦至今,下一个路口处,你我会毫无预料地相遇。
远方传来依稀的圣歌。
调子安宁得微微酸楚。
可你总学会逃避包括我在内的一部分范围。。你怨我从前没有好好吐字清楚地发出“shinichi”圆滑的音调,可现在我得怨你不再给我机会去重新。Again。
雪絮蔓延到了我站在的角落中,新一,你看冬季里咸涩的颗粒如何沿着孤寂弥下灼痕,它们落在冰晶的缝隙中敲击成大段悲哀。
【white memory】
那时候怎么说,新一啊,你和我不都是cursny姐眼中的“小孩子”么。
也是这般霓虹氤氲进月色的繁华街道,过往的人群手拉手说说笑笑,离我们几个厘米开外的一对子亲密地拥抱,我看着羡慕得很,可你最终只是脸红地替我戴好圣诞帽,样子冒失又可爱。
现在说给他们听又有谁会相信,某年某月,青春繁盛至极,某某男孩曾经粗手粗脚地替某某女生戴上了一顶圣诞帽,对,帽子的右端朝里边不听话地翻去,当时真想提醒你“帮我抚平一下好不好”,你早已经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会忘记帽沿粗糙地贴上头皮留下的甜蜜触觉。
尽管他们说新一你现在细心啊温柔啊棱角统统被磨平。
回忆就是好在这里——我可以小心地保管你孩子气的背影,可以自私地好好收藏,再没有哪个女生会窥视曾经的新一。
以及曾经别扭的“Merry Christmas…喂…你有在听么”。
Cursney姐教我做的告诉我的都是那些必定经历舍弃的残忍,曾经挥霍过的冗长又短暂的幸福,尽管放不开,也要努力学会安静地将它们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