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太可恶了。居然有学生这么晚还不睡觉,在教室里配制药剂。哼!我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费尔奇面目狰狞的抱怨着。而他的这番话也让邓布利多更好的理解了眼前的这幅画面:费尔奇口中的“那个学生”就是勉强挤在一件隐形斗篷下的马尔福和赫敏,费尔奇还没有从刚才的追逐中缓过气来,嘴里仍在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洛丽丝夫人温顺的靠在费尔奇的脚边,像个安静而妖娆的情人。
“费尔奇,现在的学生,除了那些低年级的,应该都在忙着他们的等级考试,有人偷偷在地下教室练习也就不足为奇了,不是吗?”邓布利多笑着安慰费尔奇同时不动声色的朝赫敏那边眨了一下眼睛。
校长的这一举动让躲在隐形衣下的两个人始料未及,费尔奇似乎还想争辩些什么,嘴巴仍在一张一合的,“可是,校长,那个人留下的坩锅还热着呢···”
“也许是哪个小家伙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忘了熄灭它。行啦,费尔奇,我建议你可以回去给自己来上一杯杜松子酒,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你知道,睡觉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之一。”显然,校长的这个态度并不能让费尔奇满意,但他也只能抱起洛丽丝夫人悻悻的抚着它的皮毛。不知道是因为邓布利多的话还是因为费尔奇的样子,马尔福竟然哼的一声笑了出来,赫敏能猜到他在笑什么:最后一节课忘了熄坩锅?这种说法也能打发打发费尔奇了。瞅准了时机,马尔福轻轻的扯了扯赫敏的衣袖,示意她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赫敏有些过意不去的看了看正意味深长的对着费尔奇微笑的邓布利多,然后就跟着马尔福离开了。
两人刚走到门厅,马尔福就迫不及待的拉掉了身上的斗篷,他厌恶的看了赫敏一眼说:“我就知道遇上格兰芬多没好事!”赫敏本想反驳他,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尴尬的“谢谢你”。不过马尔福似乎并不接受,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为什么也会有隐形斗篷?这不是一件寻常物不是吗”
“它不是寻常物的确不假,但也不表示这世上只能波特一人有。”
赫敏愣在了那里,她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拿着隐形衣的德拉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你这么晚还不睡,是在为神秘人做事?”
“我在为谁做事做什么事用不着你来操心!”马尔福竭力的想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可他的眼神还是心虚的投向了别处。
赫敏叹了口气,一耸肩说:“好吧,承不承认是你的事,我无权过问。不过,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即使你不为自己想,也请你想想你的家人和身边那些关心你的人。”
“格兰杰,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讲大道理的样子像极了麦格教授,难怪韦斯莱不要你。”说罢就重新披上了隐形斗篷,现在他只有半个脑袋悬浮在空中,“我劝你还是先想一下明天的鼻涕虫晚会你该请谁吧”德拉科拉上了斗篷的兜帽,消失的无影无踪。
马尔福提醒的没错,明天就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会了,但自己关于舞伴的问题还没有想过,其实也不能说没有想过,只是不愿意去想。第二天和罗恩因为变形课上的不合关系更僵了——她故意让自己刻薄的嘲笑罗恩灾难性的长出的八字胡,而他居然以牙还牙模仿赫敏回答问题时在座位上跳起坐下,赫敏觉得自己又差一点因为罗恩而哭出来。下课铃一响她就冲进了盥洗室。用冷水洗了洗脸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多了,尽管眼圈还微微有些发红。从盥洗室出来后正好遇到给自己送东西的哈利,她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走的太匆忙,差不多有一半东西都没有拿。
谢过哈利之后赫敏一个人在走廊上游荡着,她并没有想好自己要去哪儿要做什么,她觉得脑子里乱极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一直觉得并且希望自己是个什么事都井井有条的人,想到这儿,她又不由得在心里怨恨起罗恩来,这人真是个混球!因为想得太专注,赫敏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几个人,和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撞上来了。
“赫敏·格兰杰?”赫敏还没来得及向对方道歉,那个人就露出了中了乐透的般的夸张的兴奋。
“哦,你好,麦克拉根。”赫敏不冷不热的向对方回以问候。对方还想说些什么,但赫敏一点兴趣都没有,刚想转身离开,她突然触电般的想到了什么。“嘿,麦克——哦,我是说考迈克,你今晚有时间吗?”