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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茹怀旧绘本——回忆我的70年代(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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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导体收音机
妈妈之所以下狠心要借钱买收音机,就是因为看不了姐姐每天趴在别人家上从门缝里听样板戏。家里拿出了所以的积蓄还不够,借了一些钱才买回来的。妈妈现在还记得价格147块。 我们家的收音机太厉害了,有时候能收到台湾频道,妈妈常常警告我们,说听台湾频道是偷听敌台,会被抓起来的,我们还是常常偷听。有一次居然听到邓丽君的演唱会,尽管台湾频道的声音模糊不清,但也相当的刺激。台湾有个台每天都在推广基督教,还说可以免费赠送圣经,我曾经偷偷写信过去想要一本圣经,但是那信石沉大海,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和台湾还不能通信。 刚买收音机的时候,我成天黏在半导体收音机旁往里边看,恨不得钻进去,看看是什么在里面说话。 每次按钮一开,黄色的小灯亮起来,我就拼命往里看,眼睛贴得很近很近,开始我什么也看不见,后来有一次,我真的看见了,黄色的灯光里出现一个舞台,舞台的中央有一个小人穿着白色芭蕾舞裙在不停的旋转,伴着优美的乐声,她转得飞快,舞台上方不断打下来炫目的聚光灯,照得那小人非常的漂亮非常的美。 直到今日,我仍然确信自己看见的小人真实存在,一个孩子能看见这个世界上用理智看不见的东西。 在没有电视的时代,我们拥有无边无际的想象,这是70年代的珍贵馈赠。


1楼2012-10-15 15:57回复
    打酱油

    我们小时候的小卖店里,我们最常购买的,就是酱油和醋。一进供销社的门就闻到酱油醋的味道,柜台里面有两个大缸,大缸上面盖着木头盖子,木头盖子上面放着两个白色的搪瓷提斗和和漏斗。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很大的酱油瓶子装酱油,醋瓶子就是正常的瓶子。我很小就开始帮家里打酱油,那个大瓶子很重,但我很乐意跑腿,因为有时候可以得到一毛钱的零钱,顺便买一毛钱的水果糖。 阿姨打酱油的动作特别熟练,通常她们都穿着蓝大褂,拎着提斗把手在缸里舀酱油,再拿一个漏斗放在瓶子上,然后就是一勺一勺的倒酱油,黑红的酱油飘着咸鲜味从瓶子四壁分散滑落,形成好看的花纹,那也是我最享受的时刻。 现在,东北还流行一句话:“找提留儿(读音:di liu )酱油瓶子的人要钱!”,意思是:要找对责任人,向拿到东西的人要钱。一般用在自己不想对某件事负责时,提醒对方找到真正的责任方时说的话。


    2楼2012-10-15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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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5 10: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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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嘣爆米花

      爆米花是我们童年最最最喜欢的食物,蹦爆米花也是我们童年最最最难忘的经历。现在电影院里的爆米花是很好吃,但我很少吃,情感上我一直很怀念那种传统工艺的、原始原味的爆米花,那种苞谷爆的是圆形的,现在电影院里的是炸开花的。 北方的家庭不缺粮食,厨房里总是存着一袋子苞谷,以备我们嘣爆米花之用。我们仨都不需要请示家长,只要师傅来到我们小区,我们就会去排队,因为当时我们的零花钱就足够去嘣上一锅。 我记忆里最闪光的部分,就是自己的那一锅巨响以后,我们姐三个各司其职的上去收爆米花,有撑袋子的,有拿着缸子往里舀的,我们会把布袋子里的每一颗爆米花收进自家的面带,负责扛回去的就是小三我了。 那种心情真是难以言表,刚才是一缸子苞谷,转眼就变成了一面袋的爆米花,这在孩子心里就是最甜蜜的魔术


      3楼2012-10-15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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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抽匣的桌子

        那时候,每家每户几乎都有一个三抽匣的桌子。有人放在厨房,底下用来储藏白菜萝卜啥的,我家放在屋里,是我们写作业的桌子。三个抽匣都上了锁,我们三个,一人一个。 我和二姐的抽匣,里面都是些破烂,我捡的瓶盖、收藏的糖纸什么的,二姐的也没啥,我俩差不多。但是大姐的抽匣特别神秘,她每次打开的时候都偷偷摸摸的,然后飞快的关上不给我们看。每次我能看见面上放着漂亮的钢笔和笔记本,下面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越是看不到的,就会引起越发难以遏制的好奇。我俩常常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把自己的抽匣抽出来,从侧面把手伸进去摸。摸出来很多她珍藏的宝贝,比如一个化妆盒,一块小镜子、一叠书签,日记本、歌本、小人书、带香味的画片,朋友的信件什么的,有一次还摸出一块篆刻的石料。 尽管摸了很多次,对她的抽匣我们已经了如指掌,但那么一个小小的抽匣仍然激发着我俩无限的好奇心,一段时间我们就摸一次,后来练就了一种本领,摸出来的东西能原样的放回去,不留痕迹。 童年的记忆里,大姐所有的东西都比我俩的好,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差别吧,大姑娘的抽匣对小女孩来说,永远覆盖着神秘的面纱


        4楼2012-10-15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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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凌窗花

          哈尔滨的冬季漫长而寒冷,漫长到半年都是在冬天里渡过的,没有新鲜蔬菜不能穿裙子,5点钟就黑天了,晚上哪也不能去,只能在家里呆着。而这样枯燥的冬季里,却给我的童年时光留下了最璀璨幻梦的一种记忆,那就是窗花。 我说的不是窗户上贴得窗花,是自然凝成的冰凌花。因为哈尔滨夜间的室内外温差很大,每天早晨起来,都会结满厚厚的一层窗花,到了晚上,窗花因为温度升高又会化掉。 那时候,我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窗花。每天清晨每块玻璃,窗花都不一样,我常常寻思,这些图案是怎么形成的呢? 那些窗花真美,闪着钻石般的璀璨光芒,我能在窗花里面看见椰林风光,或者还有热带丛林,有时候我还能看见竹林摇曳还有海滩巨浪,我还看见过弯曲的小路上走着一位蓑衣行人。那些画片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给那些个难捱的冬日时光带来无限的遐想和惊喜,窗花也成为一个爱美的小女孩童年最华美绚丽的记忆。
          


          5楼2012-10-15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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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做的棉鞋
            我们小时候的棉鞋也都是妈妈做的,烫绒的鞋面,厚厚的纳鞋底,雪白的鞋边。妈妈给我们做的棉鞋都是红色的,给爸爸做的,都是黑色的。随着我们的脚丫不断长大,妈妈也做了很多双。 做鞋真是个苦差事,最难的就是纳鞋底。妈妈柜子里有个包袱,里面藏着很多碎布头,就是做鞋底的备用料。做鞋的时候,妈妈把布头铺在地上,刷上浆糊一层一层粘起来,粘得好结实很厚,最后粘出一大块布纸板,妈妈说,这叫做“打哥本儿”。妈妈把这个“隔布儿”,剪成鞋样,外圈粘上一条白布,这就是一层的鞋底,而我们穿的厚底棉鞋,是三四层鞋底叠起来的。 纳鞋底就是把这些薄的鞋底纳成真正的鞋底,也是做鞋最辛苦最关键的过程。妈妈用一个大锥子很费劲的在鞋底上扎一个孔,再把针线穿进去,每缝一针,都需要很费劲的钻孔,我印象中,妈妈做鞋的时候,就是她瘦小的身影,弓着背在那里费尽的纳鞋底。她还不时会将锥子尖放在头皮上划一划,我问她这是为什么,她说这样是磨一磨,是因为头上有油,对锥子穿透鞋底有助力。一个鞋底上,纳满了妈妈的针脚,密密麻麻,每一针的辛苦只有妈妈才知道。 鞋底做好了,再做鞋帮,鞋帮也是用浆糊粘了几层的。再用一个鞋楦子,完成做鞋的最后过程。鞋帮和鞋底的缝连过程依然是很辛苦的。 我们小时候,穿着妈妈亲手做的棉鞋渡过哈尔滨漫长的寒冷冬季。东北人有个观念:最不能冻着的就是脚。所以妈妈为我们做棉鞋的时候,最花心血。 那样寒冷和物质匮乏的岁月,妈妈给了我们太多的温暖和慈爱,三个女儿的棉鞋可以作证。
            


            6楼2012-10-15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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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旱烟的东北老太太

              俺们东北有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叼着水烟袋、养活孩子吊起来,这是说,为了保暖把窗户纸糊在外面,当然我们屋里也糊,大姑娘下媳妇老太太都喜欢抽烟这也曾经是东北的一大特色,养活孩子吊起来是说的一种婴儿吊床。
              我小时候常常看见邻家的老奶奶抽旱烟的过程,先是把一张纸撕成条,再把它卷成卷,填上旱烟叶子,用舌头舔一下把烟卷封上,再用手指头把头拧成一条,把这一条揪下来,点火就吸一口,然后就慢慢坐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
              我印象里的烟叶子,黄黄的,有一股香味,老太太把烟叶子烤的干干的,就在一个用报纸和废纸糊成的小笸箩里一点一点的搓碎,再把梗子挑出来扔掉。
              


              7楼2012-10-15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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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澡的记忆

                我们小时候洗澡都是妈妈带我们去,三个女孩妈妈一个人给我们脱衣服,脱完一个用一个大毛巾包上送进去,生怕着凉。把我们一个个的抱进去,她自己再脱衣服。澡堂里我们也是等妈妈一个个的搓,当时我只记得妈妈的手很重,搓得疼死了,不懂得妈妈的心焦和劳累。每次洗头的时候妈妈一边打肥皂一边喊:“捂耳朵,把眼睛闭上”,我就把耳朵眼堵住眼睛闭上。给我们都洗完了,妈妈再把我们一个个的抱出来穿好衣服,她才忙自己的。每次洗澡像打仗一样忙碌辛苦,这样的岁月,实在是辛苦妈妈了。要是我们中间有一个男孩,妈妈也能轻松一点不是。 我常常很讨厌洗澡,因为每次妈妈搓的太疼了,有一次妈妈让我洗澡我就说肚子疼,妈妈背起我就往医院跑,到了医院我就说不疼了,那一次闹得妈妈也没洗上澡。后来我再说肚子疼,妈妈就给我吃止疼药,我害怕吃药,也就没有托词了。那个阴影,让我至今也不怎么喜欢洗澡。
                


                10楼2012-10-15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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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5 10: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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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米条和桃酥的记忆

                  我们那个时候,最喜欢的两种点心,就是桃酥和江米条。但是因为这两种点心在商店里存放很久就变得很硬,买回来的口感就可想而知了。
                  当时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商店里,一个孩子买了一包桃酥从商店里出来,孩子没留神摔了一个大马趴,一块桃酥滚到了马路中央。也寸,这块桃酥刚好被一辆飞驰而过的大卡车压到。车过去后,孩子慌忙上去看,只见桃酥已经死死的镶嵌在路面里了,孩子用手怎么抠也抠不下来,急得哇哇直哭。大家也纷纷上来帮忙,有用螺丝刀的,有用大管锹的,此桃酥都纹丝不动。这时,有位老先生分开众人大喝一声:“我来。”只见老人家从手中拿着一样东西,轻轻一撬,桃酥就弹出来了。大家纷纷上去看是什么工具这么厉害,等老人举起来大家一看,呀,原来是一根江米条。
                  故事有点夸张,哈哈,但是,通过这个故事,你就知道俺们小时候吃的东西有多坚硬了吧。
                  但对于我们孩子来说,什么硬东西,咱的小牙都不怕。而且,当时点心给我们先入为主的印象,孩子们就认为这东西就该是很硬的,后来N多年后,我们才恍然大悟,点心原来可以当时做,当时就吃的呀,桃酥和江米条原来的味道居然是如此的柔软香甜呀。
                  


                  11楼2012-10-15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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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铝饭盒的记忆

                    现在的人用的饭盒都是塑料的,我们那个年代的饭盒都是铝的。
                    对于铝饭盒的记忆,真是深入骨髓。妈妈爸爸上班带饭,用的都是铝饭盒,那时候的饭盒特别大,我小时候一只手都常常托不起来,一个这样的饭盒用上几十年也不稀奇,老饭盒的表面坑坑洼洼,抽抽巴巴,但是一样可以装饭装菜。 妈妈的大饭盒,常常带回来好吃的。因为那年头特别环保,没有一次性的方便袋,随身带的饭盒可以拿来买食物,所以,妈妈下班后,我们会第一时间像狼一样扑上去,抢着打开饭盒看一看,有时候是一块豆腐,有时候是油条,有时候是一盒饭。妈妈常常带一些大碴子和芸豆去单位,下班之前加一半的水,放在单位的大炉子上面蒸,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能带回一盒香喷喷的大碴子饭了。那时候大家都用单位的大炉子蒸饭,可以节省家里的开支,所以我特别能理解爸妈对工厂的感情,他们的很多生活杂事都是靠着工厂解决的。 我们长大了,饭盒改良了,铝饭盒看不到了,记忆里那个热气腾腾的大铝饭盒,真可爱。
                    


                    12楼2012-10-15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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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白黑围脖

                      我们小时候流行一种黑白红相间的纯羊毛围脖,这种围脖特别的时髦,摸起来有种特别柔软的感觉,这种围脖特别大特别长,戴起来老气派了,那价格在当时也算很贵了,一般只有上班的人才会有。姐姐有一条,她每次戴上这条围脖的时候,就有种母鸡刚下蛋后的趾高气扬。
                      


                      13楼2012-10-15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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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油梭子
                        小时候,没什么好吃的,不是每顿都有肉吃,所以特别馋猪油味道。有时候,妈妈会把肥肉炸成猪油,留着做菜用,剩下的油梭子,就是我们孩子的牙祭。 妈妈每次一炸油梭子我就守在锅边上,油梭子一出锅,我就找个碗装起来,拌上点盐沫就吃起来。现在还记得油梭子的酥脆香咸,能有油梭子当零食,是很美的一件事。 猪大油一般都是炖酸菜的时候用,在凉拌面时也用猪油,我记得爸爸拌面条特别好吃,面煮好了,先撒一把葱花,再盛一勺猪油拌开,哎呀,葱花和猪油混合起来,那味道特别的香。 有一次我二姐叫我去碗架子里拿米汤,我就去拿那碗白米汤,拿来后她说:“你喝了吧,很好喝。”我咕咚就是一大口,还没等反应过来,她俩就狂笑着逃走了,我一咋么滋味,原来是猪大油。
                        


                        14楼2012-10-15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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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洗塑料花

                          我们每年过年,妈妈就会清洗我们家花瓶里的塑料花。这些花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反正在我记得的时候,就是每年洗一次。妈妈接一大盆水撒一些洗衣粉,把放了一年的塑料花浸入水中,就像变魔术一样,那水很快就黑了。这些塑料花被清洗过后,立刻鲜亮起来和新的一样,过年的时候,这些花给家里带来了喜庆的气氛。 在东北过年,我们是看不到鲜花的。我小时候对一件事始终不能理解耿耿于怀,就是为什么过年叫做春节,冰天雪地的冬天,为什么说开春了呢?直到来了深圳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南方的春天真的是春暖花开呀。在深圳过年买花是一种风俗,因为这时候,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尤其是深圳的勒杜鹃和紫金花,满街开得红辣辣的,在春节的时候花期最盛。 我们东北人家里也有养花,但是过年能开的很少很少,我们都养一些不怕冷不怕死的花,比如仙人掌、虎皮兰、玻璃翠、吊兰什么的,君子兰、马蹄莲就算很珍贵的花卉了。 尽管东北过年没有花,妈妈会让家里常年盛开两瓶塑料鲜花。这也是妈妈过日子的心劲儿,我们真感恩妈妈的这股心劲儿,让我们的童年什么都不缺。
                          


                          15楼2012-10-15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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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窝里的故事

                            寒冷的冬季,孩子们最喜欢的就是被窝,早上最不愿意离开的,也是被窝。每天早上,妈妈会拿着要换的冰凉的衬衣衬裤,先塞在被窝里暖一会儿,然后把我抱出来换衣服,那衣服就不再冷冰冰的,是暖暖的,带着妈妈的爱了。后来我们长大了,头天晚上自己脱下来的棉鞋棉袄就放在暖气上烤,而内衣就藏在被窝里,早上起床的时候,穿上热乎乎的衣服。我很小的时候,和两个姐姐一个被窝,三个女孩在被子里也打架,二姐最无耻了,晚上总是把冰冰凉的脚丫子塞在我的屁股底下,我就拼命的躲闪,但大姐可不惯着她,用小手指甲死劲掐她,后来她就不敢靠近大姐,只欺负我,我忍受她的凉脚丫子很多年,因为大姐先出嫁了,我还是和二姐一个被窝。我呢,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被窝里蹬腿,疯狂的蹬,显然是精力旺盛的表现,我一直蹬到脚底都烫了,拿根火柴就能擦着的时候才会放弃,这个时候姐姐总是说我神经病。每天晚上,家里关灯后,我们三个就用手电筒在被窝里看小人书,长大一点,被窝的读物变成了小说和诗集,还有流行一时的非法读物。在长大以后,被窝成了我写青春日记的温暖场所,我曾经写了5大本诗集,6大本日记,为了躲避妈妈的搜查,我记日记的文字,是自己编出来的密码,就是把拼音换成一种特殊字符,用这个字符来写字。直到后来我自己翻看日记的时候都不认得自己写的字了,才停止用这种密码。当我到了16岁的时候,被窝就成为了我哭泣的避难所。挨揍了,失恋了,遇到难以承受之痛了,我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哭,但是到了晚上,躲在被子里,我就可以拼命的痛哭,使劲的号,没人知道青春期,我在被子里留下了多少眼泪和低低的呜咽。70年代的人,哭泣的时候,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因为没人会买账,哭反而会遭到更残酷的打击。被窝里的记忆真多,真美好。
                            


                            16楼2012-10-15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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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5 10: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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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晒菜干

                              进入秋季,东北人就开始晒菜干了,趁着秋季干燥,几乎能晒的都拿出来晒,以备漫长的冬日补充下餐桌。房前楼后,家属院里,到处都是晾晒的菜干,谁家的谁看管,没人会偷,毕竟那时候,这些东西家家都有,不稀罕,而且,我们小时候是熟人社会,街里街坊的,犯不着为这个伤和气。 我们常常看见的,是红萝卜、白萝卜、大白菜、大葱、芥菜嘎达、茄子、豆角、辣椒,还有茄子裤。 我现在还非常怀念茄子裤的味道,那是我印象中最好吃最难得吃的干菜,但是至少20年没吃过了。 这个茄子裤不是那个硬邦邦的把儿,而是把儿和茄子之间的那么一点托儿,鲜茄子上面有刺,摘茄子裤的时候会被扎的,很疼。我们那时候之所以有茄子裤吃,是因为那是每家孩子都三四个,夏天每天去买菜,茄子、西红柿最少也要五斤十斤的买,茄子买回来一大堆,茄子裤也能攒一大堆了。现在每家买蔬菜那么少,不知道要吃多少顿茄子才能攒下来那么一盘茄子裤啊。 冬天茄子裤可是道好菜,晒干的茄子裤,要用水浸泡半天,茄子裤炒肉,艮揪揪的,又筋道,又嚼不烂,略带苦味,细嚼又有茄子的香味,总之,那味道难忘更难再回味了。
                              


                              17楼2012-10-15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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