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的巡回,交通工具会载著我们从甲地到乙地,丙地或丁地,一个城市换到下一个城市。事实上是一个旅馆换到下一个旅馆。
房号像是幻灯片般的一张张的在记忆中切换,有时会重复、会遗失、会失焦、会曝光。房间里的摆设是一张床、沙发、书桌、和浴室,在相似的房间之间移动,我像在旋转木马上从这一匹到下一匹,转来转去逃离不了不停的转动。
我总是看著房间的窗外,期待在每个天际线上找到属於每个城市的表情,每次都不会失望,它们有的灿烂、有的平静、有的热情、有的亲切、有的挑逗、有的上了年纪、有的每次都会换不同的脸色。
但是只要天空的颜色开始压低,空气中出现水珠,每个天际缐就变成同一种表情,忧郁。
但是这忧郁只会存在在演唱会开始之前,音乐一下,灯光射出,空中的水珠变成跳动的宝石落下。有时热情会蒸发落下的水,形成薄雾在蓝色的灯海上,是日出前的宁静。
如果今晚天空真的落下雨水,那就把它连汗水、泪水一起带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